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酒鬼呢?怎么不見她的人影?”
我東盼西顧,尋找著老酒鬼的身影。
在營地那里鬧出那么大動靜,這家伙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吧,應該也一起跟了過來才對。
“不知道,我們也沒看到
西雅圖克跟著我轉了一眼,無奈的聳聳肩。
“算了,卡夏老師大概是藏存哪里默默觀戰吧,沒有需要也就不出來了,如果她存心想隱蔽起來,我們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卡洛斯在一旁說道。
“是這樣么?。
我有點困惑的瞇起眼睛。卡洛斯說的的確沒錯,身為亞馬遜職業的老酒鬼,如果存心想隱匿起來的話,估計只有世界之力那種存在才能察覺到她,但是,
但是這不像老酒鬼的作風呀,按照那老無賴的性格,在汗博拉大爆之后,她應該會屁顛屁顛的跑出來求分紅才對。
難道說,,她變性了?!!!
我為自己內心這個大膽的想法深深震驚。
不過怎么樣都好,反正汗博拉已經授首,也沒她什么事了。
雖說有點對不起卡洛斯和西雅圖克,不過我剛剛如此有自信。不顧還是第一次和領域級交鋒就拿對手當陪練。而且還不怕它跑掉,有一部分原因當然是因為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在,而最重要的是,是覺得老酒鬼應該就在附近。
大多時候,老酒鬼這家伙都很不靠譜,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刻,大家都還是會下意識的依賴她的存在,這老女人在關鍵時玄還是蠻可靠的,蠻可靠的,,
“蠻可靠的,”回到羅格營地,看著倒在腳下的尸體”我嘴角劇烈抽搐著,喃喃的將還在心里回蕩的話,自嘲般說出來。
“被,呃咖,誰來救救我,”
橫躺在地上的尸體,費力抬起頭,顫顫的向空氣伸出手,就宛如倒在街頭即將餓死的孤苦伶竹的老乞丐,發出虛弱而凄涼的求救聲。
一頭酒紅色的齊肩頭發,和泥土混合在一塊,臟兮兮的如同雞窩一般,上面還留著清晨露珠的痕跡,讓人一眼就判斷出這家伙絕對是在凌晨之前”不,可能是昨天開始就一直躺在這里。
“哦,是你們呀
轉過頭,發現我們三個以圍觀之勢,目瞪口呆的站在旁邊,老酒鬼抓了抓凌亂頭發,將背后那條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的紅色披風,抓著往臉上胡抹了一把,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有吃的東西嗎?拿點過來。”
二話不說,她伸出臟兮兮的手朝我們晃了幾下。
雖說早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不過親眼目睹堂堂的聯盟長老如此落魄,到真是有一股讓我覺得悲哀的暢快呀。
還是卡洛斯好心腸,很快就掏出一片新鮮的熟肉干遞過去。
“嘶嗯嗯嘶
食物在手的老酒鬼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咕嚕嚕
突然,一聲如雷鳴般的響亮聲音,自老酒鬼的腹中發出,她的動作也伴隨著這一聲,保持將肉塊塞到嘴里的姿勢,像被點穴了般一動不動起來。
然后,那張臉,很戲劇化的,從脖子處開始,一股綠色顏色蔓延而上。
“哦哦心、嗚”
抱著肚子,老酒鬼在地上打起了滾。
“混蛋,明知道我肚子不好,還給我吃這種玩意
將手里的肉干一扔,她嘴里猶自嚼著半口吞咽下去,然后憤憤的說道。
將最后那口吃下去的你說出這句話,是多么的沒有說服力呀我們三個同時無語,對老酒鬼的臉皮和遷怒本事又有了新的認識。
接觸了這家伙越多,越是能夠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人性崩壞,萬惡根源。
“老”老師,你不是應該在黑暗森林里觀戰嗎?對,對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比我們早一步回來,然后因為肚子不好倒在這里是吧
卡洛斯試圖為老酒鬼開脫,也順便給自己挽回一點心目中最后的嚴師形象。
“喂喂,放棄吧,卡洛斯師兄,你沒看到她身上的露水泥土嗎?這混蛋分明就是從昨天一直躺在這里呀”小
我在一旁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接受現實吧,這家伙的節操在她過了酒紅色惡魔那個少女年代以后,就已經全部賣光了。
“但是,,但是也有可能是在黑暗森林里沾染的吧,你看那里不是很多露水嗎?森林的早上
卡洛斯猶自試圖說服大家,說服自己。不過臉上慌張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絕望。
作為一個領域級別的亞馬遜,稍微隱藏自己一下能搞的滿頭滿身的露水?這種話誰相信呀。
“什么?你們在說些什么?敢說我壞話的話揍你們哦。”
似乎還沒有從我們的對話中反應過來。老酒鬼將耳朵湊前,瞪著眼看著我們。
我用憐憫的目光看了這家伙一眼,心里暗暗想到。
“我知道了,你們是在說早上的事情吧,那個轟一聲,一道黑光閃過。然后啪咻啪咻的,又一道白光閃過,后來噼里啪啦的,從買哈拉斯山脈那邊,傳來爆炸聲和余震。”
老酒鬼用了一大堆充滿了文盲氣息的聲詞,將早上的狀況形容了一通。
“總體來說是這樣沒錯。”
瞪了眼睛片刻,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吐槽這家伙的我,無奈肯定道。
“應該已經解決了吧,事件!我可不記得教出過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的學生。”
瞬間,她好像變成了威風凜凜的教練。對我們擺出了一張冷酷的臉孔。
“呃,解決了。”
“那就好,你們啊,還太稚嫩,就是應該乘著這個機會,好好鍛煉一下。”
進入教練模式的老酒鬼,似乎是當我們剛剛只是捏死了一只蟲子般,用語重心長的口吻教著我們。
那副嚴肅的表情,就好像在教好不容易拿到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冠軍的弟子,往上還有,排的煞人如短嘩嘩,魔王、貝,嘩塔、弗嘩嘩,薩,人造人,嘩嘩、沙,嘩,魔人,嘩喋等暑要挑戰,要走的路還很漫長一樣。
“那咋”請問一下,當時你在干什么?”
