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八百二十七章 成親趣事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平凡的明穿日子 | 寧小釵   作者:寧小釵  書名:平凡的明穿日子  更新時間:2015-06-09
 
尊敬的書迷們!派小說paitxt將為您帶來更多的那種始料不及的觸及心靈的震撼書籍,請注意休息!徐嫂子的死令人唏噓不已,起碼丈夫女兒傷心欲絕。而張轍的死就像微風一樣,所到之處了無痕跡,在張家連一點波瀾都沒掀起,枉自徐灝還對他給予了厚望。

徐邋遢沒瘋沒傻,畢竟還有最大的心理支撐三兒在,只是經此一事變得更邋遢了,整日里羅里吧嗦的沒完沒了,獨坐墳頭一待就是一天,渾似這些年的張轍。

千壽堂,因近幾日徐族連著好幾個女兒出嫁,家人都在談論著這些事。

沐蘭香向徐灝問道:“三伯,為什么出嫁要坐花轎呢?”

嘉興公主和漣漪聞言都豎起了耳朵,徐灝想了想說道:“據說宋朝時康王泥馬渡江,金兀術追了過來,康王急了,向路邊的一位姑娘求救,那位姑娘便叫他躲起來,自己對金兵說康王已逃往前方去了,因此救了康王一命。后來康王做了皇帝,便是南宋高宗,想要報恩卻找不到那位姑娘了,于是下旨說凡是當地的姑娘出嫁,皆可以乘坐花轎。

從此以后,花轎可以仿御轎的樣子,上面可以雕刻鳳凰,民間的新娘子可以佩戴鳳冠霞帔,好似皇后娘娘一樣。”

這邊徐灝應付著蘭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那邊漣漪對嘉興小聲說道:“金陵規矩,唯處子方能坐花轎,嫁前不貞和寡婦只能坐在普通轎子上扎些彩的彩轎,不然轎神會降災的,據說到了停轎的時候,姑娘會氣絕身亡。”

“我不信,這些年沒聽說過誰家的新娘死了,莫非整個金陵的女兒皆是處子不成?”嘉興不太相信,又小聲笑道:“去年姑姑咸寧公主出嫁時,坐床坐了整個上午。小解急得要命,偏偏寢宮里都是人,好不容易盼到花轎來了。觀禮的親戚又不出去。姑姑說當時拼命也忍不住了,然而又不能下床。省的人家笑話說花轎子一到,新娘子便猴急起來自己躥下床了,那還了得嗎?急得她流下淚來,淚珠都滾到枕頭上了,倒讓大家伙齊聲贊揚,嘻嘻!”

漣漪撇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些長輩們故意使壞。一大早灌了好多水,讓新娘憋得難受更容易哭出來。后來呢?”

“后來,當我姑姑是好欺負的不成?”嘉興笑嘻嘻的,“她自己說情急之下有了個下流主意,輕輕的翻過身來,跪在床上,反正有裙子掩蓋,扯開了枕套,偷偷的小解了,完事后把濕枕頭扔在一邊。用力伸個懶腰,真真說不出來的快活。不一會兒,賓相在門口催妝。我姑姑干脆用被子蒙住了頭,任他們一遍,兩遍,三遍的催去,照例不做理會,不著急,差一點朦朧入睡了,被宮娥過來推醒。”

漣漪一臉佩服的道:“到底是咸寧公主,連舅舅都怕她呢。果然敢作敢當有主意,要是我就不敢。一旦被發現豈不是丟死人了,就怕憋不住怎么辦?看來我們得早作準備。”

“可不是么。”嘉興點頭同意。轉而取笑道:“你著急嫁人了,哈哈!”

“要死了你。”漣漪伸手去撓她癢癢,二人追追打打鬧了起來。

徐灝在一邊聽著,笑了,去年朱智明下嫁西寧侯宋晟第二子宋瑛,當時打扮完畢,外面奏起了宮樂,照例朱高燧來抱著她上花轎,宮里的距離多長!把個養尊處優的朱高燧累得額頭青筋暴漲,氣喘如牛,朱智明見狀趕緊自己下來,幾步沖進了轎子里,惹得所有人嘩笑。

因為新娘子本不該自己進轎,應該由兄弟把她推進去,這才合理。

此時徐青蓮對老太君也笑道:“當年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坐在轎子里絕不能動,動一動便須改嫁一次。起初我也不敢動,奈何媒婆把一只滾燙的銅爐放在我腳下。哎呦!灼得我小腿都快焦掉了,忍不住左挪右挪的,把屁股也不知顛動了多少次。當時我忍不住想啊,我將來到底再嫁三嫁而至于多少嫁呢?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家伙哄堂大笑,蕭氏又氣又笑的罵道:“說話沒個把門的,要是讓姑爺聽見,不定怎么埋怨你呢,合著出嫁的頭一天,就在咒人家了?”

耳聽女人們都在吐槽兼訴苦當年出嫁往事,徐灝面帶微笑靜靜的聽著。說起來,后世女人大婚的那一天,絕對是一生人中最漂亮風光的時刻,當然累是免不了的,有多少女人希望再重新來一次婚禮。

而在古時,出嫁真的是遭罪,好不容易到了夫家,賓客都會大肆品頭論足,夫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定會來個下馬威,當面攻擊模樣個頭胖瘦嫁妝家世等等,把缺陷無限放大,故意大加嘲笑,而女人大多心眼小最會計較這個,頓時一肚子悶氣,偏偏發作不得,這也為后來的不和埋下了種子。

跪拜,鞠躬,行禮能把人活活累個半死,若夫家親戚眾多,一圈下來整個人都虛脫了,可不像后世點點頭握個手就完了。

很多古代新娘子在這時候,心里都會大聲吶喊,我的房間在哪里?我的新郎又在哪里呢?

