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白洛隱約聽到了林天意保鏢的匯報,先是一怔,爾后又釋然了——葉家陣營,既然連關意這個白家陣營的副旗手都動了,動南青洪實在太正常了!
“白……白少,炎黃組織聯合警方對南青洪動手了,怎么辦?”
就在白洛想通的同時,林天意從震驚中回過神,見通話尚未結束,連忙向白洛求救。
話音落下,他那張原本陰沉的臉上充斥著擔憂和希冀,那感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林天意,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
白洛冷冷撂下一句話,宛如一盆冰水澆在了林天意心中,澆滅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
“呃……”
林天意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和整個南青洪被白家拋棄了不說,身為棄子的他,如果被帶走,還必須像處女夾腿那樣將自己的嘴巴夾得緊緊的!
明白這一切的同時,林天意沒有再去祈求白洛的施恩——如果換做他站在白洛的位置,也絕不會施恩。
此時此刻,祈求會比妓女的貞操還要廉價!
“嘟……嘟……”
聽著聽筒中傳出的忙音,林天意像是瞬間被抽光了力氣,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保鏢見狀,忍不住道:“林爺……”
“出去。”
林天意打斷了保鏢的話,不再像以往那般毋庸置疑。而是有力無氣。、
保鏢聞言,沒敢再廢話,快步退出了書房。
“啪——”
當保鏢離開書房后,林天意點燃了一支雪茄。
因為練武的緣故。他沒有吸煙的習慣,只有遇到棘手事情時,才會吸煙,一方面通過這種方式解壓,一方面則是讓尼古丁刺激腦細胞,讓大腦運轉更快一些,以便于想出應對之策。
一直以來,林天意屢試不爽——很多棘手問題,都是他一邊吸煙一邊想出應對之策的。
只是——
這一次,這個一度讓林天意鐘愛的辦法失效了。
他足足吸了三根雪茄。依然是一頭漿糊。根本無法想出有效的應對之策。
在他看來。就算憑借美洲聯盟公民和外企負責人的身份,讓華夏組織、警方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做什么。青洪組織總部也不會放過他!
一方面,這次計劃的失敗,將意味著南青洪承受葉家的怒火,在華夏境內遭遇前所有的打擊!
更為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搭上白家這條線,卻因為這件事情又斷了!
這等于將青洪組織背后那位掌權者交給他的事情全部辦砸了!
“叮鈴鈴——”
稍后,就在林天意宛如四處亂撞的蒼蠅毫無頭緒的時候,書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那刺耳的鈴聲,宛如來自地獄的詛咒,嚇得林天意渾身一震!
他扭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嚇得手一抖,直接抖掉了手中尚未燃盡的雪茄。
“呼呼”
沒有考慮雪茄是否會燒壞價值昂貴的純紅木書桌,林天意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表情陰晴不定,似乎在斟酌是否要接這個電話。
一直以來,林天意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兩秒鐘后,他做出決定,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費廉少爺。”
“我剛剛聽說司徒辰死了,長江三角洲地區地下世界大亂——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向上面匯報?”電話那頭,身在青洪總部的陳費廉冷聲質問道。
作為全球最大的地下世界組織之一,青洪組織的管理借鑒了曾經國家時代山口組的管理模式,屬于單線聯系,所有信息都是由全球六大分部上報給總部,總部匯總信息,做出部署。
當然,這是理論上。
事實上,青洪組織幕后那位掌權者,為了以防欺下瞞上、自立山頭,還在各大分部安插著總部的人,負責監控各分部。
因為司徒辰被殺一事保密不錯,直到昨晚東海地區發生流.血事件才傳開,青洪總部安插在華夏的成員今天才得知消息,以至于剛才才上報到陳費廉那里。
咯噔!
面對陳費廉的質問,林天意心頭一震,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天意,你耳朵聾了?”陳費廉的火氣上來了,以至于完全不顧林天意身為分部老大的身份,直接呵斥了起來。
“費廉少爺,司徒辰是被我用陰謀詭計整死的。”林天意似乎知道躲不過去,稍作沉吟,便開口了,打算先報喜,后報憂。
“哦?”陳費廉聞言,多少有些驚訝,“怎么說?”
“事情是這樣的……”
林天意整理了一番說辭,打算將自己與白家合作設計陷害葉帆與葉文昊兩人的事情告訴陳費廉。
然而——
當林天意說出葉帆是葉文昊的私生子后,電話那頭的陳費廉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你……你說那個葉帆是葉文昊的私生子,而且是楚姬的外甥??”
“是的,費廉少爺。”
雖然好奇陳費廉為何會如此激動,但林天意識趣地沒有多問,只是如實地回答。
“嘿,真沒想到,原來葉文昊和那個賤人還有兒子!”
得到林天意的確認,陳費廉冷笑了起來,爾后又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叫葉帆的家伙,只有媲美先天入門的實力,卻拽得不可一世?”
