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席城的筆記本
雖然席城看過的近代恐怖片很少很少,但是實際上,席城自己的真實經歷,已經堪比一個恐怖片集合了,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生,其實就是一部超級限制級的恐怖片,從最開始的諜戰工作,見識過抗日戰爭的殘酷,親身經歷過731細菌部隊的真實面目,在自己變成吸血鬼后又花了半個世界的時間去探尋了世界上其他可能存在異種生物的神秘區域,甚至連僵尸這種東西席城都曾經親自在現實世界中見識過了。
所以在恐怖片的看法和分析上,席城也有著屬于自己的一套方法和視角,因為如果席城回首自己一生的話,其實和坐在電影院里看恐怖大片的感覺其實差不多了,自己也算是自己的一個資深影迷。
席城感覺,日本人拍恐怖片的確很有一套,不過席城由于自己沒看過多少電影,所以就不能妄自判斷電影經典與否。只能說,電影的確很挺恐怖,當然,這是席城拋卻了自己的一切特殊能力,將自己想象成一個普通人類觀影者的感官體驗上來分析的。
有些鏡頭,席城即使已經看完了,但是現在還印象深刻,尤其是影片末尾伽椰子從樓梯往下爬的那段,把恐怖的氣氛提升到,不過,真正讓席城覺得值得自己注意的是電影故事情節的結構,還有一個個看似矛盾的謎團,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席城認為,在這一個個謎團之中,才隱藏著破解這部電影的關鍵!
席城開始用自己的鋼筆,將自己所認為的《咒怨》結構調理以及自己所認為的謎團都記錄下來,這是前期的分析整理歸納工作,必須仔仔細細地去完成。如果粗心大意,說不定就會因此而錯失掉關鍵的線索:
故事由序曲——理佳——勝也——仁美——遠山——逸美——伽椰子這幾部分組成,故事之間有聯系,也可以看成獨立的小故事。
1。序曲:“咒怨是含冤而死者下的詛咒。與死者生前的居所積聚怨氣,凡觸碰著者死。并產生新咒怨”佐伯剛雄殺妻伽椰子與樓頂,并把妻子心愛的黑貓殺死。兒子俊雄逃跑并下落不明,隨后佐伯剛雄自殺于正街。
2,理佳:理佳是福利院的義工。臨時被派往德永家去照顧幸枝婆婆。剛到德永家門口理佳即感受到一股鬼魅之氣。進屋見到瘋瘋癲癲的幸枝婆婆。理佳打掃屋子聽見樓頂有動靜。打開封住的壁櫥發現俊雄。理佳聽見幸枝婆婆自言自語“你放過我吧”接著見到以黑色物體接近幸枝婆婆,幸枝婆婆掩面死去,理佳也昏過去。
3,勝也:德永家的勝也是幸枝婆婆的兒子,兒媳和美因搬家與婆婆意見分歧而關系不好,仁美是幸枝婆婆的女兒。一日勝也上班,和美見到渾身身蒼白的俊雄。并被伽椰子拖至樓頂。勝也回家,發現臨死的妻子,同時見到俊雄。和美死,勝也面部變的猙獰。此時仁美
回家看望母親。被勝也推出去。
4,仁美:仁美下班回家,在廁所見鬼,驚慌失措中找保安去看。從監控器中仁美見保安被黑影吸走。仁美驚慌回家,接勝也電話,聽到的卻是奇怪的聲音。門鈴響,仁美從貓眼見是哥哥,遂開門,卻發現無人。仁美驚嚇得藏進被子,卻被被子中的伽椰子拖走。
5,遠山:理佳的上司廣橋見理佳沒回來,遂親自去德永家,發現幸枝婆婆已死,理佳昏迷。警察經調查發現屋頂已死的勝也與和美,覺此案蹊蹺,遂找當年負責佐伯剛雄案的遠山協助調查。廣橋尸體被人發現。遠山通過監控錄像見鬼。晚上遠山進德永家打算用汽油燒掉鬼屋,卻聽見樓頂有動靜。穿越時空見已長大的女兒和其三女友,伽椰子將三女友拖走,女兒逃脫。回到現實遠山見伽椰子爬出,逃走,而聞聲而來的警察卻成了替死鬼。
6,逸美:三個好友失蹤讓他一直心神不寧,朋友來訪道出真相,夢中穿越時空見到父親,醒來三個好友向她撲來,逃跑中卻被身后的伽椰子拖走。
