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鎮,位置偏僻,位于遼大和關內的交界處。
小鎮上,有一怪人,名叫王岳,是老王家的兒子。
王岳的父母死得早,是姐姐“王箐”將其養大的。
三年前,王岳從山崖下滾落下來,腦袋被撞擊,醒來之后,他的行為就變得怪怪的。自此,王岳不但開始一改好吃懶做的習慣,而且還有一手神奇的醫術。
當然,王岳還有身非常厲害的武功,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弟弟,吃飯了。”
王岳正在整理藥材,屋外傳來了姐姐的聲音。
王岳答應了一聲,說道:“知道了,姐。我馬上就來。”
王岳洗了手,來到客廳的時候,王箐已經將飯菜端上桌面了。
王岳端起飯碗,吃了一口,笑著說道:“姐,還是你做的飯菜好吃,比起小鎮上酒館里的飯菜,都要美味。不知道誰能有福氣,娶到姐姐你。”
王箐聽到弟弟夸自己,心中也很高興,臉色帶著微笑說道:“就你會哄著姐姐開心。姐姐會做的,只是一些粗茶淡飯,哪里有酒館的大廚做的才好吃啊。”
王箐已經二十二歲了,這個年紀,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才剛大學畢業,可是在清朝,卻是“老姑娘”了。
王箐的心思,也很簡單,那就是要將王岳撫養成人,然后將王岳的親事給辦了,這樣她這個做姐姐的。才能安心嫁人。
王箐看著王岳不修邊幅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弟弟。你的頭發該好好修理一下了,辮子也該好好扎一下。你看看你,三年都不整理辮子,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你也十八歲了,要是再這樣,哪一個姑娘能看上你?”
王箐這樣說,也是擔心王岳的親事。
王岳三年都沒有整理頭發。辮子也不扎一下,身上雖然洗的干凈,可是蓬松的頭發。怎么看,怎么怪異。王岳這樣的打扮,在清朝,可是非常另類的。要知道。清朝的男子。都是留著辮子的。
王岳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說道:“姐,你就不要管我了,三年了,我不是這樣過來的嗎?再說,要讓我和其他男人一樣,扎一個豬尾巴辮子在腦后,我可辦不到。”
現在已經是乾隆年間了。和滿清入關的時候相比,恐怖的氣氛。淡了不少,至少不會再有留發不留頭的口號了。
不過,要是王岳得罪了達官貴人,他們用“留發不留頭”的借口來找王岳的麻煩,也是可以的。
可是王家小鎮,遠離京都,而且還是在遼東和關內的交界處,地處偏僻,所以,也沒有人找王岳的麻煩。
當然,王岳現在的武功,已經是一流境界,就算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王岳也不懼。
王箐無奈,她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姐也不說你了。”王箐對王岳說道,“吃了飯,你去趙大娘家里一趟,趙大娘的哮喘病,又犯了,你去幫她看看。”
王岳點頭道:“我知道了。”
王岳吃了飯,帶著一個小木箱,往趙大娘家走去。
木箱中,裝著的是一套銀針和一些治療哮喘病的草藥。
“王家小鎮,雖然名為小鎮,可是卻和一般的村子沒有什么區別,只是人口集中一些而已。”
王岳看著破破爛爛的小鎮,心中暗道:“不少人都在虛吹,什么‘康乾盛世’,現在乾隆做皇帝,也不見得百姓的日子過得多好,還不是食不果腹?只是沒有戰爭,百姓們沒有成為流民、流寇而已。”
王岳憑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為小鎮的人看病,有了一些收入,所以他和姐姐王箐的日子,還算過得去。不過,也是過得去而已,因為他們吃的,也是粗茶淡飯,想要大魚大肉,根本就不可能。
因為王岳要多收錢,小鎮上的百姓,也是付不起診費的。
一句話,就是整個小鎮的百姓,都“供不起”王岳和王箐天天大魚大肉。
從王家小鎮百姓的生活情況,就能看出來,乾隆時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盛世。
來到趙大娘的家門前,正好看見趙大娘在曬豆角。
“大娘,我來給你看病了。”王岳笑著對趙大娘說道。
趙大娘見到王岳,也是非常高興:“是王岳啊,快點進屋。大娘給你倒碗水。”
王岳進屋,沒有看到趙大爺和大牛,問道:“大娘,趙大爺和大牛哥呢?”
