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就剩了杜星河和葉薰兩人,杜星河笑著對葉薰道:“桃子演戲還真挺不錯的,如果抓住機會,我想她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演員。|[2][3][w][x]}我不太懂演戲,但我覺得她挺有特點的,能用獨特的表演讓人記住她是誰。”
葉薰點頭贊同,今天桃子演戲演的確實不錯,看來這段時間她偷偷在演戲上下功夫沒白練。
杜星河轉而聊起葉薰:“你應該像桃子那樣,勇敢的嘗試演戲。客觀的講,你的條件比她好的多。但你身上沒有她身上那種豁得出去的演戲熱情。我覺得搞音樂和搞戲劇一樣,如果缺乏熱情,肯定是搞不好的。你要想成名,就得先有成名的熱情。”
葉薰抿著酒點了點頭,她對杜星河已經有些了解了,這就是一小大人,逮到機會就會用大道理教育別人。如果是別人總講這種大道理,肯定會遭人煩。但杜星河實在太出人意表,太天才,他愿意跟你講這些大道理,也就不顯得那么煩了。甚至還有點受寵的感覺。能被這樣遙不可及的天才指點,任誰都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葉薰現在喝了酒了,心態就變得比平時放松很多,雖然還很崇拜杜星河的音樂,但對于杜星河這種講大道理的口吻,她可不愿多聽。因為杜星河講的,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都是廢話,她都明白,不需要杜星河講了。她還是更喜歡杜星河的音樂。
這時便杜星河:“小杜總,你剛剛唱的歌。是以前就寫好的,還是現寫的啊?我覺得你寫的這幾首歌和桃子的故事完全貼合,你不會是現寫的吧?”葉薰好奇的問著杜星河。
杜星河微笑道:“不是現寫的,這些歌我早就寫出來了,都已經拿到過版權局注冊了。我之前有一段時間,密集的寫了大量的歌,基本覆蓋了各種各樣的情事,桃子編什么樣的故事,我應該都能找到差不多的歌來給她配唱。”
葉薰嘆道:“厲害。你寫這么多情歌,是因為你經歷過很多的感情嗎?”喝了點小酒。葉薰也不像吃飯時那么矜持了。這種性的問題,她也敢問出口了。因為她實在太好奇了,杜星河寫的情歌這么通透,這絕不是感情蒼白的人能寫出來的。就譬如說她自己吧。如果讓她寫孤獨寂寞渴望類的曲子。她可以寫的很好。但要讓她寫浪漫熱情甜蜜熱戀感覺的曲子,她就算絞盡腦汁也不見得寫的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這些體驗。杜星河能把各種感情都寫好。顯然他經歷過這么多的感情啊。
杜星河笑道:“我算是經歷過一些感情,但不是很多。只是每段感情,我都用心去經營了,去記憶了,所以留下了很多寶貴的記憶,可以延伸出很多創作靈感。剛聽桃子說,你沒談過戀?這是真的假的。”杜星河岔開自己,反問起了葉薰。
葉薰羞答答的低眼抿了口酒,再嘆氣苦笑了一下,重新看向杜星河,道:“我沒談過。我之前一直在東.京留學,學習和打工的時間幾乎占了我的時間,我沒來得及談戀呢,就已經大學畢業了。不過像我這樣大學期間沒談過戀的女生其實挺多的,我在那邊留學時,認識的不少朋友大學期間都沒談戀。”
杜星河會意的點點頭,道:“你還很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談戀。”
葉薰覺得杜星河的口氣很有趣,笑道:“瞧你說的,好像你很老了,是個過來人似的。你吃什么水果嗎?我去幫你拿。”
“水果就免了,我今天吃太多東西了,你幫我那杯水過來吧。”杜星河在葉薰去幫他拿水的時候,又講說:“在情這個領域,我絕對算得上過來人了。給你提個建議,如果有機會,你應該像桃子那樣,勇敢的去一場或幾場,這對演戲,包括未來你搞音樂,都是很有幫助的。你只有真的過了,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感覺。沒過的人,不管怎么,看電影,聽音樂,都無法真正體驗到什么叫。”
葉薰覺得杜星河這話又有點碎碎念了,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談戀對她是很有好處的。可是,哪那么容易說談就能談上啊。她眼界雖然不算極高的,但也挺高的。能讓她青睞的人,真的不是很多。就算出現了,那個人也可能名草有主了,就像杜星河本人。她恨不能看到喜歡的人就去追,就算當小三也在所不惜吧?
