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被張二妞這么直白的問出來,羅紅旗有些不好意思,就含糊的應一聲,又解釋句:“青是真的,她踢的時候下狠腳了。”
“你干嘛不躲?”張二妞淚汪汪的看著他,“你躲開她踢不到也就沒事兒了。”
“那你怎么不躲?”他要不是來的及時給擋住,這傻姑娘妞真能被那女人給踢殘了。
“我……”悄悄的瞄一羅曉瓊,張二妞忐忑的說出自己的擔心,“我怕她抓著這事兒不放,影響到曉瓊,踢我幾腳,也能解解氣。”
“還敢說!”羅曉瓊生氣的瞪著她,“我不是和你說了嘛,她肯定不敢鬧大了,你真的以為我就魯莽到那程度?
沒錯,你是我嫂子,又是我的朋友,看到你受欺負我就想為你出頭,但就你受的那點兒委屈,還沒到讓我前途不要了也得去收拾她的地步。”
“對不起,我不知道。”
“廢話,你要是知道了還會做那種傻事嗎?你是不信任我,知道嗎,你錯在不信任我,哼!”羅曉瓊氣哼哼甩開她的手,只拉著初夏往前走。
“別氣了,二妞要不是心疼你,也不會做出那種傻事兒來,再說了,別說是她,就我,和你認識這么久了,還有些半信半疑呢。”初夏邊哄她邊八卦,“你到底拿什么威脅她了,讓她那么痛快的順著你的意思來。”
“我哪有威脅她,她是被我的人格魅力給臣服了,就順著我要求的做了。”
“行了……”初夏好笑的揉揉她腦袋,“吹牛一點點就夠了,吹的玄乎了,就沒法兒讓人相信了,快告訴我實情嘛,要不以后我有事兒也不告訴你。”
“就不和你說,讓你晚上回去睡不著覺。”
“好吧,不說就不說,以后你別后悔就行。”初夏說完果真不再追問,這倒使得羅曉瓊心里不踏實起來,她只是想逗逗好朋友的,要是因為這事兒讓對方覺得她是因為不信任才不說,那可就不值當的了。
等了好大一會兒,見初夏沒丁點兒繼續往下問的意思,只好自己竹筒倒豆子,“我不是經常來找二妞嘛,有時候二妞正好值班,我就四處溜達溜達。
也是巧了,那天我溜達到庫房,聽著里面有寧芹芹的聲音,我就好奇的聽了聽,才知道原來她是在和保衛科的喬主任說話,內容嘛,就是他倆相好的事兒。
本來我也沒當回事兒,可過了些日子我又去找二妞的時候,就正好遇到喬主任的妻子帶著兒子來找他,一家子在門口說說笑笑的好長時間,看喬主任的樣子好像還挺怕他妻子的。
你也知道嘛,我這人有時候比較容易好奇,就故意從她們身邊走聽了聽,原來那天是喬主任岳父的生日,一家子在商量老爺子過生日的事兒。
關鍵的關鍵是,喬主任的岳父竟然是市革委會的副主任,而喬主任能做駐地醫院保衛科的主任,全托了他岳父的光。
你說就他那樣的,敢和妻子翻臉嗎所以我就猜到寧芹芹和喬主任之間的事兒是不敢鬧上臺面的,倆人間的來往,也不過是耍流氓罷了,你說這樣的情況下,寧芹芹敢不聽我的?”
“八卦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看你這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兒……”瞪她一眼,初夏沖她豎豎拇指,“干的好,以后保持這種警惕性,保你可以輕易不會著了別人的道兒。”
一行人回到招待所房間,胖嬸趕緊站起來細細打量未來兒媳,見對方沒什么被揍的痕跡,才明顯舒了口氣。
周蜜康看向初夏。
知道他的意思,初夏向他解釋:“沒事兒了,以后也不會有事兒。”
“羅叔,蕭嬸,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既然沒事兒了,周蜜康就站起身來告辭。
羅剛順和胖嬸一臉感激的說著客氣話,把初夏和周蜜康送出了門,回到家,初夏先去了爹娘的房間,倆人果然沒睡,知道他們在擔心羅曉瓊的事兒,初夏趕緊把詳細情況講述了一遍。
“小小姑娘家,怎么能做出那種事兒來?”趙玉蘭眉頭微微皺著看向女兒,“你是說,那個寧芹芹向紅旗認錯了,也向曉瓊表態了,態度還特別好?”
