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類,兩種屬性相克,比如水和火,這種屬性的雙靈根修士,因為兩種靈根相克,修煉起來可謂是危險至極,水火不容之下,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爆體而亡。若是特意用法力去壓制其中一種屬性,單獨修煉另外一種屬性,修煉速度又會比單靈根的修士慢上許多。這樣以來,也許窮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練氣七層。所以,擁有這種靈根的修士通常被修仙界稱為“廢靈根”。
擁有雙屬性靈根的修士,可謂是修仙界的兩個極端,要莫被各大門派爭相搶奪,要莫被所有門派象對待廢物一樣拋棄掉。
雙靈根的修士中會出現“廢靈根”,單靈根的修士中同樣會出現“廢靈根”,一部分擁有靈根之人雖然能夠從丹田內凝聚出真氣,卻又因為體內經絡異變或者其它原因,在吸納天地靈氣上會出現種種問題,導致法力始終止步于練氣期第三層,無法進入練氣期第四層。這類修士,即使百般努力,也無濟與事,除非有化神期修士能夠對其易筋洗髓,或者有其它逆天的靈藥相助,才有一絲可能突破到練氣期第四層,可又誰肯把靈藥和功夫放在這類人身上?
所以,廢靈根修士只能在修仙門派中擔任低級雜役,或者改修一些簡單的符篆、陣法之道,然后做為修仙門派的外門弟子,在俗世中獲得一定的權勢和地位。鐵翼將軍正是這一類修仙者。
水生雖然對“瓶頸”、“五行屬性”、“相生相克”等一些比較復雜的東西不太明白,卻也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對元嬰期修士能夠騰云駕霧直上九霄更是憧憬無限,見到烏木道人停下講解,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道長,不知道弟子體內的是何種靈根?”
烏木道人看水生一副懵懵懂懂的靦腆樣子煞是可愛,嘴角邊浮出一絲淺笑,說道:“你叫水生,自然是水靈根了,這還用問?”水生先是一怔,隨后卻聽出了烏木道人話中的謬誤之處,脫口問道:“這么說道長是木靈根?”
烏木道人沒想到水生反應如此敏捷,有心繼續欺騙下去,點點頭說道:“正是。”“那我大哥叫大牛,他又是什么靈根呢。”水生眼珠一轉,又問道。聽到水生此言,烏木道人雙目中突然精光四射,霍地從云床上站了起來。
看到烏木道人的劇烈反應,水生心中一驚,慌忙退后兩步。
“周大牛是你親哥哥?”烏木道人問道,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就連聲音都有些微的顫抖,慌忙收束心神。大牛和水生,年齡相同,容貌卻大不相同,烏木道人根本沒有想到二人會是一對親兄弟。若是大牛和水生真是親兄弟,那么周大牛體內會不會同樣擁有先天真氣?想到了此點,烏木道人自然是萬分激動。
水生不解地點點頭,說道:“周大牛和我是一母同生的雙胞胎,自然是親兄弟,道長若是不信,可以問王龍,也可以問我妹妹羅小娟。”
烏木道人腦海中閃出一名青衣女童的瘦小身影,說道:“羅小娟是你妹妹?那她又為何姓羅?”“我母親姓羅!”水生答道。
烏木道人暗道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大牛和水生是親兄弟,而且三兄妹會被鐵翼將軍一同送到了云臺觀。按常理,兄弟姐妹之間只要有一人擁有靈根,其它人擁有靈根的可能性也會大增。水生體內蘊含先天真氣,大牛、小娟二人會不會同樣如此?
看到水生臉上的緊張之色,烏木道人暗道失態,強自控制住心里面的喜悅,說道:“小家伙,你能夠從貧道方才的話語中聽出謬誤之處,很不錯!貧道實話告訴你,從一個人的姓名里面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會具有什么靈根,不過,昨天我已經對你體內真氣進行過探查,你至少擁有一種水靈根。”
聽到烏木道人的答復,水生不由一怔,搔了搔頭皮,暗自猜測:“什么叫至少擁有一種靈根,莫非自己還有兩種靈根不成?”仿佛看穿了水生的心意一般,烏木道人又說道:“你也不過是剛剛能夠凝結出真氣,貧道又哪里能弄得十分清楚?”
