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沃金沒聽明白布萊德的意思。
布萊德調動地圖,調到棘齒城最外圍藏火藥的點,一小段咒語從布萊德口中涌出。沃金正要繼續追問,他突然看到棘齒城一處冒出一道巨大的火柱,以他的目力,能看到私下飛濺的建筑破碎的木料,接著他就聽到如悶雷一般的爆炸聲。
布萊德咒語不斷涌出,每隔兩秒多棘齒城就會出現同樣的情形,整個棘齒城都陷入了恐慌當中。布勞繆克斯也聽到了爆炸聲,也不裝病了,直接來到了甲板,當看到布萊德念動咒語,而棘齒城在不斷的發生著爆炸,她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棘齒城在第一聲爆炸后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隨著爆炸的連續產生,加上大地的震顫,整個城市開始沸騰起來,
發生爆炸的時候,城主大人正在自己的辦公室,捧著開了封的黃金葡萄酒痛徹心扉的唉聲嘆氣。城主作為一名大工程師,對爆炸物是敏感的,爆炸的第一聲響聲,地精渾身一個激靈,手中的美酒在大地的震顫中給摔倒地板上。
“哦,天哪,這不是真的。”地精尖叫一聲,只是還沒等他繼續心疼他的美酒,爆炸再次響起,然后爆炸聲就沒有停過,而且爆炸的聲音和大地的震顫離這邊越來越近。
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以最快的速度坐電梯跑到樓下,而地精守衛也晃晃張張的跑了進來。
“告sù我,發生了什么事情。有艦隊攻打棘齒城么?”加茲魯維用地精特有的尖銳聲音大聲的問道。
守衛這時候也是驚慌失措的說道:“大人,不,不是艦隊。是爆炸,城市發生了連環爆炸。”
加茲魯維怒吼一聲,揪住了他的領子,喊道:“我不知道是爆炸么,我問你發生了什么事情。”
守衛都快哭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大人,我不知道啊。但爆炸越來越近。這里很不安全。”
“那你告sù我哪里安全,你知道哪里沒有安裝炸藥么?”加茲魯維是一個地精,而且一個成功的地精。這種情況,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也不是城市的狀況,而是他財產的安全。
“不。不知道。”
“那就派幾個人給我守著后院的井口。我的財產要是少一個銅板,你就還給我十個金幣賠償吧。”為了自己的財產安全他已經顧不得暴露自己小金庫的位置。至于銀行那就是流通資金和客戶的錢。
他也是很講信譽的地精,只要交易達成一般不會違約,這也是艾澤拉斯各族雖然對地精貪財和人品看低,卻依然和他們做生意的原因,無論談判的時候他們多么可和,但只要協議達成他們都會照協議忠實的實行。
所以,加茲魯維首先想到自己的小金庫后。第二想到的就是棘齒城的銀行。他帶著侍衛朝著銀行狂奔而去,只是爆炸不斷的響起。每一聲爆炸過后。除了炸毀一片建筑,也會引燃周圍的房屋,無數的地精在慘嚎,而沒有受傷的人群也如同無頭蒼蠅一般,陷入了恐慌狀態,因為他們已經分辨不出哪里才會真正的安全。
加茲魯維決定鎮守棘齒城的銀行,但隨著爆炸的繼續和火焰的蔓延,他再也不能淡定下來,人群已經失控,若是別的種族也許會忙著救火,但是對膽小如鼠的地精而言可就要了命了,至于大部分的冒險者,這個城市的毀miè與否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當然也不是沒有倒霉蛋被波及,不過這就不是布萊德要管的事情了。
更加的糟糕的是一些亡命徒和一些貪婪的冒險者開始趁火打劫,他們大部分人都知道棘齒城的守衛力量在現階段飛長的薄弱,接到兩邊的商店成了他們洗劫的對象,零散的治安隊在龐大的流氓海中迅速的被淹沒在城市中,如此混亂的城市,爆炸和火焰還在蔓延,死幾個人在正常不過了。
當又一批人倒在治安隊的火槍下時,混亂的人群再也沒有人敢沖擊銀行和拍賣行的區域,只是隨著碼頭區的倉庫爆炸的產生,加茲魯維徹底變了臉色。
因為幾個地精大商人,甚至有一個貿易巨頭向他抗議,讓他救援碼頭倉庫。加茲魯維只能無奈的分兵,幾個地精商人他可以不理會,但貿易巨頭是貿易親王之下的權利最大的地精,著不僅代表著的權利,更主要的是貿易巨頭掌握著相應的資源。他雖然是棘齒城的管理者,但并不是棘齒城的擁有者,貿易巨頭的意見他不能無視。
