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悲劇帝和準悲劇帝的身份,我和菲妮進行過一次相當嚴肅的對話,當時,我問了一個對我來說十分嚴峻的問題面臨著隨時可能將前面的“準”字去掉的可怕形勢,我當時的表情那是灰常的沉痛。
“菲妮,告訴我,你是怎么理解悲劇帝這個詞的。”
穿著可愛的綠林酒吧女傭服,頭戴侍女蕾絲花邊式的發飾,腰間系了一條繡著可愛史泰獸圖案的白色圍裙,一邊用撣子拍打著晾在衣架上的被單,菲妮的身體突然一僵,回過頭,對著我露出一個能讓綠林酒吧里那些菲妮粉絲神魂顛到、齊聲感動的堅強美麗微笑。
然后,那雙閃爍著往事不堪回首的淚光的美麗瞳孔里,透露出只有經歷過千萬次才能流露出來的,悲哀的同時又帶著一點點自豪的過來人目光,她用上揚的語調,這樣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
“表哥喃心,在菲妮看來,所謂的悲劇帝呀,就是當你以為你已經足夠悲劇的時候,其實悲劇才剛剛開始的說咕!!”
輕輕放下羽毛撣子,單手叉腰,有著完美少女曲線的嬌小上身微微朝我這邊俯身過來,另外一只小手食指十分肯定的指著我,用確信的語氣這樣說道。
我敢保證,這個偽娘受一輩子當中,大概這一刻的發言,是最堅定,最有底氣,和最是充滿了自信,里面所隱隱包含著的那種站在世界橫峰,代表著最權威的氣勢,讓人無法辯駁,哪怕是我這個作為世界巔峰第二人的準悲劇帝,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菲妮那悲哀和自信卻又帶著微妙自豪感的語氣當中。
當時,我的心是悲哀的,不僅僅因為菲妮的發言,而為自己悲哀,同時也十分難得的在為這只偽娘而悲她”已經可憐到只能自欺欺人的沉浸在滿足和自豪于自己的悲劇帝身份了么?身上已經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可以用來彌補內心那份空虛了么?
雖然作為準悲劇帝的我其實也沒什么資格說她,但是!但是啊!!至少在唱歌這方面,還有給別人或是其他東西取一個十分有品位的名字這方面,我還是有一點點自信的,當然,這是十分謙虛的說法,應該說我是信心十足的,光靠這股信心就能毀滅一兩個地球什么的,是絕對沒問題的事情,沒錯,嗯(堅定握拳)!!
“我說,喂,吳,現在不是神游物外的時候吧。
回過神來,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只見高特正用一副死了爹娘的悲哀嘴臉,臉上流著兩行讓人習以為常的淚水,對我大聲吆喝道。
“哦,有事嗎?”
我下意識的擦擦嘴角,不好,竟然被小幽靈那只笨蛋圣女給傳染了,該不會在回憶模式中,口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吧。
“有?事?嗎?”
高特喃喃的嘀咕著我剛才的話,然后用如同怒吼著掀桌一樣的表情,大聲吼道。
“現在根本就不是說有事嗎的時候吧混蛋!給我嚴肅點對待后面的問題呀,嚴肅點呀混蛋!!”
“哦,那么你想讓我說什么呢?我們勇敢機智的大猩猩先生為了挑戰自我,毅然將祭壇立面封印著的惡魔釋放出來,然后在龍套配角無臉問號人隊友德魯伊吳凡的那唯一一句出的臺詞上吧,猩猩英雄王高特,這個世界只有你才能拯救得了,之中,揮舞著寶劍向惡魔砍去?”
“沒有那樣的設妄,誰會做出那種送死的行為!!”
這頭大猩猩,在這種時候到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理智,本來還以為被我這么一慫恿,他真的會一把停下來,轉身怒吼一聲持劍沖上去。
“不過,猩猩英雄王高特這句話到是蠻不錯,吳,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把前面的猩猩兩個字去掉。就叫英雄王高特?”
