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說好是三更的,沒想到,寶寶的肺炎非但未見好轉,還愈發的嚴重,揪心!時間嚴重不夠用,今天只能兩更,抱歉!等到寶寶好轉,這一章節一定補上!)
“怎么樣?滋味好受嗎?”
水生嘴角邊笑意更濃。
銀頸猿看看水生,又看看黑虎,滿心苦澀,這黑虎僅憑一聲低吼,就能讓自己神魂震蕩,其實力可想而知。
不甘心地沖著黑虎問道:“你你進階地仙境界了?”
黑虎再次發出一聲低吼,似乎是在默認,雙目放光,神情中滿是開心之色,猛地沖上前去,一頭把銀頸猿給撞出數丈之遠。
如今的黑虎,僅僅站在這里,已和銀頸猿的身高一般,銀頸猿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伸出兩只毛絨絨的巨爪抱住黑虎的脖頸,下巴同樣親呢地在黑虎的頭上蹭了幾蹭,口中喃喃低語:“傻子”
話語中帶著幾分失意和落寞,這“傻子”二字也不知道是在說黑虎還是在說自己。
昔日的玩伴,每日里悶頭大睡都能進階到地仙境界,而自己學著修士一般辛辛苦苦地閉門修煉,到現在卻也只是一只九級的妖獸。
一瞬間,他竟然生出一種想大吼大叫砸殺一番的沖動,理智卻告訴他,這僅僅是想想而已。
“青陽師尊和我大哥同樣選擇了留在人界,想憑借自己的神通和機緣來飛升?你若想留在人界的話,倒可以和他們做個伴。以你的神通,即使不愿呆在武當山。也可以在人界隨意行走,當然。你若想隨本座離開人界,那也是另一種機緣。”
看到銀頸猿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水生心中不由暗自輕嘆,換作自己,只怕同樣會難以取舍,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無需馬上回答本座,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考慮!”
在他進階化神境界之后的二百多年間,九州修仙界的實力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元嬰修士的數量足足翻了一番,尤其是玉鼎門,如今已經有了玄光、玄弋、明皓、大牛四位大修士,玄元、劉泰、明空、小娟四人也先后進階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
神兵門大長老望映兒和冰封谷大長老赫連無雙更是進階到了化神境界。
可以說,以九州修仙界如今的實力,雖說無法勝過南華州,卻勝過南華州中的任何一個郡國,足以在人界之中傲然屹立,即使魔劫再生。自身也有了應對之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銀頸猿留不留在人界,都無關緊要。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一個消息已然傳遍了九州修仙界:玉鼎門周祖師要在來年的三月三日在武當山真武大殿講經論道。任何宗門任何等階的修士都可以受緣。
如今已是深秋,離著來年三月三日只有短短半年的時間。
各大宗門紛紛派出弟子遠赴海外,把那些正在海外獵殺妖獸和尋找機緣的金丹期以上修士招回。
火靈宗更是破天荒地發下了一道諭令。只要門中弟子有心參與這講經法會,即使是初入山門的練氣期弟子都可以前往。
而幾名正在九州游厲的南華州修士聞知此訊。更是通過秘術把消息飛快地傳回了南華州。
廣源商盟、太蒼門、無極宗三大勢力的高層頓時忙碌了起來,在這一百多年之內。那座直達昆侖的傳送法陣始終在這三大勢力的控制之下,能夠踏入九州的修士,都和這三大勢力有著密切的關系。
水生、小娟兄妹二人的身影卻悄然出現在了寒泉村。
魔劫之時,寒泉村同樣有不少村民亡在了魔獸腹中,就連周家的老宅都損毀不存,經過這將近二百年來的休養生息,如今卻是人丁興旺。
村頭,那座小廟被鄉民籌資重修,改成了一座三進三出的道觀。
“真武殿!”
牌匾之上三個遒勁有力的鎦金大字把這座幾十丈高的主殿襯托的隆重莊嚴。
小娟的身影輕盈地出現在大殿之中,纖手連彈,兩道白光從指尖飛出,無聲無息地落在兩名守殿的香火道人眉心之間,二人頓時眼神迷離,呵欠連連,隨后,趴倒在香案之上呼呼大睡。
“怎么樣!”
小娟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說道。
“你是說這塑像,還是你這手能夠把凡人弄睡的神通?”
