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鷹被眼前這驚悚的一幕,嚇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之前的疝嬰,雖然讓他感覺恐怖惡心,但因為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奇特生物,所以他勉強還是能夠接受的。
但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顆‘活,著的人類頭顱,卻是徹底顛覆了他的常識。
一顆沒有了身軀的頭顱,居然還活著……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置信
“鬼……鬼……有鬼啊”
縱然是生性兇悍的步鷹,也被這顆活著的詭異頭顱,給嚇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不是鬼,這是絲羅瓶。”古意安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介紹道。
古意安平靜的語氣,多少是讓步鷹恢復了一些鎮定。他面露疑惑的問道:“絲……絲羅瓶?那是什么玩意兒?”
然而,古意安卻沒有在這個時候回答他的問題。
在來妙法寺的途中,古意安曾經打電話,讓人給他的手機傳來一張高明的照片。此刻,他掏出手機,從相冊里面翻出了這張照片,展示給了這顆名為絲羅瓶的頭顱看。
“記住他的容貌”古意安說話的聲音里面,透著一分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然后,不管他是死是活,都給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抹殺掉”
“我要兩顆鮮嫩美味的活人心臟”這顆活著的頭顱,居然張開嘴巴提出了一個要求。只是他說話的腔調語氣,聽起來非常別扭,就好像是外國人在說蹩腳的漢語一般。
步鷹鼓起勇氣,借著朦朧月光和油燈燈火,打量起了這顆頭顱的容貌來。
一看之下,還真是有了發現。
這顆頭顱的模樣,看著并不像是漢人,反倒是有點兒東南亞人種的感覺。
古意安并沒有注意到步鷹的這些小動作,在聽到了絲羅瓶提出的要求后,他根本就沒有多做考慮,一口答應:“沒問題事成之后,我會帶兩個沒有成年的處女,送到這里來供你享用。”
“沒有成年的處女?很好,我喜歡,桀桀桀……”絲羅瓶滿意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尖利刺耳,就像是用手指甲刮過黑板時,產生的難聽雜音一般。
可怕的笑聲中,這顆生著長發的頭顱緩緩飄起。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步鷹突然看到了一根長長的東西,從這顆頭顱上面垂了下來。
是食道和腸子
在這顆頭顱下面,竟然還拖著一截長長的食道和腸子
這副模樣,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步鷹心頭猛地涌起了一股翻天覆地、難以遏制的惡心感來,他再也忍受不住,張嘴‘哇哇,的嘔吐了出來。
“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居然跑到了別人家中嘔吐。”腦袋下面拖著一截食道和腸子的絲羅瓶,飄飛到了步鷹的面前,瞪著他,不滿的哼哼道:“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是將嘔吐出來的這些東西清理于凈。否則,我會將你的胸膛咬開,將你的心臟吃掉”
扔下了這樣一番威脅的話語后,絲羅瓶緩緩飄高,隨后以極快的速度飛出了天王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怎么樣,被嚇壞了吧?說實話,我在第一次看到疝嬰和絲羅瓶的時候,可是差點兒被嚇暈過去。”古意安走到了步鷹身前,笑吟吟的說道。
對于步鷹此刻受到驚嚇的表現,他是相當滿意的。
因為步鷹被嚇的越厲害,就越不敢背叛他。
“古爺,剛剛那顆腦袋,怎么還能夠說話?還能夠飛?它……它到底是什么鬼怪妖物啊?”步鷹聲音顫抖的詢問道。
他雖然很兇悍,可那都是針對活人的。當他遇到了難以用科學來解釋的鬼神妖怪時,一樣會感到害怕。甚至這份害怕的心情,比普通人只多不少。
古意安哈哈一笑,回答道:“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那顆腦袋叫做絲羅瓶。這絲羅瓶,是東南亞巫術的產物。它晝伏夜出,速度比飛機還要快。能夠在一夜之間飛到千里之外,去取人性命”
絲羅瓶這種邪物,的確是東南亞那邊的產物。
這種東西,有兩種方法可以煉成。其中一種,是東南亞那邊的邪術巫師,因為修煉不過關而走火入魔,頭顱離體飛出形成。另外一種嘛,則是選用新出生的童男,從小喂食各種藥物和蛇蝎蜈蚣等毒物。等他長到了十六歲的時候,以邪法驅使童男體內的藥性和毒性,讓他的頭顱在難忍的劇痛中,從自己的身軀里面強行掙脫出來
后面這種方法,又被東南亞的人稱作‘人頭附肚童神,。
不管是哪一種方法煉出來的絲羅瓶,都是至陰至邪的產物,為國內的修者們不齒。
而古意安擁有的絲羅瓶,就是后面那種邪法煉出來的。
原來,在古意安二三十歲,尚未發跡的時候,曾經在東南亞最為混亂的金三角里面,混過一些時日。
正是在這里,古意安學到了制作毒品的本事。同樣也是在這里,讓古意安遇到了絲羅瓶和疝嬰。
當時,跟著古意安一起遭遇了疝嬰和絲羅瓶的同伴,全都死在了這兩種邪物的恐怖襲擊下。然而,他卻幸運的活了下來,并且還跟這兩種邪物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成為了疝嬰和絲羅瓶的飼主。
對于這段經歷,古意安諱莫如深,從來沒有向第二個人透露過。因此,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跟疝嬰和絲羅瓶達成了怎樣的協議,又是如何達成的
古意安伸手將步鷹從地上拉了起來,面帶微笑,可語氣卻很陰冷地說道:“我希望今天晚上你看到的這些事情,自己心里面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泄露出去。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給他們說。否則,我很難保住你的性命…
步鷹想起了絲羅瓶的恐怖模樣,低頭又看到了那幾只對他虎視眈眈的疝嬰,頓時打了個寒戰,忙不迭的保證道:“我明白,我明白。放心吧古爺,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跟著我,總有你出頭的一天。”古意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說:“把你吐得那灘東西清理于凈,然后我們帶著疝嬰離開這里,回去等候絲羅瓶的消息”
他轉過身,望著窗外的那輪皎潔明月,臉上閃過了一抹猙獰的殺氣:“不管那個高明是人是鬼,我都會讓他再死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