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噢噢噢噢,我也好想有一個可以對她說這種話的女朋友啊!!!”
一群人生負犬發出哀嚎的跪倒在地,抱頭痛哭流淚。
“死刑,這混蛋后宮長老果然還是要處于死刑才行,否則像我們這些前途光明的優秀冒險者將會一輩子打光棍!”
喂喂喂,別把打光棍的原因怪到我頭上啊,女人多得是,自己找不到怪我咯?
“瞧瞧你們這群人的嘴臉。”老馬深沉的啜了一口朗姆酒,手中的金幣隨著他靈活的手指不斷翻滾起落,仿佛在用居高臨下的充滿優越感的勝利者目光,俯視著一群只會狂吠的敗家之犬。
“話說,老馬你自己還不是光棍一條?”身為好基友的庫特,這種時候當然不會忘記提醒自己的伙伴殘酷的現實。
“別在這種時候戳我的短啊混蛋!我就想假裝一下有女朋友的感覺而已!”老馬也不淡定了,當場跪下加入了敗(A)家(C)之(E)犬(R)行列。
“哼,無聊。”白狼一如既往的酷斃。
“閉嘴,你這個死妹控,你還不是被萊娜拋棄了才跑到這里來借酒消愁?”馬拉格比一臉悲淚的狠狠抬起頭,打算拖人下水,絕對不能只讓自己一個哭。
“萊娜忙著處理事務,沒時間罷了。”白狼臉頰抽了抽,看來老馬的說法的確是刺中了他的內心。
“哦嚯嚯,也就是說,在萊娜心目中,你這個哥哥的地位還比不上一疊冷冰冰的文件?要是換成凡老大去的話,說不定萊娜就……噢噢噢,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然不聽我把話說完就偷襲。”
作死帝老馬一如既往的想不開,被我和白狼聯手戳了一記雙龍奪珠,捂著雙眼在地上滾來滾去。
“安心,我也有被萊娜趕出去過的經歷。”我朝白狼豎了一個大拇指,白狼點點頭,仿佛凍了一層冰的臉龐微不可察的緩和了丁點。
果然是個眼中只有妹妹的死妹控,我實在沒辦法告訴他,我被萊娜趕出來的原因不是因為聯盟事務,而是不小心看到她在換衣服。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萊娜漸漸的不介意這種事情了,最后幾次發生這樣的意外時,她十分淡定的讓我轉過身去稍等一會,就這樣在我背著的情況下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上,真是的,妹妹對哥哥越來越沒有防范也是挺讓人頭疼的呢。
“不知為何我心里涌出了一股無名的殺意。”白狼忽然放下酒杯,緊捂胸口露出痛苦之色。
“你的錯覺罷了,來來來,喝酒,干杯。”我擦了擦冷汗,連忙掐斷腦海中的念頭,我說你的第六感也太靈敏了吧,該說果然不愧是狼人,是萊娜的哥哥嗎?
“吳老弟,你這一趟地獄之旅,當了個魔王回來,啥地方沒變,到是酒量有見漲啊。”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里肯忽然將他和他那整理的白胡子一起湊近過來,好奇的打量著我,仿佛我的酒量增漲是比成為大魔王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咳咳,那是當然,不過為什么你會這么說?”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這不是已經干了很多杯了嗎?”基拉指了指我手中的空杯子。
“咦?”我愣愣的頭一低,看了看杯子,在上面聞了聞,麥酒,果酒,竟然還有朗姆酒的味道,這可是酒吧里常見的幾種酒中度數較高的一種,難怪里肯會說我酒量漲進了。
但是,我之前不是喝著果汁的嗎?什么時候換成這些酒了?
腦海中迅速回放之前的記憶,迷迷糊糊中,好像的確想起來了……到底是誰來著……老馬……漢斯?說喝果汁太娘娘腔了要來杯真男人的酒一起干杯,之后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這么一想,我還真喝了不少酒。
仿佛這些回憶打開了某扇大門,忽然,一聲響亮的酒嗝自喉嚨中發出,眼睛也迅速朦朧起來,身體……身體好像在飛……輕飄飄的……呼哈哈哈……
“嗝”
響亮到整個酒吧幾乎都能聽到的酒嗝發出,我重重將手中的空杯子往木桌上一頓。
“酒量這種……這種東西……想要鍛煉的話……不是隨時都能鍛煉……嗝……話說酒呢,我的杯子已經空了很久了吧,快點給我拿酒來,我沒有醉,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嗚哇……里肯老大不提醒還好,一提醒立刻就醉了。”
看著醉眼醺醺的某德魯伊在亂喊亂叫,開始撒酒瘋,肯德基小隊不禁驚呼,表示漲見識了,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這種被提醒過后才知道自己已經醉了的笨蛋。
“我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老馬忽然想起酒吧的名字,在他的印象中,凡老大好像……好像拆過這里不止一次,難道歷史又要重演了?
