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陳大勝完全傻住了,張大了嘴巴,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干爹,這是一個多么邪惡的物種!
坐在旁邊的韓若雪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么個情況。.
“是不是我太唐突了?”見陳大勝那模樣,秦霜顯得有些尷尬。
“呃,不是……”陳大勝聞言有些訕訕,“霜姐,我這才二十出頭,還沒結婚呢,認個干女兒,有些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秦霜不禁笑了,“小草的命是你救的,是你給了她第二次生命,讓她認你做干爹,以后長大了也好孝敬你!”
說著,秦霜轉臉瞧了瞧韓若雪,“二十出頭也不小了,我看你們小兩口,離結婚也不遠了吧,結婚前能有個女兒,好好預習一下怎么當父母,不也不錯么?”
韓若雪聞言,紅著臉低下了頭,抬眼偷瞧了一下陳大勝,陳大勝卻是被秦霜搞了個措手不及,倒不是他不愿意收這么個干女兒,小姑娘也挺可愛的,只是自己因為一個不知用途的長生鎖,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女兒,這讓他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處置。
“唉,既然大勝你不愿意,看來小草是沒這福分了,那便當我沒說吧!”秦霜看陳大勝猶猶豫豫,不禁有些失望,干脆來了個以退為進,如果陳大勝再不答應,她也沒辦法了,在她看來,陳大勝是位奇人,能和這樣的人沾上關系,對自己女兒以后的成長肯定會有好處。
陳大勝當然看得出來秦霜這是在以退為進,不過他還在徘徊,他在想怎么拒絕,畢竟他是修武之人,最好還是和不相干的凡俗之人少扯關系為好。
“老公!”正當陳大勝準備婉拒的時候,韓若雪卻輕輕的拉了拉陳大勝的衣袖,低聲勸道,“你看小草這么可愛,你就答應吧!”
韓若雪心腸軟,可沒那么多的心思,不忍見秦霜失望,而且看得出來,她也挺喜歡小草的,秦霜也用一種希冀的目光看過來,陳大勝無奈,既然韓若雪喜歡,那便同意吧。
沒結婚就能有個女兒,似乎也不錯,陳大勝改變了主意,對著秦霜微微點了點頭。
“太好了!”
見陳大勝點頭同意,韓若雪十分的高興,而更高興的應該是秦霜了,立刻將懷里的小草推到身前,道,“小草,快給干爹磕頭!”
小草一臉的懵懂,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大人們在說些什么,只是她媽媽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走到陳大勝椅子旁,跪在地上給陳大勝磕了個頭,叫了聲干爹。
見小草那怯弱的樣子,陳大勝也樂了,直接把小草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塊玉石來,“干爹也沒帶什么禮物,先拿這塊玉充數了,以后再給你補上!”
“大勝,怎么能要你這么貴重的禮物!”秦霜很有眼界,只是看一眼,便知道那塊玉絕對價值不菲。
陳大勝只是搖頭一笑,徑直把那玉石掛在了小草的脖子上,那玉石是他昨天給元靈珠定做鏈子的時候,在哪家珠寶店里買的,價值百來萬,本來是準備送給韓若雪的,這還沒來得及送出去,身上也沒帶什么好的禮物,就轉送給小草了。
“謝謝干爹!”小草甜甜的叫了一聲,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陳大勝,“干爹,我的病好了么?”
陳大勝揉了揉小草的腦袋,“當然好了!”
“太好了,以后媽媽就不會哭了!”小草道。
“小草真懂事,來讓我抱抱!”韓若雪聞言,立刻伸手將小草從陳大勝的懷里搶了過去。
“好了,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秦霜的臉上布滿了笑容。
陳大勝點了點頭,抓起桌上的那塊長生鎖,“霜姐,這東西你準備怎么處置?”
抬頭看向那塊長生鎖,秦霜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懼意,半晌道,“這東西害得小草受了這么多苦,我,我是不敢再要了,大勝,既然你是專業的,不如交給你來處置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陳大勝道,“也好,這東西留著只是禍害,如果丟了,讓別人撿去也會害人,我把它帶走,回去再想辦法把藏在里面的東西除掉。”
“嗯!”
聽到陳大勝這話,秦霜也是求之不得,知道那里面有陰靈之后,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再要了,她也不會想到陳大勝是在打那長生鎖的主意,畢竟光是陳大勝送給小草的那塊玉石的價值,就已經是那長生鎖的好幾十倍了。
得了秦霜的應允,陳大勝堂而皇之的將長生鎖據為己有了,心念一動,長生鎖憑空消失在手中。
又見到這神奇的一幕,秦霜只當自己今天遇上了貴人,或者,她的確是遇上了貴人。
“大勝爸爸,若雪媽媽再見!”
飯店大門外,秦霜牽著小草,小草揮手與陳大勝二人告別,一頓飯后,這對干親的關系倒是親近了不少,秦霜雖是永綏縣的,不過人家是住在市區,到這里就不和陳大勝二人同路了。
“再見!”
韓若雪向著小草揮了揮手,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容,顯然那聲若雪媽媽真是甜到他心里去了。
陳大勝對著秦霜道,“霜姐,如果小草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想找我的話,就去蜀中蓉城,文殊院的姐妹坊,哪里能找到我!”
“嗯!”秦霜點了點頭,“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么?小草爸爸的廚藝還不錯,晚上讓他下廚,好好招待你們。”
“不用了,我們還有些急事!以后會有機會的!”陳大勝搖了搖頭。
“那你們路上小心!”秦霜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也心知不能強求,現在女兒認了陳大勝做干爹,以后機會很多。
揮手告別,秦霜帶著小草離去。
“小草真可憐,那么小就受了那么多苦!”看著秦霜母女離開,韓若雪道。
陳大勝攬著韓若雪的香肩,笑道,“現在不是沒事了么?有了我這個干爹,小草一定會茁壯成長的。”
其實,陳大勝也有個干爹,不過他那干爹不是人,很小的時候,那時老爹剛走,陳大勝只記得自己得了場大病,姐姐帶自己去讓三叔公給自己算了算命,三叔公說自己姓蠻,不受約束,命里犯殺,得拜個干爹鎮壓,否則恐怕難以養活。
在陳大勝的老家,有個風俗,如果小孩太野了或者體弱多病,大多數家長都會帶著孩子去拜干爹,而這干爹最好是殺豬匠,因為人們相信殺豬匠身上的殺氣重,能把孩子身上的邪氣給鎮住,只不過那時村里唯一一個殺豬匠,已經六十好幾了,而且還是陳大勝爺爺輩的,后來姐姐在三叔公的指點下,就帶著自己上了山,拜了根黃角老樹當干爹,還取了個小名叫黃角兒。
拜黃角樹當干爹的風俗,在很多地方都有,避災難、好養活、命長壽,在陳家溝那片地方,黃角樹的干兒子可不少,站在山頭上叫一聲黃角兒,山下肯定有一大片回聲。
“你在笑什么?”韓若雪見陳大勝一臉神思發笑的樣子,忍不住好奇。
陳大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只是想起我干爹了!”
“你干爹,你也有干爹?”韓若雪更加的好奇了,對于陳大勝的一切,她都十分的好奇。
陳大勝牽著韓若雪的手,“走啦,路上再跟你慢慢講,咱們先去給你爸媽買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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