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是這一帶的混混,十八歲,高中畢業在家,每天無所事事,平日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讓他沒想到的是,就他這樣的人,無意間發現初中學生竟然對他充滿畏懼,甚至還有許多人巴結,不僅叫他哥,還塞外包給他,希望他幫忙教訓學校不順眼的同學。
一來二去,他也就張羅著幾個狐朋狗友在這初中學生形成一個所謂的‘社會上混混’,甚至達到黑社會的高度。說來可笑,他們不過是一事無成的輟學生,要不是家里養著,飯都吃不上。
阿成也知道長久下去不是辦法,所以聯系那些在真正的能找到混社會的大哥,希望搭上線,成為其中一員。現在,他就聯系上一個叫鐵牛的人,聽說這個人大哥可是沙城真正大佬虎哥的第一號打手,跟著他混,必然能吃香喝辣。
他現在就在飯局上,和那鐵牛拼酒,誰知道電話響了,是在學校靠他耍威風的舒博打過來。
“成哥,我被人打了。”那邊舒博急促道。
“怎么回事?報我名字沒有?”
“報了,但對方根本不鳥。”
“什么?!我馬上過來!”
雖然阿成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但被那些無知初中學生生每天叫著哥,也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氣的放下電話,然后掏出個紅包,遞了過去,“鐵牛哥,有些事要去處理下,馬上回來,我們繼續聊。”
鐵牛掂量著手上鈔票,嘿嘿一笑,“我跟你一塊去看看什么情況。”
阿成大喜不已,知道對方是看自己如何處理事情,再考慮要不要讓他成為一員,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駕車來到學校。
“你等著,你馬上就會知道錯的!”
小巷,舒博掛斷電話,指著劉楓發著狠話,但他吸取教訓,不敢罵人了,顯得聲厲內荏,底氣不足。
而那個紅姐站在他旁邊,同樣一副狠毒的眼神盯著劉楓,手一直捂著臉頰,作為初中大姐大,當著那么多人被打了,簡直不可原諒,她要這兩個可惡的兄妹付出代價。
“不要含了。”紅姐氣憤的對那含黃瓜的女生說道。
那女生看了看劉楓,很是忌憚的樣子,但還是將黃瓜放下。
“你們還照的話,我就把你們手機都砸了。”
劉楓不理會他們,而看向看熱鬧的群體,冷冷說著一句。
那些正在拿手機照相的學生立馬一怔,面面相覷,心想你牛氣什么,但想到他剛才的身手,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心想等著一會兒那個成哥來了,要你們好看。
“讓開讓開!”
阿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舒博等人滿臉驚喜,那些圍觀的學生竟然怕得急忙分開,生怕得罪這人。
“成哥,就是他!”舒博看到自己成哥帶人來了,急忙上前,指著劉楓就是。
阿成一看,發現是個小白臉,也就放下來,抽出衣袖里面的空心鋼管,在手上擺弄著,要讓劉楓害怕。
其他學生看到鋼管,皆是嚇了一跳,同情的看著劉楓。
阿成正準備走去威脅幾句,誰知道肩膀上搭著一個手掌,他憤怒抬頭一看,立馬沒了怒氣,腆著臉笑道:“鐵牛哥,怎么了?”
誰知道,鐵牛根本不看他,反而臉色可怕。
這怪異的反應讓他意識到不妙。
“怎么?你找他來表演扭鋼管嗎?”還是劉楓先行說話,滿是譏諷。
“沒有…沒有。”鐵牛嚇了一跳,急忙搖頭。上次和阿壯去教訓劉楓,因為傷得較重,所以去了醫院,后來才知道虎哥十多個人都被劉楓干翻了,當然也知道這鋼管典故。
“把這東西收起來!”鐵牛低頭喝道。
“鐵牛……”阿成不知所措,又有些尷尬,尤其是面對舒博一些人的注視,“那么怕他干嘛?就是個學生啊!”
“知道虎哥嗎?”鐵牛向他問道。
“當然啊,沙城大佬啊!”阿成立馬來勁,仿佛那是自己偶像。
鐵牛指著劉楓,但又感覺這樣好像太冒犯了,就把手壓低幾分,說道:“虎哥在他面前,也得自稱小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什么?!”
阿成嚇得跳了起來,而鐵牛根本不管他,而是恭恭敬敬向劉楓說道:“楓哥,這是與我無關,事先不知道,我就先走了啊?”
劉楓點了點頭,鐵牛松下一口氣,逃之夭夭。
他這一走,小巷里面的人都沉默了。
劉牡丹疑惑的看著自己哥哥,一副茫然,大腦仿佛運轉不過。
“我草!”
