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彥涉世未深,當時就聽信了魯作杰的話,沒有去爭。
魯作杰卻完全沒兌現自己的諾言,之后再沒提幫伊彥出唱片的事。
甚至都沒告訴唱片公司,這首歌的原創來自于很有才華的伊彥!
后來《旅途》這首歌越來越火,伊彥心里就漸漸不平衡了,幾次旁敲側擊著和魯作杰提,是不是該建議公司也給他個唱歌的機會。
魯作杰卻隨著專輯的熱賣人氣變得水漲船高,根本不理伊彥這茬兒了!
給伊彥的搞的極度郁悶!
那時伊彥家里出了狀況,他父親的企業破產了,經濟情況變得極其惡劣,家里不能再從經濟上支持他。
伊彥只能靠著每月從唱片公司領的一點微薄薪水,來維持生活,過的非常辛苦。他就想和魯作杰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從《旅途》這首歌里分得一些收益。畢竟,這首歌是他寫的。
魯作杰見伊彥想要分錢,一下就火大了!
大罵了伊彥一頓,還不認賬,說這首歌是啟華的團隊做出來的,和伊彥一點關系都沒有!
伊彥直到此時,才認清魯作杰的小人嘴臉,心算是被徹底傷了。
和正得寵的魯作杰交惡,伊彥知道自己在啟華的前途算沒了,便和啟華解了約。
之后他去其他唱片公司碰運氣,但都碰了壁。
面對著巨大的生存壓力,伊彥最終不得不放棄了當歌手的夢想。
可又不愿離開熱愛的演藝行業,他便轉做幕后,機緣巧合的應聘進了云世界,跟在杜山和林建國身邊打拼。
雖然云世界的薪水仍舊很低微,但在這個小公司工作,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杜山的為人很正直,很照顧手下,這給了很受傷的伊彥一種溫暖如家的感覺,于是伊彥就死心塌地的留在了云世界。
這么多年過來了,一直在做媒體公關工作,伊彥幾乎每天都能聽聞到一些圈中的黑幕,這里面有真有假,很難分辨,不過卻讓伊彥越來越多的了解到了演藝圈中的人情冷暖。
對于當年自己被搶歌的事,伊彥逐漸就看開了。雖然對魯作杰還心存芥蒂,但在面兒上已經不會再交惡,甚至還能當面捧魯作杰幾句。
當然了,他之所以這么大度,也是因為魯作杰因為《旅途》遭到了報應。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
《旅途》雖然讓魯作杰名聲大噪,但也給魯作杰帶來了巨量的負面新聞,還成了魯作杰在歌唱事業上的枷鎖。看這意思,魯作杰這輩子可能都走不出《旅途》的陰影了,要一直啃老本到底。
“我覺得魯作杰現在挺可憐的。如果當初是我唱火了《旅途》,可能受到攻擊的人就是我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伊彥看開的和杜星河感慨著。
杜星河聽過這些事,卻不覺得魯作杰可憐,而是覺得這個人很可恥!
反倒是伊彥,真是受了委屈。
對于伊彥這樣受委屈的歌手,杜星河心里總是很同情,畢竟,他自己也受過太大的委屈。
段曉萱氣氣的道:“那姓魯的臉皮真夠厚的!要是我,偷了彥哥的歌,都不好意思再在彥哥面前露面了!他竟然還舔著大臉來和彥哥打招呼,還想給彥哥挖回啟華去,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是不是又想彥哥給他寫歌,繼續偷歌啊!”
“打死我也不會回啟華了。咱們云世界有小老板坐鎮,前途無限光明,誰離開云世界誰是傻子!”
“行了,學長,你就別拍我馬屁了。”知道伊彥是拍馬屁,杜星河笑了,道:“那個姓魯的,我看他也很不爽。他今天也參加匯演嗎?”
“應該是,我記得節目單上有他。”伊彥從文件夾里抽出節目單,看了一眼,對杜星河道:“他排在第五個出場,還是唱《旅途》。”
“誰跟他后面表演?”
杜星河再問。
伊彥又看了眼節目單,道:“是F4,唱《青春如火》。”
杜星河瞇眼想了想,而后看向伊彥,問:“學長,你今天想不想登臺?好好的打擊一下那個姓魯的。”
“我登臺?”
伊彥用手指著自己的鼻頭,被杜星河給說愣了。
“是啊,你去唱一首歌,代表咱們云世界。咱們云世界的人今天出場都比較靠后,你在前面先打個頭炮,怎么樣?”
“小老板,你別開玩笑了!我都多久沒唱過歌了,要真上去了,不是給咱們云世界丟人呢嗎?況且咱們的節目都報上去了,現在再改,也來不及了啊!”
聽伊彥后半句話,是藏著想登臺的意思的,否則他不會考慮節目上報的問題。
顯然,這學長被魯作杰給刺激到了。
杜星河笑道:“臨時改一下沒關系。一次校慶匯演而已,又不是歌唱比賽,哪有那么嚴謹啊?”
段曉萱附和說:“對啊,今天肯定有臨時趕場的歌手趕不及來,出場順序都會被打亂的。改改順序沒關系的,學長,要不你就去唱一首吧,震死那魯作杰!”
段曉萱聽杜星河的意思,是真想伊彥去唱首歌。被魯作杰給刺激了一下后,她也很希望伊彥去唱首歌,這學長的大鼻音很有特點,要登臺唱歌,絕對能把那姓魯的給震了!好好的出掉這口惡氣!
杜星河告訴伊彥:“你現在去組委會那邊,和他們商量一下,把Chaos的《海闊天空》切了,換你唱首歌,插在F4前面,跟著魯作杰。”
聽杜星河竟要把Chaos超經典的《海闊天空》給切了,伊彥很震驚!也感動,同時也很受寵若驚。
伊彥連忙推辭:“小老板,你別鬧了,你們那首《海闊天空》都練那么久了,待會唱絕對技驚四座!那才能給咱們云世界爭臉呢!我上去瞎湊熱鬧,只會給咱們云世界拉低平均分,你還是別為難我了。”
“你就先跟組委會這么說,到時候到了場上,如果Chaos真的很受歡迎,肯定會被喊Encore,我們順帶著就繼續唱了,不是真切掉。你不用有壓力。”
看意思,杜星河是鐵了心了要給他推上去,伊彥苦笑著說:“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該唱什么啊?我一點準備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