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由于具有不同的制度,凱撒的金融體系相比ncr更古老,也更為穩定。(.)這些精神羅馬人用領地內出產的真金白銀作為貨幣,鑄造統一規范的金幣和銀幣。
“據說有人會用這些金幣銀幣填進霰彈槍,做成硬幣彈。”蘇荊躺在沙丘上,把一枚刻著中年凱撒頭像的金幣拈在指間,讓陽光從金幣的邊緣灑下來,“制作還不錯。aeternitimpe日,我想想,這個的意思是……‘為了帝國的永恒’。”
背面的浮雕是一頭公牛,而上面的拉丁語銘文是“paperbel露m”,意思是……
“戰爭創造和平。”蓋琪說。
蘇荊盯著她的臉看。
“怎么了!雖然我的學歷是高中肆業,但是我學過很多東西好不好!而且我家里是信教的,三歲的時候就得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啦。”褐發女孩惱羞成怒,伸手去扭蘇荊的臉。
“看看這個,這個上面寫的是什么意思?”蘇荊又掏出一枚銀幣,雖然是戰時,但是雙方的貨幣在對方領地里也有少數流通,特別是凱撒的貨幣用的都是硬通貨,可比ncr那些擦屁股紙的鈔票值錢多了。
“正面的‘caesarditator’大概可以翻譯成‘統治者凱撒’。反面這個‘magnum插sma’……‘大峽谷’吧。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女孩用兩根手指捏住銀幣的中心,對著邊緣吹了一口氣,放在耳邊可以聽見清脆的回振。
“聽上去含銀量很高啊。”機械術士吹了聲口哨。
“是的。而戰爭,從來都是一個非常花錢的事兒,為了維持他的軍隊,給士兵們發軍餉,或者給予立下戰功者以賞賜,凱撒必然會攜帶大量金銀作為軍費。即使他的軍國制度可以令軍費縮減部分,然而這個數字對我們來說依然非常巨大。”蘇荊站起身,把金幣和銀幣裝進自己的兜里。“那么,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金子和銀子,然后劫富濟貧一番,發一筆戰爭財。”
“那。怎么做?”女孩興致勃勃地問。
科羅拉多河水流湍急,雖然上游有胡佛大壩,這一段的河水相對來說比較平緩,然而從河岸里爬出來的兩人依然顯得狼狽不堪。
“非得游過來么!”
“唯一的路,除非是從下游的渡口去坐幾個小時的船。或者穿越胡佛大壩上防守森嚴無比的前線,不然的話,游過來就是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路了。”
兩人觀察過,這一段的哨兵比較少,凱撒的軍隊嚴密地控制著這一帶,已經算得上是敵占區。黑十字商旅從凱撒的領地經過時倒是沒有問題,然而一對落單的男女,很容易會被凱撒的士兵盤問,如果露餡,或者被當做是ncr的哨探。說不定就會被拉去當做軍團奴隸做牛做馬。
“那邊有一小隊人。”
蘇荊指給蓋琪看,在大約兩百米外,兩個凱撒軍團的士兵坐在地上休息,還有一個背著一把卡賓槍站在山坡上,無聊地張望著對岸。游騎兵和凱撒軍團的精英們有的時候會隔著寬闊的河岸對射,只有最優秀的射手才能夠在這樣遙遠的距離上制造威脅。
長時間的僵持令雙方都有些松懈,反倒是在河西岸,凱撒軍團的前進營地附近,三天兩頭就要打一仗。凱撒軍團的軍隊有一種野蠻的韌性,讓他們渡過了河。疲態盡顯的ncr就很難把他們再攆回東岸去。
“不用槍,不發聲,你有把握干掉那三個么?”
