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胖看著銀質護身符的背面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在皇家科學院地下一處寬敞的研究室里,鐵錦臺正靜靜的躺在一臺半臥式虛擬艙里,任由自主機械臂以精密無誤的動作將一系列生物電流感應貼片按照預先設定的程序敷設在他的身軀上。
當虛擬艙頂蓋上的下拉式光屏隨著他的手勢彈出淡藍色光幕,眼前顯示的景象卻是繁星點點的夜空。
與此同時,依舊躺在嘲風星那條軍事公路上的生體機甲無鋒也同時睜開了眼睛,僅剩的獨眼里異光閃動,強勁的生物電流宛如實質般跳躍,巨大的機體就像被一臺看不見的心電除顫儀擊,猛烈顫抖了一下,旋即如重新蘇醒的惡魔一般坐立而起。
高周波刀刺出的巨大傷口處本已處于半凝結狀態的膠狀物體迅速焦化,被震動撕裂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聚攏,等到無鋒機甲完全站起時,除了左眼依舊失明,留下一個黑乎乎的恐怖痕跡,身上只有數條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疤在無聲宣告剛才的戰斗是多么慘烈。
五米高的巨人左右看了看,隨即躍動身形,徑直朝龍牙機甲消失的方向追去。
駕駛艙里的穆然也詭異的消失不見,仿佛被分解吸納了一般,泄露出小半的分重組液“阿摩緹客”再度充盈于艙內,原本因為血液混雜而出現的咖啡色液體此刻竟然轉為濃濃的黑色物質,一如鐵錦臺此刻的雙瞳。
他瞳孔深處的墨色幾乎要漫出來似的,閃著幽冷的光芒。
“真是沒用啊,居然要我親自上陣,鐵錦臺啊鐵錦臺,你弟弟特意選送過來的精銳手下就這種水準嗎?”
喃喃自語著,他隨即又下了一條語音提示,“一旦軍事衛星抵達預訂位置,讓龍騎師團的生物終端通過后門權限同步傳送影像。”
“師草淮啊師草淮,天堂有路,地獄又何嘗沒有?”
死而復生的無鋒機甲邁開大步朝軍事公路那頭的天堂鎮奔去,帶起呼呼風聲,宛如暗夜疾行欲擇人而噬的鬼神。
此刻在龍騎師團總部的便攜式操縱臺里,一塊隱藏的集成模塊開始硬件解碼,同時激發的還有一個開始無聲倒數的瞬間高壓浪涌裝置。
十七分鐘零三十五秒,生體機甲“復活”所剩下的時間,也是鐵錦臺給向宇和師草淮兩條性命的最后倒數。
與此同時,在胖的另一只手想要去仔細觸碰銀質護身符背面的紋路時,將他臉上按捺不住的激動情緒盡收眼底的師草淮卻搶先一步,一拽鏈將護身符收了回去。
“你干嘛?”
“你的表情好奇怪。”
“很怪嗎?哈哈哈,我這張帥臉還真是容易讓人誤解啊”,胖干笑著想掩飾,盡管努力不去看被收回去的護身符,可他眼的不舍還是讓師草淮更加確定了心的疑惑。
“少裝了,你明明就是有什么發現。”
師草淮看了一眼陪伴自己多時的護身符,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來,作勢便要把它重新放回衣服里,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奚落:我看你還能憋多久。
一秒。
兩秒。
當胖的眼神終于忍不住重新挪到師草淮胸部時,白旗飄揚。
“算你狠,再讓我看一眼,我可以先回答你一個問題。”
師草淮嘴角微微翹起,很得意的一挑秀眉,“三個問題,謝絕還價。”
胖無語,一想到護身符可能藏著老爺的某個秘密,根本就無心和眼前的絕色女討價還價,眉頭擰起半晌才認真回答,“孤男寡女共處一機你還敢這么夸張,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丟到外面去。”
師草淮臉上浮現一片羞惱之色,“你這人怎么……我才不信!有本事你自己來……”
一個拿字還沒出口,胖霍然起身,心底早已經對著五月花姐妹練得純熟無比的龍抓手直接襲向師草淮刻意挺起的高聳酥胸,直接去扯那根銀色的鏈。
“哎!你還真的……”
可憐師草淮一介高貴龍女,涅霜后人,偏偏遇上了胖這種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說脫褲絕不摘帽的渾人,龍牙機甲駕駛艙本就狹窄,沒有可供騰挪閃躲的地兒,加上師草淮本來就以心靈力量見長,體質就比普通弱女強了那么幾分,哪里扛得住默不作聲上來就撕衣服的熱血好漢,向大官人。
一句驚呼,崩、崩兩聲輕響,兩顆制作精美的金屬扣便飛到不知哪去了。
見胖一副鐵了心要霸王硬脫衣的架勢,師草淮平素那股不容冒犯的執拗勁也涌了上來,來不及說話,全副心思和力氣都放在了纖纖柔荑上,死活不肯讓胖得逞。
可嘆向宇一介皇帝轉世,夜煞傳人,偏偏遇到師草淮這種看似溫柔典雅實際上個性極為堅定果決的女人,兩人四手交纏,各自咬牙抿嘴不說話,心底卻是同樣的心思,為了對自己重要的那個人而不肯退讓半分,DT97的駕駛艙里便上演了一出悄無聲息的荒唐默劇。
一對郎才女貌背景相似的璧人沒有互生愛慕你情我愿的相互依偎,卻為了一個問題還是三個問題這樣的小事,像兩個沒長大的小孩搶糖似的扭在了一起。
師草淮扣被扯開,雙手緊緊按在胸口胖已經揪住她軍服的大手上,拼死不肯就范,胖有些著惱,不就是多看一眼的事嗎,又不是要你把護身符送我,還跟我討價還價。
右手被按住,繼而緊緊壓在師草淮柔軟的酥胸上,看上去就好像師草淮故意把他往旖旎雙峰上壓似的,異樣感終于姍姍來遲,內心惱怒和潛意識里的享受感讓他忽然間腦一熱,本來還沒有真正用手力氣的手指更加堅硬如鐵。
“放不放?”
師草淮早就有所察覺,粉頰上因為羞怒和用力的原因漲得通紅,更是添了幾分嫵媚艷麗。
“就不放!”
見胖另一只手居然也開始發力,想要扯開自己的手臂,師草淮來不及多想,心頭一急便本能的俯下頭去,狠狠一口咬在向宇的左手上。
胖此刻心猿亂跳意馬狂嘶,后腰熱流本就蠢蠢欲動,這一番疼痛傳來,哪里還忍得住。
月讀天照的力量勃然而發,盡管他心里馬上生出感應想極力遏制,可心浮氣躁之下還是有一絲勁道從指尖泄出。
只聽得嘶啦一聲響,一件上好的軍服如同紙糊的一般,裂成兩半。
更夸張的是胖右手仿佛存心故意的一般,余勢不絕繼續下拽了兩寸,竟然連同師草淮里面那件黑色胸衣也一起扯斷。
玉兔輕彈,玉人微顫。
胖目瞪口呆松手,傻傻愣住,師草淮則是情急之一口咬下,血光乍現。
直到羞惱玉人半掩春光退了半尺,背部貼上了駕駛艙冰涼的金屬壁,這幕荒誕鬧劇總算是告一段落。
胖心里雖然有些愧疚,可一看到手背鮮血冒出,牙印宛然,那絲歉意瞬間不翼而飛,繼而涌上心頭的只有一個念頭。
師草淮此刻欲蓋彌彰的酥胸在駕駛艙里微弱的光芒下,雪白肌膚上兩道完美的弧形陰影灼人心魂,讓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三個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