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語,金甲男子和白袍儒生不由得面面相覷,神情各自微微一變。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所有天仙和魔祖境界的修士都可以無條件地踏上靈鰲島,投入無憂宮?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靈鰲島上三大勢力的格局肯定會有所改變。
水生心中卻是暗自郁悶,看來,這名金仙境界的“無憂大人”比另外兩名魔君境界的修士還狠,前來參加天星盛會的修士誰不是為了交易物品?若是在交易會中進行交易的每一件物品都要收取一成的傭金,再加上收取的二千萬靈石的“保護費”,這個費用并不比另外兩家低。
這三名“前輩高人”斂財的手段,可要比那些在海上攔路打劫的修士高明的多。靈鰲島上如今已經有了數千名修士,僅僅這筆“入島費”,就已是一個天文數字。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到金甲男子又說道:“前輩可要想好了,如果前輩到了無憂宮,想要參加我萬寶樓在三天后舉行的交易會,可要付上五百萬魔晶石的入場費,而且今后的其它交易會都要付上入場費,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說不定就因為這些費用,會讓前輩無法得到一兩件心儀的寶物呢!”
“這可真叫在下難以選擇了!”
水生搖頭苦笑道:“如果…∠長…∠風…∠文…∠學,ww◇w.cf▼wx.n£et這三位大人能夠聯手在靈鰲島上舉辦和主持交易會豈不是好?”
“前輩這個提議不錯,說不定三位大人也會有這種想法呢?”
藍衫少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隨聲附和般地說道。
金甲男子和白袍儒生卻是微微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想想就明白。這三人絕不可能這樣做,否則的話。又如何巧取豪奪?
此島如此,另外兩座離著天星城更近的島嶼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要離開這些島嶼獨自流落在海上,只會更加危險,何況,天星城隨時有可能從天而降,也不容許再遠離。
既然這無憂大人點名要見自己,若是去了其它兩大勢力,肯定會惹得此人不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此處,水生沖著金甲男子和白袍儒生各自拱手一禮,說道:“多謝兩位道友的盛情相邀,在下還是想離著妖族的同道近一些,抱歉!當然,若是有兩位大人主持的交易會,在下也會欣然前往的。”
“前輩客氣了,踏上此島的都是客!”
“那晚輩三天后就等著前輩大駕光臨了!”
白袍儒生和金甲男子慌忙還了一禮,客氣地說道。目光中卻同時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藍衫少女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一些,說道:“前輩請,大人早已等在了無憂宮中!”
說罷,袍袖一揮。一團淡藍色的水波在身周蕩漾開來,身影輕飄飄的飛起,當先帶路。
金甲男子和白袍儒生各自向著一側退開。讓開了道路。
水生沖著二人點了點頭,腳步一抬。跟在藍衫少女身后而去。
望著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金甲男子搖搖頭。輕嘆一聲,沖著白袍儒生抱拳一禮后,駕起一道遁光,轉身向著鰲首所在的方向而去。
能夠單獨一人從這風高浪急的蒼茫大海中來到此處,水生的實力可見一斑,沒能攬上這樣的一個“大客戶”,他自然會少去一份豐富的賞賜。
白袍儒生轉身沖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臉上卻是笑容盡斂,低不可聞地說道:“奇怪,這人有什么來頭,能讓那位對他如此上心?”
水生心中同樣有著一份如此疑問,以金仙修士的神識,自己在島嶼附近察探,對方不可能不知,可是從方才三人的一番言語中也知道,這島上天仙、魔祖以上境界的修士至少有一兩百人之多,憑什么他會單單對自己如此上心?
當然,這個疑問只能在見到這位“無憂大人”之后才能知道。
此人的名頭,他也曾從齊大口中聽聞過,乃是這落星海海域赫赫有名的強者之一,踏入初階金仙境界已經將近萬年之久。
島上并沒有禁空禁制,出有不少修士在駕馭著遁光從一座山頭飛往另一座山頭,頗為悠閑,看到水生二人經過,有些和藍衫女子含笑點頭,打著招呼,有些只是目光從二人臉上身上掃過,隨后視若未睹地各行各事。
大大小小的山峰全部被人占據,山巔上,山腰間,隨處可見禁制靈光閃爍。
五百丈高的蒼翠山峰,在陸地之上,根本就是普通之極,可在這靈鰲島上,卻已經如同鶴立雞群一般高聳。
整個山峰被一層淡青色的光罩籠罩在內。
山峰之巔,凌空巍立著一座幾十丈高的氣派宮殿,金墻碧瓦,飛檐斗拱,和水生的玉鼎宮一般,都是由一件法寶所幻化而成。
看到藍衫少女直沖山峰而去,水生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輕咳兩聲,說道:“敢問仙子,無憂前輩經常接見這些踏上靈鰲島的天仙境界道友嗎?”
“那倒不會,只有那些聲名遠揚以及神通廣大的前輩才會有幸被大人接見!”
藍衫少女淺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在拍水生的馬屁,還是事實原本如此。
“那這些道友們的臨時居所又是如何安排的呢?”
水生指著附近山峰之上的一座座洞府又問道。
“這些道友中有些來得早一些,就占據了一些不錯位置的山峰,不過,前輩無需擔心,凡是投入我無憂宮的天仙境界前輩,都會被就近安置在離著無憂大人較近的幾座山峰之上,這樣一來,不但安全了許多,也有利于諸位前輩互相交流修煉心得和交換靈物!”
二人話話之間,已到了那座山峰附近,籠罩在山峰四周的淡青色光罩突然間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一道道靈光如同水波般向著裂縫兩側飛卷而去,眨眼間,裂縫已然變成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殿門虛掩,八名身著青色戰甲的衛士分列兩側,神情肅然,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一動不動。
二人停下遁光,飛落在大殿前的一處廣場之上。
“大人,晚輩奉命”
藍衫少女話語剛說了一半,大殿內卻傳來一道洪亮的男子聲音:“好了,你做得不錯,可以離開了,這位道友,請!”
隨著話語,大殿殿門緩緩打開。
藍衫少女沖著水生福了一福,淺笑道:“前輩,那晚輩就不陪了!”
“有勞仙子了!”
水生點頭一笑,四下打量了一番,抬腿沖宮殿之中走去。
他雖心中疑惑,倒也并不畏懼,畢竟,他也曾多次從幾名魔君、金仙修士的手中逃脫。
寬敞的大殿內,正中的玉椅之上端坐著一名頭戴玉冠的青袍老者,胡須花白,相貌儒雅,正在翻看著幾冊玉簡。
看到水生步入大殿,這才把目光從玉簡之上挪開,抬頭望了過來。
一對閃爍著淡紫色光華的瞳仁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華。
和這目光方一接觸,水生心中就是暗自一顫,一霎那間,他有種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了個通透的感覺。
心中一陣怦怦亂跳,快步上前,離著老者三丈遠近停下了腳步,深施一禮,說道:“見過無憂前輩!”
老者淡淡一笑,擺擺手說道:“無需多禮,老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道友應該姓周吧!”
水生腦中轟的一下,頓時亂成一團,若說這老者修煉有什么秘術能夠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蛟龍一族血脈,倒還說得過去,如今這老者只是隨意掃了自己一眼,就能識破自己的身份,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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