水生不置可否地說道,上下打量著殿內供奉的神像,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怪異神情。
神龕之上,一尊十余丈高的男子塑像端坐在一張金棒大椅之上,這男子,和水生的相貌有九分相似,卻是一副中年的模樣,五柳長須,身披金燦燦的盤龍戰甲,手持長劍,捏了個劍決,看起來威武不凡。
神像身畔,黑虎依然圓睜雙眼,秦虎、秦豹兄弟二人的塑像卻已經變成了兩名眉目清秀身著道裝的小道士,一人手持拂塵,另一人則捧著一枚玉如意。
“沒勁!”
小娟白了水生一眼,小嘴一撅,脆聲說道:“當然是我這“夢入神機”的功法了,你可知道,這二人醒來后,會有什么樣的一段記憶?”
“會有什么記憶,夢到你這名仙子?”
水生淡淡一笑。
“那倒不會,當然是夢到你這位真武祖師顯靈了!”
小娟搖搖頭,隨后嘻嘻一笑,說道:“什么時候我要也顯一下靈,讓這些家伙為我也塑一尊像,偌,就站在你身邊!”
一邊言語,一邊指了指右側的那名道童。
“難怪你至今還待在元嬰中期境界,原來你每日里凈在捉摸這些事情?”
水生帶著幾分不悅地說道。
“那又怎么了,整日里閉門苦修有什么意思,現在又沒有獸劫、魔劫,而我手中還有大堆的靈藥可以用來煉丹,背靠你這顆大樹,難道你還希望我自己去外海打殺妖獸?有點同情心好不好,那些妖獸也都有父母的?”
小娟面不改色,震震有詞,隨后,眼珠一轉,問道:“你知道九州如今有多少這樣的塑像和真武觀嗎?”
水生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塑像再多有什么用?難道獸劫、魔劫來了時,這些泥塑木雕能夠救得眾鄉親的性命?你若真想讓鄉親們為你塑像,那就去多做些有益于鄉親的事情!”
“不愧是玉鼎門的祖師爺,你說的太對了,好吧,反正我卡在了瓶頸,一時半會也無法突破,不如找些事情來做也好,你說我是應該幫鄉親們修條路好呢,還是修坐橋好?打打殺殺的事情也太沒意思了!”
對于水生的訓斥,小娟嘻嘻哈哈地照單全收,還不忘拍兩句馬屁。
水生搖搖頭,一陣無奈,原本想把大牛和小娟兄妹二人一同帶往天界,又擔心到了天界之后自己會遇到危險,殃及二人,心中一直猶豫不決,沒想到,兄妹二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尤其是小娟,心思活泛,一忽兒想要做這個,一忽兒又想要做那個,對于靜坐苦修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
半年的時間眨眼即過。
三月三日,晴。
終年籠罩在神農山中的濃濃白霧突然間消失一空,春光明媚、碧空如洗,微風輕吹,柳枝搖曳!
武當山四周三千里之內,每一座山峰之上都被眾多修士所盤踞,卻沒有一人出聲嘈雜,一個個神情專注地聆聽著天際頭傳來的那道清朗的男子聲音。
隔著千里距離,這道從天柱峰真武大殿之中傳來的聲音依然是清晰地傳入每一名修士的耳中。
水生沒有親身說教如何凝結金丹、碎丹結嬰、元嬰化神,也沒有繁瑣地講解該如何去突破瓶頸,而是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地講解了一部叫做“混元一氣功”的吐納功法。
這些年來,九州修仙界之所以能有如此多的修士踏入金丹、元嬰期境界,固然從獸劫和魔劫中得益不少,水生當年所傳授的“控靈術”同樣是功不可沒,畢竟,任何修士每日所修都要從吸納天地靈氣開始。
能夠更快捷更精妙地吸納和煉化天地原氣,修煉的速度和效果自然大增,突破功法瓶頸的可能性也更大。
而這“混元一氣功”對天地靈氣的操控和駕馭,比“控靈術”更要高深和精妙。
直到水生的話語嘎然而止,還有成千上萬的修士沉浸在莫名的興奮之中,這些截然不同的真氣運行法門,完全顛覆了眾修士的想像,幾乎讓每一名修士都有一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感覺。
當然,能夠從這套功法之中領悟和得到多少,卻要看個人的天賦和造化了。
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濃濃的白霧再次在連綿群山之中升起。
無需催促,眾修士都已經知道這講經法會的時間到了,這武當山只怕又要掩在神秘之中一段時間。
有些修士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似乎要急欲尋一處所在去試煉一番剛剛領悟的功法真諦,有些修士卻是戀戀不舍地左右觀望,有些則是滿面感激地沖著天柱峰方向躬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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