趙大娘笑道:“大牛和他爹,下地去了。”
趙大娘給王岳到了碗水,王岳喝了一口之后,為趙大娘把脈。之后,王岳又給趙大娘施針。
王岳從木箱中拿出一些草藥,將草藥交給了趙大娘后,囑咐道:“大娘,我上次就和你說過,你這病,不能干重活,你這次的病復發,就是因為下地去干重活。這幾包草藥,你吃了以后啊,應該就能痊愈了。”
趙大娘拿著草藥,不好意思說道:“嗯,大娘知道了,這次一定聽你的,病沒有痊愈之前,我一定不下地干重活。”
王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大娘你好好休息一下。”
“等一下。”趙大娘拉住了王岳,說道,“這么急著就走?大娘還沒有給你錢呢。”
趙大娘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從里面倒出了三個銅板,她自己留了一個,另外兩個遞給王岳。
王岳看得心酸,這三個銅板,也許就是趙大娘所有積蓄了。
“算了大娘,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診費。上次你已經給過了。”王岳說什么也不收她的錢。
趙大娘搖頭道:“王岳,你就收下吧。”
王岳無奈,最后。只是收了一個銅板就快速離開了趙大娘家里。
王岳走在路上,看著手中那一個還帶著體溫的銅板,心中異常沉重。
“這就是百姓過得日子!哎,這個局面,一定要改變。”
王岳決定,一定要想辦法讓姐姐和鄉親們過上好日子。
王箐坐在門檻邊洗衣服,看到王岳回來。說道:“回來了啊,趙大娘到底怎么樣了?”
王岳將小木箱放在地上,坐在木箱上。搖頭道:“姐,沒事。趙大娘不聽我勸,下地干重活了,我又給她開了幾副藥。只要她好好休息。病很快就會痊愈的。”
王岳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憑著從山上采回來的草藥,王岳就有把握治好絕大多數的病癥。畢竟,王岳的醫術,可是絲毫不比當年的薛神醫和胡青牛差。
王箐嘆氣說道:“這也不能怪你趙大娘,她要是不下地,地種不完,到時候劉大財主來收租。可就不好辦了。要知道,我們王家小鎮的百姓。可都是在給劉大財主種地,每年要上繳八成的糧食。不種地,吃什么?”
王箐以前也是過那樣的日子,好在三年前,王岳醒來后,會醫術,這才讓家里的日子好過一些。
王岳心中冷笑一下,每年上繳八成糧食,這簡直就是要百姓的命啊。
王箐在衣服上涂上肥皂,狠狠搓了幾下,說道:“弟弟,肥皂馬上就要用完了,你抽個時間,再做一些。這肥皂啊,就是比皂莢好用。”
王岳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姐。明天我去王屠夫哪里買點豬油回來,做肥皂。”
王岳回到房里,放下小木箱,心中一陣惆悵。
三年了,三年前,王岳醒來,就發現到了王家小鎮。
“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來到乾隆年間,不知道這個世界,又是什么樣的世界。”王岳心中暗道,“我知道的那些武功秘籍,都還能修煉,看來,這個世界,也是武俠世界,只是不知道,這里的武者是否強大。”
王家小鎮,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除了王岳,其他的人,都不會武功。就算是小鎮上的霸主,劉大財主家的家丁,也只是長得比較粗壯而已,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東海一戰,王岳雖然輸了,沒有成為至強武者,可是卻看到了張三豐是如何突破的。
“張三豐真是奇才,竟然真的在最后關頭,突破成為了至強武者。他是怎么將全身的精氣神融為一體,讓身體成為混元的?”
