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擔心至極,但段曉萱那個胖丫頭在外面,徐諾實在沒法出去,否則以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去關心杜星河,肯定騙不過段曉萱那雙八卦的眼睛。。。看最新最全小說
徐諾只能在屋里忍著,極力的克制著關心而悲切的情緒,繼續往后聽。這時就聽到杜星河講姜佑麗了。
對于徐諾來說,姜佑麗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杜星河竟然嚴辭警告段曉萱,不要段曉萱再講任何有關姜佑麗的事,就當沒見過這個人。這令徐諾心中十分費解,這姜佑麗到底是誰?她和杜星河什么關系啊?和段曉萱又是什么關系?
聽名字,姜佑麗應該是個女孩。看樣子,段曉萱也認識她,至少見過她。徐諾這就搞不懂了,和段曉萱與杜星河都有交集的女生,她應該也認識的,可她怎么沒聽過這個姜佑麗呢?
杜星河甚至還和段曉萱特別強調說,不能讓她知道,為什么不能讓她知道啊?
徐諾懵了,一時間心中對杜星河的擔憂全都被迷惑給取代了。
如果換做一般的女孩,肯定會想自己的男朋友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不能讓正牌女朋友知道,所以才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
但徐諾虔誠的相信杜星河,絕不是因為偷吃,才讓段曉萱隱藏姜佑麗這個姑娘的。這背后肯定有別的隱情。
果然,之后段曉萱稍微透露了一點信息,問杜星河說還要不要姜佑麗去找徐父。這讓徐諾饒是一驚!
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姜佑麗是個私家偵探!杜星河很可能一直背著她幫她四海尋父呢!
至于段曉萱為什么會知道這姜佑麗,可能是段曉萱比較了解她,提供給了私家偵探一些有用的徐父信息,這事可能段曉萱一直也有參與,但一直背著沒告訴她,或許,是想給她個生日驚喜?要知道,距離她6月2號19歲的生日沒幾天了,杜星河他們很可能是策劃了這樣一個驚喜給她!
但現在看。杜星河讓段曉萱不要再講任何有關姜佑麗的事了。可能這背后出了些什么問題,聽杜星河的口氣很嚴肅,顯然,這背后的問題還不小呢!
難道是。她父親已經被這私家偵探證實……不在了?
不會吧!
想到這些。徐諾又難受的哭了。
一直以來。她都不愿去相信自己父親不在的事實,她堅信她父親還在人間!
如果現在要給她一個確定的證據,證明她父親不在了。那她將遭受極大的重創,杜星河可能就是考慮著她這種心情,才讓段曉萱不要再提姜佑麗的事吧,以免露什么風給她知道,那樣她的生日驚喜就變成生日驚恐了。
越想心越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已經涉及到她父親了,徐諾就決定要向杜星河打聽清楚,如果讓她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瞎猜,那實在太折磨她了,她可受不了這種猜忌的生活。
外面。
杜星河有幾天沒回來了,根本沒想到徐諾在他臥室里,他繼續對段曉萱講著:“和金夢怡你們彼此之間也不要再講姜佑麗的事了。你們就當都沒見過她。”杜星河要杜絕段曉萱和金夢怡她倆間私下的瞎聊,聊聊她們可能就會把這事給傳出去。所以他必須對段曉萱令行禁止。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說。姜佑麗是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啊。”厚著自己的大胖臉蛋子,段曉萱笑呵呵的同杜星河演起了戲。她本來就是戲劇科出身的,演起戲來,那眼神活靈活現的,特別可愛。
杜星河被段曉萱逗笑了,道:“行了,你別跟我演戲了。你現在手頭有沒有工作?”
“我手頭沒事,怎么,您又有事交代我做?”段曉萱積極的問著。
“你去趟松和路醫院,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了去,醫院里還有我一些私人物品,包括歌譜,手機充電器什么的,都給我收拾回來。那個鬼地方,我是不想再去了。你給我辦妥了。”
杜星河說著話,打開鎖了的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張經常給段曉萱用來公費消費的銀行卡,從辦公桌面上推給段曉萱了。
不用杜星河解釋,段曉萱便明白杜星河給她這張卡是去結算醫療費的,她不由多嘴一問:“您住院費不走公司的保險賬戶?”
