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孔雀看了一眼柳絮道:“挑刺的才是買家,這塊原石不錯,但價格太貴了,風險就太大,所以這些人才聚在這里想壓價,但他們又怕便宜了別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最后只有可能便宜了那個老板。”“小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站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你也不給介紹介紹。”陳嘉義忍無可忍,對韓孔雀道。韓孔雀連頭都沒有轉會,而是對著柳絮道:“介紹什么?柳家四姐妹的艷名可是名滿魔都,我不信你會不知道柳四小姐。”“瞎說什么,說的好像我們四姐妹多么不堪似地。”柳絮錘了韓孔雀一下道。韓孔雀道:“你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嗎?主要是這些狂蜂浪蝶,就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要不然,比蒼蠅還煩,是不是,我們柳四小姐對這一點做得最好。”柳絮白了韓孔雀一眼,她知道,這是韓孔雀在報復自己,原來自己知道韓孔雀的底細而不說,現在韓孔雀表明,她的事情,韓孔雀也知道的很清楚。不過,這沒有讓柳絮感到一點不舒服,反而完全放松了下來。像她這樣的美女,如果說沒有一個追求者,那才怪了,現在韓孔雀知道了,她也就完全放下心來。陳嘉義被韓孔雀堵得難受,又看到兩個人在眉目傳情,心里更是有氣:“小韓,你想抱得美人歸,可沒有那么容易,我們之中,可是有不少人對柳四小姐念念不忘。”韓孔雀很直接,他直接把柳絮攬到了懷里:“對不起。我已經抱得美人歸了,所以,對那些別有用心的,只能說聲不好意思了。”陳嘉義看了一會,最后只能搖頭:“你這小子。”“你們這些中年男人也太惡心人了。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幫,還想干什么?只要有點腦子的女人,你們這樣的都應該棄之如敝履。”韓孔雀不肖的道。陳嘉義再次搖頭:“你可要注意了,柳家姐妹實在太過出名了,四姐妹各各嬌艷如花,而且找的女婿又全都是有錢有勢的大家族子弟。現在柳四小姐名花有主,你這仇恨拉得可不低。”“我現在還怕誰?”韓孔雀看了一眼柳絮道。陳嘉義無語,他看不下去兩個人在秀恩愛了,既然沒法娶柳絮,他自然是沒有一點機會的,但這么美麗的一朵鮮花。讓韓孔雀這個如狗熊一樣的家伙采了,看著還真是不舒服。陳嘉義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對頭,他幸災樂禍的道:“你的情敵來了,這小子可不好對付。”韓孔雀兩人同時抬頭,這時柳絮低聲道:“又是這只蒼蠅,討厭死了。”韓孔雀有手撫摸了一下柳絮那如軟玉一般的腰肢。讓她不要擔心。“自古紅顏多禍水啊!”陳嘉義自言自語的道。韓孔雀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算,我想你家嫂子也應該算是禍水吧?你這天天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也不怕嫂子被人挖了墻角。”“你小子的嘴可真毒,柳四,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最常用的一句口頭語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像他這樣豪爽的家伙。肯定不會對老婆多重視的。”韓孔雀笑道:“我說過這句話嗎?陳大哥,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小學白上了啊,這兩句話的意思用不用我給你解釋一下?兄弟如蜈蚣的手足,老婆如過冬的衣服。蜈蚣要那么多手足干什么?所以斷掉一兩個也沒什么,但是冬天的衣服是隨便能夠脫的嗎?冬天多冷啊?衣服怎么能輕易的換掉,那是要凍死的,而且古人說的女人指的不是妻子,而是”qingren”,她們有可能被別人穿走,所以這句話對你最合適,用在我們這些正經人身上,就很不合適了。”“行了,我也沒挖你墻角,不過,你還真的小心一下那個家伙,看到沒有,他應該就是這次古董案的幕后主使。”陳嘉義臉色變得有點陰沉的道。韓孔雀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年紀不大啊!”“后起之秀,家里的背景很厚實,所以有點看不起我們這一代了,用現在的年輕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擋了他們的路,所以就要毫不猶豫的把我們全都踢開。”陳嘉義用極其諷刺的聲調說道。“不要看他年輕,很陰沉,很暴戾的一個人,心思太過陰暗,這樣的人,看什么都像是陰謀。”韓孔雀詫異的看著柳絮,居然是柳絮給那個年輕人下了結論。