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城南菱湖鎮西北方向涼山山腳的大田壩村,尸橫遍野。
喪心病狂的日軍在征糧完畢后,將全村男子集合起來,用機槍殺光,隨后將婦女驅趕到一個大院子,實施慘無人道的奸。淫。最后,喪心病狂的日軍將所有婦女全部用刺刀殺死,連同先前被槍殺的男子一起將腦袋割下來,筑成京觀。
一個個日本兵拿著殺完人還在滴血的軍刀和刺刀,在京觀前照相留念。
這伙意猶未盡的日軍把搜集到的財物和糧食物資裝上板車,籠上騾馬,準備上路。為了確保安全,日軍指揮官派出一個分隊的小鬼子在前面開路。
就在這時,隸屬于暫三師師部的偵察連從東邊的龍溪開了過來,來到只有幾十米高的涼山地區,時間已經是正午。偵察連肩負的人物是逮幾個舌頭,搞清楚日軍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為什么沿途布下的探子沒人示警。
“報告班長,有鬼子”
一個班的戰士在西邊山坡下距離土路五十多米的竹林中休息,躲在林子外面茅草叢中擔任觀察哨的士兵小聲說道。
“哦?”
帶隊班長精神一震,弓著腰來到林子邊,伏在草叢中小心翼翼地觀察一番,發現只有十多個鬼子,當即興奮地道:
“小鬼子人數不多,咱們完全可以一口吃下。”
“啊……可是……連長說發現日軍,要我們立即回去報告”哨兵有些遲疑。
“怕什么怕,以有心算無心,咱們吃掉這股日軍不在話下……另外,槍聲大起,連長他們自然知道出事了,不會耽誤的。”上士班長態度非常堅決。
“好吧”
哨兵屈服了,很快二十一名官兵迅速散開,八支三八式步槍、兩挺歪把子機槍、兩把湯姆遜沖鋒槍和一把春田狙擊步槍全部打開保險,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越來越近的鬼子。
渾然不覺的鬼子兵臉色通紅,眉飛色舞,輕松地哼著小調,大多數還在回味剛才參與強奸和屠殺的事情,槍聲已經響了起來,“噠噠”聲中,走在前面那個鬼子胸前騰起一陣血霧,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日軍遭受突然襲擊,短暫的失神后正待趴下,密集的彈雨已經席卷而至,剩下十多個鬼子慘叫著倒在血泊中,身體抽搐幾下就咽氣了。
“哎呀,忘記留一個活口了”
上士班長正高興,忽然想起此行的任務,頓時捶胸頓足起來,好在這時一個戰士指了指前方:“班長,大股鬼子沖過來了,看人數有一百多人……”
班長定睛一看,可不是嗎?三百米開外一個村莊的莊口,突然沖出大批鬼子,向涼山方向沖了過來。
“撤”
班長揮了揮手,果斷地向山上撤退。
在村子里聽到槍聲知道情況有變的日軍指揮官,立即命令部隊放下騾馬和板車,集合起隊伍,向村外沖了出來。這支日軍隸屬于第二師團第十五旅團,指揮官名叫染谷一郎,是一個中尉中隊長。
“巴嘎”
染谷一郎來到山腳下,看到倒在血污中負責開路的日軍士兵,憤怒地咆哮:“肯定是從烏鎮、桐鄉一線撤退下來的支那潰兵,馬上追擊,于掉支那人”惱羞成怒的染谷中尉,決定用中人的鮮血為死去的手下招魂
涼山上,偵察連連長李博上尉聽到槍聲,立即知道與日軍遭遇,趕緊帶人依托地勢展開。
日軍沖到半山腰,距離山頂主陣地越來越近,從四百米到兩百米,埋伏在巖石后面的守軍官兵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日軍士兵那猙獰的面容和刺刀發出的閃爍寒光。
日軍沖到阻擊線一百米距離,李博一聲“開火”,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死寂一片的涼山主峰及兩翼,響起一陣綿密的槍聲,八十多支步槍整齊射擊,伴隨著十多支沖鋒槍以及五六挺歪把子機槍的怒吼。
數以百計的子彈呼嘯著在日軍鋒線上撕開一條大口,三十個鬼子兵在血霧中慘叫著倒下。
染谷一郎驚訝地張大了嘴,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從槍聲里他準確地判斷出山上的守軍大約為一個連,沒有重火力,相信自己精銳的士兵一定能輕松擊破當面之敵。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為了讓鬼子不至于一觸即潰,李博命令大半沖鋒槍和輕機槍不準開火,同時連部直轄的機炮排按兵不動。
這個時期的日軍是整個侵華戰爭期間單兵素質最高的階段,他們沒有給偵察連的步槍手第二次齊射的機會,立即就地趴下,和守軍展開對射。
鬼子兵射出的子彈,如同帶著韻律的雨點,迅速撲向山上的中國官兵。長期扎實的訓練使得鬼子的射擊非常精準,山上我軍官兵不時有人中彈倒下。顧不上查看身邊倒下弟兄的生死,英勇無畏的偵察連官兵勾動板機,射出的子彈不時在鬼子兵的頭顱和軀于上鉆出一個個窟窿眼,鮮血四射。
為了壓制日軍的火力,剩下的沖鋒槍和歪把子機槍,依次投入戰斗,開始強勢壓制日軍火力。
染谷一郎已經感覺情況不妙,但他指揮的部隊出現如此巨大的傷亡,迫使他不得不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