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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言語,翻起了塵封的記憶。
鐵心棠、赫連無雙、蝶衣,走馬燈般一一浮上了水生的心頭,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仿佛就在昨日,就在眼前。
水生心中突然間一陣說不出的難受,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這三人,他都割舍不下。
鐵心棠心中只有他一人,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
至于蝶衣,始終默默地輔助他,他卻從未真正重視過她,想要珍惜時,卻又是天各一方,飛升天界如此長的時間,竟是到現在都沒有打聽到她的丁點下落!
若論最是難以割舍,似乎卻是那始終當他如同仇人一般的赫連無雙。
也許,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彌足珍貴!
沉默了良久,突然輕嘆一聲!
金無畏靜靜地守在一側,并沒有絲毫打擾的意思,聽到水生的嘆息,這才問道:“那你已經放手了嗎!”
“不放手又能怎樣?有些事強求了,反而都不快活!”
水生苦笑道。
“都不快活!”
金無畏喃喃低語,眼神中再次有了幾分迷離之色。
水生心中突然多了一種同病相憐,那個她把這金無畏傷得太深,也許,金無畏的情況和自己不同。
沉吟了片刻,不去打擾,轉身望向木架之上的一堆靈料,一一細看了起來。
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金無畏眼神才重新恢復了清澈。瞥了一眼水生,說道:“可有你看中的物事?”
“這里大部分的鍛體靈藥和十余種靈礦都是晚輩需要之物。晚輩手中雜七雜八的物事也有不少,不知道前輩有沒有什么急需之物?”
“哦。聽你的口氣應該是身家不菲了,本君昔日曾經奪舍過一次,已經無法奪舍,而且靈魂受創,只得施展這寄附靈魂之術駕馭這具傀儡軀體,對本君來說,這世上只有兩樣物事還有些用處,一是有助于和寶物,二是能夠讓我這副傀儡之軀更加堅韌的靈礦。”
金無畏沉吟著說道。
“滋養神魂的靈藥。我這里倒是還有一些,‘滌魂丹’的名字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過,此丹對地仙境界的修士增進神念之力作用明顯,對天仙境界的修士,作用卻是微乎其微,恐怕對前輩已經沒有什么幫助,至于靈礦嗎,我這里有兩種靈礦也許會適合前輩!”
水生說罷,伸手在空間手鐲之上一拂。取出一塊小童拳頭般大小的漆黑石塊和一塊閃爍著五色靈光的彩石。
金無畏目光在那塊黑色石塊上掠過,落在了五色彩石之上,沉思了片刻,雙目一亮。猶豫著問道:“這是天河彩玉?”
“前輩果然見識廣博,這天河彩玉的用途晚輩就不用多說了,至于這塊玄冥石。雖說難以煉化,卻同樣是質地堅硬!”
“玄冥石?你是說這是傳說中的九幽冥玉?此物在天界早已絕跡。道友又是如何得來?”
金無畏驚訝地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水生點點頭,伸手遞過兩塊靈礦。說道:“這天河彩玉是從萬丈海底一處遺跡之中尋來,玄冥石得來更是不易,只可惜數量不多!”
若非為了這些稀有的鍛體靈藥,他絕不可能把這兩種珍貴的靈礦拿出。
心中卻是暗自后悔,當年傾城已經提醒過自己玄冥石的珍貴,自己卻沒有多收集一些,否則的話,那么大的一座萬丈巨山,自己斬下一個角來,也足夠在天界之內吃喝不愁。
不過,這玄冥石只有碎星劍才能把其切割下來,想要斬下一個角來,當年只怕是要耗費上幾十年的功夫,想到此處,不由得更是佩服吞天老祖,也不知道他當年是如何在玄冥圣山上開鑿出了那間洞府。
“這兩種靈礦在天界本就是稀有之物,道友手中若是有大批此物,那才奇怪!”
金無畏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緊盯著兩塊靈礦頭也不抬地說道,感受到玄冥石中透出的刺骨寒意,心中一陣懷疑,難道說,水生體內的陰寒之力是煉化了玄冥石后得來?
法力一催,雙手頓時變得銀光燦然,十指緊扣,把玄冥石和天河彩玉握得緊緊,似乎想把其捏碎開來。
以他的神力,即使是一件頂階寶物,也有可能被其輕松捏碎。
結果,除了玄冥石有一些碎屑脫落之外,這兩塊頑石在這萬均巨力的擠壓之下,竟是絲毫都未變形。
“不錯,不錯,正是這兩種靈礦沒錯!”
金無畏眼神之中全是笑意,抬頭望向水生,說道:“這兩種靈礦,你若各有三十塊之多,這間靜室之內的靈藥和靈礦,就隨你挑選!”
