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眾生物眼睜睜的看著兔八哥眨眼之間就被燒成了灰,而僅剩的一點骨頭渣子也在金色利器們的齊心協力之下給碾得連一粒塵埃都不剩,細膩的骨頭渣子在空氣中飄蕩,飛得到處都是。
大白鳥和小鼴鼠兩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它們不明白新認識的兩位同類為什么突然發難,關鍵是動手之前他們的腦內劇場處于完全的靜默狀態,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點征兆都不給,就這么莫名其妙就開殺了,鑒于兔八哥跟自己一樣都是新來的,一鳥一鼠都很擔心自己會變成下一堆骨灰。
大白鳥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垂著大腦袋像一只孵蛋的企鵝,小鼴鼠藏在它的大翅膀底下,假裝自己不存在,連這兩只源異能者大佬都安靜如雞了,其他異獸也只能齊刷刷的往萌萌身邊擠得更緊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遠處圍觀的幸存者們更是臉色發白,驚駭愕然,他們一直都知道連華很厲害,畢竟一路上遇到的強大喪尸和異獸幾乎都是他和阿和解決的,但因為每次連華都要配合著四十五度角憂郁望天,再加上辣耳朵的各種臺詞,大家對他戲精的本質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忽略了他本身的強大。
這一刻,連華的危險程度刷新了所有人對他的認知,一秒就將人燒成灰,簡直聞所未聞。
許晨陽張了張嘴,卻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為連華的粗暴,也為自己一句話就害死一個源異能者的負罪感,他說的都是真話,卻沒想到他們會聯想到暗殺萌少的刺客身上去,即便是十年后地球毀滅,也沒人查到暗殺了萌少的人到底是誰。
這位刺客的身份怕是要永遠成迷了。
許晨陽心慌又恐懼的看向胖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胖子應了一聲,突然笑了一下,“別怕,不關你的事兒,不用放在心上。”
許晨陽:???哥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的啊?
大概是許晨陽譴責的目光太過明顯,胖子忍不住笑得更樂呵,“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萌萌既然沒有生氣,就表示那小子根本沒死,只是源異能者之間的打鬧而已,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許晨陽:???一言不合就把人燒成灰還挫骨揚灰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你管這叫打鬧?
——經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總感覺與同伴之間格格不入原來真的不是他的錯覺o(╥﹏╥)o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正常人,胖子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或者說,對于自己不明白的世界,他堅定的將萌萌作為自己判定是非對錯的唯一標準——萌萌不生氣沒關系,萌萌生氣干他丫的!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雖然有點太主觀,但是對的。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粒骨頭渣掉落在萌萌的肩頭。
萌萌若有所感的側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粒比塵埃還細小的渣粒,小渣粒慢悠悠的翻了個身,然后迅速分裂增殖,眨眼之間就變得比黃豆還大,隨后它增殖的速度加快,最后變成一顆青芒那么大的白色骨團,萌萌一把將它從自己肩膀上拍落。
骨團掉在地上,僵硬的頓了兩秒,似乎不敢相信小蘿莉竟然會這么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嫌棄自己,下一刻,骨團瞬間爆開成無數骨絲,骨絲扭曲凝聚,迅速融合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
人形具象化后,不是兔八哥又是誰。
他不但毫發無傷,就連衣服都完整無缺干干凈凈。
燒成灰是不可能燒成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燒成灰的。
作為治愈系源異能者,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恢復不了的傷,哪怕被燒成了灰。
兔八哥吊兒郎當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得意的扭了扭腰,朝著連華和阿和哼哼——你們清高你們有默契你們拿我當沙包,有本事你們這輩子都別求我救你們!
許晨陽瞠目結舌的看著原地滿血復活的兔八哥,整個腦子都懵了,胖子好心的把他把下巴骨給托了回去,“冷靜點,習慣就好。”
“可可可可可是他他他他他……”許晨陽整個結巴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因為兔八哥滿血復活而感覺自己也熱血沸騰的大白鳥瞬間擺脫了鵪鶉的戰戰兢兢,它慢慢轉頭,大大的鳥眼靜靜的盯著三觀盡碎的許晨陽——啊啊啊啊啊這個壞壞壞人在學學學窩說說說話!
一瞬間,所以源異能者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向許晨陽,許晨陽嚇得頭發絲都豎起來了,他驚恐的往胖子身上靠,此刻唯有這位偉岸的大哥能給他安全感,他渾身哆嗦著幾乎要變成無尾熊扒拉上胖子厚實的身軀,“他他他他們看我干干干干神馬?”
大白鳥——他他他又學學學窩[○`Д′○]!
大鳥不發威你當窩是小麻雀么!
大白鳥驟然張開翅膀輕輕一揮,扒著胖子的許晨陽突然感受到一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砰——”的一聲直挺挺的砸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的完美姿勢,巨大的撞擊力幾乎撞碎了他的骨頭,他痛苦的抿著唇,嘴里一股血腥之氣,這是牙床被撞松牙齦出血的味道。
許晨陽忍著痛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動彈不得,他的背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一般將他整個人都碾進了地里,碎裂的水泥塊劃破了他的臉頰,許晨陽嚇得整個人都快要神形俱滅了,“啊啊啊啊啊胖哥救救救救救救我我我我!”
大白鳥出離的憤怒了——你還學窩!
氣到要原地爆炸的大白鳥連結巴都忘了,它張開雙翅插在地面畫圈圈,被重力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許晨陽立刻感受到從地底傳來強加在他身上的巨大重力,奮力將他往下拽,因過度擠壓而崩碎四濺的水泥碎塊幾乎將他貼地的半張臉都給磨爛了。
——論一個結巴引發的血案!
阿和忍不住捶地狂笑,兔八哥叉著腰笑得整個人都快要跪到地上去了。
唯有連華捧著心口,四十五度角的仰望高大的大白鳥,清透的嗓音帶著極致的溫柔,“我知道他學你說話讓你很生氣,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你為什么不能寬容一點大度一點呢,你這么溫柔這么善良,你一定會原諒他這一次的對嗎,請你善解人意一點吧……”
憤怒的大白鳥一點也不想配合他演出——窩只是一只鳥為什么要善解人意,人意跟窩又有什么關系!
連華一哽——這個嘛……懟得如此有理我竟無言以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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