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羅約先生所說的那位朋友是誰,實力如何?”半晌,秦越出言問道。
“他的名字叫喬治·莫布斯,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說除了那層血緣關系之外,我們就是親兄弟。”阿羅約緩緩道:“莫布斯與我一樣是我們西方教廷四大光明騎士之一的‘懲戒騎士’,實力和地位方面也跟我差不多,這座中型古遺跡我原本是打算同他一起探索,所以我很早之前就告之了他。”
“哦!”秦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下暗暗沉思。
四大光明騎士之一,實力跟阿羅約差不多。那也就是說秦越將會和西方教廷的兩大紫氣極限強者共同探索這座中型古遺跡。雖然從“探查術”探測出的好感度指數看,阿羅約應該對秦越沒有歹心。但人心這個東西是最難揣測的,上一秒還是朋友,下一秒就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變為仇人。一座中型古遺跡的價值巨大,很難保阿羅約到時候會不會產生異心。
財帛動人心!自古以來因為財富而與朋友、親人翻臉,甚至拔刀相向的例子舉不勝舉,更何況一座價值不菲的中型古遺跡?而且,屆時,他女兒的傷勢已經被秦越治愈,雙方之間又沒有什么交情,這就更是毫無顧忌。一旦阿羅約真的翻臉,那秦越即將面對兩大紫氣極限強者的聯手攻擊。
紫氣極限強者可不是許江、錢嘉尚那樣的“廢柴”,有“不死印法”在身,以秦越目前的實力倒是不懼二人聯手,但想要擊敗二人卻也是不大可能。再加上秦越對古遺跡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其危險程度也是完全不了解,萬一被二人以此為契機,設計出什么圈套,秦越恐難以應付。如此,自身都難以保全,收獲就更甭提了。
除了以上的以上的問題之外,秦越心中還有一個擔心。要探索古遺跡就必須先治愈阿羅約的女兒,那么也就必然要與他一道前往西方教廷總部。但西方教廷是什么樣的存在?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頂級勢力,其總部肯定是高手如云,甚至可能還有不少浩氣境的無上強者。上次跟方少羽去了一躺龍牙部總部就差點沒死在那里,這次教廷總部之行,他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轍。
那種身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滋味,秦越這輩子也不想嘗受第二次。主宰,主宰,何為主宰?主管、支配、統治、掌握,掌控世界,掌控自己的命運也掌控他人、萬物的命運。這就是主宰,也是秦越之前為何給自己的新身份命名為“主宰”的原因。任何事物都必須將主動權抓在手中,絕對不能被動接受。
“這樣吧!”思慮了片刻后,秦越開口道:“古遺跡的事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三天之后,我跟你一起前往你們西方教廷,去治愈你的女兒。”三天之后,召喚空間重開,兩億五千萬能量點足夠秦越晉升先天浩氣境。說到底秦越的顧慮都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掌控源于實力,只要晉升先天浩氣境,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三天?”聽到秦越的話,阿羅約皺了皺眉:“主宰閣下,我女兒現在還躺在床上受苦,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情,若無甚重要之事,我們還是明天就啟程吧?”
“阿羅約先生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不過……”秦越淡淡道:“我之所以要三天后動身其實也是為了你的女兒。”
“呃,為了我女兒?”阿羅約疑惑道。
“沒錯!”秦越點點頭,面不改色的開口道:“你女兒的情況我基本上已經了解,要徹底治好她就必須要用到一種丹藥,這三天,我正是用來煉制這種丹藥。”
“原來如此。”看著秦越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阿羅約只得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那我女兒就只能再多受三天的苦了!”
“嗯,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三天后我會來找你,對了……”說到此處,秦越又想到了什么,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不麻煩的話,我希望阿羅約先生可以幫我‘辦理’一個合適的身份證明。”
“沒問題,這件事很容易!”阿羅約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好,三天后再見!”說完,秦越身形一閃,瞬間消失無蹤。
翌日,義安社總部,二樓書房。
蔣天、蔣四海、蔣志剛以及吳逆四人靜靜的坐在書房內,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無奈和憤怒的神情。
“唉”沉默中,蔣志剛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想到,‘虛先生’竟然就這么死了!”
