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行者和斗者兩系固定的基本天賦不同,智者特有天賦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行者的最終目的是反空間旅行,技如其名,重在行走天下;斗者則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重在趁手的武器和相應的變化技巧,可智者卻千變萬化,三十計七十二變一百零八個好漢各有個的想法。
因為這樣,蔚才事先提醒向宇做好心理準備,三成的幾率拿到提升龍源閾值的天賦,也就意味著有七成的幾率落空。在她得到的數據庫里沒有任何關于三系同修的記錄,這種驚采絕艷的全才放眼龍族歷史也只有兩位王者身上才出現過,然而夜煞和涅霜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底細隨意透露給屬下?
值得欣慰的是向宇那股說做就做絕不拖拉的個性,即便平時再吊兒郎當,可一旦大事臨頭,胖不但有靜氣,更有勇氣,即便賭不也還有三分骨氣頂著脊骨,不至于怨天尤人自怨自艾,這就是他的特別之處。
一聲賭了,蔚也不多說,直接將三色螺旋里已經注滿的斗者能量和灌注了一小半的行者能量往另一條空空如也的白色能量槽里輸送。
不過結果有些讓蔚意外,本以為輕松就能充滿然后開啟智者天賦樹的情況并沒有出現,等到一管半能量盡數沖入白色基因鏈,也不過堪堪有了七八分滿。
看著最后那一小截差額,胖也有些吃驚。
“不是吧,這個智者天賦樹開啟怎么可能需要這么多龍源?”
蔚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她的解釋比較合理。
“只有一個選擇,你尚未開啟的智者特有天賦很特殊,如果沒計算錯,應該不是提升龍源閾值這項能力。”
“那怎么辦,箭在弦上了,總不能讓我半桶水晃蕩吧,怎么著也要把剩下的哪一點補上,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才對得起我下這么大的決心吧?”
胖算是明白了,自己果然是繼承了夜煞的血脈之力而生,是偏向于黑色系的斗者,如果行者天賦是托了龍族行者所化的星艦核心碎片的福,那么輕易開啟的斗者天賦更能說明自己和這一系天賦的緣分,反觀開啟難度極大的白色系智者天賦樹,應該就是涅霜一族的主修了。
龍族一王一后分別主修斗者、智者兩系天賦,倒也合情合理。
把自己想法和蔚一說,腹黑女王也點頭同意,隨即補了一句,“要填補最后這一小部分倒也不難,不過需要你放棄夔、螭、虺三顆魂血晶帶來的能力,本來還想著將這三項能力作為強化材料對某項適合你的天賦能力進行升級,看來我們還是想得太美好了一點。”
向宇咬咬牙,“沒關系,夔獸能力先放棄,小爺我現在倒是有興趣看看到底是什么特有天賦了,竟然這么難激活。”
蔚點點頭。
一股拉扯之力行走全身,不出數秒功夫夔獸魂血晶帶來的血肉強化效果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疲累乏力感,就像一晚上灌了十瓶帝國茅臺然后還硬撐著連御數女梅開三度。
得時無快意,失去方知悔,胖這時才明白夔獸魂血晶究竟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功效,融合時沒太多感覺,現在被剝離出身體就很明顯的感受到夔獸魂血晶給自己帶來的增益。
不過再后悔也沒用了,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那條白色基因螺旋槽終于達到了滿狀態。
腦海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不過奇跡就算了,胖只是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激活一個渣到根本沒什么用的天賦能力就好。咱不求大賺,只求不虧。
就好比一個S級難度的怪物頭領,要是爆出來一件藍色甚至是綠色品質的裝備,那豈不是要被吐槽到體無完膚羞愧而死?
蔚猜到了向宇此刻迫切心思,笑著寬慰道,“別胡思亂想了,龍族戰斗系統都是根據自身各項特性自行衍化生成,雖然都是龍源驅動,卻是一種米養百種人,沒有太多規律可言,你怎么說也是兩世圣階,繼承夜煞本源重生的人,要是真能變出個奇葩無用的天賦能力,那才叫見鬼了。”
饒是如此,胖看著系統面板那個已經處于待激活狀態的按鈕,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將心念化為無形之手,用力的點了下去。
南無阿彌陀佛,天地鬼神妖魔靈仙保佑,我的幼小心靈無比脆弱,可千萬千萬不要坑我啊!
胖念念有詞,完全沒把蔚的鼓勵當回事,兩眼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即將出現在面前的智者特有天賦,就像個一下押上了全副身家性命的賭徒擲出了骰,只差嘴里沒喊三個了。
瓢潑大雨里,房頂上那個全身上下只戴了個黑色鐲的裸男像是著了魔,雙目失焦的看著半空某處,一臉如癡如狂的期盼神情,看起來詭異而可笑。
與此同時,在青城這場久期終至的大雨里,另一條身影正快速在各處屋頂上掠過,腳尖點地稍稍借力,身便再度彈起,出現在十幾米外的雨簾,撞碎了無數雨珠,以肉眼難辨的高速朝推杯山的方向前進。
密集的雨簾似乎并不能阻隔這人的目光,高速騰挪跳躍的過程,這個男人有意無意的朝某個方向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目光時不時閃過一陣疑惑和好奇,似乎在豪雨模糊了視線的盡頭有個讓他忍不住心動的事正在撩撥考驗他的意志力。
這人身上衣服也有些特別,看起來像是一套普通衣物,卻根本不為天地間這場豪雨所沾染,雨水碰到衣服后并沒有浸濕表面然后暈染出點點痕跡,而是像落在荷上的水珠,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溜溜墜落地面。
當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動再度出現時,這個男人終于下定決心停下前進步伐,改變方向朝那處正發生著什么的所在快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