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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半山,海倫娜宮。
這所宮殿不是朱濟世的,而是屬于他的長子朱國杰,這小子雖然沒有資格當大明帝國的皇帝,但是身為天之驕子的好命還是能羨慕死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富家子弟。他現在不過十二歲的娃娃,婚房已經準備好兩處了,其中一處是巴黎郊外的查圖.拉菲特堡,還有一處則是這個寸土寸金的香港島上最大最豪華的一所房子——海倫娜宮,是用他未來妻子的名字命名的。實際上,不僅海倫娜宮是他的,就連香港總督府也是他的財產,因為朱國杰現在已經接過香港公爵的權杖,正式成為騎在香港人民頭上的領主了。
這所香港領主的宮殿,在香港島南部的淺水灣,依山傍水,風景絕佳。蓋房子的錢是從香港總督領的稅款中提取的,資金充裕,所以房子也建得奢華,當然和查圖.拉菲特堡這種鋪張浪費到極點的建筑還是不能比的。倒不是因為沒有錢,而是眼下東方人的審美觀實在接受不了這種金碧輝煌,好像要用富貴晃瞎人眼的房子,真要造出來,保準被人說是暴發戶。雖然朱皇帝真的暴發戶,但他現在可是高舉著大明正朔的牌子,那可是500年的老牌大貴族。檔次高雅著呢!
現在朱皇帝已經回到了香港,就住在這所格調高雅的宮殿里面,也不會住多久,就三四天,坐了兩個多月的船,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偏偏事與愿違,朱濟世前腳才到海倫娜宮。就有錦衣衛南海衛指揮使黃麒英前來求見。
“宣南海衛指揮使黃麒英覲見……”御書房里面新來的一個大嗓門的秘書官的通傳聲音。從海倫娜宮的一樓大廳一直傳到書房里頭。朱濟世正在書房之中,和左宗棠還有廣東巡撫陸思元低低的在商量事情。
朱濟世穿得隨便,就是一件絲綢襯衫,下面是白褲子,坐在上首,神態倒隨和得很。一點沒有傳說中九五至尊的架子,左宗棠和陸思元卻穿得正式,大紅官袍。頭戴烏紗,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今天討論的重點還是義務教育,廣州府是試點地區之一,而且又是整個大明帝國(包括蘭芳)財政收入最多的府,西式教育的底子也最好,大學有兩所(廣州濟世大學和廣東總商會捐贈的嶺南大學),中學有三十所(平均每個縣有兩所),小學超過一百二十所,另外還有一所海軍軍官學校,十一所專科學校。十八所速成專科學校。不過相對于這不到200所西式學校,廣府的人口也多達六七百萬。比蘭芳五省加一塊兒還多,到光復10年,該上小學的適齡男童怎么都有三四十萬,人均教育資源真的不算豐厚。現在離開光復10年已經不到2年,壓在廣府地方上的擔子可真是頗重的。
除了義務教育,朱皇帝還了解了一番廣府納稅公民的情況——這是在為廣府的公局選舉做準備!現在的大明帝國,名義上早就是憲政之國了,但是實際上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數。憲政什么的,真的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中央雖有立憲議會,地方雖有公局,但是卻從來沒有組織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選舉,都是地方商會和紳士在推舉議員,在有的偏遠省份,議員干脆就是地方大員一言而定,憲政不過流于形式。
當然,能有一個形式也算不錯了。差不多的形式,在歷史上可要再晚幾十年才能出現呢。至于一場有財產限制的選舉,在歷史上要到民國初年才出現,而且攏共就舉行過一次——所以朱濟世現在也不急于加速推動中國的資產階級專政選舉(絕對不是萬惡的民主選舉,而是大資本家、大貴族、大地主和大知識分子的游戲),現在不過是摸個底而已。這個事情不能急,得安就班地推進,雖然只是有納稅額度限制的資產階級專政選舉,但畢竟是選舉……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搞得烏煙瘴氣,如果不是為了樹立公民國家,組織公民軍隊去應付同俄國的戰爭,朱皇帝這輩子都未必會邁出這一步。
就在陸思元報告廣府納稅人情況的時候,御書房秘書就來報告說錦衣衛南海衛指揮使黃麒英有急事求見。朱濟世沒有多想,就讓人宣他上來了——朱濟世在后世也是看過黃飛鴻電影的,自然知道黃麒英是黃飛鴻的老爹,所以對這個武林高手,他也是頗有興趣多見幾面的。不過看到一身大紅飛魚服的黃麒英一副心急火燎的小跑進來,朱濟世還是微微一愣。當下不等對方行禮,就皺眉道:“麒英,出了什么事?”
黃麒英恭敬的給朱濟世行了個抬手禮:“皇上,臣收到新加坡方面的密報,西清方面的人物正在設法購買軍火。”
朱濟世笑笑:“朕當是什么大事。咦,不對啊,西清不是英國支持的嗎?他們要買軍火不會通過英國?”
“這軍火不是西清自己用,而是……而是給僧格林沁用的!”
“藏王僧格林沁?”朱濟世的臉色刷一下就陰沉起來了。“消息可靠嗎?”
“可靠!萬分可靠,是……”黃麒英看了看左宗棠和陸思元。
“但說無妨。”
“是從白恩銘處得到的!”
“白恩銘?你們和他有往來?”朱濟世有些奇怪地問。
黃麒英笑著點點頭,“是他主動找上我們的,西清方面再給僧格林沁搞軍火的消息也是他提供的。”
“他為什么要怎么干?”朱濟世看著黃麒英,對方當然知道白恩銘就是白斯文。
黃麒英冷笑一聲:“這個漢奸當然是要賣主求榮,他現在已經投靠了英國主子,一心想甩開舊主,但是又害怕被對方暗殺,所以就搭上了我們的線。”
朱濟世哈了一聲:“果然是個反復小人!”他扭過頭看看左宗棠,“左相,你怎么看?”
左宗棠卻不知道白恩銘就是白斯文,更不知道朱皇帝和白斯文之間還有過一段交結,所以還以為是問拿僧格林沁怎么辦了。
他思索著道:“僧格林沁掘開黃河,水淹齊豫直三省,本就罪在不赦,皇上以其藏王,已經是法外開恩,還不知足,實在可惡之極,應該奪其王爵,鎖拿到京問罪。”
朱濟世皺眉思索了一陣,點點頭道:“此獠的確罪在不赦,可是其為藏王多年,手中又有一支精兵,而西藏又山高水險,只怕不容易鏟除吧?”
“皇上莫忘了d賴喇嘛還在南京,而且您還兼任著蒙古大汗!”左宗棠提醒道,“或可使人捕拿西清人物,先做實了僧格林沁私購軍械,圖謀不軌之罪,而后召其入京。同時再以大兵壓迫西藏,同時命d賴下法旨聲討。如此僧格林沁絕難在西藏立足,多半會遠遁印度,到時候皇上可以外交手段將其引渡。”
“是個辦法!”朱濟世點點頭,他怎么也想不到,僧格林沁壓根就不知道有人用他的名義去購買槍炮,這事兒完全是肅順所為。“麒英,你親自去新加坡主持抓捕西清要人,一定要網住大魚!”
“臣定不辱命!”黃麒英又行了一個抬手禮。朱濟世忽然又道,“對了,可能的話,把白恩銘也給朕秘密抓捕來!”
白恩銘到底是英國公民,還是海峽殖民地首富,好像還有個什么太平紳士,所以只能秘密抓捕,不能大明大方的抓,否則就有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