“各大勢力會對‘虛先生’下手那是必然的事,我原以為‘虛先生’既然敢舉辦丹藥拍賣就肯定會對此有所準備,沒想到……唉”蔣天也是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哼,那殺害‘虛先生’的兇手也沒有什么好下場,最后還不是死在了那位神秘強者‘主宰’的手里?”吳逆恨恨的揮了揮拳頭:“這就是報應,死得好!”
“那位神秘的主宰究竟是什么來頭?”蔣四海出言問道。
“不清楚。”蔣天搖搖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來歷,這個人就好像是石頭里迸出來的一樣,無跡可查,這點倒是和‘虛先生’差不多,都是那么神秘,而且……”
“等等!”蔣天的話才說了一半,蔣四海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插口道:“你剛才說什么?這人跟‘虛先生’差不多?”
“呃”蔣天微微一愣,點點頭:“沒錯,我說這‘主宰’的來歷跟‘虛先生’有些相似,都是那么神秘,怎么,四叔有什么問題么?”
“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蔣四海目光灼灼的盯著蔣天:“你現在馬上把‘虛先生’死亡的整個過程再給我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四叔,你……”看著蔣四海忽然如此的興奮,蔣天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事情是這樣的……”
“哈哈哈,果然如此……”聽完蔣天的敘述,蔣四海哈哈大笑。
“四叔,你究竟現了什么問題,為何如此高興?”蔣天滿臉不解的看著蔣四海。一旁的蔣志剛和吳逆二人也是相視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我之所以這么高興那是因為……”蔣四海眼中精光一閃:“‘虛先生’并沒有死!”
“什么?”聽到蔣四海的話,蔣天就像是被一道驚雷瞬間劈中一般,呆若木雞。
“怎么可能,我可是親眼看見‘虛先生’被那個許江一掌擊斃,絕對不會有假!”吳逆也是一臉震驚的連連搖頭。
“呵呵!”蔣四海笑了笑,含深意的看著吳逆:“這世間的事,有時候眼見的未必為實。”
“四叔,快說說,你是從哪里看出‘虛先生’未死的?”蔣天急切的問道。盡管他對蔣四海的話很是懷疑,但“虛先生”的生死對“義安社”來說至關重要,于情于理他都希望“虛先生”真如蔣四海所說,還活在人間。
“先,你剛才說‘虛先生’和那個‘主宰’一樣,來歷都很神秘,這一點引起了我的懷疑。”蔣四海緩緩道:“整個武道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后天武者暫且不說,但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基本上都有跡可循,哪怕不認識也至少聽說過,當然,還有一些不問世事的隱世強者,我們不知道也很正常,可這樣的強者絕對不會很多,這一下子冒出兩個那就有些可疑了。”
“可疑?”蔣天皺了皺眉頭:“這有什么可疑的么?”
“你先聽我說完!”蔣四海擺擺手,繼續道:“其次,這位叫做‘主宰’的神秘強者,也跟‘虛先生’一樣,身上絲毫感受不到半點武道氣息吧?”
“沒錯!”蔣天尚未開口,吳逆便搶著說道:“拍賣會散場之前,我曾隱約聽到‘天門’的那位紫氣強者與人交談時嘀咕了一句‘這‘主宰’不知修煉的何種功法,不僅實力如此強悍,而且渾身的氣息竟然完全收斂,讓人看不出深淺……’”
“這又說明了什么呢?”蔣天依舊很是困惑。
“呵呵,同樣的來歷神秘,而且,同樣的無法讓人察覺武道氣息,難道你還不明白么?”蔣四海面帶微笑的看著蔣天,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三人目瞪口呆的話:“‘虛先生’和‘主宰’根本就是同一人,換言之,死去的那個‘虛先生’是假的,真正的‘虛先生’實際上就是那位強大的‘’主宰”!
“這,這……”蔣天愣愣的看著蔣四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四海叔公,您,您……”蔣志剛躊躇了一下,開口道:“您的這個推斷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是啊!”吳逆也是苦笑著說道:“蔣元老,請恕我直言,來歷神秘的人有很多,可以掩蓋氣息的功法也不是沒有,或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您就光憑這兩個方面實在是無法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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