將水給杜星河端過來,葉薰告訴杜星河:“適合我的那另一半,還沒有出現呢。等他出現了,我想,我會好好的去一場的。”
杜星河聽葉薰說這個,腦子不知怎的一抽,腦子里冒出了黃渤飾演的《101次求婚》中黃達的形象,很想對葉薰講一句:適合你的另一半,姓黃。
但這種話他肯定是沒法說出口的,否則葉薰要問起來,他就解釋不清了。
這時候桃子回到客廳了。
今天演戲實在演的high,桃子為了更好的飾演出一個男生的味道,她竟然把自己邋遢的居家長裙給換掉了,換成了一套很中性的衣服。上面是一件純白的襯衫,下面是一條白色的亞麻西褲,她一邊往樓下走著,一邊在掖襯衫的下擺,她要把襯衫下擺塞到褲腰里,那樣顯得更精神挺拔,更有英朗的氣質。
不僅衣服換了,桃子把中分的頭型也給改了,她頭發本來就不長,這時全用發膠往后背,弄成了一個油光锃亮的像獨身那樣的大背頭,配上她立體感十足的五官,顯得相當俊逸。
如果不是因為胸比較大,收不回去,那她這樣的打扮。完全就是一個白面小書生的形象。
桃子也知道自己的胸礙事,她本來想裹胸的,但手邊有沒有合適的東西來裹。她記得葉薰衣柜里有件特別小的緊身運動胸衣,那衣服是葉薰大學時候健身穿的。
葉薰戀舊,一直沒舍得扔,偶爾的現在健身時她還會再穿,不過那衣服那私ze太小了,還是她大學時的尺寸呢。
雖然那種運動背心松緊性很好,再大的胸也能盛進去,但穿起來會很憋屈。所以葉薰已經很少穿了。
桃子現在要縮胸。就想起葉薰那件白色的運動胸衣了,她之所以這么久才換了衣服出來,就是跑去葉薰的衣柜里翻那件運動胸衣了,還真讓她給找到了。
她硬是把葉薰這件運動胸衣給穿到自己身上了。
她34d的大胸塞進32b的運動胸衣。可想而知那感覺會有多憋屈。胸前就好像被人死死的摁著似的。不過這也給她的胸縮小了好幾圈。讓她外面穿上白襯衫后。顯得挺拔了許多,胸前雖然還很鼓,但不像之前那么臃腫了。
“讓你們就等了啊。我去換衣服了,嘻嘻,怎么樣,我現在更像男生了吧!”桃子掖著衣服下了樓,在鋼琴旁轉了一圈,讓杜星河和葉薰欣賞她現在的男人本色。
葉薰笑道:“你怎么連頭發都弄了?”
桃子道:“要做就做全套嗎,留著一女生的發型,穿男生的衣服,太娘了。我演的這個角色是悶騷內斂,但并不娘。”
杜星河對桃子的想象力佩服極了,問她:“你接下來想怎么演?”
“接下來的戲我都想好了。”桃子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講說:“我最喜歡的女生被小杜總你追走后,我沒有勇氣和你翻臉,所以只能看著小薰和你交往,我在旁邊默默的裝成你們的朋友。和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交往,小薰肯定會很受傷的,她會和我這個朋友抱怨,向我訴苦,這時候我就充當安慰者的角色,來默默的守護小薰。也是在等待機會,重新贏回小薰!”
葉薰聽笑了,道:“你還挺臥薪嘗膽的,堪比越王勾踐了。”
桃子用手指托上葉薰秀美的小下巴,擺出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道:“為了你這樣的小美人,我怎么臥薪嘗膽都值了。”
葉薰撥開了桃子的手,笑嗔她:“你別瞎鬧。”雖然在嗔,但她發現今天桃子的演戲感覺特別好,隨便一演,就有花花公子的勁兒,簡直火力全開啊!
