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林陽愣神的這會兒功夫,時遷的手臂突然一縮,瞬間變得小了一圈。緊接著一搖一擺,跟滑溜的蛇一樣從林陽的手中掙脫了出去。隨即,他二話不說,轉身邁開大步就跑。
關鍵時刻,湯隆急忙從玉山里面趕了出來救場:“時遷兄弟,莫要跑,我家主公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咦?”撒丫子狂奔中的時遷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由得一愣。他一扭頭,看見了站在林陽旁邊的湯隆,頓時停下腳步歡喜的叫了起來:“湯隆兄弟?是你啊!嗨,真是嚇了我一跳。我就說嘛,怎么會有人察覺到我這個神偷的蹤跡。”這家伙,吹噓起自己來,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害臊呢。
“可不就是我嘛。”湯隆哈哈笑道:“時遷兄弟,這么多年了,你的愛好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啊。”
時遷也笑了起來:,“劫富濟貧,本來就是我等梁山好漢的宗旨。雖然山寨沒有了,但這宗旨還是要發揚下去的嘛。我雖然偷竊,但從來不偷普通人家,偷的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家伙。我將他們收刮來的錢,捐給希望工程,捐給偏遠山區的小孩子們,也算是替他們做了一件好事。”
“看在你將偷來的錢,都用在了正道上,我就放你一馬,不抓你了。”展昭說道。他除了做林陽的魂使外,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錦官城警察局里的一個警員。
聽到這番話,時遷不爽了,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展昭一眼后,問道:“湯隆,這人是誰啊?口氣挺大嘛。”
“這位是南俠展昭。”湯隆苦笑著介紹道。看來這貓和老鼠、警察跟小偷,還真是天敵。一見了面,火藥味就十足。
“南俠展昭?哎喲喂,真是久仰大名!”雖然不喜歡警察,但時遷對于展昭的俠名還是很佩服的,當即就沖展昭拱手問好。
展昭也沒有失禮,兩人就這么寒暄了起來。
在這之后,時遷將目光投向了林陽:“湯隆兄弟,給介紹一下吧。”
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湯隆和展昭都是以林陽為尊的。再加上,他剛剛也曾聽到湯隆稱呼林陽為主公。心里免不了猜測,林陽到底是什么來頭,又有什么能耐,可以讓湯隆和展昭做他的魂使。
“這位是我的主公,姓林名陽。”簡單的介紹過后,湯隆沒有繞彎子,直入正題的說道:“時遷兄弟,我們這次來找你,只為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請你做我們主公的魂使!”
時遷一口回絕道:“這幾百年來,我閑散慣了,也自由自在慣了,實在沒有興趣受人約束做什么魂使。湯隆兄弟,你要跟我喝酒呢,我這兒有好酒好肉招待,但是做人魂使的事情,就別再提了。”
湯隆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說,笑了笑道:“你別拒絕的這么快,我這個主公,跟普通的魂修不一樣。他對咱們這些魂使,并不是高高在上想怎么驅使就怎么驅使。他視我們如手足,甚至在遇到了危險的時候,他寧肯自己負傷,也不愿意讓我們這些魂使做炮灰。,
“喔?”時遷眉頭一挑。
他之所以不愿意做魂使,一方面是因為他自由自在慣了,另外一方面則是他見過很多魂修對待魂使如同是對待奴隸。
驚訝歸驚訝,但他并不懷疑湯隆說的話。畢竟是一世兄弟,湯隆是斷然不可能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面撒謊騙他。
見時遷的態度出現了松動,湯隆趁熱打鐵,又說道:“你要是能夠做主公的魂使,那我們以后就能夠天天在一起把酒言歡,豈不是快哉、樂哉?哎,對了,那個困擾你多年的絞腸痧,現在還有犯嗎?”
時遷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讓我痛不欲生。,
當年,時遷就是因為絞腸痧發作而亡。本以為死了就是解脫,卻沒想到,在他死后,絞腸痧的毛病居然也跟著一塊兒保留了下來。每個十天半月就會發作,讓他重新經歷一次臨死前的痛苦
湯隆抬手一指林陽:“我這個主公,可是一位杏林國手。不但能治人,同樣也能醫鬼。你要是做了他的魂使,他必然會幫你治好絞腸痧,讓你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
“喔?”時遷心頭一動,望向林陽。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林陽居然在這個時候搖起了頭來。
時遷愕然一愣,湯隆也是一呆,不明白林陽搖頭是什么意思。
不過很快,林陽就解開了他們心中的疑惑:“湯隆,你錯了。不管時遷愿不愿意做我的魂使,我都會盡全力幫他治好絞腸痧的!他愿意做我的魂使,是我的榮幸。要是不愿意,那也只能遺憾。但是,我們不能夠用治病這件事情來要挾他。”
“主公教訓的對,剛才的確是我說錯話了。”湯隆笑了起來。
正是因為林陽的這種態度,讓湯隆徹底被折服。要不然,他雖然是做了林陽的魂使,卻也不會幫著林陽介紹自己的兄弟。
說實話,當初他做林陽的魂使,只是為了還訛獸一份人情。但是在這么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卻發現,做林陽的魂使,似乎不是還訛獸人情,而是又欠了這個老東西一個新的人情……能夠做林陽的魂使,實在是一種幸運啊!