“是的,費廉少爺。通過他連續斬殺我們南青洪成員的所作所為,我判斷出了這一點,所以又利用葉文昊對他很重視這一點。布下局,試圖讓那小子大開殺戒,然后逼得葉文昊違背規則、法律出手撈人,失去沖擊紅色權力巔峰的機會。”聽到陳費廉的話。林天意明白陳費廉知道葉帆的生世,卻依舊沒有多問,只是回答。
“然后呢?”陳費廉非但不再呵斥林天意,反倒是來了興致。
察覺到陳費廉的態度轉變,林天意心中一動,似乎發現了一線生機,不再隱瞞,連忙將后續的事情發展告訴了陳費廉。
“費廉少爺,人算不如天算,我和白家都沒有想到。那些心神受創的普通人竟然會清醒過來。”
雖然發現了一線生機。但匯報完畢后。林天意還是有些緊張,緊張之余,連忙負荊請罪道:“當然。這不是我推卸責任的理由——我愿意為此事負責,心甘情愿承受總部的懲罰!”
“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出乎林天意預料的是,聽完所有匯報后,陳費廉沒有大動肝火,而是若有所思道:“這次白家恐怕要元氣大傷了。”
沒敢接話,林天意夾緊嘴巴,滿臉緊張。
“林天意,我父親目前正在閉關,所有事務暫時由我處理。”
感嘆完畢后,陳費廉想了想道:“原本。按照你剛才所說,因為你私做主張貿然行動,不但讓南青洪步入萬劫不復之地,而且還讓青洪失去了聯手白家的機會,應當處死!”
“費廉少爺說得對,我罪該萬死!”林天意聞言,心中一喜,深知自己逃過一劫,連忙借坡下驢。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的計劃失敗卻也算不上你的錯。”
果不其然,陳費廉話鋒一轉,道:“而且,你發現那小子是葉文昊這個信息很重要,所以,暫時饒你一命,看你今后表現。”
“多謝費廉少爺網開一面!”
林天意放下心來,連忙道謝,爾后又請示道:“費廉少爺,接下來我這邊該怎么做?”
“按兵不動。”
陳費廉眸子里精光閃爍,“你是美洲聯盟公民,又是知名外企代表,在華夏的檔案比處女的鮮血還干凈,而且臺島是特區,就算炎黃組織和警方帶走你,也不敢對你強行做什么,最終會放你。如此一來,你大可不必擔心,只需要靜觀事態發展便好,等到這次風波過后,再悄然恢復元氣。”
“是,費廉少爺!”
聽到陳費廉的話,林天意的心直接落到了肚子里,長長松了口氣。
電話那頭,陳費廉則沒有再廢話,直接結束了通話。
“要不要在父親出關之前潛入華夏,一巴掌將葉文昊和那個賤人生的廢物拍死,給父親一個驚喜?”
掛斷電話后,陳費廉回想著剛才林天意所說,來回踱步思索著,忍不住喃喃道:“還是算了,那個廢物太弱小了,殺他簡直是臟我的手。何況,殺了他,他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還是讓他慢慢禍害葉文昊和整個葉家吧!”
做出決定后,陳費廉忍不住笑了,他似乎能夠遇見將這一切告訴他父親后的情形!
華夏,南嶺。
身為白家第三代接班人的白國濤接到了一個電話。
“國濤,因為你的冒失,這次我們損失極為慘重,除了關意外,南邊和南青洪有瓜葛那三人也要遭殃。”
電話接通,身在紫禁城紅墻某座辦公別墅里的白家家主白遠率先開口道:“更為重要的是,我們還因此的罪了炎黃組織那位,那位今后恐怕要站在葉家那邊了。”
“對不起,爸,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應該急于求成。”
白國濤主動認錯,眉目之間寫滿了懊悔,“我既然看準了葉文昊的軟肋,就不該心急,應該冷眼旁觀,坐等葉文昊悲劇——按照葉家那個野種的行事風格,遲早會捅出大簍子,連累葉文昊和整個葉家。”
“唉,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要內疚了。”
白遠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道:“如你所說,我們雖然這次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但也并非一無所獲,至少可以肯定葉文昊會為了那個野種不惜一切代價!接下來,我們只要靜靜等著,等著葉家那個野種一只老鼠壞一鍋湯!”
“嗯,只要那個野種將葉文昊,讓葉家內訌,我們便可以連本帶利贏回來!!”白國濤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信誓旦旦道。
白遠聞言,充滿期待。
褚玄機笑而不語。
昨天又斷更了,過零點了,準確地說是前天。
加起來,這個月斷更了三次。
說實話,第一次,我沒有心理負擔,畢竟一年只去老丈人家一次,總不能下車后不跟他們吃飯便去碼字。
而之后這兩次,我很內疚、自責。
內疚,不是因為在乎斷更損失的稿費、人氣!
這些我不在乎!
內疚,是因為我怕辜負你們的等待,更怕辜負你們的期望。
因為內疚,上一次斷更的第二天,情人節加元宵節,下班后,我沒陪媳婦,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寫了兩章。
因為內疚,昨天當我晚上陪著吃飯的時候,我心里惦記著更新,卻無法離開,于是很暴躁,連砸了餐桌的心都有了,甚至想過回來就辭職。
但……我最終暫時無法做出這個決定!
對于斷更,我對所有兄弟姐妹再次說聲抱歉。
因為不是全職,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因為調整了工作崗位,我現在出差和應酬很多,故而無法保證不斷更。
但我向每一位兄弟姐妹保證:瘋狂還是那個瘋狂,能盡十分力,絕對不偷懶用八分力!
三更送上,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