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打錯了吧?”岳天將半截煙按熄在煙灰缸里,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
只見手機屏幕上閃動著謝冰羽的漂亮頭像,岳天趕緊接聽。
“喂,冰羽姐,你還沒休息啊。”
“嗯,若葉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混亂陣營的主城出現在地表世龗界了,而且其中一座主城就在絕境長城附近,情況怎么樣?會對咱們涅槃的公會任務造成影響嗎?”電話那頭謝冰羽的聲音沒有絲毫倦意,女強人就是女強人,精力旺盛啊!
“冰羽姐,輪回游戲里的大致情況和你說的差不多,影響是肯定會有的,至于影響有多大,目前我也不無法給你具體詳細的答復,這樣吧,我們先關注一下各方面的情況,等中午大家都上線的時候,把各類情報匯總分析后再做應對。”岳天建議道。
“行,那就這樣吧,你辛苦了一夜,趕緊去補補覺吧。”
“嗯,我這就去。”
岳天掛斷電話,走出了書房。
血獄城堡。
混亂陣營八大主城之一。這座規模宏大的主城無論是玩家數、主城面積還是駐守NPC數量在混亂陣營的所有主城中都名列前茅。
混亂陣營第一大公會——血炎公會的總部就設在血獄城堡主城。
很不巧,混亂陣營八大主城在地表世龗界出現的時候,血獄城堡這座主城正好出現在漠北要塞附近。更不巧的是。秦鼎帝國秩序陣營第一大公會——涅槃公會正好在距離血獄城堡不遠處的絕境長城做公會榮耀任務。
在輪回世龗界的背景資料介紹中,數千年來,混亂陣營和秩序陣營就是天生的死敵,兩個陣營之間分不清誰對誰錯,也沒有那一方就是絕對的正義化身。兩個陣營之間唯一亙古不變的就是,延續數千年的仇視與對立。
血炎公會總部。
這是一座類似歐洲中世紀古堡的巨大建筑。血炎公會作為秦鼎大陸地底世龗界的第一大公會,混亂陣營中只有他們一家公會能有這么大的排場,能在寸土寸金的血獄城堡主城購置這么土豪的古堡作為公會總部。
古堡大廳。
大廳的地板由一塊塊大理石板鋪就成六芒星的形狀。四周由厚重花崗巖砌成的石墻上,除了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外,還掛著兩排精美的歐式青銅壁燈。
巴洛克風格的穹頂上還懸掛著一個巨大的燭臺。這造型詭異的燭臺分三層。支架由黑色金屬鑄造。向四面八方伸出的支架上刻滿了古怪的花紋。而在每一只伸出的支架頂端,都有一個由人頭骨制作的小燭臺。每一個人頭骨上,都燃著一支手臂粗細的白色蠟燭。細細數去,竟有108支!
整座大廳在巨大燭臺和壁燈的映照下。宛若白晝。
古堡大廳頂端的高臺上。一個長相斯文的牧師玩家坐在高臺右側的一把精致靠椅上。他身穿一套黑色的牧師法袍。臉上滿是書卷氣,一看就是那種很儒雅的玩家。這個儒雅的牧師玩家此刻正抬頭對身邊那個剛上線的盜賊玩家問道:
“怎么樣?會長聯系上了嗎?”
“副會長,我給會長打了N個電話。可就是沒人接。你說會長上哪兒去了?這個關鍵時候居然不見他人,這到底怎么回事?”剛上線的盜賊玩家一臉焦急的問道。
ID叫做“叫我安德森”的儒雅牧師沒有立刻回答盜賊玩家,他靠在靠椅上,右手杵著自己的下巴低頭沉吟片刻后,這才抬起頭對那個火急火燎的盜賊玩家說道:
“別急,會長一定是有什么要緊事需要處理,否則依他的作風,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見人的。這樣,你先帶領咱們的斥候團到城外去探查地形,收集情報,我再聯系會長看看。”
“好吧。”盜賊玩家無奈的應道。
盜賊玩家轉身走到高臺邊,朝著高臺下高高舉起了手。
“血炎斥候團的兄弟們,全體出發!”
“是!團長!”高臺下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齊吼。
放眼望去,高臺下的大廳內,居然站滿了混亂陣營的玩家!
這些玩家全部都是盜賊職業,人數足足有五百多人!他們的等級均在25級以上,每一個人頭頂上的ID前綴都是血紅色的兩個大字——“血炎”!
在接到命令后,五百多名血炎的盜賊玩家在那個被稱為“團長”的盜賊帶領下,迅速有序的走出古堡大廳。一出大廳,這些血炎盜賊們就四散開來,疾行消失在夜色中……
最龗后走出大廳的玩家是血炎公會的副會長“叫我安德森”。這個斯文儒雅的牧師玩家不緊不慢的走出古堡大廳,站在了古堡院子中央。
他抬頭看了看夜幕上的點點繁星,眉毛微微一揚,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地表世龗界……秩序陣營……哼,我們血炎公會來了!”
凌晨4點。
郊外高檔私人別墅區通往九州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遮擋了牌照的加長懸浮轎車正在飛馳。
轎車內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分別是旭日集團的李軒和克麗絲,而剩下的一人則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
這輛轎車一路飛馳到九州市內的旭日集團總部大樓前停住,車內三人下車后,早已在此等候的沈建立刻熱情的迎了出來。
遠遠看去,那個年輕人應該身份不低,身為旭日集團老總的沈建和他寒暄的態度異常熱情親密。可這年輕人對沈建在這個時候把他請來似乎不太滿意,他只是禮節性的和沈建握了握手,隨后便一言不發,表情有些陰冷。
在沈建和這個年輕人在車旁握手寒暄后,一旁站著的李軒立刻朝年輕人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年輕人也不客氣,他沖沈建微微一點頭后,就徑直朝樓內走去。
沈建等人趕緊跟在年輕人身后進入旭日大廈,一行四人進入電梯,直奔頂層沈建的辦公室。
沒多久,沈建辦公室的燈就亮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旭日大廈頂層的燈才熄滅。
再過一個多小時旭日集團的員工們就要來上班了,只見那輛遮擋了牌照的懸浮轎車再次停在了旭日大廈樓下。
那個年輕人從大廈內走了出來。在他旁邊,是滿面春風的沈建。
兩人再次握手,年輕人鉆進了懸浮轎車。那懸浮轎車緩緩發動,在沈建等人的目送下,駛出了旭日大廈的院子。
這時東方已經露出一線曙光,一輪旭日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