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歡快的笑聲在山林間來回蕩漾,驚起飛鳥無數。.78xs.
一路下山來,岳緣的心情頗好。
在山腰處,來到了不戒大師的住處,與不戒大師兩人再度閑聊了幾句后,岳緣這才拿著不戒大師手上所有的一些道藏佛經之類的書籍打包背在身上后,這便瀟灑的離去了。
很難想象,不戒大師這樣的渾和尚手上卻有道藏和佛經,想來人家也不是明面上的渾,人家不戒大師清醒著了。
至于不戒大師上見姓峰,會遭遇什么樣的事情,這暫時不是岳緣所能知道的了。
揮手告別,岳緣徑直背著包裹下山了。
山腰大石上。
不戒大師面色平靜的望著自己親手救下,親手剃了個光頭的岳緣的背影,心中卻是若有所思。在山上,他將岳緣交予自己女兒儀琳照顧,不戒大師自然不會那般的完全不會理會。
在儀琳小心翼翼的照顧岳緣的時候,不戒大師自然是躲在暗處觀察著。
一番觀察下來,不戒大師對于岳緣的印象自然是不錯,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岳緣每天給儀琳講故事,甚至教導儀琳輕功的事情,都被不戒大師看在了眼里,可以說在不戒大師的心目中,雖然沒有了解清楚對方的真正底細,但是在不戒大師看來卻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了。
“唔?”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不戒大師立即回過頭,朝身后望去,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在樹林中。
赫然是啞婆婆的身影。
“哎,等等我啊!”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是對方的突然消失卻讓不戒大師大為郁悶與不甘,頓時大呼小叫著跳下巨石,朝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嗯?”
停下腳步,岳緣雖然現在沒有了內力,但是那種感覺還是很敏銳的。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那有人望著自己背影的感覺徹底消失后,岳緣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目光四處打量,尋了處隱秘的方向,推開了荊棘草叢什么的,走了進去。
“是時候了!”
呢喃著隨手將背上的包裹打開,從不戒大師那里得來的書籍之類的全部倒在了地上,隨后,岳緣低下身來,從懷里掏出了火折子。望著手上的火折子,岳緣嘆了一聲,只能采取古人的老辦法開始弄起火來。
原本的打火機被洪凌波用的沒氣了,至于那小手電筒則是落在了跛腳姑娘陸無雙的手上,作為說鬼故事嚇人的代價,估計早沒電了。
至于藥物什么的也用完了,眼下的岳緣可沒有一身的準備,而是幾乎是赤裸而來。眼下,岳緣身上所有物都是本世界本身所有,可以說來到笑傲江湖世界里,岳緣并沒有準備。
不過這些倒也不讓人擔心,岳緣心中想要了解的問題,可不是關于這些。
好不容易讓火折子燒了起來,岳緣便一點一點的將包袱里的道藏佛經什么的全部撕開,慢慢的燒掉。
很快,青煙彌漫,一股青煙從樹叢中緩緩的升騰了起來。
隨即,那已經升騰到半空的青煙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牽引一般,從半空倒灌而下,頓時吸了回去。
“哈!”
緊閉的眼睛沒有睜開,腦海中已經暗下去的香帥圖像并沒有亮的跡象,而是其他的圖不斷的閃爍著,最終緩緩的定格了下來。
“怎么……是他!!!”
猛地睜開眼,岳緣的眉毛不由的一挑,頓時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原本他心中的擔憂是極有可能是和尚的,但眼下定然不是了。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個兒的上嘴唇,上面胡須些許。右手又情不自禁的再度摸了一把自個兒的光頭,于是岳緣那一雙劍眉再度挑了挑。
“哎!”
“這個模樣,怎能去欣賞美人?”
情不自禁的對自己的光頭感慨了一句,感受到自己已經在緩慢的受到影響,岳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在某些方面,岳緣與現在的觀想之人仍然有著大量相似之處。
“算了!”
搖搖頭,在看著那些書籍全部化作了飛灰后,岳緣雙手負背,緩慢的轉過身,走出了樹林,一步一步的沿著下山的路,下恒山了。
在江湖中,在正道的每個大派的四周,一般都會坐落一些小村莊,或者城鎮啥的。
少林如此,武當如此。
而五岳五大門派也是如此,只不過因為門派實力的大小,還有平常的行俠仗義程度而區分人的多少。像華山派山下普通老百姓便不多,而嵩山則是五岳派中最多的。
恒山下,自然也有一些小村子坐落期間。
畢竟,恒山上的尼姑還是佛家慈悲為懷的,可以說在五岳中當屬恒山派在平常的為人處事上最讓人無話可說。
可以說,在恒山下的小村子里,法度什么的都是十分平和,幾乎可以與傳說中的路不拾遺相媲美了。畢竟,挨著恒山派,總歸會受到影響的。更不用說在山上的白云庵里還有個暴躁的尼姑定逸師太了。
對一些宵小,僅僅是定逸師太的名聲就足以嚇到這些心懷壞心思的家伙。
然而……
就在今天,這山下一直平靜的村子卻是被吵醒了。
無數雞叫犬吠聲中,一道身影攜帶著一身清風從村子中沖了出來,遠遠的卻聽岳緣的聲音回蕩在村子上空。
“借閣下衣服一用!”