“三十塊?我沒有這么多的數量,不過,前輩看看就知道了!”
聽聞此語,水生心中不由大松了一口氣,袍袖一揚,光華閃過,兩小堆靈礦頓時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木桌之上。
通體如同琉璃之色的天河彩玉共有六塊,最小的一塊如同碗口般大小,最大的一塊卻如臉盆一般。
玄冥石只有三塊,卻是四四方方直徑尺許。
若是把這兩種靈礦各自斬切成小童拳頭般大小,算起來,卻要遠遠超過三十塊之多。
其實,水生就是把這兩種靈礦各自少拿出一塊來,也夠了份量。
金無畏冷冰冰的面容上永遠不會有一絲表情,望向這九塊靈礦,眼神卻是一片火熱。
直到半個月后,水生才從閣樓中緩步走出。
耳畔似乎還回蕩著金無畏方才語重心長般的一番言語:“本君昔日曾經把法體淬煉的堪比圣階魔寶,最終這法體卻被敵所毀,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敵手太多太強,而是因為自恃法軀強橫驕傲大意所致。當日和你交手之時。你能在立于不敗之時祭出戰甲護身,這一點。本君頗為欣賞,你要切記,善泳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
想到這番言語,水生心中就是一陣溫暖。
此人雖說是一名魔族修士,性格又偏激了一些,卻也是不可多得的至情至性之人。
至于他究竟因何為情所傷,水生卻是不愿在其傷口之上撒鹽。沒有過多詢問。
在這半個月中,水生不但向其請教了一些淬煉法體之道,還把那具銀甲傀儡拿了出來,請其修復。
沒想到,金無畏在見到這具傀儡之后,竟是興奮的勢若癲狂,若非水生神通不弱與他,說不定動手搶奪也有可能。
一番仔細研究之下,他還真把這具傳說中的“通靈傀儡”胸口破損的部位給修復完好。如今這具傀儡僅需添加一些上階靈石就可以用神念來操控,讓其自主活動,這傀儡發起攻擊之時,并不遜色于一名初階天仙。只可惜,在施展攻擊之時,一次性添加上二十塊上階靈石也僅夠這傀儡活動一柱香的時間。換上頂階靈石的話,也會在半個時辰之內耗盡。可謂是敗家之極。
至于在這具傀儡之中融入獨立的神魂,讓這傀儡擁有自主靈性。變成像靈獸一般通靈之物,短時間內金無畏還無法做到此事,水生也沒有時間讓他繼續“研究”!
當然,金無畏并不知道水生有兩大元嬰,根本不需要為無人駕馭這傀儡而擔心,反而是熱心地傳授了水生一套分魂裂魄大法,提醒水生施展分魂裂魄之術來煉化和駕馭此寶。
看到水生安全回到洞府,齊大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在這最后的幾天,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飽受煎熬,見識過金無畏的神通,他并不敢找上門去送死。自己的相貌在拍賣會時被不少有心之人見過,偏偏又不精擅隱匿和變幻之道,不敢輕易離開洞府,而傾城卻被水生關進了靈獸環中帶在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三個月的時間就這么飛快過去。
這一日,吳昕、吳泌兄弟二人正在洞府之內商議著什么,吳昕掛在腰間的一枚傳訊靈玉卻突然傳來一陣嗡鳴,隨后,“啪”的一聲,碎為片片。
“壞了!”
吳昕不由得面色大變。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肯定是齊大這小子故意毀了這傳訊靈玉,不想讓我等通過神念印記找到他的行蹤罷了!”
吳泌瞥了一眼跌落一地的靈玉碎片,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說的輕松,失去了他們的蹤影,怎么向大人交待?”
吳昕臉色卻是陣青陣紅。
吳泌冷笑道:“有什么好交待的,是這老家伙自己不肯在城中下手,怪我們什么事,依我看,這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你想想,這姓周的能在靈霧城擊殺血天魔君,又豈是易于之輩,你又不是沒見過他神識之力的強大,真要和他一同出海,動起手來,你我肯定被這老家伙當成馬前小卒來用,焉有命在?”
“那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通知老家伙就是了,三大商盟的三場拍賣會都已結束,不用說,姓周的肯定是自行出海去了,老家伙如果動作快的話,還能追”
小半個時辰后,吳家兄弟二人出現在了水生的洞府之外,果然,洞府之中早已空無一人。
數天后,一條十余丈長的墨綠色飛舟風馳電掣般地出現在了蒼茫大海之上,舟頭之上,除了吳家兄弟之外,還有其它四名妖修,為首的一名年輕男子,身材修長,麻衣赤足,正是碧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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