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趙氏的話,周氏不干了,道:“誰訛你們了?你們不上門,你看俺家去要錢了?這十兩銀子不是俺空口白牙說的,俺家有證人,俺吃飽撐得沒事說瞎話,這事今個咱們說清楚,以后要走動,中,銀子拿出來,俺半個屁也不放,保證不攔著。”
趙氏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她真失算了,她沒有想到王家老三這兒竟然欠了十兩的外債,還以為他家的日子很好過呢。
屋子內,人多,話多,各種爭吵聲不斷,不管對方咋說,周氏就咬住一句話,讓王長發和雪梅拿銀子,共同負擔陳氏的醫藥費,只有這樣,他們就不管了,以后隨便他們來家里,不會阻攔。
趙氏怎么肯,她眼珠一轉,開口道:“弟妹,娘你們照顧了這么長時間,真是辛苦你們了,俺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這樣吧,今年俺家照顧娘,俺們把娘拉家去好生伺候著,你看這大中家里的有了身子,你家也得趕會賣吃的,哪有那么大的精力,我們這做哥嫂的看著也心疼,娘就歸俺們養了,咋樣?”
她的話讓眾人都愣住了,她怎么會這么好心?
“還有呢?嫂子一次把話說完,別說半道,接下來嫂子還要說啥。”周氏根本就不信趙氏的話。
“也沒啥,俺可是好心,怕把你使著了,娘俺家拉走,請郎中吃藥的俺都管著,弟妹把那十兩的銀子拿出來,俺替娘收著,不用弟妹煩心了。”趙氏并不臉紅,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巧真在外面聽完氣的差點樂了,這二伯娘的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吧,把心思打到了銀子身上,要是真給她十兩銀子,她相信不出多少日子奶奶就會沒命的,到時間趙氏會說錢也給陳氏花完了,人財兩失。
“天還沒黑呢。你做啥美夢呢?當人不知道你那心思,你把俺們都當信球,你精,你打的好盤算,哪有這好的事,銀子俺家借的,你拿去,俺缺心眼啊。你多本事,本事你自己借去啊,在這耍啥能。”周氏直接揭了趙氏的盤算。沒給她臉子。
“弟妹這話就不對了。俺這好心讓你說成啥了。俺也想伺候娘,盡份心,俺可不圖別的。”趙氏臉皮厚,根本不在乎周氏的話。
“別給俺整這有的沒的。要來往就拿銀子出來,不來往娘以后不用你們管,你們也別上門,說旁的都沒用,俺們不答應。”周氏也站得住,不會任他們欺凌。
王長發黑著臉去看王長順,王長順開口站在了周氏這邊。氣的王長發大罵,屋內爭吵不斷。
爭吵到最后,族長和長輩去問了陳氏的意思。同王家的親戚又商量了一番,最后決定陳氏以后就歸王長順一家養著,她的吃住花費,照料,看病。所有的一切都王長順一家來,不用王長發和雪梅負擔。
平時王長發一家不得到王長順家來吵鬧,不得無事生非,兩家立下了契書,若是王長發一家再來鬧事,王長順家就可以找他們要賠償,要補償王長順一家銀子。
王長發和趙氏都蔫了,饒是趙氏厲害,可她不能得罪了所有的人,娘當著這么多人說話了,族長和長輩說話了,她若是還不講理,還是吵鬧,那她家就別想在這個莊子混下去了,眾人會隔閡開他們的,所以立了契書后,王長發一家灰溜溜的走了,巧真相信,以后他們肯定會少來鬧的,算是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王長發一家走后,王長順謝過了族長和幾位長輩,要留人吃飯,要是平時眾人也就留下了,今日各家都有客,都得回家待客,所以都客氣了幾句,回去了。
都走后,王家長出了口氣,鬧的頭疼,終于解決了,以后不會那么煩心了。
開始上菜了,多了這個事,多了個話題,親戚間議論紛紛的,不過基本都是向著巧真一家的。
“嫂子,快歇會吧,別炒菜了,今年弄這豐盛,夠吃了。”有不少親戚來喊周氏,讓她別忙活了,今年王家準備的菜不錯,夠吃,他們都很滿意。
“沒事,還有倆菜,炒了就來,你們趕緊吃吧,沒啥好的,你們都得吃飽啊。”周氏客氣著,待客就是這樣的,哪怕自己家不吃,也得讓客人吃飽吃好。
等送走了客人,已經到了未時,看著幾桌子的碗碟,巧真嘆了口氣,和二嫂,巧紅,巧娥一起收拾起來,每個桌子都有剩菜,每樣菜都裝在了一個盤子里,這些就是王家這兩天的菜了,不吃完是不會弄新菜的。
洗完了盤子碗,收拾干凈后,眾人還沒直直腰,就到了晚飯的時間,王家燒了鍋稀飯,就著剩菜吃了。
