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命讓范疇在正月十三下手盜取佛寶,可是范疇連一點準備都沒有,說話間,明天就是正月十三了,他不但法寶丟了,而且這兩天什么事情都沒做,對什么佛寶的情況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別說盜佛寶,連看一眼佛寶估計都夠嗆,還盜個屁佛寶呀?
呃,罪過罪過,范疇忙低頭默念:阿彌陀佛,口誤口誤,我保證我說的肯定不是屁佛寶……
這回范疇又犯愁了,崔命果然是人如其名,就是個催命鬼,范疇算是看出來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也算是上了賊船,想下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要是奔著崔命的路子走,該怎么做呢?他現在是腦子混亂,無奈,只得出了屋子,把大家召集起來,一起商量對策。
坐下來之后,他就左右打量找竇娥,呂布拍了他一巴掌說:“你心里就惦記妹子,都說了她出去找你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范疇一拍腦門,剛才匆匆忙忙的,居然給忘了,頓時就急了,對呂布說:“你們怎么讓她自己出去找啊,根本就沒個目標和范圍,這不是扯淡嘛。”
呂布一瞪眼睛要說什么,劉備忙勸:“別急別急,竇娥又不是一般人,不會出什么事,我們其實之前一直輪流出去找來著,包括老家那里,西山上,還有大街小巷的,都走過,后來找不到,我們就商量回來,竇娥卻不同意放棄,就這么的。她執意要繼續找。我們也……”
范疇急了。(“你們啊,你們也放心啊,這黑燈瞎火的,她一個女的,上哪去找我啊?這要萬一出了事怎么辦,有劫道的怎么辦,有劫色的……”
阿香在旁邊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說:“哥,你別擔心。我覺得,要是真有劫道和劫色的,那他們估計就倒霉了。”
范疇一想,可也是……
不過不知怎么的,范疇這回家看不見竇娥,就跟缺點什么似的,無意中一抬頭,卻看見林若雪站在對面不遠處,正瞪著眼睛看自己。
得,這又來個吃醋的。要了命了……
范疇定了定神,暫時把雜念拋開。就和劉備呂布幾個人把正月十三這碼子事小聲的說了出來。
劉備等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呂布說,小范,這個事你要真去做了,那你可就是作死了。
劉備也說,且不論觸犯神靈的罪過,單就押運佛寶的保鏢護衛,一槍就能把你斃了,你說你現在滿屋子找,除了廚房有把菜刀,客廳有個水果刀,你還有什么武器,你還盜佛寶?我看你還是趕緊抱佛腳吧。
范疇很無奈,他何嘗愿意這么干?但是沒法子啊,一是崔命和地府里催的緊,二是他也怕佛寶一旦落入別人之手,真的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第二點,要單單為了崔命和地府,他才不管呢,撂挑子的事,他以前又不是沒干過。(
說到底,還是沒有逼到那個時候,所以他才來商量辦法,如果真的沒轍,那也只能跟崔命實話實說,畢竟,單槍匹馬的,讓他去盜佛寶,這個事本來就他娘的挺不靠譜。
看他猶豫不決,劉備開始給他分析情況:“首先,你要盜佛寶,得搞清楚,你是打算在半路下手,還是到了地頭再下手,是白天下手,還是晚上下手,是用什么樣的計策智取,還是帶人硬搶,先把這個決定了,才能一步步的來定下一步的計劃。”
呂布一聽,一個勁拍胸脯說:“我支持硬搶!我可以幫忙!”
劉備瞪了他一眼:“硬搶個屁,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知道人家那寶貝從哪個方向來嗎?知道是空運還是陸運嗎?知道有多少人守衛嗎?知道里面有什么高手嗎?知道兵力部署和防御力量分配嗎?知道哪有暗卡暗哨嗎?你搶,我看你也就能搶個民女。”
呂布這回倒沒頂嘴,納悶的撓了撓頭,嘿嘿笑著說:“大耳賊果然比我想的多一點哈。”
范疇也笑了:“呂哥,那可不是一點半點,好幾點呢,你還是老老實實聽劉哥分析完,咱們再做決定吧。”
劉備卻搖頭說:“其實也沒什么可分析的,我所說的,只不過是最基本的幾種情況而已,但主要問題是,不管是智取,還是硬搶,都要清楚這些情況才行,可現在,你都知道什么?”
范疇一攤手:“我就知道明天是正月十三……”
劉備嘆氣道:“那不就得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下手?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就現在這情況,別說我了,你就讓我家諸葛丞相前來,怕是也難做決策。”
范疇咧了咧嘴,也不言語了,他自己也明白,這個事,十有怕是要泡湯。
呂布看看兩個人,卻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么可犯愁的,想知道信息,就去打探啊,坐在家里,你就是把尿都憋沒了,佛寶也不能自己跑進來啊。”
范疇想想,呂布說的倒也對,在沒有最后失去希望的時候,還是努力一下比較好。
于是,他就跑到屋子里,把正在充電的手機開機,然后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上官警方。
撥過去之后,范疇就非常明智的把手機移開了自己耳朵半米開外,果然,電話一通,上官的咆哮聲就隨即從話筒里傳來。
“范疇!你妹啊!你這兩天跑哪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知不知道耽誤了多大事!你知不知道我這里多著急!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一會打電話,我就要殺到你家里去了!”
她一口氣噴了范疇無數個感嘆號,范疇這才把手機拿了過來,郁悶又氣憤地說道:“大姐,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被人拎到半空自由飛翔的快.感?你知不知道鳥窩里的真實生驗是什么樣的?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從三十多米高的樹上往下爬是多么的驚心動魄?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
范疇也沒客氣,他這一通喊,雖然沒有上官嗓門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是飽含血淚心酸,說的是聲情并茂,越來越激動,上官都聽懵了,范疇一番話說完,過了半天,她才在電話另一端訥訥地說:“你、你剛才說什么?”
范疇無語:“大姐,你要是聽力有什么障礙,我可以再大點聲,不過我不保證我能控制得住我的力度。”
上官這才回過神來似的,連忙說:“別,我剛才都聽清了,可是我不明白,你這兩天到底上哪去了?你剛才說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范疇苦笑:“一點都不亂,哎,只不過是一言難盡罷了,算了,回頭我再跟你細說,現在你先告訴我,你剛才跟我說什么,我耽誤了什么大事?”
上官似乎沉吟了一下才說:“算了,現在跟你說也沒用,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就在剛才,有人襲擊押運佛寶的汽車。”
這回輪到范疇傻眼了,他目瞪口呆地說:“你說啥?有人襲擊押運佛寶的汽車?這不對啊,我還沒制定出計劃啊,這是誰替我……”
劉備忽然在旁邊踹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忙閉了嘴,上官疑惑地問:“你剛才說什么?什么計劃?替你干什么?”
范疇忙解釋:“啊,我是說,我還沒制定出防御計劃,怎么就有人襲擊了,這是誰替我守住了佛寶啊……”
呂布沖他一伸大拇指:你小子真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