王岳現在的武學境界,也算是半步至強了,只要找到“精氣神”融合的關鍵,就一定能成為至強武者。
離王家小鎮百里外,有一個客棧。這客棧,平常沒有什么人來居住的,只是一些行走遼東和關內的客商,才會在這里休息。
客棧的一間客房里,一位美麗的婦人躺在床上,她的小腹隆起,身上散發出母性的氣息。
床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裘衣的中年漢子。
“相公,你今天和苗人鳳的比武,我真是看得心驚膽戰。”美麗的婦人眼中帶著擔心,“苗人鳳的武功劍法,深不可測。相公,我看啊,還是不要再和苗人鳳比武了,我們回遼東吧。”
房間中的這對夫婦,正是遼東大俠胡一刀夫婦。
今天,胡一刀和苗人鳳比武,二人拼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約定了第二天再比。
胡一刀微微搖頭道:“夫人你放心,苗人鳳的劍法雖然厲害,可是我胡家的刀法,也不差。上次閉關,我打通了全身的經脈,武功已經達到了一流境界。為了我胡家聲譽,為了我遼東大俠的威名,我一定要打贏苗人鳳。”
這時,胡夫人眉頭一皺,臉上帶著痛苦之色。
“夫人,你怎么了?”胡一刀焦急問道。
胡夫人痛苦說道:“相公,我肚子好痛。可能是要生了。”
胡一刀驚訝道:“啊?要生了。該死,這小東西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騰。夫人放心,我這就去為你請接生婆。”
本來。胡一刀認為,孩子出世還需要一些時間的,至少要等到自己和苗人鳳比武之后吧。可是沒有想到,孩子現在就要出生了,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小二。”胡一刀大聲喊道。
很快,小二便趕來了:“大俠,你叫小的平四就行。不知道大俠有什么吩咐?”
胡一刀焦急道:“平四。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接生婆?”
平四也一臉焦急,說道:“大俠。我們這個客棧,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哪里有什么接生婆啊?”
胡一天又問道:“那大夫呢?哪里有大夫?”
平四搖頭道:“沒有大夫。不過倒是有一位叫做‘閻基’的獸醫。”
胡一刀現在也沒有辦法。說道:“平四,你去找那位閻基來,讓他想想辦法。”
突然,平四說道:“對了,大俠,我想起來了,百里外,有一個王家小鎮。那里有一個叫做王岳的年輕大夫,醫術很厲害。”
胡一刀高興道:“王家小鎮是吧。好。我知道了。”
百里雖然遠,可是胡一刀騎馬趕路,來回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希望請大夫還來得及。
胡一刀向胡夫人交代了一聲,然后和平四分頭行動。平四去找獸醫閻基,胡一刀騎馬趕往王家小鎮,去找王岳。
胡一刀離開不久,一個人影就離開了客棧。
“掌門,胡一刀的夫人快生了。胡一刀已經騎馬趕往王家小鎮,去請大夫去了。”一個身穿馬褂的中年人,來到了聯絡處,對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說道。
這位年輕公子,正是天龍門的掌門“田歸農”。
胡一刀和苗人鳳之所以比武廝殺,就是因為中了他的挑撥和算計。
田歸農眉頭一皺,說道:“王家小鎮?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天色已晚,王岳收拾完了草藥,正打算回屋的時候,卻聽到了馬蹄聲。
“嗯?有人來王家小鎮?”王岳回身一看,只見一個中年漢子,身穿白色毛大衣,頭戴白色的絨帽,背上還背著一把單刀。
“厲害。這中年人,竟然是一個一流武者!”王岳心中驚訝道。這中年漢子,可是王岳在這個世上,看到的第一個武者。
胡一刀騎馬到了王岳的家門前,下馬對王岳抱拳道:“請問這里是不是大夫王岳的家?”
王岳一愣,找我的?
王岳點頭說道:“是。不知道你找王岳何事?”
胡一刀臉色帶著喜色,終于找到了王岳家了。
“在下遼東胡一刀。我夫人要生了,來此,是想要請王岳大夫為我夫人接生的。”胡一刀說道。
王岳愕然,讓自己去接生?
接生雖然自己也會,可是自己是大夫,不是接生婆啊。給孩子接生,那不是接生婆該做的嗎?
忽然,王岳回過神來,問道:“你說什么?你叫胡一刀?遼東大俠胡一刀?”
胡一刀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道王岳大夫現在何處,還望小兄弟告知一下子。我夫人臨盆在即,怕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胡一刀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焦急。
王岳說道:“我就是王岳。給你夫人接生是吧?好,我去。”
王岳回屋,用小木箱裝好了備用的藥材。
王箐見王岳拿草藥,問道:“弟弟,你要去哪里?”
王岳說道:“姐,我出去一趟,可能要明天回來。”
王箐也知道王岳是去給人看病,囑咐道:“那你可要小心啊。”
王岳很少出小鎮,王岳每一次外出,王箐都是提心吊膽的。
王岳背上了小木箱,對胡一刀說道:“胡大俠,我們走吧。”
二人同騎一匹馬,王岳坐在后面,胡一刀大喝一聲:“駕!”
駿馬快速向小鎮外沖去。
王箐看著王岳遠去的背影,大聲叫道:“弟弟,辦完了事情,早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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