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這個時代,也許作為旁觀者,丁一是殘忍的、兇殘的,用還沒發生的歷史慘案,做為仇恨的根源,在盡其所能的進行報復和清算。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看上去,就是一個悖論式的邏輯,因為倭人對華夏犯下的滔天惡行,還要再過幾百年才發生,而這顯然就是丁一所有仇恨的根源。
但對于丁一來說,并不是這樣,對他來說,時間是連續的,幾百年后的的年代和現在的年代,在感情上是連續的,他不會去做狗屁推斷,不會去做什么猜測,就是要報復,就是要復仇,一旦對倭國動手,他便不可能會留手。
“別說什么正義,別說什么志士,做為一個政治家,你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太幼稚了。”丁一微笑著對著宗名山全說道,“我可以憐憫你,真的,至少對于你來說,我愿意給予一點尊重。”然后丁一對著曹吉祥說道,“允許他挑選二十名親信來見他。”
然后丁一對宗名山全說道:“我給你機會,在五天以內,如果倭國有志士高手,能夠戰勝我,我可以留幕府將軍一條命,注意,僅僅是他自己的一條命,他將替代倭王,前往華夏獻俘。”
山名宗全的眼里便有了生機,如同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倭王對于倭國來說,雖然沒有什么實權,但對于他們,更象一個精神象征,如果連這個精神象征都被毀滅,他不敢想像,倭國將墮入什么樣的境地。哪怕明軍都撤出了倭國,那么在這片土地上。也將是無盡的戰亂。
沒有猶豫,很快他就報出了二十個親信的名字。而曹吉祥也很快地把其中的十七人帶了進來,那沒有到場的三個人,其中兩個已經在沙場上身死,還有一個不知所蹤。
山名宗全向丁一望了過去,他象一頭垂危的狼,想在最后的時刻,留給對手,一道足以證明自己的爪痕:“殿下能接受多少志士的挑戰?”這是一種驕傲,哪怕是最后的驕傲。
丁一微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能做到。可以是整個倭國,我并不介意。”
于是那一絲驕傲,就這么脆弱的破碎了,比冰花更易碎的驕傲。
的確,整個倭國,丁一戰勝、征服的,不是一個高手,幾個高手,是整個倭國。言情
他站在平安宮里的大殿之中。望向跪于階下的山名宗全,溫和地手持著折扇,臉上帶著微笑,沒有什么殺戮的味道。沒有什么霸道的氣勢,只是穩穩站在殿中,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執著折扇輕輕搖動,雪白儒衫在黑衣精銳之中。如此的醒目,他甚至根本就不顧忌“將軍不騎白馬”的原則。因為這已是被他踩在腳下的平安宮,他有足夠的實力和氣魄,讓這倭國不得翻身。
山名宗全垂下了腦袋,他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做為遮羞布了,帶著一點麻木的心死:“十人可以嗎?”其實他醒悟過來,就感覺到這是一件很兒戲的事。已經把平安宮踏在腳下的丁一,根本就不必要接受這樣的挑戰。
但他無法不捉住這最后的稻草,一種飛蛾撲火式的行動。
“十人太少,一百人吧。”丁一留下這么一句話,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入了宮里。
一進了宮殿里,不單是楊守隨、李秉、曹吉祥等人,連被曹吉祥拗斷了手指骨還沒好的李紹,都勸說了起來:“殿下乃是大明軍魂,天子御弟,安能親身冒險,與彼等倭人做血濺五步之爭!”
看起來巫都干送的許多倭女,卻還是讓李紹重新考慮了自己的站隊,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勝利,一個接一個的勝利,揚威域外、名留汗青的誘惑,讓這舊式的士大夫,有了更多的想頭和盼頭。
“行了。”丁一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下來,“我不打算跟他們玩什么挑戰。”
“只是倭國有志士,總得讓他們自己冒出頭才好些,比起我們自己去倭國之中搜尋,省力許多。”
丁一壓根不打算在這件事扯皮,直接向李紹問道:“項侍郎在九州那邊,已經開始接手軍事上的防務了,克述你怎么說?這倭國的政務,你能接得下來么?這回我是真的要回華夏了,兵部那郎中和五軍都督府來的指揮使,你也見過了,我這邊當真是耽擱不起。”
指骨仍上著夾板的李紹,全沒剛到筑前時的勁頭,也許沙場真的能讓人成長。
他開口也不跟丁一對著干了,極為恭敬地行禮問道:“敢問殿下,能給下官和項侍郎這邊,留下多少可用之兵?”
