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勝此時修為,驟然被這一口氣噴中,竟然也感覺頭腦中微微發暈。他見機極快,立刻屏息閉氣,更收縮全身毛孔,隔絕毒氣繼續侵入。同時起手一掌打出。卻沒想到毒娃竟然不閃不避,反而主動挺起胸膛迎接這一擊,完全就是任由宰割的模樣。
陳勝心中大感詫異。心念電轉,臨時撤去九成以上的力氣。“啪~”輕聲響過,這一掌正正打在毒娃胸膛之上。飽滿柔軟,堅韌而富有彈性的美妙感覺,立刻通過手掌傳達到陳勝大腦之中。與此同時,丹田中更有一股異乎尋常的邪火猛烈燒起,讓陳勝渾身燥熱不堪。
于是下意識之間,他用力收緊了手掌,把毒娃那未經人事的少女胸膛完全握住,并且把它揉捏得完全變了形狀。毒娃雙頰飛紅,嬌滴滴地,從喉間最深處發出了一聲細若蕭管的呻吟。然后順勢向前,直接倒在陳勝懷抱之內。膩聲呢喃道:“我好難受啊。抱我,抱我去吧,求求你。”耳鬢廝磨之間,那股甜膩膩的香氣益發濃郁。陳勝恍然大悟!這香氣哪里是什么毒藥?分明就是誘人煥發的——。
也好毒藥也罷,本質上都是一種干擾人體正常運作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外來魔頭。當然,毒藥可置人于死地,卻只不過讓人興奮罷了,對身體并無大害。只要陳勝愿意,這時候就順水推舟,關上門把毒娃抱,只管翻云覆雨,盡享魚水之歡,也是無妨。
不過,有時候所謂的毒,卻并非純指藥物。毒心毒腸毒計算,同樣也是毒。陳勝從不信世上有無緣無故的愛,更不信真有什么飛來艷福。故此更不假思索,心念一動,神足佛元催動,迅速運走全身。佛元所到之處,便是一片清涼,將體內的藥物盡數化解得干干凈凈。
雙目中因藥物影響而出現的一絲欲火,至此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勝順勢舒臂摟住了毒娃,卻并非要占她便宜,而是出手按住了她背心的至陽穴。金剛降魔神通隨即源源不絕輸送入體,毒娃嬌軀劇震,只覺體內效力如遭滾湯潑雪,頃刻徹底瓦解冰消。緊接著,那股濃厚的男人氣息也離己而去。毒娃心中又驚訝又失落又羞慚,禁不住用力一跺腳,向動身退后了幾步的陳勝嬌嗔道:“你……你為什么不肯要我?難道人家不夠漂亮,不夠吸引你嗎?
陳勝搖搖頭,直言道:“你當然很漂亮。不過,彼此不過一面之緣,還不至于就讓你自動投懷送抱吧?陳某還有些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可不是那種會讓女人一見鐘情的萬人迷。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求的是什么?不妨直說。只要合理的話,陳某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毒娃咬了咬嘴唇,低聲問道:“我可以進來再說話么?”
陳勝點點頭,徑直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毒娃則反手關上房間大門,走到沙發前站定,忽然雙膝屈曲,就地跪下,含淚道:“陳大俠,小女子斗膽,想要求賜火云邪神的真元內丹,以為父報仇。請陳大俠成全。”
“你想要火云邪神的真元內丹?”陳勝愕然一怔,搖頭道:“不可能。這枚真元內丹有多珍貴,我就不說了。即使給了你,以你的修為,也根本無福消受。貿然吞服內丹,只會讓你渾身經脈盡毀,爆體慘死。等于就是自殺。就算你要為父報仇,也不必出此下策啊。”
毒娃含淚道:“陳大俠,小女子的父親毒將軍,一生對白蓮教忠心耿耿。他為了圣上,慘死在金羅漢那狗賊手上。可是圣上竟罔顧我父親之忠義,非但不殺金羅漢,反而提拔他擔任日圣使。所謂百行孝為先。為人子女者,假如不能為父報仇,這條命還留下來干什么?
