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說了,蘇琉璃來了!”
稍后,就當蘇雨馨感到無助委屈的時候,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爾后,指責司徒若水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學生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門口,赫然看到蘇琉璃步入了禮堂。.
燈光下,蘇琉璃沒有像往日那樣一臉開朗的笑容,而是隱隱透著幾分冷漠。
察覺到這一點,那些之前圍著司徒若水指責的學生紛紛散開,令得司徒若水那無助哭泣的模樣落入了蘇琉璃的眼中。
“若水,你怎么了?”
看到司徒若水蹲在地上抱頭哭泣,蘇琉璃臉色一變,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扶住司徒若水的雙肩。
“琉璃姐……”
沒有回答,司徒若水一下撲入了蘇琉璃的懷中,放開聲哭了起來,似乎想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哭出去。
蘇琉璃見狀,不再詢問,而是抱住司徒若水,輕輕拍打司徒若水的后背,以示安慰。
漸漸地,察覺到司徒若水的情緒穩定一些后,蘇琉璃又問道:“若水,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司徒若水搖了搖頭,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那是怎么回事?你哭什么?”蘇琉璃一臉不解。
“我……”
司徒若水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向蘇琉璃解釋。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司徒若水這副樣子,蘇琉璃一臉焦急,扭頭看向周圍的學生。
“剛才有個動畫專業的男生自稱是若水的鐵桿粉絲,給若水送了一束粉色玫瑰花,結果被呂文看到了。”
一名與司徒若水、蘇琉璃兩人關系不錯的經管學院女生解釋道:“呂文以為那男生要追求若水,出言羞辱那男生不說,還讓人將那男生轟了出去。若水試圖阻止,結果呂文并不聽若水的。”
“然后呢?”蘇琉璃深知事情沒這么簡單。
“大家都一致認為呂文太過分,就埋怨了若水幾句,司徒若水解釋說呂文不是她男友,結果沒人信。”那名經管學院的女生補充道。
“你們都腦袋被驢踢了嗎?若水怎么會選那樣的人當男友?”聽完那名經管學院女生的解釋,原本心情不佳的蘇琉璃頓時怒了。
沒有回答,那些學生假裝均是將蘇琉璃的話當成了空氣。
雖然他們下意識地認為蘇琉璃這是幫親不幫理,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因為蘇琉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白富美,外加性子強勢,都不愿招惹。
再者,蘇琉璃這一發飆,他們也想起了校園私下流傳的一個消息——司徒若水是長江三角洲地下世界教父司徒辰的女兒!
何況,他們生怕這個時候站出來反駁,會傳到蠻橫霸道的呂文耳中,被呂文找后賬。
眼看沒人敢應答,蘇琉璃心中的怒氣并未消除,還想說什么,卻被司徒若水一把拉住了:“琉璃姐,不要說了,我沒事。”
“唉……”
蘇琉璃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
身為司徒若水的好姐妹,蘇琉璃很清楚,司徒若水一點也不喜歡呂文,一切都是呂文自作多情罷了!
同時,她也知道,司徒若水之所以沒有澄清,一方面是因為心性單純、善良,不懂得拒絕,再者則是因為那個呂文和司徒家有關系,準確地說是呂文的父親呂滄海和司徒辰關系密切。
她不知道的是,身為炎黃組織東海負責人的呂滄海是司徒辰在白道最重要的靠山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呂滄海的庇護,嚴禁南青洪的人進入東海實施暗殺,林天意也犯不著跟司徒辰玩陰謀詭計了,而是直接用絕對武力送司徒辰去閻王殿報道。
“琉璃姐,我真的沒事。”
或許是因為蘇琉璃挺身而出庇護,讓司徒若水找到了當初在杭湖被葉帆保護的感覺,當下道:“對了,琉璃姐,我跟你說件事情。”
“什么事?”
眼看司徒若水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蘇琉璃有些愣了,她實在很納悶,什么事情能夠讓司徒若水的心情變化如此之快。
“大哥哥要來東海。”司徒若水神神秘秘道:“而且,他還答應要來看我們演出喔。”
“葉帆要來看我們演出?”蘇琉璃愣了。
“嗯,我邀請他的,厲害吧?”司徒若水破涕為笑,那感覺只要提起葉帆,一切煩惱都將消失得無影無蹤。
“唔……厲害。”
蘇琉璃下意識地回應著,心情卻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一樣,十分復雜。
因為,司徒若水臉上的笑容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曾幾何時,當蘇雨馨提到葉帆的時候,也露出過這樣開心的笑容。
而如今,葉帆與蘇雨馨相戀了……
“琉璃姐,不知道為什么,得知大哥哥要來后,我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呢。”單純的司徒若水沒有察覺到蘇琉璃的異常,徑自說著。
再次聽到司徒若水的話,蘇琉璃幾乎可以肯定司徒若水喜歡上葉帆了。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難受,爾后強顏歡笑道:“別緊張,那家伙根本就沒有藝術細胞。”
“大哥哥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沒有藝術細胞呢?不過,琉璃姐你說得對,我不能緊張。”
司徒若水若有所思地說著,然后看到團委的老師進入禮堂,當下挽住蘇琉璃的胳膊,“老師來了,我們過去吧。”
沒有回答,蘇琉璃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司徒若水拉著她上前。
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葉帆駕駛著蘇雨馨那輛新款奔馳s6下了滬杭高速,進入了東海市區。
“你真不去看她們演出了?”
