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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漸漸的散去了,剛才的戰場上面,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有五個是劉宗賢是認得的,都是他帶來的漢子,還有三個人穿著明軍的灰色軍裝,也都一動不動撲倒在地,剩下的大概二三十具尸體都是韃子兵的。地面上面,鮮血染出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圖案。
“走,快走,老實點!”呼喝聲傳來了。原來是剛才沖鋒追殺敵人的明軍官兵回來了,押著十幾個破衣爛衫的韃子兵,一個個都失魂落魄的,有幾個身上還在流血,不知道是被子彈擊中還是讓刺刀給挑了?劉宗賢看著他們,他覺得這些人都很瘦,面有菜色,似乎很多日子沒有吃飽飯了。
那名排長噔噔噔的跑過來,臉上又是硝煙又是血跡,不過表情卻非常興奮:“劉大人,韃子給擊退了!打死三十四個,俘虜十八個,剩下的都跑了。你的人清點過沒有?”
聽到這個話兒,劉宗賢才記起來自己剛才根本什么都沒做,就顧著躲子彈呢。他連忙召集手下,點了一遍數字,然后臉兒就黑下來了。
“少了5個!這可怎么辦?”他看著那排長,“能不能讓你的人到處找找?”
那排長攤開了手,搖搖頭道:“找不到的,他們要么自己出了林子跑回北興安了,要么就在林子里面迷路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啊?快點砍樹吧,早點砍完好早點回去,要是到了晚上,這林子里就更危險了……對了,劉大人,能借兩把斧子嗎?”
“斧子?有。有。”劉宗賢是帶人來砍樹的,哪兒能沒有斧子啊,他也沒多想,就讓手下給了那些明軍兩把大斧子。而接下去發生的事情。讓他終生難忘。他在后來對《行萬里路》的作者于六是這樣敘述的。
“……他們問我借了兩把斧子。原來是要去砍人頭的!先是那些被打死的韃子,一個個被拖到了兩個樹墩那里。把頭放在樹墩上,然后用斧子砍下來。砍完了死人,就輪到活的韃子了!那些死期將至的韃子都哭喊起來了,有人在叫罵。不過更多的是求饒,但那都是白費功夫!除了一個抓回去嚴刑拷打的韃子軍官和十四歲的孩子,其他人都被砍了腦袋。”
“饒命啊,就饒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一個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被拖到了樹墩旁邊,這孩子已經嚇掉了魂,在他前面有十七個人被活活砍了腦袋。他因為年紀小,所以是最后一個被砍頭的。
“就饒了他吧,他還是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想干點好事積一下德,劉宗賢居然上前去替那半大小子求饒了。
“饒?怎么饒啊?放他回去再和咱們打?”排長一臉為難的表情。他遼東軍戶出身。沒有讀過軍校,所以對紅袍子文官是比較敬重的,如果換成皇家軍校出身的主兒,才不會理睬一個小文官呢。
“就把他編入農莊吧,我手下死了五個丟了五個,就讓他頂個缺吧。”
“他可是韃子啊!”
“我不是韃子,不是韃子,我是內務府漢軍正黃旗的,我叫毓賢,我是漢人,我是被逼的……”那少年看到有活命的機會,馬上嚷嚷起來了。
劉宗英道:“是漢人,不是韃子,就饒了吧。”
那名中尉排長一擺手:“行行行,就當我少抓一個!劉大人,人交給你了,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得得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我在林子里揀了個孩子。”劉宗賢連忙道。
說著話,那中尉取過一把刺刀將毓賢的辮子割了,然后就把人推給了劉宗賢。
大明帝國在北方和西方的開拓,絕對可以用一寸山河一寸血來形容。有韃子的血,有毛子的血,有明軍將士的血,有日本武士的血還有移民開拓者的血。總之,每一寸土地都是浸滿了鮮血,都是來之不易的。
而在南方,大明帝國的擴張就要溫和多了。那里雖然是大明帝國家門口的土地,卻已經遍布歐洲列強的勢力。兩線作戰,從來都不是一個明智之選,所以大明的南進政策是小心之中帶著謹慎,但也絕不是無所作為。
慶余號是一艘由南洋行生產制造的飛剪式帆船,排水量有1200英噸,是胡雪巖新開設的安南勞務公司所擁有的最大的帆船。一次可以將400名越南新娘販賣到婆羅洲去,這可是一筆非常來錢的買賣!平均一個越南新娘可以為胡雪巖賺到30塊銀元,也就是說,慶余號跑一趟越南,就可以為胡雪巖賺到12000銀元。這已經是扣除了打典越南阮朝官府的開銷和各項運營成本還有各種稅收之后的純利了。
南海的空氣潮濕溫暖,海面上輕風飄蕩,慶余號漂浮在遠離陸地的深藍色海洋上。胡雪巖手里拿著杯朗姆酒,坐在慶余號的船艙內打著算盤,計算著他的安南勞務公司和埠康銀行在光復7年上半年所獲取的利潤總額。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在今年上半年,他擁有的8艘帆船一共將近20000名越南女人賣去了婆羅洲,光是這一項,就讓他獲利60萬銀元!而且他還將另一樣很受越南人民歡迎的東西從新加坡運往越南峴港,這樣東西就是鴉片!
