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從寨子大門處傳來,可是下一秒腳步聲來自樓房下邊,劉楓不用看,都能料到一個女子身輕如燕,僅以雙腳借力,攀上二樓,從二樓窗戶進來,幾乎是站在他面前。
與此同時,樓梯口也有一個女人疾步而來,將劉楓前后堵住。
“結丹境”
劉楓大驚,那怕在平時,對這些人都是避之不及,何況現在身受重傷,所幸在這之前,他已將穿云弓和鐵劍收進自己納芥項鏈。
“你們是第四小組的?”劉楓先行開口道。
“是的。”
看到劉楓現在狀況,窗邊女人眉梢上揚,顯然是在為不用動手而慶幸,至于死去的人,一伙毒販,不至于讓她放在心上,忽然質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存在,為什么還要鬧出南海動靜。”
“不關我事啊!讓人用符箓把槍帶進南海的是這個人。至于我可什么都做,修真者聯盟頒布的各項規矩我同樣沒逾越過。”
“看來你對我們了解的很清楚。”面前的女人并未動容,對他說法不,直接了當道:“既然如此,你老實跟我們走一趟吧,弄清楚怎么回事,再登記一下,你若是真沒過錯,也無須擔心。”
劉楓很爽快的點點頭,心中卻在叫苦,去說明怎么回事自然無礙,說不定還能得到獎勵,然而登記他實在不愿意。
所謂登記,顧名思義是讓修士將自己詳細情況報出,登錄在第四小組,形成個人檔案。
這些個人資料包括師從何門、哪個門派、自身修煉的功法、所掌握的符箓與攻擊手段、用什么武器、親朋好友圈子等等!就差把內kù什么顏色也說出來!
一旦登記,半輩子是都不能犯事的!不然要找到你是輕而易舉的。
“你們看我也受傷了,先讓我治療下如何?”劉楓示意下自己傷口,在女人點頭應許情況下,拿出一張符箓和丹藥,貼在腹部前面的傷口,再伸手繞到背后。
然而,他的手并沒有觸碰傷口,反而是將符箓與丹藥往上一拋,寄予逃脫希望。
誰知道面前女人竟然未卜先知,先一步上前,一把奪過他的丹藥與符箓,譏笑道:“我和我們是雙胞胎,具有心靈感應,你是打錯算盤。”
原來,劉楓后面也站著一個女人,他本是想著距離不近,哪怕被發現也是足夠時間,誰知道這兩女是雙胞胎,妹妹看到后,姐姐收到信息,幾乎瞬間出手,阻止劉楓的動作。
“心靈感應?這么牛?以后你們找老公怎么辦?”劉楓拉長著臉。
這話惹惱身前的女人,一記手刀落在后頸。
雙眼一黑,劉楓一頭栽下,昏迷不醒。
“糟糕!”
遠在南海的劉楓本尊豁然站起,第二元神昏迷,失去彼此間感應,如同網絡斷開,幸好他還是能感受到第二元神依舊存活著。
“怎么了?”