忍住內心的強烈吐槽,我將剛才一直耿耿于懷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這個嘛,嗯,”
很明顯的思考了一會,老酒鬼抬起頭。神色突而變得睿智起來。“我?難道你們不知道誘敵深入這個詞嗎?”
誘敵深入?
我們三人頭上冒著問號,知道是知道。可是有什么關系嗎?
“哼,我真是教了一群蠢學生呀,連這種簡單的都想不到,聽好了!!如果今天早上的敵人只是誘餌,真正的敵人隱藏在背后,等你們全走光以后,就會伸出魔爪,對付實力空虛的營地,沒錯,我就是為了防止敵人來這一手,所以堅定的守衛在這里!!”
老酒鬼激昂鏗鏘的語調。一字一句的震撼著我們的內心。
原”原來是這樣,我們還真沒想到。
誘敵深入你妹呀!!是聲東擊西吧,是聲東擊西才對吧你白癡!!
大感上當的我們,出離憤怒起來。
“總覺得現在將這家伙干掉的話,能連升十級也說不定。”
指著因為想到好的接口而得意洋洋起來的老酒鬼,我在卡洛斯和西雅圖克耳邊附聲嘀咕道,他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卡夏長老,凡長老,還有卡洛斯大人和西雅圖克大人,原來你們在這里。”
正當我們想給這花言巧語,利舌狡辯的老女人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對面走來幾個士兵,氣喘吁吁的朝我們招起了手。
“阿卡拉大長老正找你們呢,讓你們回來以后立刻去她那里一趟。”
站在我們面前,他們恭敬行了一禮,這樣說道。
果然來了,這件事的確是不容刻緩,一個處理不好的話,不知道要有多少平民和冒險者遭受到災難。
我朝士兵點了點頭,向其他三人示意了一眼,率先邁開腳步。
“咕嚕”
老酒鬼再次抱著肚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上去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
留下這么一句話以后,她人影一閃,不用說,肯定是找廁所去了。
真是惡人有惡報呀。
對此我快意的朝她的背影冷笑一聲,和卡洛斯西雅圖克一起,片復之后就來到了阿卡拉的黑店門前。
“小小凡!!”
才剛剛看到阿卡拉的小帳篷,對面就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一道白光閃過小帳篷的帳門很慘烈的被掀了個開,然后是小幽靈那可愛的身影飛撲過來。
所幸距離不是很長,不足以讓這只人間兇器圣女產生足夠的沖力,施展她那恐怖的必殺技幽靈體炮彈(對吳凡專用)。
一把將撲過來的小幽靈摟在懷里,我踉蹌的不斷后退出十多米,總算穩住了腳步,然后轉過頭,背著小幽靈抹了一把安心的淚水。
話說,后面那段意義不明的注解是什么?是想表達什么意思嗎混蛋?還是想嘲笑我的悲劇光環呀混蛋?!!
“小凡你這笨蛋笨蛋笨蛋,竟然敢拋下本圣女不管。”
咋一撲到我懷里,這只不安分的小圣女就拳打腳踢起來,嘴里一邊抱怨。
“抱歉抱歉。當時情況太緊急了。”
我溫柔的輕撫著目露擔憂和委屈的小幽靈,心下微微感動的安慰著說道。
打吧打吧,只要能將心中的感情發泄出來就好,只要不用咬的被…
啊嗚”
只耍不用咬的,”咦?
“咔嚓!!(我咬)”
“嗷嗷嗷嗷嗷嗷一一!!!”