聽到了這話的陳嘉義,也是一連的訝然:“柳家姐妹果真是名不虛傳。”柳絮不為所動,根本不看陳嘉義,這人,也曾經湊熱鬧,去她們醫院找過她的麻煩,在柳絮眼里,他也是狂蜂浪蝶中的一只。韓孔雀看到陳嘉義吃癟,立即悶笑出聲。“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也不過是比我晚結婚幾天,才會占了先機,要是我沒有結婚,哪還有你什么事?”陳嘉義不服的道。柳絮道:“就算你現在離婚,也沒有你什么事。”韓孔雀直接大笑起來,他摟著柳絮,這美女還真是有點腹黑,不過他喜歡,他喜歡這樣的柳絮。“柳姐,看到老朋友也不打聲招呼?不會是在新男朋友面前裝不認識我吧?小弟歐陽龍,不知道這位大哥怎么稱呼?”這個歐陽龍確實很狂傲,根本無視了陳嘉義。陳嘉義好像早就知道這小子的得性,所以好不以為意,他正一臉興致勃勃的想看韓孔雀的笑話。韓孔雀看著柳絮低聲道:“走,看來這塊原石我們沒有機會了,本來還想給你用這塊原石雕刻一把椅子的,這么大塊頭,做一把七彩繽紛的椅子肯定不錯。”說完。韓孔雀摟著柳絮,不理陳嘉義,走向了柳樹他們那邊。韓孔雀的無視,直接讓那年輕男子變了臉色,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調整了過來。并且笑了起來。而一邊的陳嘉義更是大笑起來,他也沒有理會這個歐陽龍,直接走到了另一邊,那邊周家好像要出手了。“周叔可是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怎么國內的一個小公盤,就把您老人家引來了?”陳嘉義走到周建人身前道。周建人本來正神色嚴肅的看著那塊原石,聽到陳嘉義的話。立即變得和藹起來:“聽說這次公盤有些好東西,所以我老人家也忍不住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塊寶貝,切出來的居然是這種東西。”說著,周建人還連聲嘆息。陳嘉義心中腹誹,說這些誰信?徐文祥手里有這么一塊原石。他一年前就知道了,所以,周家這一行人來的蹊蹺。要知道周家在緬甸可是有礦坑的,雖然沒法走私過來,但他們自己的東西,想要倒騰出境,總比走私要容易的多。現在。這里的這么一個兩天的公盤,居然把周家吸引過來了,這也就怪不得江林他們對這個公盤重視了。陳嘉義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建人,不知道這個老狐貍又有了什么想法,難道是單純的打擊騰龍的貨源?“周叔打算出多少?我們之間雖然是競爭關系,可也不能便宜了徐文祥這個小子。”陳嘉義看著徐文祥直笑。徐文祥也只能苦笑,這里的人,他誰也得最不起。“一億兩千萬風險太大,如果真要這個價格,那就要允許我們詳細的鑒定這塊原石。不知道小徐你怎么說?”周建人道。徐文祥道:“這塊原石就放在這里,隨你們怎么鑒定,只要不破壞原石就行。”周建人深深的看了徐文祥一眼,這等于什么都沒說,就像韓孔雀遇到的那種作假手段。如果不一點點的推敲,是很不容易看出來的。“八千萬,這個價格你應該賺很多了。”周建人微笑著出價。徐文祥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現場有能力買下這塊原石,并且對這塊原石有想法的不止是一家,最起碼騰龍也想要,既然有兩家想要,他自然是想價高者得了。“這塊石頭值八千萬嗎?”柳絮在一邊小聲的問韓孔雀道。韓孔雀道:“這個很難說,如果這塊原石只開了這邊一面窗口,八千萬還是可以賭一下的,如果其他地方開了窗,又被主人隱瞞了,那就不好說了。”“就像我們遇到的那塊一樣?”柳絮道。“對,不過,這種大型賭石,應該利用的手段更高明,如果一不小心,也許就會曾下一塊石皮,但這塊石皮是怎么掉下來的,就值得思考了。”韓孔雀道。在這種大型賭石交易之中,一般沒有人敢作假,因為太容易被人發現了,萬一作假被人發現了,以后這種大型交易,你也就不用來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不容易作假,但也不是沒辦法,有些手段高明的商家,完全可以把開窗處修補一下,造成撞擊或者是劃傷的痕跡,平時不注意,只要一搬動,也許這原石就可能出現損傷。這樣,買主還真沒法說是賣主做的手段,這樣的情況,在一些大型賭石上更是長見,因為大型賭石個頭大,在一些隱秘的角落開了窗,只要手段高明,一般人還真是不容易發現,而且這種大型賭石,搬動費事,只要一不小心,損傷點石皮太容易了。所以,黑心點的商家,直接在這種大型賭石上四處開窗,以觀察其內部的翡翠分布,從而獲得最大利益。現在徐文祥這塊原石,就有很大的風險,這完全是因為徐文祥,就是因為他沒有繼續切,而是拿出來賣,就讓人懷疑這塊原石,是不是被動過了手腳,這種小動作,買主就算發現了,也沒法找徐文祥的后賬。因為徐文祥有太多的理由推脫了,只是一個意外損傷,你就沒法再找他說理了。雖然這塊原石。都猜到了徐文祥做了手腳,但你沒有證據,再加上這徐文祥不屬于行里人,所以也沒法用行里人的規矩約束他,這就更是讓這塊原石存在了巨大的風險。如果是行里人就好說了。