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謝怡茹走出辦公室,看著一如既往坐在沙發上的劉楓,覺得有種溫馨感覺,旋即臉色冷酷走過他旁邊,說道:“跟我來。”
劉楓站起身來,向秘書吳黎苦笑幾下,就跟了上去,問道:“去哪?”
“看房。”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在謝怡茹帶領下,直接來到一輛價值一千五百萬的蘭博基尼雷文頓跑車前。
在劉楓目瞪口呆目光中,剪刀車門由上打開,謝怡茹先是優雅坐在駕駛座上,再慢條斯理挪移美腿挪,整個人就已是完全在車上。
透過車窗,看著還在發怔的劉楓,她露出催促神情。
劉楓這才跑到副駕駛座前面,坐進去后,就被舒適車椅征服,驚嘆道:“身為一個總裁,開這車是不是太拉轟了?”
“你沒去過外灘或南京路?在南海,各種豪車隨處可見,沒什么稀奇的,這車是我用來參加聚會的,一般都是坐那輛SUV。”謝怡茹指向停車場另外價值不低路虎車,說完后,她自己有些驚訝,自己為什么要解釋?
劉楓暗暗咂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見他這樣,謝怡茹又忍不住說道:“你現在也有五百萬在身上,不打算買輛車?男人可都是愛車如命的,你若是想要價位高的,那百分之一股份也可以通過銀行提車。”
劉楓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一次性付款。”
謝怡茹不可置否輕笑,雙手撫摸著方向盤,在讓人熱血沸騰引擎聲下,以著高速行駛出去,在狹隘停車場中,流暢自如,如同一道精美弧線。
“車開的不錯。”劉楓贊許道。
“我喜歡飚車。”謝怡茹說道,可馬上又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干嘛自己這么積極說自己愛好呢?
“國內也飚嗎?”劉楓臉色古怪,對于飚車他談不上喜歡和討厭,但看不慣有的人耍個性或者裝逼跑到馬路上飚車,導致車毀人亡,連累別人,自己還一副很厲害樣子。
“國內加個速都困難,你認為有可能嗎?”謝怡茹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國內專業賽道不完善,回國后一直沒試過。”
劉楓這才釋然點了點頭,旋即跑車分別行駛到南海著名的住宅區和別墅群,吸取上次經驗,謝怡茹對房子要求很直接,一定要安全,裝有警報系統,房門只能由鑰匙打開,小區保安必須是專業的。
最終,謝怡茹確定一棟別墅,租了下來。
“什么時候搬家?”劉楓隨口問道。
“我不想見到公寓家具。”謝怡茹淡淡說著,然后看了看別墅裝修:“這里已經足夠。”
“那我們回公司吧。”
“嗯。”
兩人走出別墅,忽然間謝怡茹手機響起,她打開一看,臉色變得難看。
“怎么了?”劉楓關懷問道。
“臨時召開董事會。”謝怡茹用著冷漠語氣說著:“第十小組內定組長本來是那文叔侄子,現在我安排你上,他是想就此發難,逼我下臺。”
“那……”劉楓一怔,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過想逼我走,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謝怡茹也不理他,傲氣十足自語一句,駕車帶著劉楓返回公司。
在停車場,謝怡茹看著要下車的劉楓,將他叫住,在他狐疑目光中,臉色泛紅問道:“你會不會因為某個人,離開你所在世界,在安穩祥和社會里,與她平凡又是甜蜜相愛?”
這是赤裸裸暗示啊!