“對馬那邊還有四個朝鮮兵的團,大約八千人出頭。艦隊經過對馬島時,把這幾個團都運到筑前給你們。”怎么分配兵力,丁一早就是胸有成竹的事情,指著案上鋪開的地圖對李紹說道,“一萬余經歷了戰事的朝鮮兵,再給你留下二千,暫時就只有這么多了。駐軍分三處,九州守備處駐在肥前,四國守備處駐在土佐,平安守備處駐在京都;另在越前這邊設立東海艦隊治所,由馬負圖負責。”
“殿下,這兵馬太少了!”李紹自覺改變站隊之后,卻也就開始學會向丁一訴苦了。
“濟州那邊不出意外,兩個月后有三萬新兵完成訓練,會有兩萬人補充過來給你們。反正只要他們老實納稅,倭國內部的事,你們不要去插手。你現在要頭痛的,不是兵力的問題,是怎么向各地大名,收取戰爭賠款;北陸道、東山道、東海道那一片,他們主動投降,只要老實納捐,你不必去管他們。”丁一再三的叮囑,他是擔心這李紹別被連接的勝利沖昏了頭腦,有兵在手,就于倭國四處征伐。
贏了并沒有什么太好的效果,一旦出現折損,那么就會大大降低倭人對明軍的畏懼。
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
而倭王和幕府將軍足利義政就被帶上來,跟著他們入殿的,還有后土御門、細川勝元。丁一揮了揮手,楊守隨就把文書契約放在他們的面前,這是一道關于戰爭賠款的條約,主要幾點就是:
倭王彥仁自削妄稱皇號,并將倭王之位禪讓于后土御門;由細川勝元出任幕府管領。
幕府將軍足利義政指派死士行刺大明皇太后,罪證確鑿,族誅,倭王及幕府管領為此付出白銀一千萬兩以作償補;山名宗全殺害大明天朝派出使者李舜臣,倭王及幕府管領為此付出白銀十萬兩,并誅山名宗全男丁,婦女歸大明禮部教坊司四海大都督府分守處管教,終生賤役不能赦免。
大明本著上天好生之德,對此表示了諒解。并將倭國列為不征之國,明、倭百姓相眭和平,凡居倭之明人必受該國保護身家安全;
倭王及幕府等向大明宗室及使者人等謀刺,致須撥發軍士討求伸理,今酌定水陸軍費洋銀一千二百萬銀元,倭王及幕府準為償補。
總共是二千二百一十萬兩白銀,分三年還清。
倘有按期未能交足之數,則酌定每年每百兩白銀加息五兩銀子。
后面還有劃讓租界駐軍,以及大明人等在倭國擁有治外法權等等。
倭王彥仁倒是痛快就是簽字用印了,他本來在倭國也就是一個精神象征,有什么所謂呢?
繼承倭王之位的后土御門和幕府管領細川勝元,后者不必說,已是丁一腳邊哈巴狗,后土御門只怕明軍的屠刀揮到自己頭上,連忙就在彥仁后面也附署了。
但是足利義政就不肯簽署了,他是要族誅的貨啊,這簽也是全家死絕,不簽也是全家死絕,他跪在平安宮外還有一絲僥幸,這時清醒過來,哪里肯簽?只是連連沖著丁一磕頭乞命。
李紹卻就跟他說:“殿下卻是給你留了一線生機,你若是懂事,簽署之后,未必沒有一絲活命機緣。”便把剛才丁一和山名宗全的打賭說給他聽,足利義政淚流滿臉,連忙執筆簽署了。
去到第四日,七十余名倭國的武士,聚集在平安京時,便有朝鮮籍的士兵過來,引了他們去平安宮,教他們在平安宮的殿外列隊等候著。這些武士就是山名宗全召集起來的所謂倭人志士。
他們個人并不高大,但一個個都如鐵墩子一般的壯實,有人用白巾拭著太刀,有人扶著刀鞘,試圖讓自己的精神氣達到最佳的狀態;有人在為同伴鼓勁:“大明的上樣,總歸只有一個人,一把刀!盡力而為!”
“哈依!”很多同伴受了他們的激勵,大聲地應和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丁一終于出現了,彥仁倭王、后土御門倭王、管領細川勝元、足利義政、山名宗全就跟在丁一身邊。
然后,就沒什么然后了。
一個營的警衛團士兵,用手中的步槍,射擊了第三次以后,就沒有一個還能站立著的倭人武士,而警衛團士兵所做的,就是上了刺刀,上前去一個個的補刀,直到這些武士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