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形?
形意拳!
原本朱剛見葉帆年紀輕輕已是‘后天大圓滿’境界,便驚得無以復加,否則也不會說出‘八卦門什么時候出了你這樣的高手’這句話。
如今,察覺到葉帆打出了《形意拳》中的虎形,而且火候完全不亞于剛才的《八卦掌》,他心中完全被震驚所充斥。
因為……他很清楚,《八卦拳》和《形意拳》是兩門不同的武學,招式、意境各不相同。
一般武者,能夠將自己門派的武學練出火候就不容易了。
例如他,雖然這一生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武學招式上,但他也只是將兩門武學練出火候罷了。
高手廝殺,往往都是電石火花間分出勝負。
朱剛一驚之下,已失去了先機,見葉帆來勢洶洶,沒敢硬拼,而是縱身一閃,宛如靈猴一般逃竄。
“呼!呼!”
朱剛雖然躲過葉帆一記炮錘,卻覺得耳畔狂風肆虐,震耳欲聾。
一擊不中,葉帆不作停留,變虎為鶴,炮錘如風而至,整個人化作一只仙鶴,右拳化作鶴嘴,那感覺就像是一只仙鶴在河里見到了魚兒,用嘴去啄魚。
而朱剛便是那河里的魚。
“哼!”
身為炎黃的一員,朱剛被葉帆打得逃竄也就罷了,如今見葉帆不依不饒,也有些惱火,當下冷哼一聲,揮拳相應。
這一拳,看上去十分簡單,簡單到即便沒有練武的人也能照貓畫虎的打出來。
然而——
這一拳,落入葉帆眼中,卻是很不簡單。
和任何一個領域都一樣,武學領域到最后也是化繁為簡,只是……簡單中卻蘊含著意境在其中。
好比朱剛此時這一拳,看似簡單,其中卻蘊含著永不屈服的意境,就像是戰場上發起沖鋒的士兵,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蘊含在其中。
“砰——”
兩拳相撞,宛如兩座山峰撞擊在一起,聲勢驚人,爾后兩人的內勁宛如兩支發起沖鋒的軍隊,互相廝殺、抵消,脆響不絕于耳。
很快,兩拳分離,葉帆與朱剛分別倒退一步。
平分秋色。
這一下,朱剛雖然倉促出拳,卻扳回了局勢。
“年輕人,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天賦最出色的武者之一,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危害人間。”
硬碰硬過后,朱剛見葉帆不再動手,表情稍顯復雜地開口了,在他看來,以葉帆的天賦,若是能夠苦練幾年,必將震驚整個‘江湖’。
“莫非你認為我怕你了么?”
葉帆剛才不但看出了朱剛那一拳不簡單,也讓認出了那一拳的來歷,所以沒有動用全部實力,此時聽到朱剛的話,沒好氣道:“你的《炎黃拳》雖然練到了極致,但根本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愕然聽到葉帆的話,朱剛只覺得耳畔像是一道悶雷炸響了一般,令得他臉色大變,以至于第一次將驚訝流露在了臉上:“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炎黃拳》?”
沒有回答!
葉帆順勢揮出一拳,如同之前朱剛一樣,看似十分簡單,卻蘊含著意境在里面,而且論意境完全不亞于朱剛。
“你……”
原本朱剛以為葉帆有可能與其他‘炎黃’的成員交過手,所以才認出了他的拳法來歷,此時見葉帆隨意地打出了《炎黃拳》,而且意境比其他只高不低,他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畢竟,《炎黃拳》是那位被自己當作神一樣的絕世強者創造出來的,只供炎黃的成員學習!
而葉帆并非炎黃成員,卻會《炎黃拳》?!
“咕咚……”
震驚過后,朱剛怒了努嘴,咽了口吐沫,厲聲問道:“你怎么會炎黃拳?你到底是誰??”
“三年前,我曾跟隨炎黃組織一個名叫秦海的人訓練過三個月,在訓練期間,我與他有過切磋,學會了這門功夫。”葉帆如實說著,他口中的秦海,便是三年前那個渾身散發著鐵血氣息的男人。
三年前,秦海在特訓完葉帆后,曾給上面打申請,說葉帆是絕世天才一定要拉入炎黃組織,雖然上面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批準,但秦海回去后告訴了炎黃的一些成員,其中包括朱剛。
直到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秦海見到炎黃首領詢問后,才知道,葉帆是邪皇褚玄機的閉門弟子,不可能加入炎黃。
“啊——”
此時,聽到葉帆說起三年前的事情,朱剛一下便回憶了起來,驚得直接張大了嘴巴,“原來是你。”
“嗯,既然你和秦師傅是一個組織的,那我們就沒必要打了。”
葉帆點了點頭,秦海雖然只特訓了他三個月,卻教會了他使用槍械、電腦等技能,而且還讓他學會了《炎黃拳》,他稱秦海為師傅一點也不為過。
“那是自然,秦海和我是可以將后背交給對方的兄弟。”
朱剛苦笑一聲,然后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對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警方說你襲.警,繳了他們槍?”