如果發現了這塊原石作假,以后徐文祥就沒法在這行里混了,可他不是做這行的,你就算是發現了這塊原石的貓膩,也拿他沒辦法,大不了他以后不做這一行的生意。雖然面臨的風險巨大。但不管是周家還是陳嘉義他們的騰龍,都不想放棄。主要是因為,就算徐文祥做了手腳,肯定也不敢做的太大,如果在這么大的一塊賭石上,開一些小型窗口。就算看到內部表現不佳,也不一定就判定這塊原石沒有價值了。畢竟這塊原石的個頭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這些人才會不死心,現在他們糾結的不過是價格問題。周建人出了價格,而陳嘉義卻沒有攙和,這讓徐文祥有點把握不準了,不過還有半天時間。他還不著急,所以他也咬著價格不放。“聽說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既然有人出價,就賣了吧!”這時,很意外的,歐陽龍居然走了過來,攙和了一下。這不止是周建人意外,就連陳嘉義也意外的看著歐陽龍,這小子是出了名的不懂規矩,現在有他攙和。可不是什么好事。徐文祥這時高興了,他趕忙對歐陽龍道:“八千萬的價格太低了,如果是這個價格,我們是不會賣的。”“聽說你們很需要錢,我做事情。從來不會落井下石,九千萬,怎么樣,不管你想不想買,我都算是幫了你的忙。”歐陽龍笑的很奸詐。他知道,最有可能買下這塊原石的是鳳凰珠寶和騰龍珠寶,當然,還有很多勢力能夠買下這塊原石,就像中國尋根這個組織內部的很多高級會員,他們都有實力,而且不怕周建人、陳嘉義他們,但這次,很多人卻給了陳嘉義面子。如果沒有周家過來搗亂,陳嘉義他們早就拿下這塊原石了,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歐陽龍才會過來搗亂。看到陳嘉義還是那么沉得住氣,歐陽龍道:“聽說陳老大最近花銷很大啊!不會現在沒錢了吧?”陳嘉義冷笑道:“有錢也不是這么敗壞的,八千萬以上,這塊翡翠就沒有多少利潤了,我倒是很希望看看歐陽少爺的實力。”“你們要是不出價,我還真愿意九千萬買下這塊石頭,買回去做一個假山也不錯,這花里胡哨的,做假山肯定漂亮。”歐陽龍撫摸著原石中的翡翠道。場中所有人都無語,這什么審美觀,不過,真要用這塊原石做假山,還真是吸引眼球,但是,要真的把這塊原石做成了一座假山,也許連兩千萬都不值了。這塊原石最大的價值,其實就是內部的翡翠大,如果出的料子少,根本就不值多少錢。“真是沒意思,姐夫,我們走吧!”柳樹此時已經不耐煩了,這塊原石太貴,他們又不買,在這里想看熱鬧也沒法看,這些人冷嘲熱諷的,又不動架,看著也沒意思。“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在面臨機會時,一定要把握機會,錯過了,可就晚了。”歐陽龍看著韓孔雀他們這邊道。柳絮根本就不看歐陽龍,而是對韓孔雀道:“我們走不走?”韓孔雀拍了拍她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他們先看看再說。沒有得到回應,歐陽龍臉色稍微變了變,畢竟才是二十二歲的少年,雖然生性陰沉,但畢竟閱歷不足,還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徐黑子,你到底賣不賣,你劃出個道來,那一億兩千萬就不要提了,就出個最低價,沒準我還能幫你抬得更高,你總要仍出個肉骨頭,要不然那些想啃骨頭的,也不會上鉤啊!”歐陽龍刻薄的道。徐文祥也知道,潛在的買主也就是這幾個了,所以他道:“那好,我就給歐陽你個面子,就是九千萬,如果沒有人出高價,這塊原石就算你的了。”“好,這個面子我的兜著,現在肉骨頭你仍我手里了,我看誰想啃,如果沒有想啃的,我就拿這塊骨頭回家喂我的入云龍了。”歐陽龍笑的極其燦爛。他還就不信陳嘉義能夠沉得住氣,上次陳嘉義擺了周家一道,最近一段時間,周家可沒少整治騰龍珠寶,最起碼在翡翠行業,騰龍珠寶如果不在想點辦法,收點貨源,他們可就要被周家擠兌垮了。“歐陽,做人流一線,日后好想見啊!”陳嘉義臉色終于變了。“怎么?你們騰龍最近不是很牛嗎?現在沒錢了?沒錢了就說啊!我可以借給你們一點,我的要求也不多,把那小子踢了就好了。”歐陽指著韓孔雀道。陳嘉義看著歐陽龍,看了好一會,他卻笑了起來:“你還是年輕啊,這么天真?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們就玩玩,一億,你敢跟嗎?如果你敢繼續叫價,我轉頭就走。”“哈哈,佩服,佩服,陳老大好魄力,不過我也不是被嚇大的,一億兩千萬,徐黑子給哥們面子,哥們就要兜著,既然說了一億兩千萬,我總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吃虧,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睚眥必報。”歐陽龍看著韓孔雀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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