7,伽椰子:老同學真理子打電話請理佳吃飯,理佳洗澡覺得有一只手摸她的頭。此時真理子當了老師,并向理佳抱怨班里有一個男孩家長不負責任。理佳在飯桌下見俊雄,驚恐萬分。回家接真理子電話,得知好友去做家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隨后在電話中聽到奇怪的聲音。為救朋友馬上奔至德永家,見真理子被伽椰子拖走。無意中從鏡子中發現能窺見咒怨的秘密,此時伽椰子從樓梯慢慢向她爬下來,理佳用手捂住眼睛,卻驚奇的發現地上的伽椰子是理佳自己。理佳終于明白自己就是伽椰子,是自己殺了所有的人。此時佐伯剛雄慢慢向她走來。理佳被殺死,成了伽椰子。
補充說明:《咒怨》有多部,按時間順序是《咒怨》劇場版1、《咒怨》劇場版2、《咒怨》電影版1、《咒怨》電影版2、《咒怨》十周年紀念版之《白老婦》、《咒怨》十周年紀念版之《黑少女》。
《咒怨》電影版1、2是從劇場版1、2中剪輯出來的正式版。
通過看劇場版的電影簡介席城發現劇場班的故事更完整,邏輯性更強,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謎團,而正式版電影版故事更加零碎,有些部分貌似沒有交代清楚,紋理梳理了一遍,下面席城開始敲定自己所認為的謎團。
謎團一:為什么命案的發生一直跟黑貓聯系起來?
黑貓與伽椰子無論從生前還是死后,都是在一起的,生前它是伽椰子的寵物,席城看影片剛剛開始的一段,發現佐伯剛雄殺死的不光是伽椰子,還有黑貓,所以黑貓成了瑜伽椰子相伴而生的咒怨,也是受害者死亡來臨的前兆。
而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之中。黑貓有時候是被認為是不祥之物,比如出殯守靈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讓黑貓碰到尸體的,否則如果讓黑貓碰到的話。會有極大的可能詐尸!這是中國很多地方的習俗。至今仍被堅守著,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而伽椰子是和黑貓一起被殺死的,或許在冥冥之中,兩者之間長生了一種概率極低但是卻的確發生了的變化,使得伽椰子的咒怨和貓的靈性結合。化作了根本無解的咒怨力量,吞噬任何接觸過的人,黑貓,會不會是破解咒怨的切入點呢?
謎團二:影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時間線索?
電影中故事的敘述順序是理佳——勝也——仁美——遠山——逸美——伽椰子,而生活中的時間順序是勝也——仁美——理佳——遠山——逸美——伽椰子,因為勝也仁美故事發生時幸枝婆婆是一直活著的,到了理佳故事中幸枝婆婆才死了。逸美以后的故事應該是過了若干年以后了。因為到了逸美故事中逸美已經長大了,而且在伽椰子故事中,真美子也由學生變成了老師。
謎團三:勝也在妻子死后面部猙獰的時候,他究竟是誰?
席城看到。在那時勝也手的形狀,他是想往嘴里咬,但此時的他還有一定的自我意識,所以當妹妹來的時候,出于保護妹妹的目的,將仁美推出房子。在影片的開頭佐伯剛雄殺人的時候也有咬手指頭的習慣,所以此時附身的是佐伯剛雄。
此時席城甚至可以下一個推論,這個屋子里的咒怨不止伽椰子一個,還有佐伯剛雄和黑貓,他們也有能力附身并且產生和伽椰子一樣強大的咒怨力量。因此,在對付咒怨時,可能不能夠將目標完全對主到伽椰子一個人身上,佐伯剛雄和黑貓都必須是著重關注的對象,如果不同時解決他們而只注重于伽椰子,可能永遠都無法徹底解決掉咒怨。
謎團四:遠山到底經歷過什么?