話音落下,朱剛沒來由想起整個大院里只有張立一人受傷,隱隱覺得這事絕對不像表面上說的那么簡單。
聽到朱剛的詢問,葉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對前方的蘇錦帝打出一個手勢,示意自己沒事,讓蘇錦帝稍等片刻。
做完這一切,葉帆才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朱剛。
“這些紈绔子弟,這是不知死活,還有隊伍里這些敗類,實在欠收拾!”得知事情真相后,朱剛滿是怒意地罵了起來。
身為炎黃的一員,他自然知道任何事情不能聽取一面之詞的道理,但……他相信,以葉帆的身份和實力,根本沒有必要撒謊騙他!
退一步講,如果葉帆是真的要危害社會的話,不說茍偉,就剛才站在院子里那些警察,恐怕沒一個能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小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罵完過后,朱剛擔心葉帆繼續追究這件事情,當下給葉帆許下承諾。
他倒是不擔心葉帆會和上面撕破臉皮,危害社會,而是怕這件事情傳到邪皇褚玄機的耳里!
那樣一來,事情就嚴重了!
因為……他知道邪皇褚玄機在華夏代表著什么!
“好。”
原本葉帆想若是茍偉那邊如果繼續用世俗的權力來壓自己的話,便打電話給楚姬,讓楚姬用世俗的手段去處理,如今見朱剛要出面處理,倒也沒有拒絕。
“對了,小帆,你怎么突然下山了?”眼看葉帆沒有反對,朱剛放下心來,轉移話題。
“我師傅讓我下山幫人治病。”
葉帆苦澀一笑,隨后想到蘇錦帝之前告訴蘇雨馨自己出事了,一直因手機沒電沒有與蘇雨馨等人聯系,生怕蘇雨馨等人擔心,又道:“大師,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改日若有機會相見,一定好好向您請教。”
“既然你有事,那就改日再聊吧,你去忙吧。”朱剛笑著擺了擺手,目送著葉帆攔下出租車,帶著蘇錦帝離去。
“你怎么放他走了?”
就當葉帆帶著蘇錦帝乘車離開的同時,一直關注這邊動靜的董建軍,從大院里走出,滿是疑惑地問道。
“老董,這個人動不得。”朱剛心有余悸。
董建軍眉頭微微一挑:“你認識?”
“認識。”
朱剛點了點頭,又怕董建軍誤會,苦笑道:“但我不讓你動他并非因為我認識她。相反,如果不是因為我認識他,今天的事情就麻煩了!”
“為什么?”董建軍滿臉疑惑與好奇,“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第一,他雖年輕,但一身功夫已練得出神入化,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朱剛正色道。
“什……什么?那小子比你還厲害??”
董建軍驚到了,一方面他知道朱剛的實力、身份,深知朱剛是何等的強大,再者,他也聽出了朱剛的意思:如果剛才那個年輕人真要跟警察作對的話,就不止是打傷警察那么簡單了!
“嗯。”
朱剛點頭給予肯定,同時表情變得復雜了起來,“更為重要的是,以他的身份,不要說打傷警察,就是砸了你的警局你也沒脾氣!”
“呃……”
如果說董建軍剛才都只是驚訝的話,那么這一次則是徹底被震驚了,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需要牛掰到什么程度,才會像朱剛說的那樣。
“他是什么人?”
足足過了十秒鐘,董建軍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脫口問道。
“抱歉,老董,他的身份我沒法告訴你。”朱剛說著見董建軍要急,苦笑著攤了攤手,“組織原則,你懂得。”
“你……”
董建軍急得原地打轉,但他也看得出,朱剛是絕對不會說的,為此,倒也沒有硬逼,而是有些為難道:“這事接下來怎么處理?”
“老董,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朱剛聞言,有些氣憤道:“你手下那些敗類可真夠狂的啊!”
“你是說今天的事情有貓膩?”董建軍臉色微微一變。
朱剛點了點頭,然后將剛才葉帆說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董建軍。
隨著朱剛的敘說,董建軍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后干脆擰成了一個川字形狀,一副怒氣騰騰的模樣。
“老董,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你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烏有。”朱剛有意無意地提醒道。
聽到朱剛這么一說,再一回想之前朱剛的那番話,董建軍心如明鏡,表情當下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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