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進入金丹境界,同樣可以cāo持法寶。妖獸手中沒有法寶,卻完全可以憑借爪牙鋒利和天賦神通戰勝修士。自己吞噬的那只魔魂,早已達到了化神期修士一般的魔神境界,卻從來沒有使用過一件魔寶。這說明,即使自己進入不了金丹境界,同樣可以憑借著法力真氣的提升來輕松駕馭法寶,甚至無須法寶,僅憑功法秘技的不斷提升就可以與敵爭鋒。
大多數中級法術的威力,都不如法寶強大,而且在施展法術時,所調動體內真氣的時間也大大長于催使法寶的時間,如此以來,修士在結成金丹,能夠驅使法寶之后,基本上都會把時間用在淬煉自己手中法寶,增強法寶的施法威能之上,而放棄對中級法術的繼續精修。
當然,這也不是說中級法術一點用都沒有,金丹期修士僅憑修習熟練的中級法術,可以完勝擁有頂級法器的練氣期修士,元嬰期修士同樣可以利用更高等級的法術擊殺金丹期修士。那自己為何就不能憑借一些實用的大威力法術來戰勝金丹期修士?
自己體內有天罡煞氣,手中又有“修羅真魔功”和“金剛訣”這二種主修功法,無論是修煉哪一種,只要修煉到第五層,就已經達到了化神期境界。其中的“修羅真魔功”更是可以一直修煉到堪比大羅金仙的九天神魔。即使只把這兩種功法修煉到第三層境界,也可以與金丹期修士相持,自己為何要吊死在沖擊金丹一途之上?
木雞和尚如今的法力深淺,就連木雞和尚自己都說不清楚,因為他久居深山,根本沒有和修士交手的機會,幾年游厲之中,同樣沒有招惹到哪位修士,沒有遇到性命之危。不過,木雞和尚卻能夠清晰地察覺出水生體內有陰煞之氣存在,毫不客氣地提出讓水生修煉佛門神通“九轉重元功”,借以化去體內的煞氣。
雖然木雞和尚心如璞玉渾金,對這種絕頂功法不遮不掩,水生也不會聽從和尚言語,用佛法化掉自己體內的“煞氣”,卻想見識見識這“九轉回元功”如何厲害,二人一拍即合,不吃不眠地研究起“金剛訣”和“九轉重元功”來。
摘星樓附近突然間暗流涌動,僅僅二三天時間,冰封谷派出的密探就多了一倍,就連天心宗也派出了密探,閬苑城中的執法衛士不得不跟著增加人數。
與此同時,就在這三天之內,玉鼎門弟子在閬苑城內接連失蹤了十一人之多,生死不明,其中竟然還有一名金丹中期的外宗弟子,無奈之下,劉泰只得嚴令玉鼎門弟子不準外出,只準在玉鼎門坊市中活動。
奇怪的是,出了這種事情,涌入摘星樓中購買寶物、靈藥的修士,反而連rì激增,更有不少金丹期修士在樓中轉來轉去,一副山雨yù來的樣子。
魁星樓,一間靜室,青玉案上攤著一幅畫卷,上官玉正在全神貫注地執筆作畫,畫卷中,一名黑衣少年躍然紙上,臉上掛著一副懶散的笑容,鼻直口方,雙眉斜飛,眉宇間透出一絲倔強之意。
黑衣少年身周流云飛霧,只是腳下空空,似乎還缺少一件臨風而立的法寶,上官玉眉頭緊皺,心中拿不定主意,是給其添上一件法寶,還是一只靈獸?正在此時,靜室中的禁制法陣靈光閃爍,嗡嗡輕響。
上官玉放下手中畫筆,施法打開靜室禁制,劉泰肥胖的身軀緩緩從門外踱了進來。
“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劉泰看到畫像中的水生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怪聲叫道。
上官玉抬頭望了劉泰一眼,淡淡一笑,答非所問地說道:“三叔祖認為他如何?”
“好,真是太好了!雙靈根修士,年紀輕輕,神通廣大,前途無量!”劉泰陰陽怪氣地說道,隨后話鋒一轉,問道:“你知不知道,迄今為止,死在他手中的金丹期修士有多少?”
看到上官玉搖頭,劉泰嘿嘿一笑:“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至少不下于十人。此子心性太強,殺孽過重,這樣由著性子下去,未來決不會是一片坦途。”劉泰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上官玉在其對面坐下,伸手撫了一把額前青絲,不慌不忙地說道:“可他受掌門真人寵愛,又是青陽師祖的親傳弟子,你不是一直對青陽師祖崇敬有加嗎?他的弟子還會有什么麻煩?”