“小菜一碟。”
“那就來比一比。”
兩人相視一笑,為了減輕累贅。兩人進行這次深入偵查的時候都沒有帶廢土上的槍。此時玩心一起,兩人一左一右包抄過去,河岸上有稀稀拉拉的小樹和嶙峋的巖石可以用來隱蔽,但對于久經戰陣的軍團士兵來說,這些程度的掩護還不夠。
“什么人!”坐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士兵突然喊道,他看見了正在貓著腰跑過來的蘇荊。一時間分不大清楚這個沒有穿著ncr軍服的人是什么來頭。
“斯巴達克!”蘇荊丟出一塊隨手撿來的石頭,正中站立士兵的頭部。其余兩人立刻掏出槍,然而掏槍到一半的時候,加速奔跑的蓋琪就從側面一躍而入,一記足蹴踢翻一個,然后一掌卡住另一個士兵握槍的胳膊,令他無法瞄準。電光石火間,想要扣下扳機的手指已經被折斷,然后蘇荊閃到他身后,迅速扭斷他的脖子。
被石塊打翻的哨兵舉起卡賓槍,然而兩人一左一右地撲上去,一個打飛他手中的卡賓槍,另一個踩住他的脖子,把他踩暈了過去。被踢翻的那個還在地上滾來滾去,蓋琪之前的飛踢踢斷了他一根骨頭,讓他一時間無法思考。
還算是麻利地解決掉三個哨兵,蘇荊從衣袋里取出密封好的注射型吐真劑,打算問出些東西。然而短暫審訊的結果令他頗為失望,軍團內部嚴格的上下級關系令這些底層的青年兵對于真正的機密所知不多,而且這些家伙完全沒有想過去了解更多的東西,就算問他們最基礎的兵力布置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能問出一些底層士兵之間的不可信流言。
“我才不想知道‘火人’到底死了沒有呢!”蘇荊對這些傳言嗤之以鼻,然后不太情愿地換上一名士兵的盔甲,帶著褐發女孩向凱撒營地的方向走去。
這些士兵的盔甲非常有凱撒軍團的特色,乍一看好像是縫縫補補的百衲衣一樣,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見盔甲的部件組成來自于不同的服裝,有的像是從匪徒的衣服上剪下來的大塊布料,有的則像是從ncr軍服上拆下來的,還有的則是鞣制過的皮革,這些輕便的縫制皮甲每一件都不一樣,本身就是一種勛章,從死去的敵人身上取下的戰利品。
對于蘇荊來說,評價只有“丑斃了”。
蓋琪假裝是他的女奴,蘇荊背著那柄神槍手卡賓槍四處張望。用一根草繩隨意地綁在女孩手腕上做個樣子,藝高人膽大,兩人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走進了凱撒占據的領地。
隨著二人開始接近凱撒的大營,山坡上不時出現正在訓練和巡邏的士兵。人數最多的是底層的少年兵,這些家伙很多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還不能稱之為成年人。然而在教官的嚴酷操練中,他們揮舞著用鐵片磨成的簡易砍刀從掩體后躍出,往木樁上用力劈砍。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雖然技術還有待磨練,但是對于戰斗與殺戮的熱情,他們卻是最高漲的。
蘇荊知道,這些少年兵每一次都是軍團戰役中損失最大的部分,新兵總是沖在最前面,用來消耗敵人的彈藥、體力和勇氣。而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正式的兵員。這也是凱撒恃之以縱橫內陸各州的標準戰術,以戰養戰,那些不堪一擊的部落或許能夠抵擋住少年兵的沖擊,但是在以逸待勞的老兵沖擊下,往往撐不了多久。而那些被征服部落的人口也會迅速被充作奴隸。他們的下一代則用來補充軍團的損失。
來往的士兵有的會看他一眼,或者想上來盤問。然而蘇荊熟練地使用他“冰冷而嚴酷的眼神”,令那些初出茅廬的少年兵們個個噤如寒蟬,幾個老兵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蘇荊現在真的放出自己的殺氣,足夠在一瞬間令普通人的意志崩潰,大腦一片空白,只不過那么做讓他也很不舒服,所以不常用。
大約半個小時后,兩人看見了凱撒大營的門口。山坡上有埋進地面的木板充當臺階,而高大的大門。與臺階兩側成排的十字架無疑見證了此地主人的雄心與殘暴。
“停步!士兵,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一名守衛軍官叫住了蘇荊,面具后的雙眼充滿疑慮地打量著蘇荊面前的蓋琪,女孩嫌麻煩。已經把草繩隨手丟掉了,“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她是過往的商旅,在路上遭到了野獸的襲擊,丟失了貨物,只能向我求助。”蘇荊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說,“我把她帶來。尋找她商隊可能存在的同伴。”
“商人只能呆在內墻之外。而你,女人,我希望你不要在這里逗留很久,我很難分清你和女奴的區別。”守衛軍官傲慢地對女孩說,似乎對女人經商這件事感到很不滿,然后他又轉向蘇荊,斥責道,“你這是擅離職守!你的百夫長是誰?我覺得你要吃幾鞭子才能想起來規矩!”