現在鴉片貿易在蘭芳大公國、大明帝國、暹羅王國、琉球王國、朝鮮王國和日本都是受到嚴格管制的。但是法國控制下的越南王國卻不禁止鴉片貿易,事實上法國人自己也在賣鴉片給越南人。并不是為了毒害越南人民的健康,而是法國人覺得讓越南人民都吸了鴉片后,可能會有利于統治……
不過將鴉片運往越南卻沒有什么暴利——鴉片貿易在法屬越南是合法的,法屬越南當局還會從中抽取大筆關稅,所以就遠遠比不上販賣人口的利潤了,只是讓帆船不至于空駛一趟。今年上半年,胡雪巖一共販賣了超過8000箱鴉片給越南人,獲取了差不多28萬元利潤。
另外,埠康銀行在光復七年上半年的利潤也超過了10萬元,達到了將近15萬元。現在定居在婆羅洲、暹羅、海峽殖民地、荷屬東印度的安徽人越來越多,他們匯回家鄉的資金也在不斷增長。光是今年上半年就有千萬元之巨!以小額匯款為主業的埠康銀行自然賺了個盆滿缽溢。
半年就賺了上百萬!胡雪巖滿意地笑了起來,喝了一大口朗姆酒,這種酒的味道奇特,有點甜,是用甘蔗和其他什么東西一起釀造的。是西方水手們最喜歡喝的酒,慶余號的船長是個留著一臉白胡子的老洋鬼子,名叫卡洛斯,胡雪巖管他叫老卡。老卡出生在古巴,是個西班牙裔的白人,成天都離不開朗姆酒。
“胡大老爺,您不覺得慶余號的利用率還有點低嗎?”老卡捧著朗姆酒杯大口大口的喝著,“我們離開越南的時候船艙內裝滿了女人,可是我們進入越南的時候,頂多只有三分之一的貨艙是滿的。”
老卡說的是法語,胡雪巖這幾年經常跑越南,為了和越南殖民地的法國官員打交道,也向他的羅四太太學會了這門語言。
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朗姆酒杯:“老卡,越南的鴉片市場已經飽和了,現在每年要輸入到五萬多箱鴉片,再多就要當飯吃了,我們能拿到其中三成的份額就不錯了,心不要太黑,是吧?”
“不,不是鴉片,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卡洛斯咧嘴笑了笑,認真地看著胡雪巖,“比如軍火!”
從英文歷史網站上找到的毓賢圖片.
監生出身。清光緒五年(1879年),由選用同知捐納知府派分山東。十五年(1889年),署曹州知府。任職期間,不分良莠,一以誅戮為事,殘酷鎮壓人民的反抗斗爭,頗得上司賞識。二十一年(1895年)升授山東兗沂曹濟道,二十二年補山東按察使,奉命鎮壓曹縣、單縣大刀會起義。二十四年(1898年)升山東布政使,同年八月調湖南布政使,十一月署江寧將軍。次年二月授山東巡撫。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毓賢出任山西巡撫,仍堅持仇教排外。八國聯軍攻陷天津后,毓賢率兵勤王,并隨慈禧太后逃往西安。清廷與八國聯軍議和時,聯軍指毓賢為罪魁禍首。1900年9月26日,山西巡撫毓賢以被革職,發配新疆。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2月13日,清廷下令加重對“首禍諸臣”之懲處:毓賢即行正法。詔書在甘肅追上了毓賢。22日,毓賢被斬于蘭州。據說李鴻章臨終時嘴里還在痛罵“毓賢誤國”。毓賢其人雖以殘忍著稱,但并不貪污,死后山西還有人建祠堂供奉,但被清政府勒令拆掉。
鎮壓屠殺
1889年任山東曹州知府,以善治盜聞名,3個月殺掉2000多人。其任職期間,不分良莠,一以誅戮為事,殘酷鎮壓人民的反抗斗爭,頗得上司賞識。1896年升至山東布政使、湖南江寧將軍。1897年山東發生曹州教案,大刀會殺德國教士二人,原山東巡撫李秉衡免職,毓賢1899年升任山東巡撫。毓賢認為“民心可用”,對義和拳采用撫的辦法,將其招安納入團。于是義和拳成了合法組織義和團,并授“毓”字旗。毓賢縱容拳民燒教堂、殺教士。教士求保護,毓賢下令置之不理。后清廷受外國壓力將毓賢撤職。毓賢可能是近代史上的山西巡撫中折騰的最兇、影響最大的一位了。他在位時,不光山西人知道他,大清國朝野上下都知道他,就連許多西方國家也都知道山西,知道巡撫毓賢。他堪稱有“國際影響”的人物了。
毓賢在曹州任知府4年,在官場上的的外號為“屠戶”,對民眾采用大批逮捕、濫用酷刑和大批屠殺的恐怖手段進行統治。他慣用打杖條、打板子、軋杠子、跑鐵鏈子、跪鐵蒺藜、站鐵鏊、氣蛤蟆(令受刑者仰臥,用杠子砸肚子)等酷刑。但最令人發指的是“站木籠”。他在衙門前置木籠12架,每架木籠內壁布滿鐵釘,把人吊在木籠內,再在人腳下墊幾塊磚,似踏非踏。這樣,人在籠內不能動彈,稍有動彈,肉體就被刺得鮮血淋漓;當人踏到磚時,馬上抽去一塊,直至把人吊死為止。慘死在木籠內的人幾乎天天都有。慣偷楊炮會偷了一個包袱,官軍緊追不舍,楊急忙把包袱扔到一家姓于的院內,結果姓于的被“站木籠”致死,全家也被殺害。
