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也取出了兩枚云龍針夾在指間,但他并沒有著急扎針,而是等到陳詩文將一枚枚云龍針分別扎入了時遷的膻中、中脘、氣海等穴位,并予以補法行針的時候,以雙手沾了鹽溫水,飛快的在時遷的膝腕處拍打了起來。
林陽用的力道很大,幾下的功夫,時遷的膝腕處就浮現出了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紫黑色。比中暑人刮痧時出的痧,還要來的恐怖嚇人
這些紫黑色的東西,不是別的什么,正是困擾了時遷近千年之久的邪毒
停止拍打后,林陽雙手一交,原本夾在右手指間的兩枚云龍針,分別被他握在了雙手之中。精純的魂力,立刻灌輸到了纖細的針身里。
一陣輕微的嗡鳴聲,頓時在這棟別墅中響徹了起來。
仔細一聽,這嗡鳴聲,竟是跟傳說中的龍吟有著幾分相似。伴隨著輕微的龍吟,兩根云龍針也在林陽的手中扭動了起來,就跟是兩條活了的小龍一般,讓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放血”
伴隨著林陽的一聲輕喝,兩根云龍針飛快的探出,刺中了時遷呈現出紫黑色的膝腕部位。隨后,在林陽精妙絕倫的行針手法下,這兩根云龍針不停的在時遷的膝腕部位騰挪鉆搖。每動一下,就會有一縷腥臭的惡血流出。
“好針法”
陳詩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于林陽在修煉的同時也沒有放松醫道上面的鉆研,他感覺很欣慰。同時他也發現,林陽在醫道上面的造詣,當真是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別的不提,光是這一手讓針‘活,過來了的行針手法,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世所罕見了。
陳詩文不得不承認,林陽的這一手行針手法,已經是超越了他這個‘華西天針”至少,他是沒有把握,能夠將云龍針用的就跟是具備了生命一般……也就是這會兒在時遷的別墅中沒有外人。否則,林陽的行針手法若是被旁人給瞧見,尤其是被醫家的人看到,定然會將他們一個個都給震得目瞪口呆。甚至口稱師父納頭就拜,也不是沒有可能。
僅憑這一手驚世駭俗的行針手法,林陽在醫道上面,的確已經是具備了開宗立派的資格
與此同時,隨著毒血的排出,時遷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舒適和輕松,這讓他忍不住是瞇著眼睛呻冇吟了兩聲。
林陽微微一笑,用帶有催眠效果的特殊音調說道:“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輕松?沒關系,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時遷依言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陷入了熟睡。陣陣的鼾聲,竟是蓋過了云龍針發出的龍吟之音。
等到時遷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早已經是透亮了。
見他醒來,林陽將剛剛熬好的一碗湯藥遞了過來:“你醒了?正好,將這碗藥給喝了吧。”
接過瓷碗,時遷將里面苦澀的冇中藥湯一口喝于,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主公,我這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唔,看樣子,我還是一覺睡到了天亮呢。”
林陽對此毫不在意,笑著說:“沒什么好道歉的,你體冇內的毒血被排出,理應睡會兒恢復恢復。”
時遷急忙問道:“主公,我的絞腸痧是不是就徹底痊愈了?以后不會再反了吧?”
林陽搖了搖頭:“短時間內,它是不會再犯了,但還沒有痊愈,畢竟這個絞腸痧已經存在了近千年的時間,沒那么快徹底治愈。一個星期后,我還需要為你再次扎針放血。另外,在這段時間里,你每天都要喝藥……唔,大概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你患的這個絞腸痧才能夠徹底痊愈。”
“只需要一兩個月就能夠痊愈?太好了這實在是太好了”時遷大喜過望,要不是知道天命宗的人正在臨安府里追查他們的行蹤,只怕他就要沖到別墅的屋頂上面去放聲高歌了。
折磨了他近千年的絞腸痧,只需要再過一兩個月就能夠徹底痊愈。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他感到高興和激動?
