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聶風和步驚云回到了天下會。
王岳看了一眼窗外,見秦霜去迎接聶風和步驚云了,笑著對顏盈說道:“顏盈,聶風回來了。等下一下,你就可以去見他了。”
顏盈一驚,說道:“真的嗎?那,那我見到了他之后,說些什么?”
沒有來天下會的時候,顏盈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要和兒子說,可是真的要和兒子見面了,顏盈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甚至見了兒子,她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讓她很苦惱。
王岳知道,顏盈這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和聶風見面,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緒和心境,不過只要見到了聶風,就會好的。
王岳對顏盈說道:“不要怕,沒什么好擔心的。見到了聶風,你自然會有話說。”
顏盈點了點,現在,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傍晚十分,顏盈在婢女孔慈的帶領下,去聶風的住處,見到了分離十多年的兒子。
王岳這個“外人”,就沒有跟著顏盈一起去了,現在是顏盈和聶風是母子團聚,他去了不太合適。
顏盈在聶風那里吃了晚飯才回來的,回來后,王岳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笑著說道:“怎么樣?聶風沒有責怪你當年離開他吧?”
顏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有。風兒很敦厚,很善良。他在天下會中沒有吃苦,又學了一身武功。我這個做娘,也就放心了。”
王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
聶風來到馬棚。見斷浪在練劍。
在天下會,斷浪就是他聶風最好的朋友,再加上今天見到了母親,所以聶風心情很好,特意來看看斷浪。
“鏘!”
一聲劍鳴聲響起。
斷浪一劍向聶風刺來,這一劍極為毒辣,要不是聶風有著風神腿。輕功高明,未必就能避得開。
聶風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避開了這一劍。站在不遠處。
“斷浪,你的劍法,真的是得到了你們斷家的真傳,看來你振興你們斷家的日子。不遠了。”聶風笑著說道。
斷浪冷笑道:“憑我現在的武功。振興斷家,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最希望的,還是成為天下會的堂主。我說過,我斷浪,一定要憑自己本事,在天下會。出人頭地,掌握大權。聶風。你雖然是我斷浪最好的朋友,可是明天的擂臺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一定要擊敗你和步驚云,我要讓雄霸知道,我斷浪,比你們二人的天資更高。”
斷浪現在對權利,有著狂熱的欲望。
聶風笑著說道:“斷浪,你可不要說大話,你的蝕日劍法雖然很厲害,可是未必就能贏我和云師兄。還有大師兄的天霜拳,也是霸道無比,比起末的劍術,絲毫不差。”
斷浪自信道:“到了擂臺上,自然能見分曉。我不相信,你們能抵擋得住我斷家的蝕日劍法。”
聶風點頭道:“你有這樣的自信,當然是最好,不過我希望你明天在擂臺上,不要傷人。只要擊敗他們就是了。”
斷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第二天,擂臺比武開始。
數萬天下會弟子參加選拔,武功最厲害的三位,將會成為堂主,地位和權利,只在幫主之下。
為了這個堂主之位,所有的天下會武者,都能用命來拼。
王岳,雄霸,顏盈,天池殺手等人,都是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的武者。
雄霸讓天下會數萬弟子比武,選拔堂主,其實只是為他的三位弟子造勢而已。他的三位弟子,都是大宗師武者,能和他們交手的,自然也是大宗師武者,不然,就算是上了擂臺,也沒有絲毫贏的希望。
為了三個徒弟能穩贏,雄霸不許天池十二煞參加比武,因為這些殺手武功都很強,而且心狠手辣,他的三個徒弟,未必就是對手。
顏盈看著高臺下的聶風,擔心道:“王岳,你說風兒能贏嗎?”
王岳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不要擔心,聶風會贏的。三位堂主之位,絕對有聶風的位置。”
顏盈點了點頭,松了口氣,她相信王岳的。
擂臺上,秦霜的天霜拳寒意森森,拳勁霸道,每一個對手,不出十招,就會敗在秦霜的拳下,這還是秦霜手下留情的結果。
步驚云的排云掌,看起來倒是氣勢驚人,可是王岳卻暗自搖了搖頭,步驚云的排云掌,掌力分散,雖然看起來不錯,可是威力降低了很多,和雄霸相比,差遠了。
聶風的腿法,很凌厲,步法也是進退有度,每一腳,都能將力道發揮到極致。王岳暗自點頭,聶風的腿法很不錯,怪不得有了“風中之神”這個名號。聶風能將風神腿修煉到如此境界,應該和他聶家的冰心訣有關。
冰心訣雖然不能增強內功,可是卻能讓人冷靜,有了冰心訣,修煉其他的武功,將會事半功倍。
斷浪的劍術很強,王岳認識那劍法,正是斷帥當年用過的蝕日劍法。斷浪的下手非常狠,每一劍下去,都是割斷對手的手筋腳筋,廢了對手的武功。
斷浪雖然沒有殺人,可是武者的武功,那是比生命還要重要。
“斷浪,出手太狠了。”王岳眉頭微微一皺,小聲道。
顏盈見斷浪如此兇殘,臉色也有些蒼白,這個年輕人,好狠的心腸,希望聶風不要在擂臺上碰到他。
到了中午的時候,還剩下六個人站在擂臺上。
秦霜。步驚云,聶風,斷浪。占了四個名額,另外還有兩位大宗師武者,也是武功高強之輩。
下午,能得到最后勝利的三人,就是天下會的三位堂主。
雄霸看了王岳一眼,說道:“王護法,你看本座的三個徒兒。武功如何,不比你當年差吧。”
雄霸的三個弟子,在江湖年輕一輩的高手中。都是佼佼者,所以他看向王岳的眼神,有些得意。
王岳點頭道:“不錯,三位高足的武功。都很厲害。不過。我看那斷浪的劍術,更是霸道凌利。那劍法,正是斷家的蝕日劍法,當年‘南麟劍首’斷帥,可是靠著這蝕日劍法,縱橫江湖多年。就算雄幫主你三位徒兒的武功高強,可是碰到了斷浪的劍法,怕是也很頭疼吧。哈哈……”
雄霸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不管斷浪的劍法如何厲害,我的三個徒兒。都是不會輸給他的。王岳,你等著看好了。”
下午的第一場比武,就是步驚云和斷浪。
斷浪吃了午飯,拿著長劍,眼中帶著強大的戰意。
“步驚云,這些年來,你看不起我斷浪,可是我馬上就要一雪前恥了。今天,我要你敗在我斷家的蝕日劍法之下,我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步驚云就算是雄霸的弟子,也依然不是我斷浪的對手。”
“斷浪,斷浪。”文丑丑的聲音傳來。
斷浪看著文丑丑,冷聲道:“什么事情?”