巧真去看了看陳氏,陳氏還好,也許是對王長發和雪梅徹底的寒了心,晌午的事,陳氏并沒有太生氣,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子,氣壞了,心疼自己的還是小兒子一家,還得給小兒子一家添麻煩,所以她就當只生了這一個兒子,不多想了。
巧真安慰了奶奶幾句,然后去休息了,王家今個都睡的早,實在是忙張壞了。
過完了會,本來大中和二中準備去找活干的,可讓巧真攔住了,他們去上工,賺不了多少,還沒有賣涼粉賺錢,不如就讓大哥和二哥在家,把涼粉交給他們去賣,她自己則開始弄起了胡辣湯和肉包,這兩樣吃食若是成了,自家的男人就不用出去干活了,光賣吃食就中了。
巧真把涼粉交出去就不管了,有大哥,二哥,巧紅和小三,她則安心研究起了胡辣湯。
胡辣湯巧真并不會做,可她很喜歡吃,里面的材料她還是記得的。她買了白面,醬油,海帶,各種調料。她在蔣馬沒有買到胡椒。無奈之下她去了鎮子,鎮子上的調料鋪子里東西還很全,她買到了胡椒,有些貴,不過這東西缺不得,不然做出來不是那個味道。
她把各種的調料都讓人打成了碎末,然后包好出了調料店。
巧真走的很快,她心急回去,快到一家酒樓時,巧真發現了一輛馬車,其實馬車她并沒有注意,她只是無意間往這里看的時間,看到了一個熟人站在門口。
巧真看了眼酒樓,酒樓很氣派,是個上檔次的,而此刻一個身著書生袍的男子站在門口,他長相不錯,臉上帶著微笑,正迎著馬車內的人。
馬車內下來一位女子,女子二九的年華,上身一件水紅色的錦緞襖子。下身是深色的錦裙,腳上的繡花鞋看不到,被裙子擋了去。
巧真這個位置只能看到這個女子的一個側臉,和她一頭的烏發,還有發絲上那明晃晃的金簪。
女子的側面看上去一般,如果不是打扮的出眾,她也就是個一般的女子,放在人堆里不會引人注意。
女子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還有一個婆子相隨,穿戴都不錯,看得出來應該是出身不錯。
巧真瞇了瞇眼,站在酒樓門前的男子是劉明義,那馬車上下來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個陳小姐了,看來他們進展的不錯啊,竟然都可以來酒樓私下見面了,不是說大家的閨秀教養很嚴嗎?怎么能未成親時就私下見面?
劉明義迎了上去,不過他很有分寸,與陳小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并不會過分,舉手投足帶著書生氣,給人一種好感。
如果不是了解劉明義的為人,巧真真不敢相信這個就是他,完全兩個人嘛。
也許是巧真的注視過于火辣,劉明義竟然看了過來,正好發現了離他不遠處的巧真,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臉上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轉成了怒氣,他差點沖過來找巧真。
劉明義的神色變化自然瞞不住陳小姐,她回轉了頭,看向了巧真的方向。
巧真看清楚了她的樣貌,很一般,比不上自己,不過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陳小姐打扮的好,看上去還行。
巧真沖她笑了下,巧真的笑很燦爛,帶了兩分的嬌艷,兩分的自信,兩分的友好,兩分的爽利,還有兩分說不清楚的意味,讓她看上去動人極了,饒是她的衣裳差了陳小姐許多,可她卻把陳小姐比了下去。
陳小姐并不認識巧真,可不知為何她不喜歡這個女子,她看了看劉明義,劉明義低語了兩句,陳小姐在看巧真時目光就凌厲的很多,顯然是知道了巧真的身份。
又多了一個敵人啊,巧真笑了笑,帶著絲嘲諷和無可奈何,她沒說話,加快了步子,從酒樓門口走了過去。
劉明義雖然很想上前羞辱巧真一番,這個賤人竟然敢當街打他的母親和小妾,還散播謠言,搞得現在很多人都說他劉舉人寵妾滅妻,忘恩負義,虐待糟糠,她弄壞了自己的名聲,若不是他搭上了陳家,和陳家小姐有了婚約,怕他的日子不會好過,他很想對付巧真,可玉家公子和陳家公子都派人傳了話,自己得罪不起二人,只能收了手。可他心內氣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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