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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們歡樂的擁擠在水坑的底部,彼此用吱吱的聲音宣告著口中的食物是多么的鮮美。
秦芳蹲在那兩階臺階上,伸手摳著腦袋。
怎么辦?
殺鼠嗎?這又不是一兩只,殺了也就安生了,這可是上百只老鼠,她不等殺完就會被老鼠大軍給包圓的。
可是若不殺,待會這幫小爺們吃完了,就會把她盯上,雖然她明智的沒讓自己全身沾滿蜂蜜,但腳上總有,她能去指望這幫老鼠不對自己下口嗎?
如果我有火就好了!
她不禁的嘆息了一聲,眼掃著洞穴囚牢,除了頂上那一個小洞外,哪里有火?
如果我的小米還在右臂內的話……
她搖搖頭。
在也沒用,雖然電擊可以對付老鼠們,但小米已經耗光了基礎能量,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針麻儀,還被丟在卿王府,她根本指望不上。
“哎,我真的只有殺鼠殺到天亮了嗎?”她悻悻的喃語著,因為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利用品,就是右臂,她憑借著它的硬度和力度,錘殺或是解剖兩個小鼠倒不是問題,可問題是,她真能干掉所有的老鼠嗎?
“吱吱”正在她糾結時,有一只中等個頭的老鼠陡然直立起來身子,縮著那兩只前肢,使勁的朝著她所蹲著的方向張望。
秦芳本能的盯了它一眼,就看到那家伙竟然蹭蹭的往前兩下,然后像是使勁嗅氣息一般,聳著小腦袋一個勁兒的朝她這邊湊,而與此同時,本來許多啃底部的老鼠都聞聲朝她這邊張望起來。
“不是吧……”秦芳當即喃語著翻了白眼。
她學醫的最初可就蹲過實驗室,而每一個從生物類起家的研究生,基本上都是先蹲過動物房的。
從飼養老鼠,再到解剖老鼠,心態早就變化了。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當年一開始養老鼠時。還覺得它們甚為可愛,尤其是一些特定項用的大鼠,和白鼠,那溜溜的圓眼,真跟會說話一樣,而她還興奮的給它們起過外號,而當時一旁的師兄師姐都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后來她才知道。但凡被起名的老鼠,那死的賊快。因為師兄師姐們會非常順嘴的念出一個名字來:“就用小黑吧!”“拿大耳來!”“花花呢,就它!”
于是她一次次的把心愛的老鼠送上了實驗臺,看著它們為人類的醫學進步承受各種痛苦,那時她會哭。
可是,三個月后,她就不會哭了,反而是投身到試驗當中去,關注著老鼠們在每時每刻的所有動態,清楚記錄。
而一年后,她飼養的老鼠都不在和她親近了。沒當她往鼠籠跟前一站時,她都記得那些老鼠們會離她遠遠地,因為她的到來已經讓聰明的老鼠們明白,什么叫危險。
而此刻,一看到這只老鼠竟然撼動起眾多老鼠注意她時。她就知道,如果不再第一波的進攻力完美獲勝的話,她今天就真成老鼠們的晚餐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秦芳剛一有著念想時,為首的那個老鼠第一個就沖著她奔來,但是,它非常的聰明,他沒有直沖到秦芳的跟前,而是順著坑壁爬到了秦芳的腳邊就停下了,反倒是因為它動后,一股腦沖上來的那四五只老鼠,就跟先鋒隊一樣直接沖上來,一下就跳到秦芳的腳腿還有手臂上。
秦芳哪里敢等它們先咬啊!
抬手一甩,先把兩個老鼠甩開,又把腳上的踢掉,而后就直奔著蹲在腳邊的那個去了。
可那老鼠很狡猾,當下就往鼠群里竄。
秦芳不敢耽誤,直接從臺階上一躍而下,追著那只老鼠就跑,她的動作不快,但這里卻偏偏就是密室,老鼠在坑部的一群老鼠里竄了幾圈,就被秦芳一個右臂給砸開了花!
但秦芳不敢耽擱,她抓起那只開花了的老鼠狠狠地在鼠群里到處擦抹。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么做。
但她必須和這群老鼠作戰,未免自己成為老鼠們的腹中餐,她只能讓老鼠們明白,招惹她的下場就是死亡。
因為她飼養老鼠和解剖老鼠后,就明白,老鼠這種高智商的動物,是非常善于傳遞信息以及留下危險氣息的。
果然,她的舉動,讓老鼠們紛紛退散的遠遠的,只有一兩個膽大貪吃的,還在死命的啃著地上的蜂蜜。
她索性出手把那幾個也一一的逮住。
不在是爆裂的砸死,而是用尖銳的右臂指尖劃開了了它們的肚腹,用那份老鼠們的吱吱慘叫,讓這幫老鼠們敬畏。
坑底的老鼠們,集聚在了一起,它們蜷縮在一邊,不敢靠近秦芳,秦芳這才丟棄下那幾只老鼠,再一次的爬上了臺階,坐下休息。
她知道,當前的危機解決了,可是之后呢?
太后還會放什么進來?
如果是螞蟻的話,我怕該怎么辦呢?
她亂亂地想著,想要怎么應對才好,而此時宮里的公主苑卻是翻了天。
“你說什么?你治不好?”盛嵐珠瞪著跪在腳邊的御醫首座抬腿就是一腳:“你可是堂堂院首,你竟然說你治不好,那太醫院要你何用?”
“太后,這不是臣不治啊,公主這是碰了頭,淤血在腦,臣已下針放淤,還給公主喂藥,可公主不開口,藥進不到腹中,而針抽淤血,偏又抽不出,這,這臣真的已是盡力了啊!”
“盡力?你這算什么盡力?救不了人,你還留在宮中何用?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砍了!”盛嵐珠惱怒的吼了一聲,立時就有人上來抓那太醫,而此時南宮瑞走了進來:“慢!”
“皇上!”太醫當即言語:“皇上救我啊,臣真的是盡力了啊!”
“皇上!”太后此時也是急得上前兩步:“瑜兒遲遲不醒,這等無用之臣留著做甚?”
“母后不要著急,太醫們都是多年的宮中供奉,能做到這個位子的,都不是等閑之輩,一定有其原因。”南宮瑞說著看向那太醫:“張太醫,公主到底如何?”
“回皇上的話,臣已經依照治療之法為殿下放血散淤,但,但無有淤血散出,而殿下牙關緊閉,藥石難入,臣已無他法!”
南宮瑞聞言眨眨眼,看向一邊跪著的幾位醫官,大家紛紛言語,和張太醫所言完全一樣。
“都是些混賬東西,照你們這么說,公主豈不無救?”太后立時大怒,而此時那張太醫倒是急急地開了口:“公主并不是無救的,藥王就在都城之中,他到,必然救得!”
太后一愣拍了手:“對啊,哀家怎么把他忘了,皇兒,你快快去宣他來救治!”
南宮瑞卻是一蹙眉:“朕已經宣了,但,那家伙竟然在藥王禪中,無法出禪來救!”
“什么?”太后瞪眼,而南宮瑞卻從口袋里拿了一張帛書出來:“不過他叫人帶來的紙上寫著:‘殿下之疾,在首,若要救治非惠郡主不可,姬,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