當汽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后,葉帆扭頭沖蘇雨馨問道,在來的路上,蘇雨馨告訴葉帆,她不打算去看蘇琉璃和司徒若水的表演,而是想先回別墅。
“不去了,明天陪她們吃飯好了。”
蘇雨馨搖了搖頭,道:“今晚,我再將天山集團東海分部的情況系統地了解一遍,以便于能夠盡快熟悉了解公司的狀況。”
“好吧。”
葉帆聞言,似乎知道繼續勸說不會起到作用,想了想道:“一會兒我找個地方停車,你直接開車回別墅,我打車去。”
“你先開到東海大學吧。”蘇雨馨搖頭。
“檀宮和東海大學在相反的方向,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葉帆苦笑道:“別堅持了,就當我給你多省點時間。我知道,你憋足勁想在新的平臺干出點成績,以便于報答我師姐的知遇之恩。”
聽葉帆這么一說,蘇雨馨沒再堅持,如同葉帆所說,楚姬為她提供如此完美的平臺,她必須盡十二分力去努力,堅決不能楚姬的期望!
五分鐘后,葉帆找了個路邊的停車場將汽車停下,目送著蘇雨馨驅車離開后,才攔下一輛的士前往東海大學。
因為東海大學今晚要舉辦迎新晚會的緣故,學校門口的人不像往日那般多,出租車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學校門口才停下。
汽車停下,葉帆付完車費,推門下車,剛要邁步走向渴望的校園,余光赫然看到一輛福特猛禽皮卡車從后面沖了過來,直挺挺地沖向了他之前乘坐的出租車。
“小心!”
葉帆大喊一聲,同時就地一彈,瞬間閃出幾米。
“茲”
“砰——”
葉帆的聲音剛落,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爾后被一聲巨大的悶響所淹沒,福特猛禽宛如一頭鋼鐵怪獸撞在了出租車上,出租車車尾瞬間塌了進去不說,無法承受這股撞擊力,朝前
方人群沖去。
“啊——”
前方的學生像是受驚的鹿群一般,驚慌失措地逃竄,尖叫聲不絕于耳。
或許是因為后面那輛福特猛禽及時剎車,或許是因為出租車司機眼疾手快及時拉下手剎,出租車前沖的速度并不快,只沖了不到十米便停了下來,并未撞到人。
即便如此,出租車司機也嚇得一臉蒼白,呼吸急促,甚至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砰砰——”
稍后,不等出租車司機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張劍任和呂文的另一個跟班從福特猛禽中跳下,沖到出租車駕駛位一側的窗戶前,一臉兇神惡煞地拍著窗戶,大吼道:“你他.媽怎么開車的?眼睛瞎了么??”
“我已經把車停下了,是你們追尾了!”出租車司機打開車窗,有些惱火地說道。
“啪——”
回應出租車司機的是一巴掌!
張劍任直接給了出租車司機一耳光!
察覺到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出租車司機下意識地想還手,可是余光赫然看到又有兩名青年從福特猛禽里跳下不說,還有一輛價值昂貴的邁巴赫停在了福特猛禽旁邊,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從車里走出。
這個發現,像是一盆冰水,瞬間將他的怒火澆滅,令他放棄了還手的打算。
“給老子下車!”
與此同時,張劍任卻是踩鼻子上臉,似乎覺得給了出租車司機一巴掌還不解氣,只見他一把抓住出租車司機的衣服領子,試圖將出租車司機拽下車。
“住手!”
葉帆有些看不下去了,當下出聲阻止。
葉帆這一出口,像是一道悶雷在張劍任耳畔炸響,驚得張劍任心中一陣狂跳,下意識地松開了出租車司機。
“小子,你想死是吧?”
兩秒鐘后,張劍任從驚駭中回過神,只覺得自己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怒不可止地瞪著葉帆,那兇神惡煞的目光仿佛在警告葉帆,讓葉帆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讓葉帆吃不了兜著走。
“不……不管他的事。”
出租車司機眼看對方不但人多,而且看上去都是一群紈绔子弟,深知惹不起,連忙開口,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葉帆不要招惹張劍任等人。
張劍任的警告多少讓葉帆有些不舒服,他本想做點什么,但察覺到出租車司機的暗示,深知出租車司機不敢得罪張劍任等人,打算把打碎的牙齒往肚子里吞。
心中明白這一點,葉帆稍作猶豫,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如果他教訓了張劍任等人的話,以張劍任等人所表現出的囂張跋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可以不擔心張劍任等人的報復,但出租車司機多半要遭殃!
“怎么回事?”
就在葉帆放棄出手念頭的同時,呂文從后面走了過來問道。
“文哥,這傻.逼不會停車,跟我們的車撞上了,還他媽嘴硬!”張劍任一臉怒意道,那感覺不把出租車司機打一頓都不解氣。
“跟這種鄉巴佬較真干什么?”呂文用一種俯視的目光掃了出租車司機一眼,擺了擺手道:“晚會快開始了,別耽誤我的正事,走吧。”
張劍任聞言,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耽誤了呂文的事,當下冷冷地盯著出租車司機道:“媽的,今天算你運氣好,給老子滾!”
話音落下,張劍任又給了出租車司機一巴掌,然后才帶著呂文其他三名跟班上車。
“小子,我勸你趁早退學!”
很快,那輛福特猛禽重新啟動,從葉帆身旁駛過,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劍任打開車窗,將頭探出窗外,死死盯著葉帆,威脅道。
沒有回答。
葉帆微微瞇起了眼睛。
好在現在已經理順了,且做到了平穩過渡,接下來,東海的大戲拉開帷幕,哥們、姐們請投票支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