“是啊。”初夏點頭,“娘,我沒騙您,不信您可以改天問胖嬸。”
趙玉蘭就嘆口氣:“我不是不信你說的,我是擔心那個叫寧芹芹的女孩子不做好事兒,害了紅旗和二妞。”
略一愣怔,初夏立時明白了趙玉蘭的意思,仔細一回想,她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寧芹芹看向羅紅旗的眼神的確是有問題的!
不行,明天她得趕緊告訴羅曉瓊,讓她提醒她哥,別著了寧芹芹的道兒,關鍵是要提醒張二妞,少和那個寧芹芹來往,可別讓對方借著朋友的名義,挖了她的墻角。
見女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趙玉蘭就轉換了話題:“對了夏,你胖嬸和剛順叔今天說了,初六那天他們未來兒媳的爹娘和奶奶要來A市,讓咱們一定留下幫幫忙。”
“我那天定計劃的時候的確是把這事兒給漏了,先前我和周蜜康已經答應胖嬸和剛順叔,留下來是應該的。
不如咱們就先去了京城林家,然后再折返回來,招待完二妞的家人,咱們再回老家,這樣的話,就先給姥姥姥爺拍個電報,免得他們等的著急。”
“行。”林寶河點點頭,“明天一早我就去給你姥姥姥爺拍電報。”
事情這么定下來,初夏又回去和周蜜康知會了一聲,她的意思是,如果周蜜康沒時間,就派別人送他們回家行了,反正到時候有她陪著爹娘,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有時間,我怎么沒時間?”周蜜康一臉淡定的看著她,“就算真的沒時間,我也一定要擠出來,結婚第一年,陪著岳父岳母回去是應該的。”
“好吧,你能一起回去當然是最好的,但是記得我的話,別勉強,咱們來日方長呢,也不是過了這一個年再以后就沒機會了。”
周蜜康:“……”大過年的,這是怎么說話呢?
第二天一早,周蜜康接到了錦宇的電話,說連蕊已經脫離了危險,沒事兒了。
本來周蜜康對連蕊的事也沒什么好關心的,就應一聲知道了,就轉換了話題。
電話那端的錦宇和他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隨之看向呆愣愣坐在電話旁邊的表姐:“你都聽到了吧,他對你根本就沒有你想像的那種感情,現在可以死心了吧?”
連蕊的面色蒼白,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昨天就出院了,醫生當然是不允許她那么早出院的,但在她以死相脅的情況下,也只能提前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竟然熟人遇到了說閑話,對于她的想法兒,大家都表示很無語,不過細想也有一定的道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別人說什么反正自己也聽不到,可活著的時候,卻不可能捂著自己的耳朵,不聽流言蜚語。
所以才有一說就是――舌頭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而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兒,連蕊就是去問錦宇,周蜜康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怕她再自殺,錦宇含含糊糊的不想說,最終是在她說出覺得自己應該堅持堅持,其實周蜜康是愛她的之類的話后,忍無可忍,錦宇才撥通了周蜜康家的電話。
“你能陪我去見見他嗎?”連蕊看著他,問道。
“見他干什么?”錦宇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表姐,不會是自殺一場,把腦子也給傷了吧?竟然能說出這種胡話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到底是誰?
“我就是想問問,他有沒有喜歡過我。”連蕊自說自話的道,“本來我以為我早已經忘了他了,可是血從我手腕流下來的時候,我腦海里浮現的人竟然是他,最遺撼的竟然是沒能再見他一面,所以,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待。”
果然是傷著腦子了!
錦宇一臉愁苦的看著她:“姐,別鬧了行嗎?人家都結婚了,和妻子也挺恩愛的,你又何必去看著受刺激呢?”
“我不打算拆散他們,我就是想問問,看我當初放棄的是對還是不對?”
“現在再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有!”連蕊認真的看著他,“這關系著我以后要怎么辦。”
越說越玄乎了,錦宇看向坐一邊沉默的大姨和自家老媽:“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們勸勸她吧,這個樣子怎么能行?”
錦宇大姨嘆口氣,看向女兒:“蕊兒,媽不是和你說了嘛,小蜜那孩子你就別想了,他和你真的不合適,就算沒有遇到那事兒,你們間也是不可能的。”
“我不打算嫁給他,我就是想問問他,愿意不愿意幫我報仇,我要把那個害我的男人抓住,我要鬮了他!”連蕊惡狠狠的甩了甩手,“是他害了我一輩子,我也要讓他一輩子生不如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