“真歡樂呀,吳師弟兩個。”
見死不救的二人組合,看著我像是被扔上岸的魚一樣,在小幽靈口中無力抽搐著身體,目不斜視的從兩邊經過,完全無視我的凄厲嚎叫的在一旁對起了話。
西雅圖克猶豫片刻。
“我還是不結婚算了。總覺得”很恐怖。”
卡洛斯:“合適的對象很重要啊。”
西雅圖克:“總覺得結婚和受傷可以等同起來。”
卡洛斯:“也不一安,不要灰心,西雅圖克,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不咬人的女孩的,”
應該說這個世上除了小小幽靈以外沒有其他女孩會這樣咬人吧混蛋!!
救救我呀混蛋!!
眼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帳篷里面,我伸出去的求救之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咦,吳呢?卡夏呢?不是說你們在一起嗎?”阿卡拉見只有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兩個人進來,不由好奇問道。
“卡夏老師肚子不舒服,可能要待會才能到。”
西雅圖克和卡洛斯面面相窺。聲音吞吐起來。
“大長老
“吳師弟他
“吳師弟他剛剛已經到了外面,但或許再來來不了了。”
說完以后,兩人一臉的惋惜。
“妻子這玩意果然太危險了。”西雅圖克喃喃道。
“不,西雅圖克,我相信吳師弟走的時候,一定是面帶微笑的。”卡洛斯仰起頭,仿佛看到了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的天堂上某人的燦爛笑臉。
“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饒是老狐貍阿卡拉也給兩人的對話,繞的一頭霧水。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帳門打開,一直散發著潔白圣光的美麗女孩,手中拖著一具尸體”走了進來。
“愛麗絲殿下依然是那么的”粘著吳呀
阿卡拉在的字上面頓了許久,才找到一個貌似可以用得上的詞語來形容眼前一幕。
“哼,誰讓這個笨蛋扔下我不管,和糟老頭待在一個帳篷里多無趣有誰能夠明白?!!”
小幽靈氣呼呼的將尸體,拎在手中甩來甩去。
“咦?糟,糟老婦,小
頓感躺著也能中槍的法拉,捂著仿佛被萬箭穿心的胸口,老臉一臉的悲戚和委屈。
“為什么只有糟老頭?明明當時阿卡拉也在場,明明她也在啊,為什么只有我,只說我一個人,”
“咳咳,愛麗絲殿下,我十分明白你的感受,好了,不等卡夏那家伙了,大家坐下來,我先將事情說一說
眼看法拉想將自己也拖下水,阿卡拉連忙咳嗽幾聲,落井下石的往法拉心口處再撒了一把鹽水,頓時讓這可憐的吝嗇鬼老頭身體蒼白化,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
示意大家坐好之后,阿卡拉溫吞吞的坐在她的位置上,看了大家一眼,除了我,卡洛斯,西雅圖克,法拉,還有亂入的小幽靈以外凱恩也在場,五大長老唯獨缺了一個老酒鬼。
“巨大魔法陣引發的事件,你們身為當事人,我就不再多說了
朝我們這邊點點頭,阿卡拉的發言,引向了今天早上發生的時間,言簡意核的將現在要名對的問題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雖然不用擔心貝利爾會用那個傳送魔法陣禍亂暗黑大陸,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我們必須去解決那些隨時都有可能將第三世界的怪物召喚過來的四散碎片是吧”小
卡洛斯總結了一遍,讓阿卡拉頻頻點頭。
“抱歉,都是因為這笨蛋
像懶洋洋的小貓一般,蜷在自己懷里打著盹的小幽靈,我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討厭,區區傭人竟然敢以下犯上,咬你哦
小幽靈微微顫著眼皮,從那修長的睫毛縫隙里露出一道銀色光彩,對我恐嚇道。
“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我立刻松手做大義凜然狀。
“主”主人做錯事,不是,不是應該由傭人承擔嗎?啊嗚呼加
朦朦朧朧的和睡魔抗爭著小幽靈最后還是華麗的輸掉了,最后幾個字已經輕微的如同夢囈一般。
暗黑大陸竟然有這種設定?主人做錯了得傭人去但當?
咦咦?
話說回來,我是什么時候承認了這種主從關系?沒有吧,從來沒有吧,給我醒過來,給我糾正過來呀混蛋!!
我搖了搖小幽靈的肩膀,只是哪里還有用,她夢囈幾聲,似乎有點不舍的用著臉蛋在我懷里蹭了起來,又感覺到了周圍有數道陌生的,讓她無法安心的氣息,猶豫了片刻之后,睡得香甜的臉蛋終于是依依不舍的一蹙,然后白光一閃,躲回項鏈里睡覺去了。
“抱歉,管教不嚴,讓大家見笑了。”
面對五道椰偷的目光,我訕訕笑了起來。
“這件事怪不了愛麗絲殿下,貝利爾不可能忽略這種細節,就算她不一口咬下去,那枚核心也會以其他方式碎裂四散,只是時間早晚和地點的問題而已。
還有最后兩天,努力拼搏,絕對不能讓起點將咱的全勤給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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