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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鳴從沒有感覺到時間過得這么快過,而他也是分秒必爭,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一轉眼,七天時間馬上就要過去,9月10日下午三點,洗了一個熱水澡后,吳鳴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卻是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這世界上怕是只有他知道,在幾個小時后會發生何種可怕的事情,明知道卻是無法阻止,這種感覺相當的難熬,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得了絕癥的病人,卻無能為力,只能是等著渡過他余下不多的生命一樣。
以至于吳鳴的手一直不自覺的顫抖。
時間在慢慢推移,電視里不斷上演著各種關于隕石墜落的新聞以及各地平頻繁發生的流血事件,今天大白天,已經有多個地區受到‘隕石’攻擊,不少人都在事件中上喪生,新聞上已經播報出建議各地市民待在家里不要外出的警報。
中午的時候,吳鳴給他的同事李霞打了個電話,讓她來自己家里做客。李霞作為吳鳴在禹城為數不多的一個朋友,自然是想要保她安寧,讓她來自己家里躲避,也是吳鳴一早就想好的計劃。
只是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早應該到來的李霞卻是一直沒來,而剛好,這個時候吳鳴的電話響了,正是李霞打來的。
以為李霞已經趕到的吳鳴急忙接起了電話,讓李霞來這里這也是吳鳴考慮許久的,這里屋子夠結實,窗戶有防護網,安裝有防盜門,更有許多物資,在這里的生存幾率明顯要大很多,不過電話里李霞告訴吳鳴一個意外消息,她不能來了。
“吳鳴,實在不好意思,隔壁一位大娘她突然犯病,兒女又不在身邊,外面又太亂,我得留下來照顧她,只能是改天再去你那里了。”電話那頭的李霞抱歉的說道。
吳鳴一聽立刻是有些急了,他知道李霞心地善良,說得俗一點那就是爛好心,只是眼下這個節骨眼怎么能讓她留在那里,電話那頭的李霞顯然很急,說完之后便是直接掛了,吳鳴回撥過去,竟然提示無法接通。
接下來吳鳴連續撥打幾次都是無法接通,卻是知道麻煩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到下午五點鐘了,按照吳鳴的計劃,這個時候最好待在家里,等到晚上九點一過,災難就會發生,空氣中的元氣也會提升許多,到時候不出門就可以收集元氣,或許半個月,或許一個月,自己便可以集齊覺醒的二十四個單位的元氣量,一旦覺醒,那便是萬事大吉,至少在現階段,覺醒者擁有常人無法比擬的生存力。
可是李霞的失約將他的計劃打破了,這個時候他陷入天人交戰的境地。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大可以不管李霞,然后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在這個堅固的堡壘里等待覺醒,然后去奪取各種卡片,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只是這樣一來,李霞還會和上一世那樣斷了聯系,或許她會死,畢竟災難發生的時候,很多人都死了。
與此同時另一方面,吳鳴腦子里卻是出現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趁著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去找到李霞,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帶到這里。不過毫無疑問,離開這里,自己將要面臨許多危險,萬一找不到李霞呢?萬一在路上遇到了未知的狀況?萬一那些卡片提前激活呢?到時候如果無法及時趕回這里,那麻煩就大了。
毫無疑問這個計劃的風險太大。
“得了吧,吳鳴,她和你非親非故,只是一個女同事,就是平時關系好一些,犯得著為她冒險嗎?馬上那些卡片就要激活,如果不能及時趕回來,后果不堪設想,而且李霞所住的地方距離這里超過二十公里,路上可能遇到的意外狀況太多了,留下來,不去管她,你只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犯不著去冒險。”
吳鳴心中,不斷冒出這樣的聲音,的確,外面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這個時間出去,實在是不明智。
可是吳鳴心中還有另外一個聲音。
“吳鳴,你這懦夫,現在還有時間,李霞雖然和你非親非故,但公司里她沒少幫你,在這座城市里,能稱得上朋友的只有她,缺錢的時候只有她借給你,喝醉的時候是她跑了幾條街找來熱水幫你醒酒,也是她每天幫你收拾那臟亂不堪的辦公桌,如果沒有李霞,你在禹城里就是孤家寡人。而現在,你愿意就這么看著朋友送命而不聞不問?如果是那樣,你即便能覺醒也是一個弱者,新世界中,弱者是無法生存下去的,你還是會死,即便是不是現在,你依舊會死!”