杜星河道:“不走了,省的惹人耳目。你去直接把醫療費解了就行,開我的私章。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知道。”
段曉萱收好了杜星河的銀行卡,道:“我明白。您就放心吧,我辦事,絕對靠譜。”
“那行,你趕緊去辦吧。”杜星河朝段曉萱擺擺手,讓段曉萱出去,還不待段曉萱轉身,杜星河又道:“對了,還有個事。你在去醫院之前,先跑趟洛山,把那仨混血兒給我叫來,說我找她們有事。”
“行,您大概要她們幾點到公司啊?”段曉萱問。
杜星河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現在還不到九點,例會應該要開到十點半左右,便對段曉萱道:“讓她們十點半到公司吧,直接去1號錄音棚,我開完會去那找她們。”
“1號錄音棚,您要給她們錄歌?”段曉萱好奇的多嘴一問。
“試錄一下看看,她們也練了不短時間了,我得驗收一下成果。”
“好嘞,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洛山通知她們。”段曉萱領命直奔了洛山,她其實可以打電話通知那三個混血兒的。但杜星河點明了說讓她跑一趟洛山,其實就是讓她去看看那三個女孩現在的生活狀況怎么樣了。這點段曉萱十分明白。杜星河是有點擔心羅蘭加入王德和閻瑞莎的組合后,會把那兩個比較單純的姑娘給帶“壞”。
第一次在徐諾參加青年歌賽比賽時見到的羅蘭。那時羅蘭的抽煙形象讓杜星河印象深刻,她總覺得這中法混血兒身上有種難以馴服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有些偏向于負面性,說俗點,就是容易引人墮落。
雖然后來羅蘭為了唱歌,進行了一場洗滌靈魂的生命苦旅,狂練了自己的基本功,但杜星河還是有點擔心羅蘭本身的偏黑暗的性格,會給這個混血兒組合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特別是生活作風方面的影響。
所以杜星河總是讓段曉萱去洛山看望那三個女孩。這美其名曰是為公司去送溫暖,和人家聊家常去了。但其實。杜星河每次派段曉萱去洛山。都是去插那三個混血兒的崗去了。
對方有兩個都是身在異鄉的追夢女孩,在她們這個年紀,很容易出問題的,杜星河作為她們的大家長。自然要做周全的工作。盡量讓她們健康和陽光的受訓、生活。
這邊段曉萱前腳剛走。徐諾正要從臥室里出來和杜星河相聚,突然就聽到外面杜星河辦公室的門又響了。原來是金夢怡給杜星河送例會提綱來了。
杜星河拿了例會提綱,又像囑咐段曉萱那樣。囑咐了一遍金夢怡,不要金夢怡再提姜佑麗的事,就當沒見過這個人,有人問也不要說。
杜星河的這種態度令金夢怡心中隱約覺得哪不太對勁,有些疑問她想問,但終于還是沒開口問。
不像段曉萱那樣,杜星河讓段曉萱不要再提,就當沒見過,那胖美妞真的就把姜佑麗從心里給掏出去了。金夢怡是杜星河不讓她再想,她卻把姜佑麗更給深的記在了心里。
等幾年后,金夢怡和改了藝名叫“孫一珍”的姜佑麗,爭影壇新一代玉女派掌門人的時候,這段陳年往事還會被再提出來。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聽著杜星河在辦公室里叮囑金夢怡,徐諾更加焦慮了:這姜佑麗到底是誰?為什么金夢怡也認識她?
等金夢怡一出杜星河辦公室,徐諾再也憋不住了,一把拉開辦公室內間的大門,挺著嬌胸,出現在了臥室門口。
杜星河正看著會議提綱呢,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竟是徐諾!杜星河登時一喜!
瞟了眼辦公室大門,關的緊緊的,金夢怡應該聽不到里面的聲音,杜星河“騰”的從辦公桌后站起來了,將食指放到嘴前,朝徐諾做出了一個息聲的動作,然后朝臥室走了過來。
徐諾皺著小眉毛,一語不發。
其實他們才幾天沒見,并沒有什么久違的感覺,徐諾經常去外地宣傳,幾天不見杜星河都是常事。只是那時他們都有通電話聯絡,所以沒覺得彼此隔的很遠。只因為這幾天沒通電話,徐諾才格外想杜星河的。
杜星河則是像幾個月沒見到徐諾了似的,更想她了。
來到臥室門口,看到徐諾皺著小眉毛,杜星河想到了,徐諾肯定聽到剛剛他和金夢怡段曉萱講的話了,所以才皺眉煩思的。
既是這樣,他也沒什么藏著掖著的了,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如實告訴徐諾好了。之前他還絞盡腦汁想要怎么才能編一個完美的謊話不讓徐諾擔心呢,現在看,都不需要了。男女之間還是彼此誠懇不藏著掖著最重要。
“你先別多想,也別多問。我待會開完會會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你。”反手關上了臥室門,杜星河給徐諾擁上了徐諾還沒收拾好的臥床,忍不住將臉埋進徐諾的大.乳間好好的香了一口。
“你別鬧了,你這幾天都不聯系我,是因為出車禍了?”徐諾剛剛聽到杜星河和段曉萱的對話了,所以尤其擔心這個。她忍不住要去摸摸杜星河的胳膊胸口什么的,看看有沒有哪撞壞了。
杜星河笑著撥開徐諾手,“你別摸了,我人一點事沒有,就是昏迷了幾天。”
“昏迷了幾天!”徐諾聽得倒抽一口氣,差點沒窒息了!都昏迷了幾天還說沒事?這怎么可能!