“幫主找你,你快點跟我去見幫主。”文丑丑對斷浪說道。
斷浪有些激動,雄霸要見自己,難道他看到自己的武功,要升自己為堂主了?
“幫主要見我?好,我們現在就走了。”斷浪說道。
來到大殿中,斷浪單膝跪下,恭敬道:“斷浪見過幫主。”
雄霸冷笑一聲:“斷浪,下午的比武,你一定要輸給步驚云。”
斷浪一驚,連忙說道:“幫主,天下會的堂主之位應該是強者擔任,我斷浪的武功,一定能勝過步驚云。還請幫主看在這些年,我斷浪兢兢業業的份上,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
雄霸大笑道:“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你有什么資格讓本座給你機會?斷浪,只是一個雜役,養馬的,就算你的武功再強,也不配成為天下會的堂主。下午,你要是敢贏了步驚云,下場只有一個,死!”
斷浪感受到雄霸那驚人的壓力,額頭上頓時出現了密集的冷汗。
斷浪不甘心道:“是,幫主。”
這一次,斷浪算是徹底的心寒了。
十五年來,他斷浪兢兢業業,勤修武功,過著最低賤的雜役生活,為的是什么,就是為了能在天下會出人頭地,就是為了能在天下會身居高位。
可是現在,雄霸唯親是用,為了讓步驚云能成為堂主,竟然要他在擂臺上輸給步驚云。
雄霸是天道境強者,斷浪再狠,在他面前,也只能臣服。
斷浪出了大殿,回到馬棚,仰望天空,發出了不甘的怒吼。
“不是我斷浪技不如人,而是天下會,根本就是雄霸的天下會。我斷浪武功再強,也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老天,你這是要絕我斷浪的路啊!”
“我不甘心……”
斷浪握著拳頭,指甲都凹進了血肉里,鮮血流出了,卻渾然不知。
斷浪心中咆哮道:“天下會,有朝一日,一定會斷送在我斷浪的手中。”
斷浪心中恨,恨雄霸,恨步驚云,恨天下會。
可是他功力有限,只能隱忍。
下午,斷浪在擂臺上和步驚云廝殺了三百多招后,被步驚云一掌打下了擂臺。步驚云看著斷浪,冷哼一聲,頗為不屑的樣子。
斷浪面無表情地看著步驚云,將步驚云給自己的侮辱,都記在心中,以后有了機會再行清算。
高臺上的王岳,看著斷浪,心中暗道:“斷浪有心計,有野心,能隱忍,這小子果然是梟雄之輩。”
最后秦霜、步驚云、聶風勝出,成為了天下會的堂主。
雄霸對王岳說道:“王岳,你也是天底下的絕世高手,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天道境。不如,你我二人就在擂臺上比試一番?”
雄霸眼中帶著譏笑,他認為王岳絕對不敢迎戰。
王岳明白雄霸的詭計,他是要擋著天下會武者的面,將自己擊殺了。
可是,王岳的內家拳達到了至強之道,無相神功也達到了天道境,豈是那么好擊殺的嗎?
王岳站起來,笑著說道:“雄幫主既然有興致,那在下就奉陪到底了。”
王岳施展輕功,突然消失在了高臺的座位上,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站在擂臺上了。這樣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視覺的極致。
雄霸冷哼一聲,也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了擂臺上。
斷浪看著雄霸和王岳,心中暗道:“看來王岳和雄霸真的同一層次的強者。哼,兩虎相爭,最好是同歸于盡。”
天下會中所有的武者,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擂臺上的二人。天道境強者,平常都難得見到一次,更不要說兩位天道境強者比武廝殺了。
這樣的“盛事”,可千萬不要錯過,不然,可是要后悔終生的。
雄霸手掌上突然浮現一個透明的能量球。
“王岳,你也是天道境強者,有資格見識本座的《三分歸元氣》。”雄霸使出的,正是他的最強絕學,三分歸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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