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以后怎么報答老大。”張正好望著屋頂:“要不是老大,我這輩子都完了,是老大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老大的恩情。”
“嗯,大哥的恩情一定要還。”小月枕著張正好的胳膊,道:“但大哥是劉家家主,什么也不缺,要還恩情,也只能用命還了。”
“用命還?”張正好扭頭看著小月,夫妻倆四目相對,良久,張正好點點頭:“說得對,沒什么能還的,就只有用命還了。”
小月道:“正好,你大學不是學的地質學嗎!天府多山,地質運動多變,你可以用你的本事幫劉家解決境內一些天災,只要有一次能幫上忙,就是不小的功德,也就還上一些人情了。”
“對!”張正好突然坐了起來,面露興奮之色,越想越對:“沒錯,我可以還老大人情,絕對能還!”
“正好,你怎么了?”小月坐起來:“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怎么還老大這個人情了,而且一次就能還清。”張正好滿臉興奮:“小月,把你手機給我,我要給老大打電話。”
“都這么晚了,大哥肯定睡了。”小月好氣又好笑:“明天再打吧!”
“這……也好。”張正好冷靜下來,重新躺下,抱著自己的老婆:“小月,睡吧!這一年多苦了你了,以后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天。”
“嗯。”小月滿臉幸福,枕著張正好的肩膀,緩緩進入夢鄉。
天亮后,劉夢龍正打算陪著月氏姐妹去峨山看尼姑,卻接到了張正好打來的電話,張正好第一句話就讓劉夢龍大吃一驚:“老大。天府要地震了。”
“你說什么!?”劉夢龍的嗓門驟然拔高,幾個女孩為之驚訝。
“是真的,老大你要相信我,你知道我大學學的是地質學,而我天生就對地質運動特別敏感,雖然這一年多我一直在監獄里待著。但我一直在觀察當地的地質運動,根據我的測算和感覺,天府會在未來十五天到二十天內發生一場八級以上的強震,如果不提前做好安排,會有很多人死去。”
劉夢龍眉頭緊皺:“老四,電話里說不清楚,我立即派人去接你,來了以后再說。”
“我知道老大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那見了面我再和老大詳談。”
“好。待在家別動,我立即聯系當地政府接你過去。”
掛斷電話,月羲連忙問道:“大哥哥,誰打來的?”
劉夢龍帶著一絲歉意看著她:“羲羲,對不起,我又要爽約了,這次怕是有很嚴重的事要發生了。”
“沒關系,大哥哥你有正事就先忙正事。我這里沒關系。”月羲如此說道。
劉夢龍點點頭,扭頭看著老太太:“師父。這次恐怕要請你幫幫忙。”
老太太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凝重,看到老太太這種反應,月氏姐妹紛紛面露驚色:“師冇父……”
老太太輕嘆一聲:“心有所感,不能明言罷了。”
這些話更是讓月氏姐妹擔憂萬分,劉夢龍卻若有所思。甚至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納蘭如月眨著眼睛,完全搞不懂此時的狀況。
哥哥,你們在說什么?
看到納蘭如月的手勢,劉夢龍輕輕搖頭:“一些比較麻煩的事。”
是嗎……
兩個小時后,由交警開道的一輛政府用車駛入了劉府。車門打開,張正好有些緊張的從車里走出來。
“老四!”劉夢龍上前一步。
“老大!”張正好和劉夢龍擁抱了一下,連忙道:“老大,我已經準備好了,找個空地,我證明給你看。”
“好。”劉夢龍點點頭:“跟我來,咱們去后花園。”
此時在后花園,劉老太爺、邵美云、老太太、月氏姐妹和納蘭如月都在,看到劉夢龍帶著一個身材相貌都很普通的年輕人走來,他們都知道這應該就是張正好了。
劉夢龍道:“姥爺、表姐,這就是我兄弟張正好。”
劉老太爺和邵美云可是天府的風云人物,張正好如何不認識,但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此時見到真人,心里的緊張難以用語言表達。
“你……你們好……”
見張正好一臉憨厚和緊張,劉老太爺微微一笑:“小伙子,別緊張,聽夢龍說,你說天府要發生地震了?”