時遷盯著林陽的眼睛看了片刻,猛地一拍大腿:“行!就沖你剛才那句話,我做你的魂使了!”
他現在相信,林陽的確是跟普通的魂修不一樣。而且,是有很大的不一樣!
在得到了時遷的同意后,林陽也沒有浪費時間,立刻施展冥淵一脈的秘法,將其收作了魂使。隨后,他說道:“時遷姑娘,請你伸出手來,我現在就為你診治絞腸痧。”
“姑娘?”
他的話一出口,湯隆頓時笑了起來。甚至就連一旁的展昭,也忍不住是搖頭失笑。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話了嗎?”林陽一臉的茫然。
姑娘這個稱呼有錯嗎?
難不成我應該叫時遷大嬸?又或者是老嬤嬤?
“主公,我是男的。”時遷一臉苦笑。
“啊?”林陽聞言一愣,隨后又一次上下的打量起了時遷來。
這靚麗的容貌,這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啊。
時遷猜出了林陽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解釋道:“這些只不過是易容術帶來的效果而已。”他抬手在臉上揉搓了幾下,隨后伸手從衣服里面取出了一只胸罩和兩個蘋果。
剛才還是性感美女的時遷,馬上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卻是一個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氣質猥瑣的中年男子。
性感美女和猥瑣男,這兩種形象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而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時遷的易容術,是有多么的高明!
林陽發自內心的贊嘆道:“沒想到呀沒想到,我要借助一葉障目符才能夠改容換貌。而你只不過是用易容術就能夠達到這個效果,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厲害,厲害啊!真不愧是賊祖宗……
時遷最喜歡聽的,就是有人夸贊他。當即嘿嘿一笑,假意的謙虛道:“哎呀,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啊。”
或許是覺得剛剛才投效到林陽麾下,表現的太過驕傲不大好。在謙虛了幾句過后,時遷便收住了笑容,眼珠一轉,說道:“主公,你和湯隆這么晚了來找我,說明你們是有要緊的事,需要借助我的能力去辦。所以,診治絞腸痧的事情,留到以后再做也不遲。反正這幾天,還沒有到發病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去將你們要偷的東西,給偷出來再說吧。”
時遷不愧是盜賊祖師,不僅技藝高超,這頭腦也是相當的清楚明白。不用林陽和湯隆多說,便猜出了他們的來意。
“好!”林陽也不是一個假客套的人,點頭答應了時遷的提議。隨后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剛才也注意到了,時遷你翻墻的時候,曾經有通過監控攝像頭挑釁這個別墅小區里的保安。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等回到了酒店后,再來詳談吧。”
“喲,主公你不提這事兒的話,我都差點兒給忘記了。”時遷撓了撓頭:“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個別墅小區里面的保安,被我不止挑釁過一次兩次了。他們的怒火很大,要不趕緊走,他們就得追過來了。”
林陽不再浪費時間,全速朝著酒店的方向狂奔而去。時遷和湯隆等魂使,則在第一時間回到了玉山里。就在他們剛剛離開這里大約兩三分鐘,一群手持警棍的保安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在追尋了一番,什么都沒有找到后,他們憤怒的沖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哼哼道:“又讓她跑了,可惡!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夠逮住這個女賊啊!”
十來分鐘后,林陽回到了酒店,將事情的原委向時遷講述了一番。
“這事兒簡單。”時遷聽完之后,拍著胸脯說道:“不就是偷個東西嗎?主公,你就放心吧。甭說那個別墅里面有法陣、有機關,還有高手坐鎮。就算是有大羅金仙在,我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兩件東西偷出來!你呀,就在這酒店里面等我的好消息吧。”
扔下了這么一番信心十足的話后,時遷離開酒店前往西湖畔的別墅。然而,沒幾分鐘,他卻一臉郁悶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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