我果然還是高估了這頭猩猩的智商,本來以為在這種危機時刻,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這頭猩猩的智商能暫時提高個一兩點,這不。才正經了不到一秒鐘,就被一個毫無意義的猩猩英雄王高特給吸引,連背后隨時能將自己吞沒的危險都忘記了。
“不行,只能在猩猩高特和猩猩王高特之間二選一。”我嘆了一口氣,拒絕了高特的要求。
“咦咦?猩猩是必須選項嗎?去掉猩猩就那么難嗎?還有,是我的錯覺嗎?這兩個選項好像和原來有點差別,選哪個都讓人不爽的樣子。”
高特的一再反問,并用希翼的目光看著我,希望我能大發慈悲,偶爾也改變一下主意。
“你給我好好仔細想想呀混蛋,猩猩才是你的本體吧?!如果把猩猩去掉的話,英雄王高特不就是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嗎?所以跟自己同名的英雄王高特,還是猩猩王高特,你覺得哪個比較好?快點選擇。時間不多,欲選從速!!”
“咦咦咦,等等等等等,等等啊,讓我想想,這種關乎人生的大事,請務必多給我三秒”不小十秒的時間考慮一下,你想想啊,這樣重要的選擇,萬一要是選錯的話,我以后的人生不就完蛋了嗎?”
在我不耐煩的催促下,高特露出世界末日的表情,絕望的抱著頭,用懇求的眼巴巴目光看著我,希望我能高抬貴手給多一點時間。
你的人生早就已經完蛋了。
我暗暗吐槽了一句,看在高特可憐兮兮的模樣上,還是點頭答應了。
“決定了!!”
就在時間快要用完的時候,高特突然大吼一聲,給人的感覺似乎在像給自己打氣一樣。
“我選猩猩王高特,就選猩猩王高特好,雖然英雄王高特更好,但畢竟是別人的,不是有句話叫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嗎?我就選前面的好了。”
“很好,從今以后你就是猩猩王高特了,恭喜你,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我爽朗一笑,朝高特豎起了大拇指。
“哼,這也沒什么,本猩猩王大爺從型被鄰居家的阿姨大嬸們夸是個聰明的孩子,當然,我能走上這條正確的道路,是絕對離不開吳你給的我這次機會。”
高特宛如捧在奧斯卡金獎,也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高特:咒…”
現在根本就是不是說相聲的時候吧混蛋!!
我怒吼著將心靈的茶桌一把掀飛,高特那張蠢臉也從新流出淚水,試圖用輕松的對話逃避現在所面臨著的殘酷現實的我們兩個,再次從身后不遠處那轟隆作響之中,感受到了那蛋蛋的憂郁和疼苦。
事情追溯到十多分鐘前,高特這頭白癡引、滟望的猩猩。黃然自作章張的對著背他從坑里面挖出爾圳舊瓚。將寶石鑲嵌了上去。
于是,宛如挖開了一個泉眼般,寶石鑲嵌處驟然紅光沖起,將高特噴上百米高空,好在這道洶涌噴發的紅色光芒本身并不具備任何傷害,不然我現在就不是和高特一起狂奔。而是拖著他的尸體狂奔了。
整個祭壇再次發生劇烈的震動,這一次,我們很快就知道這并不是惡作劇的延續,因為”因為地面在逐漸破裂開來,大量的熔漿從這些縫隙里面噴發出來,整個神殿不斷崩潰和劇烈搖晃著,就宛如某一艘已經在冰山上蹭了那么一下下的名為鐵達尼號的大船,已經到了不棄船走人的話就要跟著陪葬的地步了。
若這是惡作劇延續的話,試問這座神殿究竟要被毀滅多少次才能聽罷?就算因為是投影能夠重新生成,那個寶箱,里面那些卷軸,也不可能留下吧。
所以,剩下的答案就簡單了“高特這頭猩猩,在無意之中碰觸到了所有來過這里的冒險者都沒能發現的神殿真正的秘密,那絕對屬于禁忌的核心。
說起來,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這頭笨蛋猩猩上也太過分了,沒有考慮到他的智商而欠缺細心的我,其實也有責任,現在回想一下的話,這個。惡作劇其實從被揭開的那一刻開始,就還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讓人不得不去警惕的疑點。
那就是,從第一張卷軸的留言解釋中,可以發現那些閑著蛋疼的冒險者所帶來的大學者,并沒有能翻譯出碑文上的惡魔文字,也就是說,由始至終,沒有任何人真正搞清楚這個祭壇,這些文字,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后面來的家伙因為同都是笨蛋的關系,大概也被整個惡作劇所吸引而忽略了這個事實。
這個祭壇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誰都沒有搞清楚,也就是說。不排除存在未知危險的可能性,但是大家都被留下的惡作劇所迷惑,心里下意識的以為:啊,竟然能做出這種惡作劇。應該是十分的安全才對。
其實這一點很容易發現才對,只是因為我和以前的冒險者一樣,也立刻被箱子里的親切的,前輩們的留言所吸引,而忽略了這個被悄悄遺忘在角落的未知危險,沒能及時阻止高特的笨蛋行為,我也有責任。
這是其中一點,而另外一點,我覺得我必須負上最大責任的原因是一為什么那么多來過的冒險者,都沒有發現這個隱藏秘密而偏偏被高特發現呢?不排除有閑著蛋疼的冒險者會不死心的將神殿給掘地三尺吧。
所以,大概,可能,或聳,有一定幾率,發生這種事情,我那在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準悲劇帝光環,為這個微小的觸發概率,后面增添了一個琴…
不幸啊!!!