“是……是的。”說起地震,張正好面色一肅:“大概半個月后就會發生地震。”
“嗯。”劉老太爺點點頭,突然氣勢一變,凜冽的殺氣向張正好鋪面壓去,張正好頓時全身一僵,肌肉不自覺的抖動,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連挪動一下腳步的力氣也沒有。
劉老太爺寒聲道:“你可知道散播謠言該當何罪!?”
“我……我沒……”張正好牙關都在打顫,但他并不承認自己是散播謠言,唯有地質學,他不會向任何人妥協:“我沒有散播……謠言……”
“你說你沒有散播謠言,那你說半個月后會發生地震又算什么?”劉老太爺依舊就殺機凜然,張正好似乎看到穿著黑袍的死神正在朝自己舉起鐮刀。
“不……”
我沒有散播謠言。
“我沒有……”
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真的……”
我沒有撒謊。
“天府真的會地震!”張正好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就在半個月后!天府真的會地震!”
一聲大吼,將劉老太爺所有的殺氣摧毀,附近的下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劉夢龍看著全身被汗水浸濕的張正好,微微一笑:“正好,干得不錯,你經受住考驗了。”
“考驗?”張正好愕然,扭頭看著劉夢龍:“老大,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剛才是在考驗你。”邵美云瞇眼一笑:“雖然你是夢龍的兄弟,但未來會發生地震這種消息并非兒戲,如果你只是隨口一說,我們卻照做了,勞民傷財的后果誰負責?”
張正好面色一變:“我并不是隨口一說,我說的是真的,天府真的會地震。”
“剛才你已經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資格。”劉老太爺淡淡的道:“現在,年輕人,解釋給我看,如果有理有據,也許我會選擇相信你。”
只是‘也許,會。
這就夠了。
張正好顧不得擦掉額頭的冷汗,道:“老家主,我需要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平臺,一噸黃泥,還有一大把竹簽。”
劉老太爺對下人道:“快去。”
“是!”
劉家的動作就是快,短短一個小時之后,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平臺就被運輸車運了過來,同時還有一噸黃泥以及一把烤羊肉串專用的竹簽。
在此期間,張正好指揮著劉府下人挖了一個深半米的圓形坑,等平臺到了之后,剛好把平臺放在這個圓形坑里,邊緣抹上黃泥,張正好親自動手,用黃泥在這個圓形坑上捏了一個盆地出來,如果對天府地形有所了解的話,一定能看出這就是天府的縮小版模型。
劉夢龍、邵美云、納蘭如月、月氏姐妹都看了出來,劉老太爺和老太太更是雙目精光爆射:這個小子,他到底要怎么做?
用黃泥制作模型是非常消耗時間的,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中間張正好甚至連飯也沒有吃,只是喝了一些水補充水分。
把最后一塊黃泥制作冇成一個小山峰之后,張正好看著這個天府的模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之后有在那些河流地形里注入了清水,一下子,模型活了。
劉夢龍嘆為觀止:“老四,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
張正好搖搖頭:“還沒完,還要等水沉淀一下。老大,幫我把竹簽插在每一處不同的地形上,間隔不要超過十厘米。”
“好。”劉夢龍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依言把竹簽插在模型不同的地形上,每一個竹簽的間距都不超過十厘米,插完之后,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此時張正好正吃著下人送上來的甜點,喝著熱茶,補充一天失去的水分和體力。
“正好,之后怎么做?”劉夢龍走過來,拿起一塊綠豆餅丟進嘴里,這一天他也沒離開,肚子也餓著呢!
“在監獄的時候,我會等黃泥有個六七分干的時候再進行下一步,現在在黃泥周圍點上火,讓泥土盡快烘干。”
“好。”劉夢龍沒有問這么做行不行,但張正好大張旗鼓的做了這么多事,他這個當兄弟的照辦就是了。
不久之后,圓坑周圍點燃了篝火,讓黃泥以非常快的速度迅速干燥。
張正好在一旁監視著火候,等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好,慢點把火弄滅,讓余熱再熏一下。”
劉府下人立即用木屑把火堆蓋上,讓火堆的余熱熏著模型的泥土。
如此半小時之后,張正好道:“行了,把火堆都弄走。”
幾分鐘后,模型周圍的所有灰燼都被下人清理干凈,張正好又等了一會兒,見溫度差不多恢復了正常,就拿著一顆粗長的柳條不停地抽打著模型周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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