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么鬼?
齊菲瞪大了眼睛,繞過龍騎士卡休,推開女仆們,擠到劍神身邊,伸出腦袋打量著駕駛艙內的飛行員。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她可以肯定,這具飛行器的駕駛者絕不是大吃貨帝國的人,也不是老美,更不是老毛子。
皮膚很白,絕對是男性白種人無疑,下顎骨寬大,鼻梁高挺,眉骨高聳,長得五大三粗,有點兒像老毛子的粗獷范兒,但是腦門子上的紋身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地球文明對飛行員的保護技術正在不斷進步,已經不再糾結于飛行員是否有過外傷,大大降低了飛行要求,不過依舊不允許做隨隨便便蹭破油皮的蠢事,例如紋身和穿孔等。
沒有哪個國家會允許自家的飛行員把自己紋得跟京劇大花臉似的,這樣的逗逼莫說當飛行員,恐怕連當地勤的資格都沒有。
由于實驗遭到破壞,設備損毀,一時間無法聯系到Cybertrom,這個突然從實驗品“光環”中央竄出來的構裝飛行器與飛行員身份就變得神秘起來。
構裝飛行器駕駛艙邊的一位風系劍神向齊菲詢問道:“菲大人!需要把他弄出來嗎?”
“嗯!小心點!他的兩腿中間是呼吸管,身上綁著安全帶,有活口,別太用力,莎姍,幫一下他倆。”
齊菲點了點頭,無論是飛行員,還是構裝飛行器,現下都成為了她的戰利品,雖然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是在弄清楚之前,先將他從駕駛艙內弄出來再說。
女仆煉金士們對各種構裝體擁有豐富的經驗,摸索了一陣,很快解除了駕駛艙與飛行員的固定聯系,其中一名劍神也沒客氣,直接拎住了對方的胸口,一把從駕駛艙內拖了出來。
“唔!我這是怎么了?”
恩伯努斯努力睜開仿佛重若千鈞的眼皮。一個身上燃燒著青色火焰的人體出現在視界中,對方的手正擒住自己的胸口,非常粗暴無禮的拎著他的身體。
周圍還有一些人,從未見過他們的衣著樣式,還有天空,依然是那么的澄藍。
等等!這是哪兒?
不對,自己分明還活著。這里根本不是戰魂回歸的祖地。
“殉,殉魂!”
這位戰族勇士也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一股子決絕。雙目圓瞪著吐出兩個字,腦門上的紋身猛然發出詭異的血光,不僅僅是腦袋上,連厚重飛行服底下的身體表面,各種奇異花紋也是同時發出紅色的光芒。
登時大腦恢復了清醒,渾身的力氣又重新涌了出來。
“啊!去死!”
垂下的雙手從腰后一抹,拔出一柄鋒刃透明的短劍,直接削向拎住自己胸口的那人。
說時遲那時快,邊上有人驚呼了一聲。恩伯努斯從未聽過這種語言。
嘶啦一聲裂帛般輕響,一柄從旁邊遞過來的長劍與他的透明短劍接觸了一下,隨即莫名其妙的被斬斷,鋒刃繼續揮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擒住他的人終于作出了反應,在怒喝聲中隨手一甩。
恩伯努斯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騰云駕霧一般被遠遠扔了出去。
他心下一陣駭然。真是好大的力氣,。
在倉促間扔動一具一百多公斤的人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嘭!盡管竭力調整平衡,恩伯努斯依然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好在草坪郁郁蔥蔥,這一下就像摔在了毛毯上。
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握著透明短劍,往周圍飛快打量了一眼,戰族勇士的心當即瓦涼瓦涼。
至少有一百多人正將他圍得嚴嚴實實,插翅難飛,不少人身上升騰著顏色不同的“火焰”,隱隱釋放出迫人的氣勢,還有一些人口中念念有詞。一輪又一輪仿佛能量防御罩似的東西擋在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身前。
在這些人當中,他甚至還看到了弓箭手,沒錯,真的是弓箭。
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他們是什么人?
恩伯努斯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晃了晃腦袋,前一刻自己明明還在冷冰孤寂的宇宙中,向邪惡的Cybertrom,發起最后的沖擊,怎么一轉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出現在地面?
這不科學!
嚴重違反三觀的認知讓他的情緒有些無所適從。
與“亞當”一體同源的Cybertrom,同樣擁有“亞當”最初設計的部分特質,無論什么時候,保證自己的生存是任務進程中永不改變的第一序列。
對構裝體造成威脅的第三紀元文明戰斗飛行器“克茲格”截擊機自然而然的被抓了包,隨便塞進構裝演化出來的實驗版“光環”,穿越時空亂流,送到了蒼穹世界。
只能說,恩伯努斯是一個可憐的娃,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經歷了穿越,然而他還不是主角……
在龍騎士和地位強者們重重保護下的齊菲不緊不慢的拍著手,用英語吐詞清晰地說道:“恭喜你!你是第一個通過科技手段實現世界穿越的人。”
“你,你是誰?這里是哪兒?”
驟然聽到一種熟悉的語言,恩伯努斯立刻激動起來。
英語和漢語這兩種代表著通用范圍和普及范圍的語種一直都是第三紀元文明人類的必修課。
齊菲剛一開口,就便這位戰族勇士的不安情緒很快平靜了許多。
“如你所見!這里并不是地球,是另一個世界!”
齊菲聳了聳肩膀,這個可憐的家伙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
想當初,她在安斯特拉瑟帝國境內第一次恢復意識時,就當即察覺到了異樣。
“什么?不是地球?另一個世界?”
恩伯努斯倉惶四顧,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怎么可能?!
以戰族人的漿糊腦子想要真正接受這一個現實,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么該輪到你回簽我了,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齊菲終于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
“我,我是……”恩伯努斯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眼球子忽然轉了轉,心底多了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