是,小女子知道自己實力低微,根本消化不了真元內丹。但無論如何,只要內丹入體,便至少可以有片刻時光,可以讓小女子的實力提升至足以報仇那種水準。能有這片時光,小女子就能親手報仇。過后即使要死,小女子也無怨無悔。”
頓了頓,毒娃又決絕地道:“小女子修為淺薄,即使吞服內丹,就像陳大俠你所說的一樣,不過片刻就要爆體而死。到時候內丹自然會離開尸體,所以陳大俠不必擔心小女子會借了不還。”
陳勝搖頭道:“毒娃,你年紀還輕,要報仇,將來有的是機會,何必這樣心急呢。”
毒娃苦笑道:“陳大俠,你不用安慰小女子了。小女子自家知自家事。就是我父親毒將軍,把千毒絕心經修練至爐火純青,到最后仍要死在金羅漢的金鐘罩之上。除非能夠得到傳說中的萬毒心經,否則終小女子一生一世,也永遠別想報得了這個仇。陳大俠,求你成全。只要你肯答應,那么小女子就是你的。”
“胡鬧。你把陳某看成是什么人了?”陳勝心中大大不悅。這種事物,確實令人賞心悅目。但被看成是那種只會以下半身思考的好色之徒,那種感覺便讓人絕對地不愉快。所以他頓了頓,沉聲道:“生命可貴,所以陳某絕不會把內丹借給你,任由你去送死的。至于說用身體做交易這種事,陳某就當你從來沒說過吧。請回。”
毒娃急道:“陳大俠,金羅漢是名大逆不道的弒師惡徒,曾經做盡壞事。陳大俠你俠義為懷,難道當真就不聞不問,放任這種人繼續活在世上,繼續為非作歹嗎?”
陳勝心中微微一動。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忽爾就有一聲長笑穿透墻壁與大門。陳勝也還好,除去知道揚聲發笑者修為極深厚,是位絕頂高手之外,其余倒也沒有什么。毒娃聽到笑聲之后,卻陡然嬌軀劇顫,面色激變,失聲叫道:“是圣上?”
毒娃是白蓮教的人。能夠被她稱呼為圣上者,當今世上只得一人:白蓮教教主:東方無敵!
陳勝兩道劍眉向上一挑,揚聲道:“白蓮教主?未能遠迎,失禮失禮。請進吧。”
“哈哈,陳老弟客氣了。朕不請自來,才是真正失禮,見諒見諒。”笑聲未絕,房間大門從外面被推開。一人龍行虎步而入。他身上穿了件白色風衣,還打著領帶,腰上則系了皮帶,氣度風采,果然不愧為一教之主。和火云邪神相比,霸氣不如,沉穩則猶有過之。他向陳勝一拱手,道:“陳老弟,毒娃給你添麻煩了。請放心,待得回去之后,朕定會好好懲治這膽大妄為的女子,讓她今后也不敢再犯同樣過錯。”
一句好好懲治,東方無敵說得輕描淡寫,但聽在毒娃耳中,卻登時讓她驚得面無人色。陳勝向她瞥了一眼,嘆道:“她也是一片孝心。東方教主,看在陳某面上,這件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東方無敵順水推舟,笑道:“既然陳老弟說話,朕當然要給這個面子。”回首向毒娃瞪了一眼,淡淡道:“還跪在這里干什么,嫌丟人現眼得不夠嗎?起來。這次看在陳老弟面上饒了你,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你父親毒將軍的情分。”
毒娃如蒙大赦,連忙站起來,垂首站在一邊。東方無敵則在陳勝對面坐下,道:“陳老弟,聽說火云邪神……已經壞在你手上?”
陳勝嘿聲輕哂,把火云邪神的真元內丹取出,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東方無敵目光一亮,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拿。但他自制力極強,肩膀輕輕一動,立刻醒覺這行為不妥,當即以極大毅力把這股沖動壓下去。隨之微閉雙眸,感應了一下內丹上所釋放的氣息,點頭道:“不錯,果然是火云邪神的易筋經。可惜可惜,難得朕最近在武學上頗有些新領悟,卻不能與火云邪神再較量一番。看來易筋經黑級一間,與十陽圣火究竟誰高誰低,這問題是永遠無法得到答案了,可惜啊。”
陳勝雙目一亮,凝聲道:“哦?十陽圣火?九陽神功,不是只有九陽境界嗎?”那么又何來十陽了?”
東方無敵一笑,道:“九陽神功驚俗世,君臨天下易筋經。當年澳門一戰,朕以九陽啟泰勝了火云邪神的易筋經黑級二間。但武學之道,不進則退。火云邪神是朕命中夙敵,他既然可以突破極限,修成易筋經黑級一間,那么朕又怎能固步自封,被他比了下去?
九陽神功的創始者雖然是王重陽,但他早已經死了。死人自然沒法再有進步空間。而朕還活著,以朕之能力,要將九陽神功再推上另一高峰,又有何不能?朕絕不相信,天下間真有不能突破的武功。所以經過近日的一段潛心苦思,朕終于領悟到了十陽之奧妙,更在招式上有了突破。只可惜……唉~卻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陳老弟啊陳老弟,你殺了火云邪神,替朕除去一名大敵,卻又使得朕不能親手解決這宿命對手。朕實在不知道,究竟應該感謝你,抑或怨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