杜星河舒服的躺到床上,摟著徐諾道:“我真沒事。說是昏迷,其實是我睡著了。你知道的,我有嗜睡的毛病,那天出了車禍后,我就在現場睡著了。他們給我送到醫院后,醫生給我檢查,發現只蹭破了點皮,一點別的事沒有,但為了保險起見,就讓我多住了兩天。結果誰都沒想到。我在這兩天中一直沒醒過來。給他們嚇的夠嗆,結果怎么檢查我都沒毛病,就是睡覺。你應該知道我這種深度睡眠狀態是什么樣的,呵呵。就像上次被你老媽抓包。怎么叫我我也醒不了。這次也一樣。我還是怎么著都醒不了,后來睡夠了,就前兩天。我自己才醒過來。可林叔不放心,非讓我在醫院多住兩天,檢查沒問題了才讓我出院。這就是這幾天我為什么沒聯系你的原因,只因為我睡著了,一直沒醒。”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徐諾有可能不信,畢竟,誰能一睡好幾天不起的啊?但杜星河說這話,徐諾肯定信,因為她真見過杜星河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的超級深度睡眠狀況。
聽杜星河說這個,徐諾莫名的就心疼了,杜星河一睡這么多天,顯然是之前工作壓力太大,工作量太多,忙不過來才把體力都耗光的。她真的心疼杜星河,撫著杜星河胸口勸說:“你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總是累到一睡不起。”
杜星河點頭道:“嗯,我知道,經歷過這次后,我會對自己的身體更加珍惜的。出車禍的那一瞬間,我真以為我要gameover了,那時我才想到那句經典的名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呵呵。”
徐諾皺眉問:“到底怎么出的車禍啊?你在哪出的車禍啊?”
“機場高速。唉……”杜星河嘆了口氣,悶聲回述那天的狀況:“這次車禍純屬點背。那天方雅君和程佳仁從九州飛回來,說是錄好最新版本的《忽然之間》了,你知道的,這首歌方雅君錄了好幾版我都不滿意,她后來特意跑到九州去錄了。我想早點聽到,就跑去機場接她們,結果就在我去機場的路上,出事了。”
徐諾苦著臉道:“高速上出事,肯定小不了。”
“誰說不是呢。”杜星河嘆氣道:“這真是飛來橫禍。我當時注意力挺集中的,并不困,也不累,一邊聽著收音一邊開車,這時我左側的快車道突然就沖過去一輛中巴,開的特別快,至少有180了我覺得,嚴重超速了。當時我就覺得這中巴這么開可能要出事,正要開慢點離它遠點,結果那中巴突然就打滑翻車了!正在我車前邊!就不到20米,我根本就來不及做緊急制動了,只能點剎車,同時打方向盤,努力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躲過去。結果……唉,可能太著急了,我方向盤打的有點大,我當時車速也很快,結果咱那車就直接翻了,沖到對面車道上了,后來讓一小車給頂了,砰的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諾聽著杜星河的描述,可以想象出當天在高速上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她感嘆道:“你撞這么慘身上竟然沒事?”
杜星河也感嘆說:“要不說的么,你送我那樓蘭車實在太好了,安全性能大贊!我就沒見過安全性能那么好的車,車都撞成那樣了,我人沒事。他們的安全氣囊設計的太好了,基本上把我有可能撞擊到的地方都包裹住了,我最后受傷是被安全氣囊碰的。”
徐諾聽得僥幸一笑,道:“虧得當時買這車了,要是買別的車,你可能就……。”
杜星河笑說:“還真有可能,呵呵。這車我都開熟了,等再買我還買同一款的,我就沒開過這么滿意的車,你太會挑了。”
徐諾被杜星河夸的心甜一笑,不像剛剛那么擔心了,看杜星河的樣子,真是什么事都沒有。她這時又問杜星河:“你出車禍這事都誰知道啊?”