總而言之,當時,在神殿崩潰前一刻,我和高特及時撤回到了怪物回廊里面,因為劇烈的震動,這條漫長的回廊也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讓我們兩個絲毫不敢因此而停下腳步。那天崩地裂的可怕景象,總讓我們有每踏出一步,鞋跟后面的地板就立刻碎裂的危機感。
然后,就在這時,在我們身后,傳來一聲巨大咆哮。
“嗷嗷嗷!!!該”死,,的。墨菲,,斯托,,我”,要”殺了”,你!!”
那震耳欲聾的巨大咆哮。帶著一些僵硬和結巴,就像幾十年未開過口的人,突然開口說話一樣,當然,此時此刻,我們更傾向于這是一頭被封印在這里不知多少年的惡魔,剛剛蘇醒時的怒吼。
“喂,吳,它在說墨菲斯托呢,我沒聽錯吧,這個世上應該還有和那個魔神同名同姓的存在吧。”
狂奔之余,高特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頭去,發現他那雙悲劇的眼眶里面,已經蓄滿了淚水。
“嗯,應該會有,我就認識一個叫巴爾的圣騎士。”
我深呼吸來一口氣,如果能哭出來的話,我現在也想哭呀混蛋!!
“但是,我想,背后那個聲音,說的應該就是那個魔神墨菲斯托沒錯。”
這句話將高特心里最后一絲僥幸的打破,想想也不可能吧,一頭生活的地獄里的大惡魔,認識暗黑大陸一個和墨菲斯托同名的家伙,這種概率已經不是零而是負值了。
“莫”莫非,我們闖禍了?”兩行悲哀的淚水終于從高特眼中竄出。
“不是莫非,是肯定,不是我們,是你。”
聽到我無情的發言,高特臉上的兩行淚水,由小溪變成了河流。
“那么”現在,現在該怎么辦?”他顫顫的問道。
“總而言之,現在還是逃命要緊吧。”
回頭看了一眼,不是錯覺,我們前腳離開的地面,下一刻就崩塌了下去,無數碎落的石頭掉落,然后立刻被下面的熔漿所吞沒,滋滋的冒出青煙,讓我腦后一陣發寒。
“就在這時,在神殿原本所在的位置,一大片熔漿宛如倒流瀑布般,從翻滾的熔漿之海里沖天而起,那種氣勢,就宛如一頭比藍鯨還要大山幾百倍的巨大事物,從海里面高高躍起一般。
在那沖天而起的熔漿之中,我們看到了一只讓人毛骨悚然的猩紅惡魔瞳孔。
“好,,好像發現了我們的樣子。”
感受到被目光鎖定的氣勢,高特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問我。“不是好像,是肯定。”我再次遠目。
“轟隆隆!!”
隱藏在熔漿之中的那頭惡魔,在高高躍起之后,龐大的身體重新掉落到熔漿之海里面,拍起一道高達十多米的熔漿巨浪,朝我們席卷過來。
“小心了。”
變身月狼,我抓著高特的領子再次將他拎起,一陣加速,總算躲過了這道熔漿巨浪。
身后,巨浪所撲過的地方,那條長達數千米的怪物回廊已經完全消失了。
但是危險并沒有結束,那頭不知名的巨大怪物已經鎖定了我們,似乎哪我們兩個小爬蟲作為它解開封印之后的一道開胃菜的樣子。
巨浪過后,宛如出現了一頭大白鯊般,熔漿之海的海面上,冒出一塊讓人悚栗的寬大背脊,乘風破浪的自我們身后襲來。
這時候,我們除了逃命。還能有什么辦法?
于是,一追一跑之下,在這個極度枯燥無聊的過程之中,同時也是為了逃避現實,就發生了如上述那般,我和高特表演的二人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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