可是劉楓竟然沒懂,還以為是總裁糾結昨天的事,聽到這個問題,他首先想起的林巧巧。
如果沒有這個女生,現在的他,將會一直在某個原始森林中過著獨自修煉日子。
他為這個女生放棄許多,也得到許多,每每想到此,他就覺得心中一暖,可對未來又有幾分茫然,他現在和林巧巧相處沒多久,兩人依舊是戀愛甜蜜期,久而久之,他或許會乏味,或許會因為世俗關系分開,到那時,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生活沒有肯定的事。”最后,劉楓笑道。
云南,與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接壤,也即是大名鼎鼎金三角,常常出現在電影中販毒天堂,經過數十年整頓打擊,在犧牲無數英勇緝毒警察情況下,使得云南得到極大改善,可是販毒人員與勢力永遠不會消失,不斷死灰復燃,一個販毒集團覆滅,又有數個將其取代。
在那邊陲山野中,有著許多村莊乃至城鎮,有著很多販毒者,許多人看上去樸實憨厚,穿著如同個地道農婦,卻是貨真價實毒販,以著走訪親戚和打工為名,將毒品流入內地,禍害四方。
近年后,一股新生勢力迅速發展,很快成為販毒大集團,也就是南方三大勢力的南中。
相比以往犯罪組織,南中更加兇殘,更加貪婪,毫無人性,殺警還連帶家人,這還不算,在依靠販毒得來龐大資金,以洗錢為目的,他們會內地開工廠、開公司,將勢力發展出云南,讓人驚訝。
此時,某個村莊不遠處有一棟三層民宅,高聳的水泥圍墻,大門都是加粗鋼筋打造,在房子后面停靠著一輛輛布滿灰塵越野車。
庭院中,一個個兇神惡煞男子在那漫不經心散步,毫不忌諱暴露著腰間一把把手槍,甚至有人端著一把沖鋒槍。
進入樓房,更讓人震驚,在某個房間里面,簡直就是個軍械庫,一箱箱鈔票被人擺放在地上,各種顏色毒品以粉末或者藥丸形被人裝入袋子中。
三樓,不斷傳來噼哩叭啦砸摔聲,面積頗大大廳中,在一片奢侈裝修下,幾名團伙精英坐落在各處,這些人,無不是太陽穴凸起,都是古武高手,此刻大氣都不敢出,忌憚望著那個正暴躁摔著家具中年男子。
這人如同猛虎一樣,膀大腰圓,滿身橫肉,留著一個平頭,顯得猙獰,尤其是現在怒氣騰騰樣子,簡直是可怕。
不起眼角落,坐著一個老年人,面白無須,精神不輸那些練過古武的,更有一股縹緲味道。
“這次是我的錯,不應該要那晶石。”他微嘆一口氣,開口說道。
話剛落下,就看見那中年人揮手示意他停下,緊接著,就聽見他悲憤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不關軍師的事!是那個雜碎!敢殺我兒子,無論如何,我都要他死,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老大,南海是國際大城市,我們勢力本來就很難插足進去,他現在人在……”一個手下不識趣說著。
還沒等把說完,就看見自己老大瞪大眼睛瞪著他,嚇得他不敢再說:“老大……”
可是,為時已晚,中年人掏出一把手槍,手指連扣扳機,在啪啪啪聲響中,將這人打成馬蜂窩。
說來奇怪,大廳其他人都無動于衷,僅僅是眨了眨眼睛。
“你們還有誰想說的嗎?!”中年人暴戾吼道。
無人膽敢吭聲。
“軍師,要怎么才能殺那人。”緊接著,他向那老者詢問道。
“憑借熱武器就可以,沖鋒槍一掃,他就完蛋了。”老者早就等他詢問的樣子,肅然道:“按照以往辦法,讓人把沖鋒槍帶入南海不是難事,甚至手雷!”
“那就拜托軍師了,還有那個晶石,真的能夠讓我肆無忌憚運貨?”中年人又問。
老者一怔,這人兒子剛死,就關心起得失利益,可見這人冷血。
“完全沒問題,只要晶石到手,放滿一屋子的毒品你想運哪就運哪!甚至坐飛機運貨都不成問題!”
一聽這話,不僅是中年人,其余人都是露出興奮表情,若不是顧及老大剛剛喪子,恐怕他們都要笑出聲來。
美泰爾大廈,一輛輛豪車行駛而來,走出一個個富態顯然中年或老年人,乘坐電梯直接來到十八層會議室,看到的員工都知道,這是召開董事會節奏。
那張大的嚇人會議大桌上,由秘書吳黎放著一瓶瓶礦泉水,讓人懷疑能不能坐滿椅子上,也是人頭涌動,人氣十足。
謝怡茹居中而坐,神情冷傲望著這些叔伯輩,自己左邊坐的正是那皮笑肉不笑文叔,右邊是個身材矮小,已是白發滄桑的老者。
“怡茹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能擔任公司總裁我很欣慰,可是……想來你也應該知道,最近針對你年齡資歷問題,因為引起金融界不少負面議論,加上你最近執行失誤,我們一致決定,讓你文叔擔任總裁位置。”那白發老者以著長輩姿態說道。
“執行失誤?請問在哪?”謝怡茹因為昨天遇襲,今天又面對這樣陣勢,顯得心情糟糕。
聽她這么一問,文叔氣急敗壞跳出來指責:“集團不是過家家,不是讓你胡作非為地方,你把股份給別人那是你自己事,可你讓一個保安擔任科研小組的組長,就是你嚴重失職,而且我看過你的下個季度財政策劃,竟然是要將精力傾注到一個新產品上,而這新產品是一個保安研發出來的!!”
說到最后,他自己都被氣笑,怪模怪樣撇了撇嘴。
謝怡茹重重將文件拍在會議桌上,也不看文叔,氣勢十足說道:“這算什么失誤!我是公司執行總裁!公司CEO!連個人事委任權利都沒有?連敲定項目權利也要審核?另外,你們商議決定?你們有什么權利商議決定?你們是想要以股份制決定?是這樣嗎?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