杜星河如實講:“林叔知道,方雅君和程佳仁也知道。”
不等杜星河說完,徐諾好奇的問:“她們怎么也知道啊?我都不知道……”
“呵呵,都是趕巧了,如果我醒著,我肯定讓你知道。”杜星河給徐諾解釋方雅君和程佳仁為什么知道:“那天我不是去機場接她們了么,她們下飛機沒等到我,后來就給我打電話,結果被醫院的護士給接到了,然后她倆就趕緊趕去醫院看我了。林叔就是她們通知的。”
徐諾有些悻悻的道:“醫院的護士也真是的,看到你有手機了,怎么不按照手機里的通訊錄給我們打點啊,還非得別人給你打她們才通知。”
杜星河分析說:“可能是當時她們搶救很多病人呢,著急吧。也可能是她們不會用咱們這種比較新型的手機,畢竟,這手機還不普及。要不是來電話,待機鎖屏狀態,一般人都不會開鎖的。你剛買來時不時也不會開鎖么,后來學了半天才學會的。”
徐諾微羞一笑,道:“也對哦。呵呵,估計她們不會解鎖你的手機,也幸虧不會解鎖,否則里面存著的短信可能就被別人看到了。”
杜星河微笑道:“放心,就算會解鎖也看不到的,咱們之間發的比較肉麻的短信我都刪了,那東西記心里就好了,留手機里太危險。太容易暴露。你的不會還留在手機里呢吧?”
徐諾狡黠笑道:“沒事,你在我手機通訊里里的名字是我媽,就算手機暴露了,別人看也以為是我和我媽肉麻,嘻嘻,不會輕易暴露你的。”
杜星河不放心道:“這樣也不保險的,能刪你定期還是刪刪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徐諾點頭道:“回頭我就去清清。繼續說,除了林叔,雅君小姐和佳仁小姐外,還有誰知道你出車禍了?曉萱怎么也知道啊?”
杜星河道:“曉萱是林叔找過去照顧我的,他把我一個人留醫院不放心,就讓曉萱去照顧了。在咱們公司了,也就曉萱是比較能信得過的傭人了。你知道的,這段時間公司要推伊彥的專輯,我出車禍的消息一點都不能往外放,以免影響到新專輯的發布。所以這件事要嚴格保密。對了,阿怡也知道我出事的事,但已經是后面我醒了她才知道的。我讓她給我過去送文件著,我醒了也出不了院,干待著無聊,就讓她給我那文件,掃了一部分工作。”
徐諾見杜星河一直沒講姜佑麗,這時皺著眉頭主動問了:“那剛剛你和曉萱還有阿怡囑咐的那個姜佑麗呢?她是誰啊,她為什么也知道你出車禍啊?”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快到開會的時間了,杜星河從床上起來,對徐諾道:“姜佑麗是個很特別的人,回頭好好跟你說說她。現在我先去開會,好久沒在公司露面了,我得去趕緊露個面,讓大家振奮一下了。”
“那好吧,我待會也有個采訪要做,你中午有事沒事?要不中午咱倆一起吃飯,你和講講姜佑麗怎么樣?”杜星河越不說,徐諾就越關心。
“中午?”杜星河想了想,道:“我今天中午想約蕭天郎吃飯,《花心》現在賣的這么好,人家國娛至少有一半的功勞。我一直沒露面謝人家蕭天郎,怪不合適的。”
徐諾體諒道:“那行,那你先跟他約吧,如果約不上她,咱倆再一起吃飯。”
“ok,沒問題。”杜星河從床上起來了,叮囑徐諾:“別想琢磨啊,姜佑麗是個遠超過咱們一般人想象的人,你怎么想都不會想到她是什么樣的。所以就別想了。”
徐諾無奈道:“你別調我胃口了,你就先講一句她到底是干嘛的不行嗎?”徐諾總覺得這姜佑麗有可能是私家偵探之類的,如果是這樣,她的心也就妥了。
杜星河卻怕嚇到徐諾,沒法一句兩句的講,只得道:“不行,我要講了你會害怕的,還是等時間充裕了,我慢慢給你講吧。行了,先不說了,我出去開會了。待會我會帶走金夢怡,大概十分鐘后,你從這離開就行,那時沒人會看到你從這出去。”
“知道了,我有經驗。”默默的嘆著氣,徐諾目送著杜星河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