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抱歉,鞍馬八云,我剛剛沒有注意到……”
看到元氣少女氣鼓鼓的揮舞著畫筆抗議,輝夜君麻呂不禁微微有些尷尬,連忙讓開位置,并向少女表示歉意。
鞍馬八云,繼承了鞍馬一族操縱五感能力的血繼,作為幻術忍者的天資之出色堪稱木葉甚至忍界第一。她的命運也同樣屬于被這個崩壞的世界徹底改變的一員,至少她現在沒有像原著一樣因為能力不受控制,而被封印天賦限制居住監視,從而變得性格內向,郁郁寡歡,越來越扭曲變。
現在的鞍馬八云,看起來性格開朗,元氣十足,就算是畫畫的時候也難以保持安靜,完全一點看不出原著的性格影子。
對于鞍馬八云的抱怨,帶面具的大姐姐微微轉身,饒有興致的注視著她:“你就是鞍馬八云,現在的木葉第一幻術忍者,宇智波止水的弟子,宇智波城的徒孫?”
“大姐姐,你是誰啊?我以前在哪里見過你嘛?”
鞍馬八云提著畫筆,微微偏了偏腦袋,一副十分疑惑的樣子。
鞍馬八云比較特殊,她可以說是穿越者,也可以說不是穿越者,至少在獨孤鳳的眼中,她的身上清晰的烙印著這個世界的印記。
曾經那個穿越》一本》讀》小說ww.bdu.cm到鞍馬八云身上的穿越者可謂十分倒霉,鞍馬家族特殊的血脈,使得穿越者根本沒法掌握,鞍馬八云的能力在穿越者作弊器的作用下變得前所未有強大的同時,也使得穿越者的意識迷失在了真實與虛幻之間,最終在經歷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斗爭之后,和心魔怪物“伊度”同歸于盡,最終便宜了原本的“鞍馬八云”。
“抱歉啊,大姐姐,很多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難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新生的鞍馬八云可謂是在穿越者的意識和“伊度”同歸于盡后的廢墟中誕生,雖然完美的繼承了曾經所有的能力,但是記憶和人格已經全部徹底洗白重生,對于自己誕生以前的一些記憶幾乎一無所知。
“不,我們之前并不認識。我只是好奇能夠超越宇智波止水,被稱為木葉幻術第一高手的是什么樣的人!”
月兔面具的大姐姐輕輕一笑,似乎是對鞍馬八云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說道:“宇智波止水的別天神,可是連那個男人也十分顧忌的一個術呢!而你的存在,幾乎是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的完美克星,真難以想象那些老家伙竟然能夠容忍你的存在!”
“喔!”
對于月兔面具的大姐姐輕笑中隱隱透漏的信息,鞍馬八云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就像什么也沒聽到一般,拿起畫筆在畫布上認真的添畫了幾筆后,滿意的看了兩遍之后,高興的向獨孤鳳招手道:“花火花火,我完成了!快過來看看吧!這可是為你創作的呦……”
說話間,鞍馬八云飛快的將畫板翻了過來,獻寶似的向獨孤鳳展示。
這是一個結合了山水畫和油畫技法的畫卷,上面所畫的正是現在的情景,高聳的火影巖,微微露出地平線的陽光,以及在火影巖上抱膝獨坐,在晨曦下眺望著火影村的日向花火。鞍馬八云的技法無疑時候大師級的,只是寥寥幾筆晨曦的余光,竟然折射出無盡斑斕色彩一般的感覺。
不過畫風雖然寫實,但是畫上的日向花火和現實在眾人面前的花火卻有著一股微妙的不同。雖然同樣是抱膝獨坐,但是畫中的日向花火卻是手撫發梢衣衫飄飛,在淡然冷漠中自有一股傲然獨立的凜然氣質。這與現實中看起來懶懶散散,有些提不起勁的日向花火截然不同。
“恩,畫的不錯!”
獨孤鳳微微點頭,鞍馬八云的天賦十分不錯,本身能夠隨意操作人之五感的她,觀察世界其實并不依賴于普通人的五感,而是更為直指心靈本質的直覺。所以她的畫中才能直接無視獨孤鳳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表象,直接展現出獨孤鳳的本質氣質。
“好了,我要回去了!”
獨孤鳳涼棚,最后眺望了一眼清晨中充滿活力的木葉沉落,迎著初升的晨曦伸了伸懶腰,又回頭向鞍馬八云道:“恩,你說的沒錯,從這個角度看去,木葉的風景比平時還要好看!”
說話間,畫板上的日向花火也同時轉過頭,那一雙沒有瞳孔的空洞雙眸中,忽然倒影出鞍馬八云、月兔面具的大姐姐、輝夜君麻呂以及火影巖上的一切景象,這些景象重重疊疊,仿佛無數面對折的鏡子一般,層層疊疊的反射著無盡的鏡像迷宮。
“我走了,下一次再讓我看看你眼中的其他風景吧!”