從電影情節中可以知道遠山以前是個警察,當年是他主管佐伯俊雄兇殺案的,為什么他見兩警官時明顯存有戒心?當他看到錄像中的女鬼后,為什么下定決心去燒房子呢?
遠山離開警局后一家低調地生活,席城覺得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當年調查佐伯俊雄案子的除了遠山之外還有很多的警察,但是這些警察因為進了鬼屋而相繼死去,而遠山因為某種原因沒有進去或者逃離了厄運,所以他知道很多的真相,心里也因為同事之死一直忍受折磨。在得知命案再次降臨鬼屋時,遠山終于崩潰了,他想一把火燒掉這充滿厄運的屋子。
席城在這里加了一個著重號,如果能夠調查一下遠山的經歷或者如果能夠得到她的日記本之類的記載的話,興許會發現一些從電影上無法看出的細節和秘密,這其中,可能就會有躲避咒怨或者規避咒怨的方法!而根據席城的猜想,主神讓叛逆者小隊進入《咒怨》世界中,進行的任務屬性應該是:生存競賽。在規定時間內,使得自己不被咒怨殺死就行了,因此,遠山在這一點上就顯得極為重要。
謎團五:遠山看到未來的女兒,而也沒在夢中也看到過去的父親,這意味著什么?最后遠山是怎么死的?
父女倆的兩次超時空的凝視很容易讓席城想到自己照鏡子,鏡子里的自己與自己的關系正如遠山和逸美逸美的關系遠山之死電影沒有直接告訴,但是席城可以分析出遠山和逸美的命運驚人的相似,而接逸美母親之口席城也可以知道父女臨死前的行為也是相似的。如果做的假設如果成立的話,他很有可能像他女兒一樣逃脫了伽椰子的殺戮,而同事們都死去。而最后于屋中被伽椰子殺害。
謎團五:理佳通過指縫能看見什么?
席城知道在日本有一種說法通過指縫人們可也看到真相,所以她通過指尖看到了桌下的俊雄,這個方法席城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記下來,然后去問一下裁決,術業有專攻,興許裁決可以從這個細節手法上看出一些門道。隨即,席城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了,以裁決的智慧和心性,又豈會發現不了這個細節?
謎團六:理佳到底是不是伽椰子?
席城覺得這應該是影片最大的謎團,按照正常的推理來看,理佳應該就是伽椰子,但是席城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兩個人之前沒有什么聯系。
席城還記得影片開始那幾句話“咒怨是含冤而死者下的詛咒,與死者生前的居所積聚怨氣,凡觸碰著者死,并產生新咒怨”在最后理佳回憶蒙太奇之前,影片關于理佳的部分是第三人稱的,也就是說它是以一個就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審視著這個事件,去看伽椰子去殺人,但是到影片的最后當伽椰子向她爬的時候,此時她的生命即將結束,開始以第一人稱了,也就是說現在理佳身體下的靈魂已經不是理佳的,而是伽椰子的,理佳已經死了,她的咒怨與原來伽椰子的合一,而那一段蒙太奇只是伽椰子在想自己的往事而已,也就是說導演現在展示的伽椰子的心理。
以往的死者,臨死之前都會有與理佳相同的過程。伽椰子被佐伯剛雄殺的命運無法改變,所以她還得經歷一個被殺的過程。至于最后睜眼睛的那一段,只是再次證明理佳的咒怨與原來的成了新的更強大的咒怨,更多的悲劇將來會發生。
席城將自己的本子合上,眉頭微微皺起,忽然之間,他的腦海之中產生了一個想法,最初始的咒怨,應該是很渺小的,相對于叛逆者小隊來說應該是,畢竟叛逆者小隊之中都是強者,但是咒怨卻可以通過不斷吞噬融合新的咒怨而已幾何倍數遞增的模式增大,這就是咒怨最為恐怖的地方。
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咒怨吞噬了叛逆者小隊內的一員,那么,它將會在瞬間強大到什么地步?
一念至此,席城的鼻尖居然滲透出了一滴汗水,用手一摸,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