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劍下天山’就是玉玥的改版的毛血旺,放了七種菜進去,然后,就取了個英雄了得的名字,‘七劍下天山’這才哄過了謹宇,小謹宇吃了七筷子,表示自己是英雄后,就只敢吃青菜了,好在還有老鴨湯給他下飯,吃了只鴨腿,這才算吃了個飽!最讓玉玥吃驚的是蔡蔡,差不多就沒吃別的菜,只吃‘七劍下天山’這個菜了,一點餐桌禮儀都沒有,好在這是在外面,也沒人說她,高家嬸子是在外院看著幾個小娃吃飯。
湯湯心里也覺得不妥,想必嬤嬤們不會說吧,因為她們也沒少拈這菜。蔡、湯兩人,拿筆把菜譜記了下來,細細地問了各種配菜的種類,這才把自己的各種細軟收拾了,把馬車里的冰盆拿了來,裝上冰塊,招呼來接自己家仆,坐上馬車走了。
金九同桑海也告辭走了,明天謹言要回永清縣,兩人也知道不好再打擾,身為客人不能太過分麻煩主人家,高舅娘見金九如此識相,便通融了,準許周嫂子去廚房在院子里跟他細說怎么做這些新鮮菜的時候,謹言便把玉玥替桑海準備的佛珠及手串都給了桑海!自然,是說成高家大小姐帶來的禮物,并沒有提起玉玥兩字,謹言再三說了蜜蠟的好處,桑海馬上便拿了出來戴在手上,同謹言手上的比著,笑了起來!桑海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第二天,六月十日,寅時,玉玥同玉珠各自坐在自己的車上,準備出發了,時間太早,四位小主子,那都是奶娘抱在懷里睡著的,玉玥看著半夏把自己的銀箱、首飾盒裝進了馬車的暗箱里鎖好,便同青媽媽、潘媽媽一起坐上了馬車,玉玥、玉珠的丫頭的四大丫頭,潘媽媽吩咐了,兩個大丫頭留下守屋子,兩個跟著侍候,各自的二等丫頭也只帶了兩個靈活的,四位小公子的,倒是全都帶上了,因為不知道還要不要一起再回來,這次回去騾車沒有多少,只帶了京里送玉琳的禮物。裝了約有五車。曾頭帶著十五個護院護著,留了五個守著莊子由程家寶帶著。
范家此次回去,那就是個輕車熟路,早上也涼快,天一麻麻亮,車夫就加快了速度。這次,那是準備一天到的節奏。就算是中午的飯菜,也是范家菜及快面(方便面,因為方便在這大齊意思是大小號,所以,玉玥把這方便面一直是稱為快面。)
中午時分,在一棵大樹下煮面吃,路邊有溪水,所以樹陰下很涼快,大家很快吃了午飯,四位公子還喝了冰在冰盆里的牛乳,各自上車歇了半個時辰,把冰盆蓋揭了,就踏上了歸途。到家的時候,并不晚,申時不到,玉玥去拜見繼母的時候,離得遠遠的,就準備福了禮走人,可高小姐卻扶著金嬤嬤的手走了過來,一把攬住她,那眼淚汪汪的,讓玉玥覺得良心不安。謹言見禮完后,同四海、大海、六海分別代表高家三房,前來跟姑姑見了禮,高小姐心里高興。范家老祖也很開心。
玉琳的婚禮那是在五天后,如今,任家的聘禮早送來了,彬園里,堆得滿檔檔的!玉玥同玉珠把這次帶來的各個小姐妹送的添妝拿了出來。
“我不要了,這么多的東西,還有你看,大伯娘給我準備了這么多的嫁妝,我……”玉琳真的很是有點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的東西。別說花了,就算是念一遍也得要一天吧。
玉玥不管她,只把自己負責轉交的東西搬了出來,任云天得了二甲五十七名,指日就是進翰林院的貴人,湯湯等人,自然也是懂事的,那送來的添妝一點也不搪塞,都是足料的東西,蓮花累絲嵌紅寶銜珠金鳳簪、瑪瑙佛手白玉鳳首笄、多寶流光步搖、玉花鳥紋梳、金鑲東珠松鼠簪,玉琳拿到手里,便是名字都叫不上來,只覺得金燦燦的,精美異常。
“蓮花累絲嵌紅寶銜珠金鳳簪、瑪瑙佛手白玉鳳首笄這兩件可是宮里內造的,湯湯同蔡蔡送的!”玉玥在邊上說道。
玉琳便撿了起來,細細看了看,在冊子上注明了,
玉珠并沒有什么銀子,她的嫁妝田一年所出來有限,不過,還是在《珍寶樓》替姐姐買了兩件文物作為添妝,董源《征商圖》同褚遂良書帖《倪寬贊》。
“姐姐,姐夫如今是進士了,那可不能光是些俗物作陪嫁是吧?”玉珠笑著解釋道。
“妹妹有心了!”玉琳也覺得這東西好,起碼能拿得出手,不要讓人看著這嫁妝太土、太俗。還好,謹言以及高家十海,都送的是書冊孤本以及名人字畫,這一下把玉琳的嫁妝檔次一下子就抬高不少。把玉琳給樂得。
玉玥笑著拿出一個盒子,這是一個尋常的小葉紫檀鑲象牙的小抱箱,玉琳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一層黃絨布,放著七八串佛珠,還有十三粒蜜蠟及一節牛筋線。玉琳提起這上面這層,底下是紅絲帶系成如意結捆扎著的六堆紙卷,玉琳如今也算是官家小姐,見過世面,這紙一看,就跟這銀票一樣、一樣的,
“這是?”