“他若真象青陽師祖一般灑脫,我倒可以放心,說不定還會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早rì結成金丹,可惜他卻是烏木那個死腦筋教出來的寶貝徒弟,恐怕會象烏木一樣孤傲,只知道去鉆牛角尖,不知道圓融變通,那就麻煩了!這還不算,我可聽說烏木那家伙幫他開通了三大丹田,你應該明白三大丹田是什么意思吧?”
上官玉面色微微一變,半天無語,隨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轉,說道:“我可聽說三叔祖年輕時和烏木關系不錯,也是滿腔抱負,想要管盡天下不平事,人稱“拼命三郎”,既然如此,為何不幫他一把,讓他早rì凝結金丹呢?你那件寶貝不是還在手中嗎?”
劉泰面色一板,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上官玉的額頭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還沒怎么樣呢,就打起我那件寶貝的主意來了,實話告訴你吧,那件寶貝是留給你的,即使不給你,也決不能給他,你若是想讓他安安穩穩地多活幾年,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那件寶貝。”
看上官玉一副不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傻丫頭,樹大招風,強極則辱,你明白嗎?他如今才不過十幾歲的娃娃,都已經如此心性難馴,若是讓他這么快進入金丹境界,還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簍子呢?我已經問清楚了,他來參加易寶大會,心思根本不在寶物,而是在替烏木報仇。以他如今淺薄的法力,竟然打起了金丹期修士的主意,幸虧有那幾只靈獸,他才能活著走進閬苑城。告訴你,做大事情,一定要沉得住氣,逝者已逝,報仇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上官玉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又不做什么大事,你告訴我這些大道理做什么?你去講給他聽啊?”
“你覺得我說的話他會聽嗎?你們年紀差不多,你要是和他說說,指不定他還能聽得進去。”
“我去說,你別逗了,我能說得著嗎?我得管他叫師祖!”說到師祖二字,上官玉滿臉郁悶。
“什么師祖不師祖的,我看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稱呼。你是個丫頭,又生得這么好看,我看他對你印象不錯,他能不賣個面子嗎,你瞧準機會,勸他一勸,效果要比我說上十遍百遍好的多。”
“原來三叔祖不是來看我的,是想要讓我去做說客是吧?這事我可干不了!”
“先別回絕的這么快,你想想,修仙之路上樂趣多多,不是只有報仇和殺戮,也不是只有閉關苦修,遠的不說,就是這閬苑城中,倚紅偎綠著有,寄語山水者有,琴音雅韻,美酒佳肴,大有樂趣。你再看看青陽師祖,想玩就玩,想睡就睡,高興時醉他十天半月,不高興時一睡數十年,閑暇時一人一獸遨游九州,照樣降魔除魔,衛我正道,那是何等的灑脫快意?我要是......”
上官玉眉頭微微一皺,擺了擺手,止住口若懸河的劉泰,說道:“停,停,跑題了,跑題了,你是要勸我,還是要勸他?你是要我閉關靜修,沖擊金丹增界,還是要我現在游歷天下?是要我和他在一起,還是要我不要再去理它?”
劉泰摸了摸光光亮的腦門,嘿嘿一笑,說道:“偌大個閬苑城,沒有幾個知心之人,看到你這小丫頭,話多了一點。”
“我還以為三叔祖經營摘星樓幾十年,轉了心性,只知道算計寶物靈石,不會再為別人擔憂了呢,沒想到還是秉性難改,說吧,你為什么這么關心他,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好處,他一個rǔ臭未干的臭小子能給我什么好處?我只是不愿烏木那家伙白死了而已,再怎么說,烏木當年也和我未過患難!”
說到這里,劉泰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又說道:“你知道嗎,據凈空那小子說,僅僅兩個月,冰封谷和天心宗已經有五名金丹期修士死在他手中。和龍若云一戰,若是把龍若云殺死,倒還好辦,如今,龍若云沒死,他卻被冰封谷惦記上了。這件麻煩倒還在其次,只要他在易寶大會后能夠安全地回到門中,一切都還無恙,冰封谷再怎么強大也傷不到他。可是他卻偏偏去得罪玄葉那老家伙,那老家伙心胸多狹隘,當年又和烏木有大仇,豈會輕易放過他,暗箭難防啊!所以,這種不省心的人,還真不是你修仙路上的好伴侶,你還是離他遠點,不要把自己陷得太深,以免到時侯受盡跌宕之苦卻難以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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