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洛山商街上一家很有特色的藝術酒吧,六月青年人酒吧很受華藝學生的喜愛,因為這家酒吧的老板葉思翰,就是他們華藝第二屆戲曲藝術班的一個學昆曲的大學長。.
華藝的學生來這里消費,葉思翰從來都是給打六折。
在這個位面,沒有學生禁酒令或18歲以下青少年不許喝酒的硬姓規定。
雖然一般的學校都有規定本校學生不許隨便飲酒,但出了校門,就誰都管不了了。
不過一般學生也沒那么多錢總去酒吧瀟灑,于是六折,就成了華藝學生來這間酒吧的最大動力。
當然,這家酒吧本身的風格與氣質,也很吸引這些學藝術的學生。
不像一般的酒吧那么烏煙瘴氣,醉氣熏天,六月青年人是一家很和諧的音樂藝術吧。
其裝修風格以夏曰田園為主,主色調一片墨綠,墻壁上圍著真實的木圍欄,上面掛著幾十幅酒吧老板親手畫的田園油畫,門口還立著一頭“1:1”比例的奶牛塑像,以至于不少人第一次來,都會誤以為自己進了一個世外田園呢!
這酒吧老板葉思翰,人長得白白凈凈的,渾身上下都是藝術細胞,男扮女相,昆曲旦角唱的非常棒。他嗓子可以吊很細,發聲幾近女人,頗有上一位面《霸王別姬》里“哥哥”程蝶衣的風采!
不過不像程蝶衣有男好,葉思翰是個徹徹底底的直男純爺們,并且年輕時酷愛搖滾樂。
可惜和很多喜歡玩搖滾樂的老中青年一樣,他卷進了70年代中期那場席卷全國的搖滾大風暴,徹底被挫傷了追求自由的心。
葉思翰和杜山的經歷有些類似,人生卻完全不同。
杜山在那次搖滾大風潮中受挫后,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理念,努力做著一些被打入非主流行列的信仰搖滾樂,就算倒貼錢,也在努力的幫那些有追求的搖滾樂隊打市場,以求傳播出他們的精神,活的完全就是個斗士相!
葉思翰在受挫后,則拿著家里給的錢,在洛山山巔開了這家他心中的世外田園,一邊畫油畫,一邊玩點他自己喜歡的音樂,遠離了凡俗世界,盡享仙山美景,活的也算有滋有味,卻完全沒了年輕時的那股火氣與斗志。
就像他招聘酒吧的駐唱歌手,就絕對不招搖滾樂手,而是招一些民族樂手,唱的歌在杜星河耳朵里有點像上個位面麗江古城的歌,蠻有味道的,卻非常小眾化。
這晚唱HigH了,肚子也餓了,杜星河帶著華藝的一群同學來到六月青年人后,交代大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自己去點,隨便點!今晚慶功,全由他買單!
杜星河如此豪情,自然將大家的情緒都給調動起來了。
這些學生平時來酒吧都不敢豪飲,畢竟,酒吧的酒價要比外面小超市的酒價貴了五六倍不止。他們來酒吧多是裝裝樣子,感受感受氣氛。
現在杜星河放話了,讓他們隨便點,他們肯定不客氣啊!誰都知道杜星河現在是紅的發燙的云世界小老板!肯定有大把的銀子可以揮霍!于是沾著杜星河的光,這些學生全都放開了,拼命的點酒,要為杜星河慶祝。
看著以廖楠為首的十個男生,一口氣點了超過兩千塊錢的啤酒和紅酒,那六個女生也每人都點了價值不菲的雞尾酒,徐諾有點擔心了。
偷偷湊到杜星河旁邊,小聲問杜星河:“你帶夠錢了嗎?看這意思,這頓飯得吃好幾千塊錢!”
感受著徐諾的關心,杜星河心中一暖。眼睛看著那群在吧臺點酒的同學,下面偷偷的牽上了徐諾的小柔手,淡然道:“放心吧,我帶著卡呢。這些都是小錢,大家開心就好。”
徐諾被杜星河偷牽手,心里甜甜的。不過她還是覺得杜星河今晚有點怪。雖然云世界近來賺了不少錢,但以杜星河低調內斂的姓格,沒必要在這些同學面前擺這么大譜啊!
她實在搞不懂今天的杜星河是怎么了。
杜星河其實沒怎么,就是高興!
并且知道華光之狼喜歡在同學面前充面子,那他今晚就給這個異世的兄弟一個大面子!好好的招待招待這些同學,也算完成華光之狼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心愿吧。
享受著表演區一個手鼓女樂手的純鼓樂演奏,這群華藝的學生這晚圍坐在一條長條形的餐桌周圍,敞開了吃喝。
還沒喝幾杯呢,在音樂(2)班外號“開心果”的曹衛軍,那胖臉就紅的像個紅彤彤的大蘋果了。
隔著好幾個同學朝,曹衛軍朝杜星河叫喚:“阿杜,你以后成了大明星,可別忘了照顧我們這些兄弟啊!”
曹衛軍旁邊的小美女沈一丹,立刻笑著附和:“是啊,阿杜,云世界火了,你得把我們都簽下來啊!我們以后出唱片都靠你了!”說著話,沈一丹還不忘向杜星河拋個媚眼。
“沒問題啊!云世界可是造夢工廠!明年會大火的!到時候大家一起去云世界出唱片,打造華藝的最強音樂班!哈哈!”
回答的人不是杜星河,是杜星河旁邊的廖楠。這阿福頭也喝High了,舌頭都有點大了。杜星河的一鳴驚人,讓他這個做兄弟的感到了發自心底的驕傲和高興!
雖然這晚沒唱到《生如夏花》,但別的女同學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像以前那么鄙夷了。顯然,靠上了杜星河這棵大樹,讓他受益匪淺!
于是現在一有機會,這阿福頭就像杜星河的代言人一樣,搶著替杜星河講話,好讓別人認識到,他和杜星河的關系有多鐵!
杜星河被廖楠搞的無奈一笑,心情實在是好,他也懶得和廖楠計較了,其實有廖楠幫他應付這些同學,倒也不錯,省的他廢話了。他可以盡情的享受美酒和音樂。
然而只聽那女鼓手鼓,實在是太枯燥了,那女鼓手來回來去的打一段節奏,只在首尾有細微的變化,好像在營造著某種迷幻而迷人的鼓色,乍一聽很好聽,但一直聽,就沒意思了。
杜星河開始以為那女鼓手要邊打鼓邊唱歌呢,后來發現那女生只打不唱,而且看樣子她自己還挺享受的,杜星河便立刻沒了興趣。估計張孝哲上去打,都比她打的更有味道。真不明白,這酒吧為什么請人做這種無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