“這佛珠是你過門奉茶時,隨著你的針線活送給任家長輩所用,蜜蠟珠子你用這線替姐夫穿成手串,最是保平安的。這些銀票是我送你的添妝,你拿著,以后有什么用銀錢的地方,也方便點!”
玉琳聽著玉玥說著,一手就打開了一扎,一百兩一張的捆了十張一卷。一看,約有六捆,以為是六千多兩,嚇了一跳:
“你給我這么多錢做什么?我不要,我自己有!”
“拿著吧,也沒有多少!”玉琳只好接下,把箱子放在床頭。晚間,羅媽媽來替她整理禮品,這一細查,卻是足有兩萬兩的銀票,分不同面值的捆成一卷。
“大姑娘,這三姑娘真是有心了,這銀票以后你拿著傍身也不打眼!”羅媽媽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很有福氣的樣子,這時,看著這堆銀票直念佛,玉琳這時候,真的是非常的心存感激。那就是一個溫暖,這個妹妹替自己想得真是周到,畢竟嫁妝里原來只備五千兩現銀子,有了這些,那就是更方便了,聽說這當官也是不易,上上下下都得打點,也不知道任家能有多少銀子,自己有這些想必在關鍵時候也能幫襯上夫君一把。自己以后,那是一定得對玉玥好,對高家好,不然,良心都過不去,玉琳深知,自己家有這一切,跟這個伯娘是分不開的。
第二天,自然就是各處的人來添妝,范家根底薄,左不過就是些舊時的親戚,這時的老祖手腕上一串蜜蠟手串,脖子上則是上好的鳳眼菩提佛珠,這是早就有的,已然盤玩得開始出彩了。一件深紫紅色的敞衣,厚底的壽紋布鞋,整個人精神十足,只得五十不到的樣子,頭發、胡子如今都已經返黑了。臉上皮膚繃得緊緊的,一絲皺紋也無有的樣子。儼然一個富家翁的樣子。坐陣在《藥香居》準備接待族長等人,
玉珠陪著高小姐接送縣里的夫人等等,金媽媽鑒定了,仍然香噴噴的玉玥只能是陪著老祖在這邊。潘媽媽咬牙再三,還是把氣吞回肚子里去了。這可是自己尋來的好姐妹,我忍了!
玉玥今天不能是一身素衣了,便穿了一身銀紅色的百花刻絲比甲,內里仍然是平素慣用的白底金彩繡錦衫裙,胸前吊著一盤通透的玉鎖,吊著一塊玉玨還有幾個異形的小玉瓶子,眉額用七彩金線摻著頭發編著一圈小辮,總歸至頂,盤成少女專用的小把頭,其余頭發散披背后,兩耳后的頭發,卻內襯著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絲線編成小辮子,垂在胸前,耳朵上卻是米粒大小的玉耳塞。小把頭上插著些珠花玉簪,玉玥如今頭上所用飾品,件件皆不凡,全是玉蘭公主及繼母小時所用的精品。高端大氣上檔次,潘媽媽件件登記在冊上,十幾層的首飾盒擺滿兩個,鑰匙便握在潘媽媽手里。便是這七彩金線也是真正內造的,玉蘭公主上次送來給玉玥編頭發用的。米粒大小的粉珍珠,卻恰恰勝在這米粒大小,顆顆一樣滾圓。可比大的珠子難尋得多了。
陪著老祖坐在客廳里收禮,玉玥也是很開心的,到《藥香居》來的,大半就是范家村的人,今天按時間還早了些,不會來,一般得在玉琳成親的頭天到,把各自的添妝送上,第二天,任家來接親時,送著新娘子了門,然后在范家吃一頓送女席,關系密切的,等三朝回門時還可以再吃一頓,不過這種親戚很少。玉玥估計沒有。
所以,玉玥同老祖今兒的任務很是輕松,呆在客廳里,分別很久的兩祖孫,慢慢地聊著分別的事情。玉玥也把自己發明的幾道菜說了出來,老祖表示很想吃,玉玥準備抽空去做酸菜。其實是空間里做得有了,想尋個空子搬出來罷了。現做,自然是來不及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