在他恐懼的目光中,爆炸已經蔓延過來,望著近在咫尺的爆炸和蔓延的火舌,所有的地精都癱坐在地上,他們知道,棘齒城完了。棘齒城是多個貿易親王共同建立的城市,如今毀于一旦,讓加茲魯維絕望的是他根本就找不到兇手,他不知道如此多的烈性炸藥如如何被運到城市中,又是如何被人安排到角落,更是不知道敵人是如何引爆的炸藥,除了無盡的絕望,他一無所知,只能守在銀行區。
其實爆炸點也不是太多,但影子藏炸藥的地點確實非常講究,不但能造成更大的破壞選擇比較重要的建筑,更是考慮到爆炸后能引起大火。正是這種安排,讓棘齒城徹底變成一片火城。
布萊德將最后一個引爆點引爆之后,法力消耗也非常巨大。望著照臉的天空的棘齒城,布萊德對沃金說道:“兄弟,怎么樣這堆篝火夠勁吧。”
沃金已經無語了,這一刻他才了解到布萊德的狠辣,為了向地精報復,公然毀miè一座城市,而因為這座城市的毀miè多少人傾家蕩產,又有多少倒霉蛋被炸藥炸死或者被燒死,他相信就算是棘齒城也難以做出統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今還在棘齒城內的大多數人一定對這個兇手痛恨無比。只是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兇手就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一直以來為人謙和大方的新朋友。
仿佛從沃金復雜的目光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布萊德苦笑著說道:“如果說我也不想這樣做,也不忍心這樣做,你信么?”
沃金盯著布萊德的眼睛,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相信。”
“謝謝。”布萊德取出一瓶法力藥水,一飲而盡,苦澀的說道:“我一直希望在某種規則內玩這種游戲,不牽連其他的人,但是我的許多對手告sù我,我這樣想是多么的愚蠢。而我更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一次連我的妻子也差點喪命。從我險死還生那一刻我就發誓,不會在被這種天真的情xù操控。”
“我明白。”沃金看到了布萊德眼中閃過的猶豫和痛苦。
“不,你還不明白。”布萊德拍了拍沃金的肩膀說道:“艾澤拉斯是一個殘酷無比的世界,只有生與死,勝與敗,沒有憐憫,沒有對錯。這里是強者的天堂,也是弱者的地獄。”
“但至少我的部族內是團結友愛的,也是可以生死與共的。”沃金聽布萊德的解釋反駁道:“就算你被算計了,但又何必這么悲觀。”
悲觀,布萊德心中苦笑,只有他才知道艾澤拉斯未來要面對的是什么。而且就個人而言,沃金還沒有經歷那些事情,又不是部族的領袖,他還不成熟。
布萊德沒有在解釋,只是拍了拍沃金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多多注意扎拉贊恩。”
沃金滿是吃驚,卻聽布萊德繼續說道:“不要問為什么,若是相信我就多注意扎拉贊恩,若是不相信就當我今天沒有說這些話吧。”
雖然兩個人沒事都稱兄道弟的,但畢竟認識的時間尚短,有些話說出來反應影響兩人的感情,但要是不說的話布萊德有覺得對不起對方,所以只是提醒一下,一qiē因果全看天命吧。
布萊德又帶上了面具,三人陷入了沉默當中,都在無言的望著一片火海的棘齒城。
就這樣船只離棘齒城越來越遠的時候,遠處駛來一葉快舟,上邊是全身被熏得漆黑的地精,看到沃金就大聲的喊道:“沃金閣下,幸好趕上了。”
沃金從沉思中回過神,問道:“什么事情?”
地精大聲的說道:“是這樣的,整個城市只有銀行和大工程沒有大火,無數的冒險者和居民已經失控,在沖擊防線,城主大人希望閣下能回轉棘齒城,幫助我們守住銀行和大工程區,到時候必有重謝。”
沃金看了布萊德一眼,毫不猶豫的回絕道:“不好意思,艦隊出發從不回頭,這是規矩,別說你不懂這個道理。”
地精連忙說道:“我知道,可是形侍太危機了,我們很快就守不住了,城主大人說了,若是閣下回轉,他會另外增加四成酬勞。”
“這是出海的鐵律,規矩不可改,你請回吧。”沃金我說就轉過頭進入了船艙,任憑地精的呼喚也不再回應,而其他的船只更是不會理會,包括冒險者在內每人愿意在蹚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