杜星河也覺得這桃子夠放得開的,他到這邊接觸過不少明星藝人了,但罕有桃子這么能折騰的。估計只有廖楠放得開的程度能和桃子有一拼。
“小杜總,你有沒有這樣的歌啊,可以描寫我這種臥薪嘗膽的守護著小薰和你交往的歌啊?”桃子轉而問起了杜星河。今天她之所以演戲感覺特別好,全是因為被杜星河的音樂感染的。現在劇情要往前走,她自然還是需要杜星河的音樂來助推。
杜星河笑道:“我還真寫過這樣的歌。”杜星河一聽桃子的這個要求,便想起了一首很符合這種劇情的歌——還是那個騷靈的方大同的——《三人游》。這首歌寫的就是一個男生默默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和別的男生交往的故事。
“太好了!小杜總,你唱,我繼續演!”桃子見杜星河連這樣的歌都寫過,立刻興奮了,猛喝了口酒,又站到了一邊,準備演雙簧戲。
葉薰也沒想到杜星河還有寫這樣的歌,也是很期待,準備欣賞杜星河針對不同感情所做的不同類型的歌。
杜星河喝了口水,將杯子放到一旁,搓了搓手后,便彈唱起了方大同的《三人游》——
有些話你選擇不對他說
你說某種脆弱我才感同身受
我永遠都愿意當個聽眾
安慰你的痛
保護著你從始至終
就算你的屬于他了
就算你的手他還牽著
就算你累了我會在這
一人留兩人疚三人游
悄悄的遠遠的或許舍不得
默默地靜靜地或許很值得
我還在某處守候著
說不定這也是一種幸福的資格
這樣就已足夠了
葉薰聽的很清楚,杜星河這首歌的風格和最早唱的《為你寫的歌》如出一轍。都帶著藍調的味道,淡淡的,卻很走心,也很迷人。
桃子亦被這首貼切的歌感染了,恢復了悶騷的一面,很收斂的望著葉薰,對著口型在清唱自己守護的心聲。
有些話我選擇保持沉默
別把實話說破隱藏我的寂寞
你的情緒依然把我牽動
躲在你心中角落的心事我能懂
就算你的屬于他了
就算你的手他還牽著
就算你累了我會在這
一人留兩人疚三人游
悄悄的遠遠的或許舍不得
默默地靜靜地或許很值得
我還在某處守候著
說不定這也是一種幸福的資格
這樣就已足夠了
桃子望著葉薰演戲,而此時葉薰卻在崇拜的望著杜星河唱歌,由于喝的酒越來越多,這讓她的反應弧也變得越來越大。她享受的聽著杜星河的彈唱。目光一刻都不想離開。反正她現在演的戲中角色也是杜星河的女友,她便陶醉的望住了杜星河,一眼都不再看桃子了。
桃子心酸的看著葉薰,落寞的唱著。盡顯歌中那種卑微的快樂。對于現在的她來說。能被葉薰當朋友訴訴苦。她都覺得值了。她內心很掙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贏回葉薰,但她不愿意抽身離開。就望著葉薰一個人受傷。上杜星河這樣的大蘿卜,葉薰肯定會很受傷很受傷的,她真的沒法讓葉薰一個人面對這些事。
所以就算再苦再心酸,她也要陪在葉薰身邊,和葉薰一起進行這場三人游。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
我的還留不住你的離開
卻總在等待著你回來
一人留兩人疚三人游
悄悄的遠遠的或許舍不得
默默地靜靜地或許很值得
我還在某處守候著
說不定這也是一種得不到的
卻美好的
這樣就已足夠了
這樣就已經夠了
杜星河的歌唱完了,葉薰也醉在了杜星河魅力無窮的轉音唱法里,這唱法實在是太騷(soul)了,她從沒在哪個華語歌手身上看到過這樣奇妙的唱法。只有歐美一些黑人歌手才會這種旋律感極強的唱法來唱歌,沒先到,這種唱法移植到華語音樂上,會有這樣令人沉醉的效果。這讓葉薰大開眼界,也折服不已。
桃子也被杜星河這首歌征服了,不過她不像葉薰那樣欣賞杜星河在這首歌的旋律和調式上的推陳出新,她是欣賞杜星河這首歌的內容。一人留,兩人疚,三人游,這樣的主題實在是太符合她們現在正在演的這處戲了!
杜星河將她這首歌守望者的心態描寫的如此貼切,這讓桃子演著的時候都想卑微的笑了!杜星河歌一唱完,桃子立刻跑到鋼琴邊,問杜星河:“小杜總,你不會也有過這種三人游的經驗吧?你這首歌寫的實在太好了!”杜星河每唱完一首歌,桃子都要重復的夸杜星河一次。她是有什么就說什么那種人,她實在太崇拜杜星河的才華了。
杜星河笑道:“我沒有過,但我見過。”知道桃子可能接著往下八卦,杜星河不給她八的機會,搶先問說:“你后面還要演什么,我來繼續給你配樂。”
“后面不能我一個人演了,光我一個人演,小薰都沒有發揮的余地了。該讓小薰演一段了,我要歇歇。”桃子說著坐到了椅子上,端著酒杯看向葉薰,道:“小薰,該你演了。”
葉薰為難的問:“我……演什么啊?”