“你無權管轄我。”蘇荊提高了一點聲音,平靜地陳述道,“而且你會把我當成一位朋友,既然是朋友,你就會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消息,作為對我冒犯的代價。”
守衛軍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蘇荊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遲緩地點了點頭,然后把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招呼道:“快點進來,別在這里傻站著。”
幾個值班的守衛把門推開,守衛軍官領著兩人走進大門,里面傳來一股燃燒橡膠的臭味。外側大門的里面是一條緩沖帶,還有一條淺淺的壕溝,里面堆著大量雜物垃圾,臭味似乎就是從里面散發出來的。守衛軍官把自己的金屬頭盔放到一張小桌子上,咳嗽了一聲道:“之前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出了些麻煩事,管得比較嚴。”
“麻煩事?”蘇荊和蓋琪對視一眼,在這種條件下強行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讓他覺得頭部不太舒服。
“你還不知道么?”軍官揉揉自己的鼻子,似乎也不喜歡這股燃燒的氣味,“有個刺客試圖行刺陛下,雖然有禁衛軍在,她沒能得逞,但是陛下還是……可能受傷了吧,最近對過往客商的盤查也嚴厲了很多,狐貍頭把所有的商人都暫時扣下了。”
狐貍頭指的是沃普斯.伊庫塔,軍團特務的首腦,凱撒的左右手,作為個人職務的象征,他戴著一頂狐貍頭的皮盔。
“居然有刺客能夠靠近凱撒?”開始按揉自己太陽穴的蘇荊也吃了一驚,就算以他這種實力,還身負各種黑科技與奇術的高手,以現有的實力,想要刺殺凱撒也需要周密的策劃和準備,廢土上居然有人能夠突破到凱撒軍營的中心,已經稱得上是一個奇跡。
“是啊。狐貍頭的臉都丟光了。”軍官看上去對軍團特務的大頭領很不感冒,“據說那個女人想偽裝成凱撒的女兒,不知怎么的竟讓她的騙局成功了,讓凱撒親自見了她。還委托給她一項任務,去后山搗鼓些什么東西,結果那個女人背叛了凱撒,出來之后突然翻臉。盧修斯丟了一只左手,但是禁衛軍立了大功,凱撒還嘉獎了他。”
“盧修斯……”蘇荊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是凱撒禁衛軍首領的名字。
“還有一種說法,說是由于這次事件,在不久之后,‘東方神獸’就會來到這里,接管陛下的指揮權。難道他真的受傷了?”軍官陷入了思考,然后立刻發現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事,“喔不,你就當做沒聽見我說這話。就這樣吧。”
“你聽說過,后方最近一批抵達的物資什么時候到么?我等不及搞點酒喝了。”蘇荊有意無意地問。
“今天下午就到。按照慣例,應該是有一個百人隊護送。”軍官隨口提到。
“多謝了,下次我請喝酒。”蘇荊說出不可能實現的承諾,帶著女孩往營地內圈走。
外圈這里聚集了不少商人,這些商人都不幸碰上敏感事件的發生,被無辜地扣押在這里。雙頭牛的哞哞叫聲和唉聲嘆氣的商旅交談交雜在一起,聽上去挺吵的。大概是考慮到他們會擾亂軍團的秩序,所有人都被關在一個圈子里的限定場所,即使沒有人看守,這些商人也不敢跨出一步。凱撒的軍規可不是開玩笑的。
“喂,他剛才說的‘東方神獸’是什么東西?”看四周沒什么人注意,蓋琪偷偷問。
“這部游戲的最終波ss。”蘇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