腦海中兩種聲音不斷交錯,這個時候,吳鳴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他曾經有一次參加公司組織的海灘旅游,見過李霞穿著比基尼的樣子。當然這個時候吳鳴想起這個,并不是因為懷念李霞那無限美好的身材,而是他依稀記得,李霞大腿內側,有一小塊胎記。
胎記這東西非常普遍,不算什么,吳鳴也沒在意,但若是結合三年新世界的生存經驗,那便不同了。
記憶當中李霞大腿內側的胎記形狀十分奇特,像極了一個月牙。在新世界中,吳鳴曾經見過類似的圖案,那是在一個強者的手腕上,而那個強者也是一個覺醒者,而且比吳鳴要強大得多,當時吳鳴還沒有覺醒,混在一幫難民當中,親眼看著那個強者仿佛遇到什么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帶走了一個脖子上同樣擁有那種月牙胎記的男孩。
毫無疑問,這個印記十分不同尋常。
自從重生回來以后,吳鳴就一直忙著做準備,也是眼下突然才想起這么一檔子事。那種印記意味著什么,可以沒人知道,吳鳴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一個非常充分的營救李霞的借口。
或許,這真的是借口,畢竟吳鳴對于海灘上的記憶十分模糊,或許那只是一塊沙子污漬,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吳鳴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還是決定去找李霞,畢竟現在還有時間,而且經過這幾天持續吸收了近五個單位量的元氣,吳鳴現在的體質已經比正常成人高出近一倍,就算是遇到突發情況也能應付一二。
那個神秘的月牙印記,吳鳴上一世就想要搞清楚究竟代表著什么,這次有這種機會又怎么能放過?
想到這里,吳鳴立刻行動起來,他先是發了一條短信給李霞,內容便是告訴她自己會去找她,讓她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現在電話打不通,只能寄希望于短信了,隨后他找來一個雙肩背包,將那一身買來的鱗甲胄塞了進去,同時又塞進去幾瓶礦泉水和餅干,隨后又找來一塊布,將已經開了刃的唐刀包裹好,背在身后,帶上了元氣收集器,然后推開家門走了出去。
今天街上發生了幾起游行,更是爆發了流血沖突,市民想要得知真相,因為他們很害怕,可他們不知道,官方和他們一樣害怕。
因為外面已經徹底混亂,所以大多數市民從早上開始都是選擇待在家里,街上因此顯得空空蕩蕩,只有偶爾開過的警車顯得頗為匆忙。
禹城很大,如果按照區域劃分可以分為新城區和老城區,目前吳鳴所在的就是新城區,建筑開闊,設施都很新,而李霞住在舊城區,從這里趕過去,就是坐地鐵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而距離卡片激活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一來一回理論上時間是綽綽有余,吳鳴此刻快步急行,走向最近的地鐵站。
便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這個距離聽起來有點像是鞭炮聲,但是有過三年新世界生存經驗的吳鳴立刻就分辨出,這是槍聲,真正的槍聲。
按照聲音傳來的大小,吳鳴判斷槍聲是從五百米外傳來了,只是那里發生了什么卻是不知道了,這也是在城區內頭一次出現槍聲。
加快腳步的吳鳴終于進入到了附近的一個地鐵站,沿路上他親眼看到一伙青年拿著鐵棒磚塊,正在砸開一家店鋪的玻璃搶奪財物,在現階段,發生這種事情并不稀奇。
只是等吳鳴到達地鐵站的時候卻是傻眼了,地鐵站的電子屏上顯示目前地鐵全線停運,入口也被鐵柵欄圍起來,根本進不去。
“靠!”吳鳴暗罵一聲,如果不能乘坐地鐵,那怎么去老城區?
不用問,現在這么亂,既然地鐵都停了,那公交車也肯定停運了,剛剛沿路就沒有見到一輛公交車,別說公交車,就是私家車也是極少,而且大都是行色匆匆。
公共交通系統停運,那想要去老城區便是有些困難了,吳鳴一窮二白也沒有錢買車,如今之計只能另外想法子。
步行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二十公里的路程,走過去花費的時間太多,不過很快,吳鳴就發現在前面路邊鎖著幾輛自行車,四下一看也是無人,吳鳴心下一橫卻是偷偷走了過去。
幾分鐘后,蹬著一輛偷來的山地自行車,吳鳴向老城區方向趕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不過也是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李霞所在的舊城區,沿路上吳鳴也是打了好幾個電話,大部分都是不通,偶爾一兩次打通也是無人接聽。
到了李霞所住的小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吳鳴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十五分,火速上樓,到了李霞家門外,吳鳴嘭嘭嘭的敲起了門。
雖然時間有些緊迫,但是現在找到李霞,帶她回去還是來得及,不過很快吳鳴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敲了足足三分鐘的門,最后甚至用砸的,但屋子里卻是沒有一點回應。
或許是吳鳴敲門的聲音太過吵鬧,隔壁防盜門打開一條縫,隨后露出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
“敲什么敲,你找誰?”
不用問,這人定然是李霞鄰居,等到吳鳴一問,后者才道:“哦,你找李霞?隔壁王大娘心臟病犯了,李霞帶她去醫院了。”
“去醫院了?哪家醫院?”吳鳴急忙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說完,那絡腮胡關上了門,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吳鳴在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