“你演……我想想。”桃子就像編劇那樣。喝了酒想了想,道:“你演失戀吧,哈哈!虐了我半天了,該你被虐了!”
葉薰有點不情愿的道:“我這么快就失戀了啊?我的設定不是那種要就到底的性格嗎?”
桃子笑說:“是啊,你還著小杜總呢,但小杜總把你給飛了,他和你提了分手。他是大蘿卜,又有新歡了。所以你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不明白小杜總為什么會讓你這么難過。”
杜星河聽桃子講這個,腦子里立刻反映出一首歌來——《你怎么舍得我難過》。然而被桃子這么直白的叫大蘿卜。他還挺不適應的。
桃子繼續講著:“這段戲很有張力哦。小薰,你就像剛剛那樣演,就像演雙簧歌劇似的,讓小杜總幫你配樂。……小杜總。你應該寫過這樣的歌吧?女生被男生拋棄了。很痛苦。也很不舍,不愿從這段戀情中走出來。”
杜星河點點頭,道:“有這種歌。”
桃子興奮道:“太好了!小薰。你別磨蹭了,趕緊過去演!你要是舍不下臉來演戲磨練自己的演技,你總也演不好戲。你要想走這條路,吃這口飯,就得豁出去演!”
桃子連勸帶拉的給葉薰推到了鋼琴后面,讓葉薰一個人站在那演戲,她則坐回了椅子上,準備欣賞葉薰的獨角戲。
葉薰一個人被曬著,非常尷尬,她真不知道該怎么演戲,于是只能求助的看向了杜星河。
杜星河笑著勸葉薰:“你就像桃子那么演就行。我給你配的這首歌,叫《你怎么舍得我難過》,你一邊聽一邊演。找找感覺。”
桃子見葉薰很拘著,也勸說:“你別拘著啦,我們不會笑話你的,我現在是在認真的工作,你就把這當成你拉大提琴的工作。”
聽桃子這么一講,葉薰心里稍微放開了點,如果把這當成工作,她的心情就釋然一些了。未來,如果她要簽約云世界的話,將肯定要去演戲。如果她一直害怕在眾人面前出丑,她不可能演戲的。
今天就借著這個不會出丑的機會,由杜星河的音樂保駕護航,她豁出去演好了。
“再給我杯酒。”葉薰管桃子要酒。
桃子給葉薰倒了滿滿一個二兩小杯的摻了果汁的甜酒,給葉薰送過去了,鼓勵她:“喝了這杯酒,就勇敢向前走。”
“嗯。”一飲而盡,擦了擦唇邊的酒滴,葉薰呼了口氣,朝杜星河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開始了,杜星河彈吧。
杜星河用鋼琴彈出了《你怎么舍得我難過的前奏》,葉薰孤零零的站在鋼琴旁,聽著這音樂,竟莫名緊張了。如果不是向著要演戲,她肯定會非常欣賞杜星河的音樂。但現在被“演戲”逼著,她所有的神經都緊張起來了,甚至身子都有點僵直了,剛剛喝的那口酒也沒管用,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杜星河的旋律在推進著,但葉薰卻什么都沒聽進去。
杜星河一邊彈琴一邊關注著葉薰,見葉薰站的很僵直,眼睛也不敢朝他和桃子這邊看,他知道葉薰太緊張了。于是他將前奏彈的更舒緩了些,也沒有急著唱歌。
桃子看葉薰干站著,急的小聲提醒她:“小薰,你要實在演不了,就做個假唱的樣子,就好像在舞臺上唱歌呢,和小杜總對個嘴就行了。”
葉薰聽桃子這么講,勉強的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她哪里還能想著自己要演一個酷酷的女孩啊,她覺得自己能假唱演雙簧熬過去就謝天謝地了。
杜星河看著葉薰,見葉薰終于朝他這么看了一眼,并且將雙手都扶到了小腹前,好像是準備做合唱團那種演唱的架勢,杜星河便朝她點點頭,微笑著唱起了這首本該很悲傷的歌。他現在不能用太悲的口氣唱這首歌,否則葉薰就更緊張了,他只能輕松一點的聲音來給葉薰解壓——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
親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