“下次回返恒山,定有厚報!”
岳緣的聲落遙遙落在空中,回蕩在這片村子里,人卻是輕功急用,幾個起落便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外,只余寥寥余音。
“可是!”
“可是小和尚你拿衣服沒事兒,你干嘛剃我頭發啊!”
后面,一名年輕男子頂著個光頭追了出來,可惜只能瞧見岳緣消失的背影,還有那回響在空氣中的聲音。男子帶著哭聲,無比憂郁的望著岳緣離去的背影,無奈不已。
“對了,恒山怎么有和尚?”
“恒山怎么沒有和尚?”
至于其他人的對話,則是在和尚這個身份上開始糾結了。
村子里發生的事情岳緣沒有多想,眼下的他已經提起了速度,徑直朝南方而去。
半個月后。
一處城鎮客棧里,靠著窗,岳緣一手白玉折扇輕輕的搖著,迎著夏風,一頭烏黑的青絲迎風而舞,再配合那時不時的挑眉動作,可謂是瀟灑風流無比。
左手白玉扇,右手白玉杯。
一手搖著扇子的同時,白玉杯中的美酒卻也是往嘴里倒著。
“小二!”
目光在那已經見底了的白玉杯中掃了一眼,岳緣伸出右手,食指屈指輕輕的彈了彈那已經空了的酒壇,這才叫來了小二,吩咐道:“將你們店里最好的女兒紅給本公子我端上來!”
“好咧!”
面對如此大顧客,店小二自然是恭敬無比。
正要下去起酒,卻又被岳緣攔了下來,吩咐道:“既有好酒,當要有美人作陪!”
“這里……”
食指輕輕的敲著桌子,岳緣笑著問道:“可有入眼的美人?”
何謂入眼的美人?
當然是有赤練仙子李莫愁與小龍女那般模樣的女人,至少也要有陸無雙、洪凌波的小模樣。
自然,這話岳緣是不會出口的。
雖然現在的他受到了些觀想之人的影響,但也說得上是岳緣在借著這個影響去愁而已。原本的安排,因為這個意外變得讓他一時之間措手不及,這使得他現在無比郁悶。
不過同樣在為了準備弄明白有些事情后,岳緣這才安定下來。
“可入眼的美人?”
店小二聞言不由一愣,呢喃著重復了一句,這才問道:“客官,您想要什么樣的美人?”
“能陪我喝酒的美人!”
一句簡單的話,說明了岳緣此刻的要求,店小二正要躬身下去,卻聽一道清脆的帶著南方方言的女聲突然闖進了岳緣的耳中:“這位公子,你之女兒紅好不好喝撒?”
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再配以那方言,卻給人一種極為特別的魅力。
“……嗯?”
抬起頭,岳緣目光越過店小二,朝那樓下望去,卻見一名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渾身上下掛滿了各色銀色飾品,叮叮當當聲中走了上來。
入眼處,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黑如點漆,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目光從女子臉上收回,目光在對方胸口處的銀色飾品上稍一停留,繼續下移。
岳緣的目光在對方腰間那盤繞的長鞭上面停留了許久,岳緣的視線又在對方那一雙赤足上留了半晌,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從對方身上收了回來,對著店小二吩咐道:“你去端酒來吧,能陪我喝酒的美人已經有了!”
“坐!”
端正了身子,在女人面前岳緣自然會有相應風度。拿起白玉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對面,岳緣伸手示意。
“呵呵!”
嬌笑聲中,女子沒有任何的客氣,身下衣擺一甩,卻已經赤腳坐在了岳緣的對面,一腳踩在旁邊的木凳上,女子那大大的眼睛盯著岳緣上下不斷打量著,吐氣如蘭道:“公子,你當真是過得瀟灑哈!”
“那是自然!”
岳緣的右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左手上的白玉折扇,在為對方添滿了一杯女兒后,笑道:“在見到姑娘后,我的心情更好了!請!”
“請!”
沒有多話,兩人笑容滿面的對視中干掉了這一杯名為女兒紅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