包廂其余的人紛紛不解看過去,這劉楓動靜好像是想起什么沒有處理大事,不由瞪大著眼睛看著,可等了半會兒,劉楓竟然又再次坐下,使得不少人莫名其妙,甚至還有的人認為他嘩眾取寵,和任東杰搶風頭。
剛走進包廂的任東杰看向他這邊,跨步走來,但卻不是為了劉楓,而是他旁邊的謝怡茹。
“怡茹!!真是好久沒見到你,沒想到你也來參加聚會啊。”任東杰欣喜湊上去,熱情狀態讓其余女生羨慕不已,他走到劉楓和謝怡茹之間,無視劉楓坐下,拿起空杯倒上洋酒,一杯遞給謝怡茹。
“你認為我會喝你酒嗎?”謝怡茹冷笑道,根本不伸手。
“怡茹”任東杰痛心又無奈,正想說些什么,又被謝怡茹打斷。
“叫我全名。”
“好好好,老同學,我知道我曾經干過什么,那絕對不是人干出來的事!!可到現在已經有七年了,人是會變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真的是洗心革面了!還經常做慈善,以你名字建過八所希望小學,都是為了彌補我的過錯。”任東杰十分直率,說話時直來直往,毫無保留的,讓人覺得豪邁大氣。
謝怡茹依舊是面無表情,僅是用著讓人頭皮發麻聲音看著他。
“喝一杯吧,不僅是給我的面子,也看在那些貧困山區孩子們?”任東杰再一次將酒杯遞過去,在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紅寶石戒指,在遞酒杯過程中,四四方方紅寶石滲出一滴無形液體,落在酒杯中。
整個過程很快,加上任東杰說話時眼神和謝怡茹對視,這個小動作仿佛他自己都沒發覺。
謝怡茹這次沒有拒絕,猶豫再三,默不作聲接過酒杯,輕抿一口后,重重放下酒杯,像趕蒼蠅似的看著他,仿佛在說‘你滿意了?’。
眼看如此,任東杰訕訕一笑。
這時劉楓反應過來,看著謝怡茹放下酒杯,以及喉嚨吞吐動作,便知道她喝了酒,雖說他沒看到這個任東杰有什么動作,但從先前在洗手間聽到的話,說不定會有事。
也是他剛才分神,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在第二元神失去關聯時,他就開始不知所措。在他眾多擁有東西中,第二元神價值是最高的,潛力也是最大的。
一具第二元神,相當于一個強有力幫手,平白無故天折實在非人所愿。
然而,對謝怡茹圖謀不軌的任東杰在這里,他必須打起精神,不能讓他把自己的美女總裁給禍害了。
不過任東杰接下來并沒有什么其他動靜,在包廂內和老同學熱情聊著。
而在接下來十分鐘左右,包廂的人陸續以著各種理由提前離開。
謝怡茹沒有放在心上,麻將那桌四個人,加上兩名觀戰的,包廂還算是熱鬧,而她看中僅僅是自己好友上官睿,別人走不走與她無關。
倒是劉楓覺得情況漸漸不對,就連包廂的服務員都走了出去,簡直就是風雨yù來平靜。
“胡了!還是大牌!哈哈哈!”
突然間,麻將桌那邊傳來那短發女驚喜叫聲。
“該死!這桌子是不是有問題?一晚上輸。”上官睿抱怨一句,翻開自己包包,忽然面露難色“還是和以前一樣,記賬吧!結束后我簽字。”
說完這話,她習以為常推掉眼前牌塔,誰知其他三人不為所動,反而神色古怪,其余兩人眼神在短發和她之間游走。
“怎么了?”上官睿意識到不妙。
“睿大人啊,不是我想為難你,但這個賬我們還是結算下吧。”短發女說道。
“怎么?還怕我不給錢?”上官睿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笑了笑。
短發女不說其他話,拿出幾張上官睿親筆寫的賬單“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每天打牌,結果連錢都收不到,這都快半個月了,收下賬很正常,不是我們為難你吧?”
“行了行了,多少吧。”上官睿說道。
“加上剛才的一把,總共三百零兩萬,零頭去掉,三百萬就行。”短發女說道。
“開什么玩笑!”
上官睿驚的一把站起來“我們什么時候打的這么大了?”
“你自己想想啊。”短發女早有預料,有備無患說道。
上官睿細想下,臉色突然間蒼白,由于開始記賬,錢不經自己手,她對打的多大印象也就漸漸淡了,而在這過程中,牌友以著調侃語氣說打大點,她也沒放在心上,事后賬單簽字就走。
誰知道半個月滾下去,就有這么多!
“還有我的,一百五十萬。”
“我這里也有,五十萬。”
其他兩個牌友也相續說道。
“你們算計我!”