說罷,拿出一本獸皮封面的書冊遞給水生,說道:“這部坎元功乃是水屬性功法中的上等輔助功法,共分五層,這部功法雖然看似簡單,修起起來卻是十分困難,足夠你用一生來加以修習。這部功法不重在殺敵,只為提高你的法力境界,讓你的法力比別人凝厚,得來甚是不易,外界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搶奪。為防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修習此功之事,你知我知,決不能外傳給第三人知道,即使你兄弟大牛也不能告訴,明白嗎?”
聽聞此言,再看看烏木道人嚴肅的表情,水生握住書冊的小手不由緊了幾分,慌忙點了點頭,說道:“道長放心,等我記熟了這部神功,就馬上還給道長。”
烏木道人面色這才一松,說道:“好了,這幾日你倒不用著急這部功法,先把你體內真氣運行順暢再說。你就在此處用心練功,貧道去去就回。”
說罷,轉身走出室外。來到大牛、王龍二人室外,見二人都在用心打坐,這才步出松濤居,向眾小童進行早課的祖師堂走去。
祖師堂內,正在最后一排盤膝誦經的小娟猶如芒刺在背一般渾身不自在,雖然并未回頭,也知道烏木道人就在身后不遠處緊緊盯著自己,暗自后悔剛才不該扭頭偷看烏木道人有沒有從后殿離開。心里面更是對這位罰兩位兄長面壁的烏木道人一陣陣痛罵。
半個時辰之前,正在早課的眾小童見到烏木道人到來,背誦經文的聲音頓時響亮起來。誰知道,烏木道人卻一反常態地呆在這祖師堂中不走了。看到烏木道人邁著四方步,在祖師大殿內轉來轉去,眾小童心底發毛,人人自危,誦經的聲音不自覺地愈來愈小。
就連凈善道人都對這名脾氣古怪的師叔有些小小害怕,老老實實坐在蒲團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動都不敢動。
“羅小娟,你為什么停了下來?莫非你已經把南華經背得滾瓜爛熟了?”烏木道人冷冰冰的話語在小娟身后響起,小娟臉色刷地變白,怯怯地小聲答道:“沒有。”“沒有?既然沒有,其它人都在用心背誦經文,為何你卻停了下來?”
看到小娟低下頭去不說話,烏木道人冷冷說道:“你年紀最是幼小,本應該比別人加倍努力,誰知道卻一味貪玩,當著貧道的面都敢偷懶,平日里恐怕更加放肆,不給你點教訓,以后會更加懶散!”
小娟頓時嚇得面色如土。就連身側的鐵心棠都背生涼意。眾小童更是一下子提高了誦經的聲音。
烏木道人抬頭望向凈善,說道:“凈善,你去吩咐女仆,把羅小娟的行李給搬到松濤居中,貧道要罰她面壁思過三個月,以觀后效!”凈善心中一顫,答道:“是!”
小娟心中本來萬分害怕,聽到烏木道人要罰她到“松濤居”面壁,卻是大松一口氣,偷偷望了一眼鐵心棠,緩緩從蒲團上站起。正要隨凈善向殿外走去,鐵心棠卻忽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小娟,轉身沖烏木道人大聲說道:“道長,我們是到玉鼎門修仙的,又不是去念經,經念的不好有什么大不了?為什么要罰小娟去面壁?”
眾小童齊刷刷地扭過頭來,愕然望向鐵心棠,誰也沒想到鐵心棠敢對烏木道人如此說話。
“哼,以為你是鐵翼的女兒就敢頂撞貧道?就是你父親來了,也不敢如此說話,既然你要強出頭,那就和羅小娟一起面壁好了。”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想出家當道士,早就不愿意每天呆在這里背誦經文了!”鐵心棠氣呼呼地說道。拉著羅小娟就往殿外大步走去。凈善眼看著二人大步走出殿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慌忙追了出去。
大殿內的烏木道人面無表情地望向眾小童,冷冷說道:“還有誰不愿背誦經文,想去面壁思過的,站出來,貧道今日成全你們!”眾小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
烏木道人嘴角浮出一絲譏笑,哼了一聲,大步向殿外走去。
殿外,小娟小聲問道:“姐姐,你為什么也要跟過來?”“我就看不慣這臭道士的模樣,不就是面壁嗎?有什么了不起,不要怕,我陪你?”鐵心棠一邊走,一邊氣呼呼地說道。小娟“噗嗤”一笑,說道:“要是罰別的我還害怕,大哥二哥都在松濤居面壁,他罰我們去面壁,不就正好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了?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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