林陽擺了擺手,示意時遷冷靜下來,笑著說道:“行了,你也別激動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么離開臨安府吧。留在這里,畢竟不是長遠之計。而且,我們也要趕回錦官城去提前布局,以便應對即將到來的血月之夜”
相比起林陽和其他的魂使,時遷對于跑路這種事情,簡直是再熟悉不過。雖然他是神偷,是盜賊的祖師爺,但是對于跑路,他也是專門研究過的。畢竟對于撈偏門的人來說,跑路是一門必須要掌握的本領。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在什么時候就會用上它。
略作考慮后,時遷說道:“飛機和火車,顯然是不合適的。天命宗的人,肯定在機場和火車站里面設下了埋伏。想要從這兩個地方走,必定會遭到明里暗里層層盤查。就算最終瞞過這些人上了飛機和火車,也不代表著就安全了。而在此過程中,一旦行蹤暴露,必然會成為甕中之鱉。想要沖出天命宗早早就設置好的包圍圈,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林陽點了點頭:“我們也覺得,乘坐飛機和火車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停頓了一下后,他笑著說:“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怕是已經有對策了吧?說說你的建議。”
時遷也不推辭,立刻說道:“我建議,還是驅車離開臨安府的好。這些年來,我在臨安府里面,將所有的大路、小道都給摸熟了。就算被天命宗的人察覺發現,我也有把握能夠帶著你,走一些不為人知的小路離開臨安府”
林陽二話不說,立刻拍板:“好,就照你說的,我們驅車離開臨安府。等到了其它城市后,再換乘飛機返回錦官城。”
對于林陽毫無保留的信任,時遷心里面非常的感動。在略作考慮后,他說道:“主公,你來一趟臨安府也不容易。在走之前,不如到涌金門和凈慈寺去一趟,我介紹幾個好兄弟給你”
雖然成為林陽魂使的時間不長,但時遷已經從陳詩文等魂使的口中了解到了林陽當前面臨的局勢。知道他手里面缺人用,便想要將另外幾位梁山水泊的兄弟介紹給他。當然,這也是因為林陽心好。換作其他魂修,時遷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林陽在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納悶,忍不住問:“涌金門那邊我知道,是浪里白條張順吧?可這凈慈寺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記得,有哪位水滸英豪跟凈慈寺有關系啊。”
“武松哥哥在凈慈寺里帶發修行。”時遷解釋道:“本來,武松哥哥是在六和塔那邊住的。可是這些年,六和塔被改造成為了旅游景點,他也就沒法再在里面繼續住下去了。于是,就搬到了凈慈寺去。喔,對了。魯達哥哥本來也在凈慈寺的,不過這一次,咱們卻是見不著他了。”
“為什么?”林陽不解。
時遷笑著說道:“主公,你昨天晚上不是在湖畔的別墅中,聽那幾個天命宗魂修提起過有和尚和武將沖進包圍圈,救走了你師傅的事情嗎?”
“難道那和尚就是魯達?”林陽趕忙問道。
魯智深的綽號叫花和尚,當年他三拳打死了鎮關西后,被迫出家當了和尚。冇再后來,即便是上了梁山泊,他也一直穿著袈裟提著禪杖,以和尚的身冇份示人了。
所以,在聽時遷提起了魯達和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林陽立刻將昨天晚上的那個和尚跟魯智深聯系了起來。
時遷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的和尚,應該就是魯達哥哥。至于那個武將嘛,就是曾經做過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沖哥哥了”
在搞清楚了昨天晚上救援呂文起的人的身冇份后,林陽懸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沒想到師父跟水滸英豪還有往來,有花和尚魯智深與豹子頭林沖,再加上張飛護衛在他身旁,天命宗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他,我也就能夠放心了。”
其實林陽心里面還是有些失望的。畢竟在水滸英豪里面,他最喜歡的就是英俊瀟灑、品德和槍術都很高的林沖。只可惜,這一次卻是無緣相見了。
商量好了離開臨安府的計劃后,林陽他們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立刻去了時遷別墅的車庫,將一輛皮卡給開了出來。在皮卡后面的貨箱里面,還堆著許多的農資用品。乍一看,就像是開著車下鄉去送貨一般。
這輛皮卡和這些農資用品,也是時遷早早備下以防不時之需的。沒想到,竟是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開著皮卡車駛出了別墅區后,林陽在時遷的指引下,來到了涌金門附近的一家游泳館。
因為不是周末,再加上又是上午的緣故,游泳館里面的人并不多。林陽張望了一番后,徑直走到了泳池旁蹲下,沖著水里面的一個教練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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