剛想到這里,就見酒吧老板一臉深沉的在某德魯伊的嚷嚷下,順從的將朗姆酒倒入他的杯中。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就算是作死帝老馬,都對酒吧老板的舉動產生了敬意,你這是火上添油啊兄弟。
“沒關系,我早有準備。”低頭推了推鼻梁,鏡片反射過一道亮光,此時此刻的酒吧老板就如幕后大BOSS一樣,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老馬正想問個究竟,忽然,門又被推開了,這次是充滿南國風情的猩猩氣息,至于什么是南國風情的猩猩氣息這種小事就不需要理會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里,我大猩猩高特……不對,是猩猩王高特……也不對,是猩猩騎士高特來也。”
旋風一樣沖進來,高特立刻就左右招呼,這些年在羅格營地混跡,他以特殊的猩猩氣場,以及時不時被河邊洗衣服的主婦們追殺的光榮事跡,廣為營地所知,很是結交了一些志(都)同(是)道(變)合(態)的朋友。
“喲喲喲,吳老弟,今晚不是慶祝宴會嗎?怎么在這里就喝開了?”高特看了一眼某德魯伊,驚奇道。
“嗝,這點……這點算什么,我還……還能喝。”
“真的能喝?真的能喝嗎?”高特忽然掏出一本小本子,唰唰唰的翻動起來,最后定格在其中一頁。
“麗娜好像交代過,遇到吳老弟喝醉以后要及時阻止,否則必出大事。”
“都說沒醉了!”和老馬迅速交換一個眼神,忽然,我從背后抓住高特的雙臂,膝蓋頂住他的后背,高特本能的就仰起了頭,和我狼(到)狽(處)為(作)奸(死)多年,配合的天衣無縫的老馬,立刻乘機捏開高特的嘴巴,一大罐酒就這么倒了下去。
“嗝”高特打了個酒嗝,忽然擺脫束縛站起來,一張陰沉下來的國字臉散發出威嚴氣勢,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再次一個酒嗝打過,保持著嚴肅表情,他身上的上衣忽然無風自脫,露出肌肉扎實的上半身。
“高特,自由一形態,變身!”眨眼間,光著半身的高特已經跳上木桌,擺出了一個自由飛翔的姿勢。
“噢噢噢,高特老大的表演又要開始了。”冒險者們紛紛鼓掌表示給力。
“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類呀,睜大眼睛仔細瞧一瞧,接下來就是我——自由飛翔的猩猩王高特的時代了,也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兩位恐怖的伙伴吧!”
高特右手一比,不知道哪兒來的燈光聚焦在他右邊的一張木桌上,木桌上面,一名沙漠勇士正單膝跪地,擺出一副超人歸來的姿勢。
“放蕩不羈的沙漠隨者米山!”
接著,高特的左手一比,燈光又移到了他左邊的木桌上,木桌上面是一個雙腳懸空,單手支撐身體,擺著高難度的柔軟體操動作的野蠻人。
“還有他,超越自我的靈魂舞者可汗!”
“我們是……”
聲音忽然整齊嘹亮起來。
“天下無敵的羊騾雞小隊,駕到!”
“喔喔喔,酷斃了,高特老大,米山老大,可汗老大,再來一個,再來一個!”舞臺下喝的半醉的冒險者們已經沸騰。
“哼,不知不覺已經邁出了征服世界的第一步,米山,可汗,可不能輸啊。”環視一眼熱情的觀眾,高特露出深沉笑容,仿佛在說,這是本(猩猩)王應得的榮耀。
就在這時,打算繼續擺POSE賺眼球的高特忽然一個平沙落雁式飛起,狗撲屎的重重摔倒在地上,緊接著米山和可汗也被趕了下來。
舞(木)臺(桌)上面,已經被另外兩道身影占據。
“吹完了沒有,羊騾雞小隊,吹完了,就該輪到我們了。”某德魯伊手握魔法擴音器,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后,大聲嚷嚷道。
在他身后,是已經蓄勢待發,將薩克斯手琴駕在了肩膀上的阿琉斯。
“說什么征服世界,真是可笑,就你們這樣的笨蛋動物小隊也配?看好了聽好了,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發誓要用歌聲拯救大陸,和維拉絲并稱為聯盟夫妻歌王的德魯伊吳凡!”
“還有我的拍檔,滲透靈魂之音的薩克斯手琴手,阿琉斯!”
“我們是——劃過宇宙(哈嗚)絢爛如同(哈嗚)星光的輕(哈嗚)音部歌神(哈嗚)樂隊。”
很完美,如果沒有阿琉斯連續四次咬到舌頭的悲鳴的話就更加完美了。
“天啊,高特老大的羊騾雞小隊被趕下臺了,取而代之的是救世主凡長老,這真是一場世紀大戰,讓我們拭目以待,到底是征服世界的羊騾雞小隊更勝一籌,還是來勢洶洶的輕音部歌神樂隊獨占鰲頭。”
唯恐天下不亂的冒險者們,已經完全進入了狂歡模式,這些圖樣圖森破的菜鳥并沒有見識過某德魯伊的恐怖破壞力,但有人知道,這不,他們已經悄悄把手摸向酒吧大門,準備跑路了。
“喂,不去阻止真的沒問題嗎?這些可都是年輕寶貴的生命啊,讓他們那么早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真實殘酷,未免也太可憐了吧?”
“遲了,已經太遲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已經阻止不了他了,保命要緊。”
“諸位,別了,但愿你們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洗禮中活下來。”
這些小聲嘀咕,在冒險者爆發出的一波又一波歡呼聲中迅速被淹沒,沒有任何人發現,十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打開大門,迅速竄溜遠去。
然后,地獄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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