有的地區新娘會直接被送入洞房,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要一直坐到吃完了宴席,從下午到晚上十點鐘,就這么枯坐房里,不是受罪是什么。

像金陵則是新娘坐筵在正廳上首,兩張八仙桌并在一起,周圍圍著大紅緞子盤錦花的桌套,頭上戴著珠冠,一身大紅繡花衫裙,端然面南而坐。

面前擺放著一副紅漆碗筷,各色水果點心一字排開,一側的八仙桌上整齊放著五牲祭品,桌前落地一對大蠟臺,鑄著福祿壽三星像,上面燃燒著金字花燭。

男女賓客分席而坐,自古以來男席的酒菜一定會比女席好,此乃古禮習俗,女人們自然也不會生氣。倒是新娘子的席面與男人一樣,但是她不能吃,因為新娘坐筵不舉箸。

有些母親一早會讓女兒吃得飽飽的。也有些怕女兒累得吐了,不讓吃東西,餓呀餓的也就會餓過勁了。可是折騰半天面對一道道熱氣騰騰,肉香撲鼻的酒菜。誰能不饞不餓?

在一旁的丫鬟仆婦與其說在伺候,不如說在虎視眈眈的監視,因按照規矩,這一桌子好酒好菜等撤下去,統是她們的好處。

苦苦煎熬的新娘心里仍然只惦記著一個問題,就是:“我的新郎你究竟在哪里?”

當新郎出現時,已經是對坐洞房飲交杯酒的半夜了,其實酒也是不沾唇的。可憐新娘子至此依然水米未進。

當各種儀式過后,很多地方流行鬧洞房。就和后世一樣,隨著國泰民安,鬧洞房越來越是不可或缺的大禮,誰說古人不喜歡發呢,愈鬧愈發,不鬧不發!

當然鬧洞房沒有后來那么的下流,可也足以令新娘子羞慚無地了。

眾男人七嘴八舌的問:“喂!新娘子,我問你今天吃了幾碗飯?”

“以前和年輕男人說過話么?你喜歡誰的詩詞?”

“喜不喜歡西廂記?你笑一個呀!會不會唱曲,來。唱一個聽聽。”

“我問你幾時生小孩子?”

“先生男娃還是女娃?你知道怎么洞房嘛?”

反正是諸如此類非常無聊又令一干未婚男人興致勃勃的問題,這時候大戶人家會冒出來一班老太太,用燭臺顫巍巍的舉到新娘子面前仔細看。那注意力都集中在眉宇之間。

若這婚成的沒有問題,娘家人事先打點過,新娘子素來名聲也好,老太太一般會說:“好孩子!你的眉毛鎖得密密緊緊,幽閉貞靜,的確是書香人家出來的好小姐。”

這一句評論可謂是至關緊要,一旦說的不中聽,輕則令新娘子一輩子抬不起頭,大丟顏面。重則為七出之日埋下了伏筆,甚至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

不管古人多么描繪一刻值千金。事實上文弱的公子哥和柔弱的小姐累得骨頭都快散了架,一來沒了歡好的興致。二來一個餓的頭暈眼花,一個喝得迷迷糊糊,三來彼此尷尬,因為還是陌生人,怎么好行夫妻之禮呢?起碼熟悉些才舒服一點吧。當然若新郎婚前身經百戰的自當別論。

徐青蓮回憶道:“當時夫君顯得很疲倦,對我說青蓮我要睡了,你也早些安歇了吧,今天都累夠了。

我心里怕啊,七上八下,在喉嚨底下嗯了一聲,一步不敢動。誰知他竟自顧自的落了衣服睡了,我這才開始后悔起來,我想假如他自己睡著了,不喊我,我是不是就在這兒站著過夜呢?”

眾人聞言皆露出會心微笑,徐灝心說大姐這一番話,真是把女兒家當時的心境說得淋漓盡致。

這時漣漪她們幾個孩子見這邊說得熱鬧,紛紛打算湊過來偷聽,卻被朱巧巧伸手一攔,笑罵道:“你們這些丫頭,快走,快走!”

漣漪幾個嘻嘻哈哈的跑了,徐青蓮繼續說道:“從梳妝臺的銅鏡中映出我疲乏的面容,臉頰通紅,一副疲勞過度,虛火上升的樣子。兩眼呆滯而又乏神,眼圈有些黑,我知道再不休息,一定會失眠了,不休息,明天怎么有臉見公婆呢。

幸而夫君又在帳里喊我,沒有掀開帳子。我不敢再錯過機會,就脫了外衣,里面的衣裳都穿著,一件不敢脫下去。到了帳子外面,我又躊躇著站住了,疲倦使得我急于上床,膽怯又令我不敢揭帳,茫然占了好半天。”

“可是里面的夫君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窘境,什么聲息都沒有,我猜他也許已經熟睡了吧?這樣一想,我的膽量就稍微大了一些,好歹我也是徐家女,一鼓作氣的把帳幕揭開了。天啊!他竟睜大了眼睛瞅著,臉朝著外邊,對我露出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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