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巧真并沒有把賺錢的事告訴家里人,大嫂玉花和昨天一樣挖苦她,三兒想爭辯,巧真沒讓,隨便她說去。
又賣了幾日玉米,巧真攤位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甚至她現在賣的豆子和落生里都加了一點鹽巴,味也更好了,買的人也多了。
“娘,這家里人賺的錢不該交給您嗎?她可是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可她賺了錢,你看她交過一文嗎?這不是明擺著向著外人嗎?”
巧真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大嫂的聲音。
“行了,當時是你鬧著不讓她賣玉米,現在看賺錢了又犯紅眼病,能賺多少錢?東西啥都是張家的,巧真就是幫忙,她能有啥錢啊。你別聽外人瞎叨叨。”周氏不太想搭理媳婦,巧真賺錢的事,她是知道的,巧真和她說了,只是并沒有交錢給她,她也沒要。
“娘,那可不是小錢,我可是聽說了,一天能賺幾十文呢,那姓張的心里可一直裝著巧真呢,他能虧了巧真?怎么著也得一天給巧真十文錢吧,這都五天了,也得有五十文了,娘也真心大,不行,今個黑了娘要是不朝巧真要,我可不依,要不往后老大賺的錢俺也不交了。”
巧真聽了大嫂的話驚了下,那張寶生竟然喜歡原主嗎?也是呢,換成一般的人咋會這樣熱心,連家里人都不支持她,可他卻一直默默的支持,那時間還給自己送雞,這得多大的情分啊。
不過大嫂說自己分了五十文可不對,自己這些天可分了一百多文呢,生意確實很好,不過巧真也知道,這生意做不了多少天了,玉米開始老了,最多再有十天,她就不能賣了。
“行了,看你眼饞那樣,回頭我問問巧真,看她拿沒拿錢。”周氏看不管媳婦這個樣子。
“娘,錢,寶生哥分了一點給我,不過我不想交,我打算爹過生的時間拿出來買點好吃的,好好給爹過個生,要不是因為爹過生,怕家里沒啥吃的,我也不想出去賣玉米的。”巧真不想把錢交出去,因為她知道交出去了,想要回來就難了。
雖然娘不會吞她的錢,可大嫂她信不過,她要是找了名目要過去,自己到時間就沒法子了,她還指望攢點錢以后做事呢。
“娘您聽聽,讓她把錢拿出來就像要她命一樣,她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咋能這樣,娘您管不管?”玉花雖然也想吃好的,可她還是愿意巧真把錢交出來,這樣她才能有辦法把錢要出來歸自己。
“行了,你妹子不是說了嗎。錢留著你爹生的時間買吃的,她又不是留著自己花,這事就這么說定了。”周氏沒逼閨女交錢,她也知道老大媳婦的德行。
“娘就偏心,我倒看看那天她能買啥主貴東西。”玉花嘀咕了一句,倒沒有大惱,主要是巧真現在賺錢了,她不想太僵。
又過了八日,巧真依舊賣著玉米,她看了看籃子,就剩兩穗玉米了,落生和豆子都賣完了,她在等著寶生來接,這兩穗要是賣不掉就帶回去吃好了。
突然路邊停下一輛馬車,車上下來一個小廝,他走到了巧真的面前。
巧真揚起了微笑,問道:“小哥要買玉米嗎?”
那小廝一愣,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些結巴的道:“我,我不買,我家爺要見你,你,你隨我來下吧。”
巧真一皺眉,看了馬車一眼,車內是誰?直覺的她不想過去。
“小哥,真對不住,我還得賣玉米呢,你和你家爺說一聲,我過不去。”巧真拒絕了。
小廝臉上升起了怒氣,也帶著不解,可他壓制住了自己,轉向了馬車。
過了兩分鐘,在巧真以為馬車的人不會理自己要走的時間,又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這人大概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頭上帶著方巾,身上穿著藍色的長袍,濃眉,眼睛雖然不算大,可也不小,看上去很有神,鼻子挺直,嘴唇有些薄,不過看上去長相算是不錯,可以說是巧真穿過來后見到最好看的一個,加上他文人的打扮,更給人種君子的感覺。
這樣一個人,可巧真不知為何對他卻沒有好感,甚至覺得厭惡,為何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來人到了巧真近前,沒有說話,臉上帶著絲怒氣,大概是因為巧真沒有過去見他,他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巧真。
巧真雖然不喜歡他,可來者是客,她還是微笑道:“公子要買點什么?落生和毛豆都賣完了,就剩玉米了,公子要來兩穗嗎?”
來人看巧真的表情,聽著她的話語,眼內露出了不解和震驚,她,她竟然這樣和自己說話?她竟然見到自己是這幅表情?她怎么可以對待自己像個陌生人!
巧真看他驚訝,心道:難道他認得自己?可自己沒有原主的記憶,并不認得他啊,他會是誰呢?
“你,你怎么來了?又想欺負我姐嗎?你個賴種,快滾。”這時間小三從后面沖了過來,到了近前推著來人。
來人身邊的小廝急忙伸手拉過了小三兒。不讓他動彈。
巧真心內一動,讓小三這么氣憤的,莫非他是劉明義?原主的前夫!
心內不知哪里來的氣憤,巧真沉下了臉,對小廝冷聲道:“放開他。”
來人確實是劉名義,他原本并不知道巧真在路邊賣玉米,今日是去屯里見個人,回鎮子的時間,路過這里,車夫說路邊有個賣東西的婦人像是他原來的夫人,他讓停了車,近前查看,一看還果然是。
氣怒之下,他派小廝喊王巧真去見他,就是想罵她,可她竟然不去,氣的車內的他直咬牙。
“賤人,你這是做什么?光頭白日拋頭露面的,你是要勾引過路的貴人嗎?憑你個賤人也配!還不給我滾回家中。”劉名義出聲罵著巧真。
巧真愣住了,若說劉名義怎么不好,她畢竟沒見過,沒經歷過,心中印象不深,今天見了,覺得長的還行,可對方見了她就罵,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要是她沒記錯對方不是已經休了她嗎?怎么還來管自己,罵自己?
“賤人?你說誰?”巧真心內雖然怒,可臉上并不顯露,她知道暴怒解決不了問題。
“自然是說你。”劉明義惱怒的接了,雖然他已經休了她,可她這樣做還是丟自己的臉面啊,他不管不行。
“哦。”巧真輕輕的說了一聲,“原來你是賤人啊。”這句話她還是小說里看過,今日還給他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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