毓賢因為血腥鎮壓曹州人民,官愈升愈大。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四月,升任山東巡撫。一上任,便故伎重演,大肆鎮壓革命運動。他曾8次下令不準民間私立大刀會、紅拳會,不準設場習拳,并在8月殺害了活動于濟寧、汶口、巨野等地的義和團首領陳兆舉等。曾派濟南知府盧昌詒率領幾百名騎兵到平原縣,在森羅殿開槍擊殺群眾多人。在義和團反帝斗爭方興未艾之時,又派濟寧東道吉燦升督游擊馬金,率大批軍隊到茌平鎮壓。馬金以陰謀手段誘捕義和團著名首領朱紅燈和心誠和尚。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十二月朱紅燈和心誠和尚在濟南慘遭殺害。
毓賢在山東當地方官20多年,熟知山東情況。平原事件后,他看到義和團力量仍在發展,同時感到外國教會勢力比義和團對清朝統治的威脅更為嚴重。因此,對義和團的鎮壓就不像以前那樣賣力。他首先改義和拳之名為義和團,采取了由“剿”變“撫”的策略。他在處理平原事件奏報中說:“教堂收納教民”,“魚肉良儒,凌轢鄉鄰。睚眥之嫌,輒尋報復,又往往造謠傾陷”,“百姓遂多不服”,而地方官“辦理洋務交涉,多以遷就了事;每接彼族指拿之信,大半逢迎教士,曲從其意。”又說:“東省民風素強,民俗尤厚。際此時艱日亟,當以團結民心為要圖。”光緒二十四年,即提出“化私會為公舉,改拳勇為民團”的主張,以實現其排外仇教的目的。任山東巡撫后,明確表示“民可用,團應撫”,并特意在省城濟南設場招納拳民,令義和拳民教授兵勇拳藝。他任憑平原、高唐、茌平一帶朱紅燈、本明和尚(后改名心誠和尚)等義和拳領袖設場授徒,攻擊教堂,打擊教士。
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7月,平原縣杠子李莊教民李金榜欺壓拳民,知縣蔣楷袒護教民,派兵捉拿拳民,引發杠子李莊和森羅殿等地的武裝沖突。毓賢聞訊后,一面派兵彈壓,一面將蔣楷等人撤職查辦,又派濟南知府盧昌詒“親往撫綏”平原義和拳,并通令山東各地義和拳、大刀會等一律改稱“民團”,允許朱紅燈所部義和拳建旗幟,皆署“毓”字。自此,山東義和拳聲勢愈張。毓賢對義和團剿撫兼施,但帝國主義仍以鎮壓不力視其為縱容義和團的“罪魁禍首”。美國駐華公使康格逼迫清政府撤換毓賢。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十一月,清政府稟承帝國主義意旨,撤毓賢,改派袁世凱任山東巡撫。清政府遂將其撤換。毓賢離職前二天,下令在濟南殺害了已被誘捕的山東義和團首領朱紅燈和本明和尚。
毓賢在京向端王載漪、莊王載勛、大學士剛毅等力薦拳民可用,獲準面見慈禧太后太后,1900年被重新起用為山西巡撫。任山西巡撫時,毓賢排外更加激烈,唆使義和團焚燒教堂及屠殺教民,對拳民首領款若上賓。之后對傳教士假稱兵力不足,未能在各縣對其保護,設計命全省教士集中到省城太原一室之內。于1900年7月9日,在巡撫衙門西轅門前,毓賢將這46人盡數殺害,婦孺皆不免(12名天主教方濟各會的意大利籍主教、修士和修女,34名英國浸信會傳教士,包括11名幼童)。毓賢親手殺死天主教山西北境教區正主教艾士杰。山西全省共殺傳教士191人、中國教民及其家屬子女1萬多人,焚毀教堂、醫院225所,燒拆房屋兩萬余間,是各省中死人最多的一個省。事后為此付出的撫恤金和喪葬費等賠款計四百余萬兩白銀。清廷還停止山西人士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若干年,以示懲罰。
1900年(清光緒二十六年),毓賢調任山西巡撫。他有意利用義和團來打擊帝國主義勢力。六月十五日,榆次縣什貼鎮義和團進入太原時,他即將義和團迎進巡撫衙門,甚至發布告示,表示“支持”義和團打擊帝國主義勢力。八國聯軍攻占北京時,被指為排外仇教的“罪首”,革職充軍新疆。1901年(清光緒二十七年)在蘭州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