畫板上的日向花火微微揮手,向畫板外的鞍馬八云道別,然后轉過身軀,沿著畫卷中的火影巖旁的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什么時候!”
看到這一幕,帶月兔面具的大姐姐陡然一驚,赫然發覺不知何時她已經落入了幻境之中。此時,晨曦下的火影巖,微微迎面而來的清風,那鮮活的色彩,生動的觸覺,以及鼻子中嗅到的那隱隱的焦糊炊煙味道,都提示這她所在的是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
然而剛剛日向花火臨走時的回眸一瞥,卻在無盡的鏡像倒影中,揭開了真實世界的一幕,讓帶月兔面具的大姐姐陡然驚覺,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身處一個與現實完全一模一樣的幻境。
“操縱五感的能力,果然可怕!”
真實就是最大的幻境,大多數人感知世界接觸世界,甚至接受和傳遞信息全部依賴于五感,能夠操縱人之五感,某種意義上就是操縱了一個人感知世界的所有渠道,幾乎可以隨心所欲的制造出一個個真實的幻境。
帶面具的大姐姐雖然以前對鞍馬家族的能力有所了解,但是從來沒想到鞍馬八云的能力竟然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你果然有在幻術上超越宇智波止水的潛力!”
親身體驗到了鞍馬八云能力的強大,帶月兔面具的大姐姐終于收斂了一份前輩看后輩的隱隱俯視,而是將鞍馬八云看成一個需要平等對待的強手勁敵。
帶月兔面具的大姐姐正想再說些什么,突然微微一頓,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似的,閉眼“傾聽”了片刻,突然一笑道:“看來今天不是談話的好時候,我們以后有緣再見吧!”
說話間,帶面具的大姐姐忽然輕笑一聲,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頓時腳下的巖石、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水流一般,在一點點漣漪中帶起一團團大大小小的漩渦,將她的身影包裹著消失不見。
“咦!”
鞍馬八云不禁微微驚訝,停下了手中不斷描繪的畫筆,看向了戴面具的大姐姐消失的某處。她并不是因為戴面具的大姐姐能夠掙脫她的幻境而驚訝,而是因此她從掙脫方式中看到的東西而感到驚訝。
“已經領悟圓環之理的柔拳奧義,以及抵達黃金圈領域的武者直感!這就是花火所說的超越五感,不被任何幻術所迷惑的武者入微心眼嗎?奇怪,能將日向家的柔拳練到這種境界的人,我好像沒有見過耶!她會是誰呢?”
“咳咳咳!應該是某個日向家族的前輩吧!”
一直在一旁打醬油的輝夜君麻呂突然連連咳嗽幾聲,插口道:“雖然日向家族的強者沒有宇智波家族那么多,甚至達到以一族之力,對抗整個木葉忍者的輝煌程度,但是據說上一代中,也是出了好幾位天才人物呢!這些人如果活到現在的話,達到你說的那種境界也是很自然是事情吧!”
“喔!”
鞍馬八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是繼承了穿越者的遺澤,但是鞍馬八云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對這些也不太關心,只是再一次將注意力投注到畫板上,興致勃勃的描繪起剛剛看到的大姐姐來。
“咳咳咳,那個,八云,能不能將你的幻術解除一下!”
看著鞍馬八云又興致勃勃的畫起畫來,輝夜君麻呂不禁咳嗽兩聲,苦笑一下,提醒鞍馬八云被困在她的幻術之中的還有一個人呢!
“呃呃,抱歉,君麻呂大哥,止水老師說過,我的體能太差,為了不被人偷襲,要時刻維持著身邊的‘無盡鏡像世界’呢!”
輝夜軍君麻呂頓時無語,他的血繼界限尸骨脈雖然戰力強大,但是可不擅長對付幻術啊!他又沒有超越五感的武者直覺,沒法做到陷入幻境中也能憑著入微心眼而走出去的能力啊!
獨孤鳳順著火影巖旁邊的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她并沒有像大多數忍者那樣,仿佛猴子一樣的跳來跳去,用瞬身術趕路。
因為這樣一路走來,能看到許多有趣的風景,比如那位自稱“春野婠婠”的春野櫻,在經歷了溫泉河邊的例行鍛煉之后,正一副黑道大姐頭模樣的從大街小巷中橫掃而過,將一群欺負漩渦鳴人的小屁孩攆的雞飛狗跳,贏來了漩渦鳴人的一連串敬畏仰慕崇拜的目光。
再比如那位用忍者護額擋住半只眼睛,一張臉始終蒙在半邊面紗之下的旗木卡卡西,正像原著一樣一邊手捧著一本書翻看,一邊慢騰騰的在菜市場中挑選食材。只是獨孤鳳不用白眼遠視透視之力觀看,也知道他手不釋卷翻看的那本書籍,并不是原著的親熱天堂,而是一本記載著忍界無數忍術資料的“臨之書”“斗之書”“者之書”合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