最后,阿成大叫一聲,沖到那舒博面前,拳打腳踢,罵道:“老子叫你平日別那么囂張,你還給我添亂,看你給我惹了多大麻煩!”
舒博莫名其妙,連連后退,但還是被自己的成哥打得趴下,他的同伴可不敢上前幫忙,因為太畏懼了。
那什么紅姐完全傻眼了,威風的模樣蕩然無存。
最后,讓他們畏懼的成哥,教訓完舒博后,來到劉楓面前,“哥,這次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行嗎?”
說著,他也不顧那么多看熱鬧的人,開始抽自己臉。
“行了。”劉楓輕輕說了一句,然后再問向自己的妹妹,“今天這事怎么回事?”
“我……我在教學樓玩,突然上面有人丟水袋,我嚇著了就罵了一句,她們就不干了,放學就把我拉到這里。”劉牡丹這時也硬氣許多。
“你的那些姐妹呢?”劉楓問道。
頓時,劉牡丹有些尷尬與憤怒,那些什么姐妹早就嚇到一旁不敢出現。
“以后誰敢碰我妹妹一根頭發,別怪我不客氣。”
劉楓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舒博等人,冷冷說出一句話來。
說完這句話,他就帶著劉牡丹走去小巷,那舒博等人早就沒了怒氣,紛紛后退,而看熱鬧的學生面對他連呼吸都不敢大力,很自覺的讓出一條路。
走出小巷,劉楓再往公交站走去,一路上也不說話,而劉牡丹就想做錯事一樣,抓住他的衣角跟在后面。
“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半響過后,劉牡丹主動開口道。
“這你別管,今天要不是我,你該怎么辦?”劉楓停下來,有些生氣的質問。
在見識到自己哥哥的本事后,劉牡丹哪里還有之前半點叛逆,反而還撒嬌道:“這不是有哥你嘛!”
“經過這件事,你應該清楚你的姐妹是什么性質,你也別整天到處鬼混,沒有好處的。”劉楓教訓道。
劉牡丹抿了抿嘴,出奇的沒有反駁,反倒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哥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咯。”
知道她沒聽見去,劉楓不由很氣悶,又道:“那你先把你爆炸頭解決,然后回去和父親道個歉。”
劉牡丹點了點頭,其實這件事不僅僅是讓她服從自己的哥哥,也讓她意識到鬼混的另一面,早有這樣的心思,現在聽劉楓這么說,自然也是答應。
“道歉,但我也有要求。”劉牡丹說道。
“什么?”
“我要改名,牡丹這名字太老土了啦!”劉牡丹拉著他手亂晃,作可愛扮相。
“好吧,回去和爸商量下。”
“太好了,哥哥最棒!”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外一頭,金針劉的醫館,內室里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劉福通,另外一個是上次龍爺。
“劉神醫,我這病能不能治?”龍爺今天穿著是唐裝,他的體魄算不上高大,尤其是老了后,氣勢更是減弱許多,但整個人坐在那里,依舊像把鋒利的刀劍,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實不相瞞,龍爺的病十分奇怪,似乎有股邪氣充斥你全身,發作時才會導致全身癱瘓劇疼。”劉福通為難道。
“這我知道,興許年輕是時候戾氣太重,留下來的禍根吧,不知道神醫能否醫治?”龍爺急迫問道。
“慚愧,憑劉某現在的醫術,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說起這個,劉福通想起那日指出自己針術不足的年輕人,忍不住開口道:“龍爺還記得上次那個在我藥鋪的年輕人嗎?”
龍爺點了點頭,似乎對他說起這個并不例外。
“他,興許能夠治你的病?”劉福通說道。
“他不過十七歲的小孩,有這樣的本事?”龍爺皺了皺眉。
“唉!說不清,實在說不清,龍爺只需要知道,在這個社會下,有著許多高人,他們有著通天手段,而這位年輕人,恐怕就是高人之一。”劉福通說道:“我所學的針術,幾十年來無人認識,可他僅僅一看,不僅知道,還說出不足。”
“如此的話,還請神醫告訴我姓名地址,我登門造訪。”龍爺聽他這么一說,信了幾分。
“他是無意來我這買藥,我連他姓名都不知道。”劉福通搖了搖頭,表示疑惑。
“強子!”
龍爺聽到這話,低喝一聲,一個普通的中年人閃身進屋,他外表平凡,但是走路間龍行虎步,目露精光,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龍爺,什么事?”
“上次那個年輕人,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龍爺吩咐道。
“保證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