上官睿不是傻子,細想下嗅出端倪,這些人在自己輸的時候愿意簽字,可是贏了會給她現金,這就讓她麻痹了。
然而實際上,在她心里也早就料到這筆錢不少,只是賭癮作祟。
劉楓看著麻將桌邊其他三個女人嘴臉,知道這是個局,是那任東杰布下來,目的是為了玩弄上官睿。
這讓他想起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對親密無間好朋友,不料其中一人把對方女朋友給搶了,被搶的人表現平靜,照樣與他和女方來往,關系一如既往。
很快,那對男女開始籌備婚禮。
被搶的男子終于按捺不住,找來幾個人布了個局,叫新郎參加賭博,一開始讓新郎贏了不少,自那以后,新郎一發不可收拾。而在往后賭局中,自然輸的精光,結婚要用的房錢和車錢全部輸光,老婆也跟別人跑了。
事后當新郎意識不對勁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賭和毒,實在是最容易讓人家破人亡的。
“睿大人,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算計你?難道之前打牌的時候,你胡牌時候沒收錢嗎?字也是你簽的,每次打牌也就你最積極,現在是想賴債?”那個短發女譏諷一句。
上官睿氣極,深呼吸幾下后,無可奈何說道:“錢我過幾天給你們。”
說著就是要提跑走人。
結果自然被三個女人攔住,甚至還有先前幾個看熱鬧的兩個人。
“睿大人,這么多錢,你要是跑了怎么辦?我看你還今天就給了我們吧。”短發女咄咄逼人。
“難道我不給錢還打算走?”上官睿怒道。
然而,三個女人回應很明顯,確實是不給錢就不讓走!
“怡茹”上官睿想起自己好朋友,朝沙發看過去,竟然看見謝怡rǔ躺在沙發上昏昏yù睡,竟然是喝醉了。
劉楓也才是現在注意到,但和別人不同,絕對不會認為謝怡茹喝醉,剛要走過去查看,發現早有其他女人過去,想到包廂人際關系環境,他選擇靜觀其變。
“都干什么呢,老同學為這點錢吵什么吵?”任東杰這時開口,不滿向那三個女人說道:“把條子都給我,明天找我來要。”
“那竟然是任少開口,我們當然聽你的。”短發女爽快將欠條給了他,其他兩女自然效仿。
“上官同學,怡茹好像喝醉了,我們先把她送回去吧。”任東杰看向上官睿,絲毫沒有提錢的事。
上官睿大大感動一把,點了點頭,走上去扶起謝怡茹,一行人朝包廂外面走去。
走到店外后,任東杰問道:“你們誰知道怡茹住哪的嗎?”
眾人搖頭,就連上官睿也是,她看了看謝怡茹醉酒樣子,加上剛才的事,竟沒察覺到為什么謝怡茹身上會沒有酒味!?
“那我們把她先送去酒店吧。”任東杰提議道。
“等下!我知道她在哪,我可以送她回去。”劉楓及時站出來,由于剛才情況,他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理由開口,直到現在也沒找到,但沒有辦法,他必須硬著頭皮上。
“你誰啊?跟怡茹什么關系?你認為我們會放心交給你?”任東杰不滿瞪他一眼,一點都不客氣。
站在他身后的幾個女人也皆是嫌棄打理著他。
劉楓皺了皺眉,看向上官睿,能決定誰送謝怡茹的,也就只有她了。
“劉楓,你回去吧,這事不用你管。”上官睿得到任東杰好處,加上對劉楓有所偏見,自然不會答應讓他來。
劉楓皺了皺眉,強行向謝怡茹走過去。
“哎哎!你想干嘛!!”任東杰嚷嚷一聲,幾個黑衣人快速走來,甚至就連會所保安也投向目光,許多看熱鬧的紛紛側目。
“想搶人是不是?色迷心竅?是不是?我們這么多老同學,能讓你一個陌生男人送我們校花?”任東杰鄙夷一句。
“劉楓,我說了你回去別管!”上官睿不滿說道。
劉楓撇了撇嘴,要動手他不怕,可是當眾搶人,這事在外人眼里看法就會截然不同,鬧大后,對于本尊身份也有威脅,于是他想了想,意圖以退為進,轉身離開。!。(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